抚过她的胸前温柔,他俯下脸,在她的温润问汲取柔美。
刚沐浴过,她身上带着清新淡雅的香味,如春天初绽的芬芳玫瑰,浅浅的甜、淡淡的香,勾引着他全身上下每一分知觉。
轻轻探索,从丰腴处来到平坦小腹。
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替那家瘦身美容公司做了最好的宣传广告。
他从没想过,她会瘦成这个模样,在他心里,惦惦念念的是他的胖胖小辰,牵牵挂挂的是她直爽不让须眉的脾气,没想到回国,上天送下一份大礼给他。
手继续往下,在经过她雪白修长的腿时,带来—阵阵颤栗。
“嗯哼……”
她忘情地发出一声呻吟,忘记她今夜扮演的角色是老师、不是情妇,不过不管怎样,这堂课笃定了精彩绝伦。
他的眼神中跳跃着欲火,强力克制的勃发在下半身向他抗议,想出栅的野兽,发出低吼,只不过,爱她比疼“他”更重要。
“接下来……是、是什么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哦!对了,是亲一亲。”
他还在那里扮无辜,双面人的外号不是喊假的,经商要假、待人要假,对她……不假,怎么能上手呢?
在第二个“亲”字出口同时,他的吻跟着落下,这个吻比早上那个更热烈、更激情。
他的吻带着不叮思议的魔力,在刹那间占领她所有知觉,他放肆无阻地掠夺,狂野得教人心醉。
她酥软无力,攀住他的颈项,发出阵阵娇吟,乱烘烘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这种事,不像A片里演得那么容易。
他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点燃起她懵懂无知的欲望。
这和她认知的爱情不同,原来爱情不是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睛看她,不是一天到晚吃些无聊饭、赴无趣约会,原来爱情是、是……一种连她都说不出来的……悸动。
火苗点上她的胸口、她的脸上、她的心脏。
瞬地,她有种错觉,错认为他是她的一部分。
他的体温变得炙热,熨贴着她每分每寸肌肤,一股强烈的燥热窜遍两人全身,她皙白的肤色泛起淡淡桃红。
他的手覆上她的羞涩,津蜜染上他的指节,他晓得她已经为她准备妥当,爱她,蓄势待发。
托住她的粉臀,他冲破两人间最后一道障碍。
她尖叫一声,睁眼,她看见他的歉意——那种小猫为自己的利爪抓伤主人时,发出的歉意眼神,她接收到了。
心软两下,青梅竹马不是当假的,占了人家一辈子便宜,让出一着不为过。
皱皱鼻子,她假装无所谓,勾住他的脖子,告诉他,没关系、请继续。
得到她的首肯,他在两人接合处制造浪漫,直到她适应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他才放出脱缰野马,任它在她的身体里恣意驰骋。
他每个挺进,都带著积压多年的热情;她每个醉人娇吟,都填上她新认识的爱情……
有了爱情,律动变得美丽……至终,情欲将他们灭顶……不!灭顶他们的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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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先醒来的,清醒的华靳笙以捕获猎物的成就神情望着枕边女孩。
她很美丽,一如多年以前,当然,多数人都会否决他的眼光,因为章容辰早已今非昔比。只不过他的眼睛是透过爱情看她,而我们并没有。
许许多多人说,爱情缺乏道理,总是气味相投了,爱情于焉产生。那么,他们的爱情该追溯到哪一年?
是她花光他所有积蓄,换得一张终生减肥卡那年?是她吃光他满袋子巧克力糖球那年?还是他们并躺在妇产科婴儿室那年,他就习惯她的气味?
微微笑着,他的笑容里有餍足,桌上手机跃人眼帘。他想,该什么时候通知爸妈、爷爷奶奶回国为他主持婚礼比较适当?
容辰的睡颜泛着浅浅的粉红,和昨晚狂潮席卷时,身上的颜色相类似,她抱着棉被,在他怀中,睡得很安适。
该起床准备开会了,他却不想扰醒她……
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没想到,睡梦中的她居然缩身子,下意识地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塞得更密实。
不开会了吧?或是打通电话把会议挪到下午,让她睡得更舒服……心想着,离桌面较近的手已经开始动作。
拿到手机,拨出电话号码,输出第五个号码时,容辰醒来。
关掉手机,他纵容地看她在自己怀间伸懒腰、打呵欠。
“睡得好吗?”手臂缩了缩,他把她圈进怀内。
“还好,骨头都快酥掉了,怎么会那么累……”
说着、说着……昨夜的性学教育课重回她的脑海里。
救命,原打算只传授半套的,没想到她居然大方的把全套课程全上完了!
拉开棉被,棉被下面,一男一女相交画面……太养眼。
“昨天、昨天……”
她抬眉对他,靳笙立即装出一张无辜表情,点点头,把罪全归到老师身上。
“不要急,没关系,我们来好好想个办法。”稳下来、稳下来,容辰要求自己静心思考。
突地,他啊一声惊叫。
“你怎么了?”
