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瑞扬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儿,也是开心极了,当然他的心里仍有将她变成“媳妇”的打算。
他跟蓉蓉商量过了,要凑合两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他们坚持婚事,如此一来,小俩口就会多些时间聚在一起,思索着怎么让他们两人的婚事告吹。
两个小的在想什么,他们两个老的可是心知肚明呢!
所谓日久生情,都已经上床的小俩口还凑不成一对吗?
在麦克的指挥下,四人一共拍了好几张照片,而因为年轻的这一对外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所以麦克还主动的帮两人拍了合照,叫两人摆Pose,而且动作愈来愈亲密。
“可以了吧,这样有些喧宾夺主,我们不是新郎、新娘呢。”
唐薇愈拍愈僵硬,忍不住出声抗议。
“没错,这位摄影师,你会不会走火入魔了?”
翁伟迪也不高兴,身上虽然穿的是伴郎、伴娘的衣服,但不明所以的人哪分得出来,一看还以为他们在拍结婚照呢!
“呃,抱歉,可是你们实在太登对了,俊男美女——”
“不是还要去拍外景吗?我们先上去将衣服换下。”翁伟迪不耐的打断他的话。
“不不,别换,就一起去,也许很快就用得上,你们就不必再拍一次了。”雷蓉蓉一语双关。
“什么意思?”翁伟迪不解的看着笑咪咪的她。
“妈,你别想太多好不好?”唐薇可听懂了。
“好啦。”她耸耸肩。
“我们到维也纳森林里去拍几张吧,再将那几个帅哥、美女拉入镜,这样的结婚照才有意思。”翁瑞扬兴致勃勃的建议,也赢得雷蓉蓉的赞同。
翁伟迪很受不了,但为了不再“耽搁”时间,他马上答了声“好”,还拉着搞不清状况的唐薇离开这个地下一楼的摄影棚。
而在翁瑞扬、雷蓉蓉等一行人也上了一楼,准备上车时,翁瑞扬不经意的一瞥,看到店门外的一个人,他整个人顿时一怔,“凯——凯丽?!”
雷蓉蓉不解的看着那名娇小清秀、年约三、四十岁的女子,她站在橱窗前,专心的看着里面的白纱礼服,眼角噙着泪光,看来楚楚动人……
“你认识她?瑞扬。”她伸手握住翁瑞扬的手。
“你等我一下。”翁瑞扬放开她的手,快步的跑出门口,走到该名女子身边。
雷蓉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再看到翁瑞扬急切的神情,喉间随即泛起酸涩。
唐薇皱起了柳眉,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眸中一闪而,过一道笑意的翁伟迪。
“是她吗?”她以两人听得到的音量问。
“你说呢。”
一定是,不然他不会急着上来。她又回头打量那名女子,长相不错,身上更有一股楚楚动人的气质,这样的女子对她妈来说,还真的是个很大的威胁。
她上前一步欲安慰母亲,没想到一手猛地被翁伟达扭住。
“你不是相信你妈的魅力不会输给我安排的人?你急什么?”
她瞪他一眼,“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放心好了。”
一会儿后,翁瑞扬尴尬的走回来,“我认错人了,真不好意思。”
“她很像某个你认识的女人吗?”雷蓉蓉觉得好受伤,脸色也有些苍白。
“呃——你别乱想,那只是一个儿时玩伴,听说她这几年过得很不好,所以刚看到她时我很错愕,就想着是否可以帮得上忙,绝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我只爱你,最爱你了。”
看他那么迫切焦急的解释着,雷蓉蓉破涕为笑,“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
见状,唐薇松了口气。
但回头看翁伟迪,他的表情也还好,似乎事情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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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还没结束,短短几个钟头内,他们与该名女子第二次不期而遇后,唐薇十分确定这一切都是翁伟迪安排的。
维也纳森林里,那名楚楚动人的女子坐在一角,神情落寞的看着窗外。
包括她、她妈、还有酒馆里的Kin、James都注意到在拍照的翁瑞扬老是心不在焉,视线更是不时的落在那女子身上。
“我——我不想拍了!”雷蓉蓉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也伤心于被忽略的感觉,她哽咽一声,拉起裙摆,跑出蓝色酒馆。
翁瑞扬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焦急的追了出去。
摄影人员、助理及化妆师全手足无措,只能跟着追出去。
翁伟迪笑逐颜开的坐到了吧台,看着臭着一张脸坐在他旁边的唐薇,“如何?看来你妈的魅力不够。”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她看向那个起身结账离去的黑衣神秘女子,“她对你爸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不然,翁伯伯怎么会那么失态?!”
他得意一笑,“那是当然,我说过,我知道我爸喜欢哪一型的女子,要让他的心从你妈身上移开,是易如反掌的事。”
“你……你太卑鄙了!”
