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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妻奴 page 5 作者:寄秋

  吃得少,又不敢睡得太沉,还得防着某人恢复淫魔的本性,她内心有如被水火煎熬,其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短短几天已瘦了一小圈。

  “你瘦……”他不禁喷出一口茶,脸色乍青乍红地盯着她非常圆润的身形,养得白胖的猪能瘦到哪去?

  季晓歌以为他真看出她瘦了,还忙补上一句,“我会努力加餐饭,顿顿肥鱼油鸡,把少去的肉补回来……”

  “不不不,不用了,你这样就很好,不要再胖了,人吃得太……丰足对身子骨不好,容易生病。”他笑得惊慌,直挥手阻止她打算增肥的考虑。

  相反地,他希望她瘦些好,腰身不及盈握,如明朝江南女子般飘逸,如柳条般妸娜。

  她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你真的不认为我太瘦?曹侧妃和高姨娘的艳色无边一向为你所喜爱,她们是府里最得宠的两位。”曾经,她不厚道地在心底补上一句。

  小王爷从昏睡中醒来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时总爱俏婢美妾环伺在侧、左拥右抱的风流作风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喜静,身边不留过多的人打扰,有人上门关心也一一将人请走,即便是王爷、王妃亦然,他们来探过几囝便由着小王爷,只要儿子能日渐康复,什么都依他,更遑论是整日来争宠的妻妾们,他照样下逐客令,以静养为由,不许她们再靠近半步。

  所以除了送茶水的小厮,以及上膳的婢女和治伤的大夫,整个“天泓院”就是季晓歌一个小王爷名义上的女人,再无别的美妾娇娘,给予温柔的抚慰。

  艳色无边果然是无边呀!那身子实是太、宽、了。他清了清喉咙道:

  “以后她们再来你尽管挡在门口,就说是我的意思。”

  唐朝女子的奔放他无福消受,而那两手抱不住的宽度他更冷汗直冒,唯恐泰山崩于前将他压得不成人样,好不容易回魂又被挤得一命归阴。

  “可是她们比我早入门,是你的爱妃爱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别找她呀!他嫌她树敌还不够多吗?非要把她往刀口推。

  看出她眼底的不愿委屈,萧墨竹有一丝不忍心,但是以他目前的状态,还真非她来挡不可,只好拖累她了。

  “你就说,要想我早点好就不要一天到晚来扰我休养,我在养伤期间严戒女色,谁想让我好不了、伤势加重,就来得殷勤,看我好了以后怎么整治人。”

  “这么说好吗?我怕会被抽筋剥皮。”丢进热锅里熬成肉汤。

  季晓歌缩了缩颈子,冷不防抖了一下,想到自己可能体无完肤的死状,内心不禁小小的埋怨性情大变的小王爷,将她推到风尖浪头对他有什么好处,他的一时平静是用她的血泪换来的。

  “有我在,谁敢动你一把寒毛。”萧墨竹回想自己从众人言谈中拼凑出的小王爷形象,以楚天仰冷厉的语气说道,眼中透着一丝锐利光芒。

  她不敢太早放心,不由得苦着脸诉苦,“要是你不在呢?我根本是人家站板上的一块鱼肉,任其宰割。得罪人的苦差事可不可以换人做?我怕自个儿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差没把“怕死”两个字放在话语中,她暗示着她此时四面楚歌的处境,她的完好无缺不是有人手下留情,而是她自己躲得快,没给别人下手的机会。

  当然,小王爷的“庇护”也是主因之一,只要少出天泓院就不会遇上嫉妒得牙痒痒的女人,她的危机也相对地少了一些。

  只是天泓院再大也大不过王府外头,天天关在这小院子里面对一个话少得可怜的伤患,她想没病也会憋出病来。

  “你在向我撒娇?”黑瞳意味深长地一睨,他瞧着她猛地一僵的神情,顿感顶着他人身分过日子也没那么无趣,至少有只小猪好逗乐。

  其实他想过回去自己的时代,年岁渐长的双亲需要他奉养,但是行动受制的他还无法离床太远,处处要人帮忙,得再静养大半个月看看情况,不能操之过急。

  他如今只能试着去适应,从这个小妾和下人口中旁敲侧击这具躯壳原主的种种过往,尽快去认识,融入与“他”有关的事物,不让人察觉他是冒牌货。

  为了不让人看出一丝丝异样,所以他避免与府内家眷多有往来,以免心细者有所质疑,毕竟他不是正牌小王爷,有些事非他所能掌控的,尽量少见人就少一分曝露的可能性。

  萧墨竹并不晓得他和眼前拥肿的女子有同样的遭遇,身不由己成为另一个人,只是他比较幸运魂魄附在小王爷身上,得以高高在上以势凌人,令底下的人畏惧,不敢违逆他一言一语。

  表情僵硬的季晓歌说不出话来,嘴角抽动得厉害。“我……我……”