她忙翻身,扑到他身上,不会、不会是昨夜的运动过度剧烈,他“受创”严重吧?她也流了点血,可好像没他那么厉害。
“你说要嘿咻一整晚,可是我只嘿咻一次,会不会……雄风不够?”眉是皱的,嘴是垮的,眼底的笑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这样叫作雄风不够,要怎样才够,你要我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才算雄才大略吗?”
容辰怒气冲天,骑跨在他身上,对他声声指控。
教育局应该颁给她一座师铎奖,奖励她教学不遗余力。
突然,某某专家的话闪人她脑海——听说“完事”之后,女人要对男人加倍温柔,并肯定他的表现,否则,他会对自己没信心、自卑,久而久之男性雄风再也无法勃发。
哇塞!这一路算下来,容辰联想到华妈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对着她控诉她的暴行。
“其实,嗯,那个,嗯,你的先天条件不错,嗯,那个,再加上,那个,嗯,你的天分很好,所以,那个,嗯,昨晚,我很满意。”
红着脸说完一大篇,容辰想,她已经充分表达了对他的夸赞。
删掉“嗯”和“那个”,靳笙听懂她的意思。
盯住趴在自己身上的容辰,他畅怀大笑。
果然,经过一番夸赞,信心爬满他的脸庞,容辰认定专家的话对了。
“你说你很满意?”他问。
美满婚姻分成两个部分,一是心理爱情,一是生理性欲,既然她对他有某个部分的满意度,将来把她娶到手,成功机率瞬间增加百分之五十,拉下她,他让容辰趴贴在自己身体上方。
其实……昨天,她教得有限,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他动手。了不起,她开了个头;了不起,她教他说,我爱你;了不起,她呻吟了几句,其他的,还不都是他自己来。
“对于那方面你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我教?”嘟着嘴,虽然趴在他身上是种顶级享受,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两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很厉害。”
靳笙睁眼说瞎话,只要瞎话能让她找到台阶下,就是要他演李炳辉,他都没意见。
“昨天发生的事情,你有知觉吗?”她又想到附身那回事。
“有。”还是超棒的感觉,如果她的“感觉”不够,他很乐意再补几次。
“那就好,我以为你被附身了。”还是被大色鬼附身。
“附身?”他失笑。
“性大概是种本能,像呼吸那样。婴儿出生,自然而然就会张嘴呼吸,性爱也是,不必透过教导就能自然表现。”
“有可能。”他同意她的话。
言谈间,他的“本能”再度勃发,他们同时注意到了。
容辰匆匆忙忙翻下床,离开那个“顶级享受”远远,痛的记忆仍然鲜明,她可没打算让自己在复原期间再痛一次。
他笑笑,猜出她的想法,起身下床,走进浴室里。
再出来的时候,容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电视前面,继续看她的HBO,假装昨夜啥事都没发生。
比赛“ㄍーㄥ”,她就算拿不到国际第一,亚洲第一总有。
靳笙在镜子前面穿衣打扮时,她偷看他,然后在他回身时,忙把视线转回电视萤幕。
他在整理公文的时候,她头小转九十度,在他拾眼时,九十度归零。
终于,他穿鞋子了,她只要侧眼八分之一弧,就能清楚瞧见他在做什么,大概这种窥视的方法很轻松,所以这回她的偷看,让靳笙当场逮获。
“你、你……要出去?”干笑两声,她明知故问。
“对啊!早上有个会,我下午两点以前回来,这段时间你打算做什么?”
他坐在她身前,挡住大卫杜契尼的帅脸,不过,她的损失不多,自从他们家小笙转大人,俊俊的脸越看越有味,说不定哪天时来运转被知名导演相中,他们家小笙干掉国际级帅哥。
“我,逛逛街罗,买点东西,听说高雄有些地方不错逛。”
“不错的计画!”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金卡和整叠钞票,放在桌子上面。
容辰狐疑地看着他的动作。
“你把手机打开,我一有空就打电话给你。出去玩要随时注意安全,还有,坐饭店的车子出门,你一个女孩子,尽量不要搭计程车。”放她一个人,他会担心。
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她?从来,两人之间不都是由她下达命令吗?才一个晚上,改变未免太快……
她的研判神情落进他眼里,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的笑靥在容辰面前展开,他向她保证,他还是小笙,并没有被附身。
揉揉眼睛,是她太敏感?把念头放下,她专心和他说话。“高雄捷运系统没盖好,你要我坐什么车?”
她不喜欢他掏钱给她,虽然她早用惯他的钱,可在这种敏感时刻拿他的钱,会让她想起茱丽亚罗勃兹和李察吉尔,在麻雀变凤凰里的相对身分。
“需要车子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
“你不是要忙?”