他一挑浓眉,“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如果你没有突然‘变心’,今天这个结果可是你我都乐见的。”
“这——”
她注意Hermit颇为困惑的瞥了她一眼,她羞惭的连忙低头。
“看这情形,也许明天咱们都不必飞日本,这件婚事就这么吹了。”
“你的。”Hermit端了一杯调酒给他,还有些反常的跟他多说了几句,“这是兰姆酒、无花果利口酒、凤梨汁、蜜糖、碎冰调成的淡桃色调酒,可做提神用,你多喝点吧。”
“提神?”他放声大笑,“不需要吧,我精神很好,这杯该给唐薇。”
她神秘一笑,再将另一杯调酒拿给唐薇,“这杯是用草莓奶油利口酒、可可甜酒、咖啡甜酒、新鲜的奶油调成的,这样才适合你,顺道说声恭喜。”。
“恭喜?!”唐薇皱眉,看着眼前这一杯淡咖啡色的调酒.上面浮了一层新鲜奶油,奶油上还撒了一些碎巧克力饼干,看来是不错。”
不过,当她凑近杯缘想喝一口时,墓地,一股恶心感而上。“恶……”她干呕一声,急急起身,拉起白色裙摆冲到厕所去吐。
Kin和James敏感的交换了一下目光,再看看好像没啥事的继续整理吧台的Hermit。
昨晚酒馆打烊后,她拿出她最擅长的塔罗牌,算了好久。难道有算出什么来吗?
翁伟迪的表情有些不安,可能吗?不会的,大概是吃坏肚子……
一会儿,神色惨白的唐薇回到位子坐下,直接将那杯调酒推开,“这杯是什么?为么我闻起来——呃——那么不舒服?”
她朝她笑了笑,“这杯叫‘MOther’s Touch’,有人翻译成‘母爱’。”
唐薇眼睛一亮,可能吗?她摸着肚子,她有了吗?
Hermit好像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再看了一旁僵住了的翁伟迪,“翁先生,你那杯叫‘Beauty Essence’,意为 美丽精华’,恭喜你们了。”
他目瞪口呆,惊愕的瞪着她。
不会的……不可能的……不干他的事……
他润润唇,“这四月一号愚人节还没到吧?而且,你不可能会知道我跟她……呃,有亲密关系。”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吗?很抱歉,你们的事我们都知道,”回答的是站在吧台旁,一脸笑意的James,“翁先生跟雷小姐曾提过这事,以为太戏剧化了,所以我们都竖直耳朵听,该听的跟不该听的全听到了。”
Hermit瞪他一眼,“对不起,我可不像你,”她再将目光移到一脸错愕的唐薇身上,“是你妈跟我说的,她还说她很高兴你开窍了,可能的话,母女俩一起穿上白纱结婚,那是再浪漫不过的事了。”
唐薇眨眨眼,老天,她就知道,她跟男人上床的事,她妈一定会四处宣传的!
“好,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真的有了?”
翁伟迪表情僵硬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因为我曾经失望过一次,所以这一次我不想再去买验孕剂,我宁可等待,若好朋友没来,我再上医院检查。”
“那日子过了没?而你刚刚跑去吐又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一下,“好朋友应该在上星期就来了,可是一忙我反而给忘了。”
天!他的心脏快停了,“走!”
他拉着她出了酒馆,跳上车,马上开往妇产科医院。
Kin 看了Hermit一眼,微笑的拿起萨克斯风,走到Narcissus旁吹奏起来。他有个预感,有一则美丽的故事就要发生了……
James则眸光发亮,直勾勾的看着Hermit,看得目不转 睛的。
终于,她受不了的瞪了回去,“你干嘛?”
他露齿一笑,“原来你每天算塔罗牌那玩意儿,是有意思的。”
拜托,你也帮我算一算好不好?看看我心中那个遥不可及的梦与希望有没有机会成真?”
他的梦和希望远在他从小长大的英国庄园里。
“我没空。”
“嘿,别这么无情,我们是同事嘛。”
“我说没空。”
“别这样,求求你,帮我算一下啦!”
“好。”她直接将一到塔罗牌放到桌上,“你请便吧。”
“没同事爱!没良心!”他开玩笑的对她龇牙咧嘴做起鬼脸,但话里的失望却不是玩笑。
不过,不算也好,至少这个梦不会破灭,还在他心里……
开朗乐观的James拿起托盘,迎向推门而入人的客人,“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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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一身白色西装的翁伟迪跟一身白色礼服的唐薇从妇产科看诊室双双走出来时,一如他们刚进来,同样吸引了候诊大厅里的多名准爸爸、准妈妈的注意力。
因为两人除了外貌吸引人外,也鲜少有人穿成这样到医院验孕的。
两人坐进车内。久久没有说话。
唐薇其实是很兴奋的,因为她真的怀孕了,可是她不敢喜形于色,因为旁边的俊俏男子睑色很差,可以说是铁青阴沉。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吧?”