  她是不是太放松了,多日来的闲散让她忘了面前的人是谁,居然跟天借胆,当他的面小小埋怨一番。

  “晓晓,你过来。”他放下手上关于种茶、制茶叶的书册,长指朝她一勾。

  听到温润的低唤声,季晓歌却背上寒毛竖起。“有……有什么事,你要喝茶吗?”她不上前反后退,脸上带着随时想逃的防备。

  “你好像很怕我?”他似在笑,眼神却严厉无此,仿佛撩牙外露的灰狼。

  “哪……哪有,我对你的恋慕深厚至极,巴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一块,你往东我跟你往东,你往西我也紧粘在后,只想长伴君侧。”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一气呵成,好似说慢了会先吐一地。

  要不是季晓兰逃婚,她才不会嫁她压根看不起生性浪荡的纨裤子弟,别说是做妾了,就算是以正室之礼相迎她也绝不点头,宁可剃了发当尼姑也不当淫魔妻。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还不来伺候,我的腿疼得很,用你的手给我揉揉。”伤口正在愈合生肉,难免有不适的骚痒感和些许疼痛,甚是难耐。

  “可是大夫说了你的伤处不可碰触,骨头要长齐不容易,一定要万分小心,绝对不能有别的想法。”她勉强走了两步便停住,琉璃珠子似的杏色眼儿瞧着他两腿间。

  “你认为我想做什么?”他低着嗓音,眸光深远得如同两盏幽烛。

  季晓歌笑僵了面,脸上粉妆直落,“节制呀!小王爷,来日方长,不要急于一时而毁了终身,晓晓是你的人,你还怕我溜了不成。”

  是不是妆不够浓,涂得太薄,要不要再上点胭脂把双颊抹得血艳,才能让这小王爷彻底对她没了兴趣?她特别添购的水粉用得快,她怕再不补货就要露出马脚了。

  “扶我到窗边,我要晒晒日头。”明明不是他中意的纤柔佳人,可是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逗弄她、看她慌得手足无措,他的心情莫名地感到愉悦。

  一个自以为伪装得成功却破绽百出的笨女人,为他无事可做的枯燥日子平添不少乐趣,也让大半时间躺在床上的他少了度日如年的苦闷。

  “嘎!你要晒太阳?”她为难地蹙了蹙眉,衡量自个儿的气力能不能撑起他。

  “还楞着干什么,要我过去请你吗?”他假意沉下脸,十分不快她的迟疑。

  “是,就来了。”咬着牙,她在心里打气,相信自己一定行,清减许多的小王爷能重到哪去。

  吐了一口大气的季晓歌揉揉胳膊,把吃奶的力气全使出来,一臂伸向小王爷的背后将他扶坐床沿,再小心避开他的伤腿让两腿落地,先试着踩稳,再慢慢的移动,让他扶在自己身上站直身子。

  陡地加诸身上的重量让她差点踉跄跌倒,快被折成两半的腰背死命地撑着,一步一步走得缓慢,如同下田的老牛般,慢到让人叹气。

  “你好像没我想象的丰映……”

  不对劲。

  她发白的脸色,额头微冒的汗珠,气喘如牛的呼吸声,以及手臂横过的肩膀非但没有以为的肉感反而似乎有些硌手,体力似乎比久未下床的他还不济。

  不过短短的几步路,她竟然走得艰辛,不时停下来喘两口气佯装对他腿脚不便的体贴,再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搀扶他不算轻的身子。

  但是以她的壮硕体型理应轻松自如的扶起他才是,这点重量对她而言不算什么,顶多是她一半体重,可实际上却非如此,她粉妆厚浓虽看不出真实的肤色,可是硬撑的表情骗不了人,她确实很吃力,尤其在他刻意偏向她,将全身重量压向她时。

  若有所思的萧墨竹在行进间不着痕迹地摸向她腰腹,故意施加力道,但感受到的并非腰肉的软嫩,而是松松垮垮的。

  第3章(2)