“再忙,也比不上你的安全重要。”他的话熨贴上她的心,咬住笑意,这还差不多!
“好啦!我搭饭店的车子去逛街,等你开完会,再到百货公司接我。”他对她体贴,她也回馈予他安心。
爱情是种相对的东西,你为他付出,他为你回馈,若是你只想闲闲地等待对方无止无尽给予,那么爱情会消磨殆尽,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所以想要爱情长长久久,尽心是重点要素。
“我走了。”
他的吻在她额间轻点,搂搂她。这时间离开,说实在的,他很舍不得,但是,他晓得该留给她空间与时间,让她自己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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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半假期,他们去爱河看月色,在屏东采黑珍珠,到垦丁海边抓海参,他们玩得很尽兴,容辰第一次发觉,恣意挥霍青春是件快乐事情。
这一站,他们来到台东的太麻里,满山金萱开的璀璨,她在花里留下倩影,他则在花丛间寻找他的情爱精灵。
“我累了。”爬上山时,她兴致高昂;回程下山,她累得没有力气说话,蹲在地上,她耍赖不走。
“奸吧!我们休息一下,要不要喝口水?”他坐她身旁石堆,她靠在最习惯的位置上。
“奸。”
有小笙在,她负责的工作叫作饭来伸手、茶来张口,仰头灌掉大半瓶,沁心舒畅,远眺满山点点金黄,她看清幸福的长相。
此时的台东带了盛夏的暑热,不过只要有一片树荫就会带来舒爽。
倚在他身旁,向来独立的章容辰发觉,有个男人可以倚靠、要赖很不错。
气氛美美、环境优雅,融洽的两个人有谈不完的天,这种幸福时段,没人会无聊到主动提起Candy。
“说说你在美国的生活。”
“美国是个开放的地方,在那里民主和自由是人人与生俱备的基本权利。在美国很少见到父母亲、师长,以爱为名,打骂小孩,在那里学习是一件自动自发的自主活动。”
“所以你在那边,功课不错?”
“在美国学校,我学会知识是我自己想要的东西,要不要努力,全靠自己,没有人会勉强你念书或升学。”
“那里是小孩子的天堂?”容辰问。
远方几只飞掠过的小鸟停上树梢,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呵……从小她一连串学习里没有太多的快乐,虽然她的求学过程一帆风顺,但她总觉得自己被强制学习,她为父母的期待,为社会观点而努力,一路辛苦到人,然后一份不算坏的工作和难得的自由,陪伴她接下来的生活。
“你的比喻没错,在那里,求学的确比台湾轻松而容易。”
“我们办公室里有位同事,她的姊姊远嫁美国,有一天小孩子在餐厅吵闹,当妈妈的气坏了,在餐厅里打小孩子几下手心,小孩的直觉反应自然是当场大哭,结果不到十分钟,有人报警,把妈妈带走了。”
“从此她学会不在公共场所打小孩?”
“对,她的小孩也学会不要在公共场所大哭大闹,否则他的妈妈会因此失踪两天一夜。”说完,容辰哈哈大笑。
“你觉得这是笑话吗?”
“我把这个故事告诉我爸妈,我爸爸回答,幸好当年我们没搬到美国居住,否则我妈妈会一路被关,关到我和哥哥都长大成人。”
小时候,她比哥哥更常被修理,虽然她是众人眼中的好小孩,不过她的执拗脾气常和妈妈的冲动个性针锋相对,她总是吃亏的一方。幸好,年纪渐长,妈妈的脾气转好,她也学会顺着妈妈的毛梳,和她和平相处。
“章妈妈对孩子的要求很高。”
“你记不记得,小学有次月考,我总分扣掉—分,还是全校第—名那次?那天回家我被海削一顿,离开家到你家,居然看见你拿玩具汽车在庭院玩,你得意洋洋的告诉我,那是你数学考七十几分的礼物,我气死了。
后来回到家里,我蹲在门外不进去,直到爸爸下班回来,我拉着他的袖于逼他去搞外遇。”
“什么?小小的年纪,你居然逼章爸爸外遇?”靳笙吃惊看她,不敢相信那是为人子女说的话。
“没错,我哭着说,‘爸爸,你去把华妈妈追到我们家啦!我要换妈妈,不要这个坏妈妈’。”回想从前,容辰笑得前仆后仰。
“章爸爸的反应是什么?”
“他抓抓头发,为难的告诉我,‘我也想啊!可是我的条件不够,华妈妈看不上我。小辰,以后长大,你要把自己的条件培养好,才会有好男人喜欢你’。然后,他停好摩托车,带我走路到街口公园,买两个红豆饼给我,一整天不悦的情绪才获得平反。”
“你真夸张,这件事要是让我妈妈听见,她会笑弯腰。”
“华妈妈的脾气好好,你人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