她一脸苍白,神情忐忑,“如果我说不是……”
“我不信。”
他咬牙切齿。
“呃,这——”
“你好啊你,我想起来了,”他半眯着黑眸瞪着她,“第一次你就设计我了,对不对?你说了一句‘我需要你自精子’。”
她低头,心虚的不敢面对他。
果然。“该死的,你是有计划的让我成了你肚子里孩子的爸,对不对?”
可恶!很多男人都栽在女人的这一招上面,他居然一点警觉心都没有!
她一定是用这一计要逼他负责,逼他娶她,好拿一张长期饭票!
看他怒不可遏的,唐薇也慌了。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我、我承认,这孩子是你的,是我设计的。”
老天爷,他不会逼她结婚吧?不会要争取什么当父亲的权力吧?!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忍不住一沉。
不要啊!她的计划里可没有包括他。
他冷睨着脸色泛白的她,来了吧,她要逼他结婚了!“哼!我告诉你,我不会结婚,更不会认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愣了一下,眼睛随即一亮,“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才不——”
“谢谢你、谢谢你!你将问题简化了,真的太感谢你了。”她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这下换他错愕的看着眉飞色舞的她,“你——”
“我怀孕的事就先别让我妈还有你爸知道好吗?这样最好,否则他们会逼你娶我的,所以这事咱们得同盟、闭嘴,好吗?求求你——”
“呃,好——”他被搞糊涂了。”
“谢谢,我自己搭车回去,再见!”唐薇开心的下了车,伸手招了辆计程车。
翁伟迪真的傻掉了,这是什么状况?
第七章
午夜一点,维也纳森林里,一身新娘礼服的雷蓉蓉坐在吧台,面前摆放好些个空酒杯,她将杯里的调酒一口饮下后,喊着,“再来一杯!”
她脸上的浓妆早就哭花,一双动人的眸子也已肿得像核桃一样大。
而她身边一脸歉意的翁瑞扬则是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求助的眸光还不时的看着Kin。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该老将目光瞟向那个像极了他初恋情人的女人身上,他应该珍惜即将成为他的新娘的蓉蓉,可是这些仟悔的话他都说了N遍了,蓉蓉就是不见他。
“别喝了,蓉蓉,该回家了,我们明早要飞去日本。”
“叫那个女人陪你去啊。”
“蓉蓉,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早该听小薇的话,男人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
“我”
Kin拍拍他的肩膀,他难过得低下头。
“雷小姐,你真的不原谅翁先生吗?”
她眼眶再度泛起泪光,“没什么原不原谅的,他的心既然在别的女人身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蓉蓉——”真的是冤枉啊,只是初恋总是最美的,所以他才会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你有,你就是有!”她难得的趴在吧台低声的哭了起来。
翁瑞扬也想哭,但他更气自己的不专倩,干嘛老盯着别的女人瞧!
“没想到你们之间发生的还是愚蠢的爱情游戏,而不是美丽的相遇。”Hermit平静的声音下,有着一抹淡淡的失望。
“不,那绝不是愚蠢的爱情游戏,而是美丽的相遇。蓉蓉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只要你说怎么惩罚我,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你骗人!”雷蓉蓉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哽咽的看着他。
“我说真的!为了爱你,我可以连生命都不要。”
“你骗人,你会为我死?”她才不信呢!
“你不信,我现在就去撞车。”
“爱情不是用这么激烈的手法去证明的,”Kin拦阻了想往外冲的翁瑞扬,语重心长的看着两人,“平静下来,想一想,若一方离开了,这样的证明不就变得更愚蠢了?”
“没错,没有人会因此得到幸福,而是痛苦,无止境的痛苦。”Hermit沉静的眸光透过晶透杯缘看向远方。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不过,既然两人无法互信互谅,这样的感情实在脆弱,那还是不要结婚好了。”James的话更直接。
雷蓉蓉看着一脸难过的翁瑞扬,她看得出他眸中的深情,但她好不安、好害怕。
他握紧她的双手,“给我机会证明,我的目光再也不会从你身上移开了,蓉蓉,我是真心的。”
“真的?”
“真的,我要是再犯,我也没有脸来求你原谅了。”
她哽咽一声,投入他的怀抱。
一场风波平息,一对有情人笑中带泪的离开了维也纳森林。
“好一对欢喜冤家。”James笑笑的摇头。
“等你以后跟女人谈感情后,你才会懂得爱情的复杂.单恋的侍者。”Kin勾起嘴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