  她的肥胖是假的。

  这个惊人念头如闪电般袭向他脑门,为了确定脑中所想无误,他下狠手用力一拍,而神色专注的女子仍一无所觉,卖力的扶着他朝窗边软榻靠近。

  蓦地,他了悟的唇角微勾,以完好的脚使力减轻她的负担,两人的行走也明显快了些。

  “气候微凉,把红泥小火炉搬到我脚边,用热气取暖。”他将腿伸直,极意地躺偎进软枕垫高的背靠。

  “什么,你会冷?!”她都满身大汗,闷热得快出疹子了。

  他故意做出虚弱的样子,“你没瞧见我一身伤吗?后脑勺还有个肿包未消,我失了不少血,体弱畏寒,这手脚你摸摸还是凉的。”

  萧墨竹神色自若地伸出稍嫌瘦弱的大手,楚她有些走神时握住小手。纤细如葱的指头,手心暖而不厚,分明非肥胖者所有。

  这娘子可真是会骗人呀!把自个儿装扮得圆圆滚滚,活似个福娃,她不累吗?

  继而一想,浓妆艳抹的大花脸也有鬼吧?去掉这一层厚厚的粉,她又是何种长相呢?是清灵、是慧点、还是普通容颜,叫人有些期待啊。

  “我帮你拿床被子来,盖上锦被就不冷了。”她得意的亮了眼眸,倏地抽手,不等他出声便自行抱来云纹鸳鸯被,仔仔细细地从颈下包得扎实。

  这叫自作聪明,搬石头砸脚,他笑得自嘲。“我是来感受春日的暖意,懒洋洋的日光晒在脸上才舒坦,你这床被子一盖,我还晒什么日头。”

  “这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伤势好不容易稍有起色就该好生调理,不能着了凉而恶化,要是有个万一,我可承受不起。”他体虚就偎暖些,一床被子不够再加一床,她打死也不添炭生火,热着自己。

  瞧她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萧墨竹这才打量她粉饰过火的脸蛋,眼底不自觉浮出笑意。“我觉得身体好多了,头疼的情况也改善不少,你若让我捂出汗,风邪入身,说不定明儿个又要一病不起了。”

  她看了看他不算太糟的脸色把头一摇。“盖着较安心,春天乍暖还寒,为了日后腿骨不留下一到阴雨天就酸痛的毛病,还是少吹点风为妙。”

  见她固执地像颗顽石,他话锋一转,谈起了她的妆容,“你伺候我好些天了,我还没见过你素颜的模样甚感遗憾,哪天我来替你画眉如何?”

  “我……我哪好劳烦小王爷亲自动手,不就是勾点香粉,抹上胭脂,别把你的贵手弄脏了。”她眼神闪烁的退了一步,不让他扬起的手碰到厚厚的粉。

  这也是她最苦恼的事,每天要等到小王爷入睡了才能摸黑洗去一脸铅华,又得赶在他起床前对镜上妆,把脸涂得五颜六色好符合季晓兰在外流传的艳名,一刻也不能松懈。

  所以她睡得不多,腰上的肉又少了一寸,眼眶底下的黑影日渐明显,逼得她得上更多的粉掩盖,免得叫人看穿她是难以入目的无盐女。

  “你是我新入门的小妾,闺房之乐乐趣无穷,我会一一带你领会筒中滋味……”慌张了吧!果然是生涩的小青梅,稍一挑拨逗弄就乱了心神,坐立难安。

  萧墨竹越看她越有趣,忍不住出言调戏,看她在投怀送抱和给他一巴掌之间挣扎,笑比哭难看地扬高血色大口,他就想笑。

  “人……人家也迫不及待想成为你的人,可是,巫太医一再殷切叮嘱用药期间不可行房,得等到伤势稳定后才可,人家……呃,等着你……”季晓歌觉得她背上衣衫全湿了,冷汗直流。

  瞧她口是心非的硬挤出“诱人”笑容,他差点失笑。

  “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也想快点拥着你入眠,共赴云雨……”他装出小王爷的色相,一把握住她来不及避开的柔荑,假意要抚上她的白嫩雪峰,营造出好色、不错放一人的急色样。

  看得出她很害怕,着急地想着法子要挣脱他的魔掌,他不只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一施力将人拉入怀中,让她尖叫着跌坐他大腿上,他俯下头,欲吻鲜艳红唇……

  “属下蒙希义,有事求见小王爷。”一道浑厚声音从屋外穿透入祠,打断了萧墨竹的好事。

  “进来。”眸光闪了闪,一抹浅淡冷意一闪而过。

  萧墨竹神色未变地玩弄近在咫尺的女子衣衫腰带,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梨花白薄纱罗衫,似要当着手下的面召幸颇得他怜爱的新宠。

  而身形高大、肤色黝黑的蒙希义一踏入屋内,看到的便是拥女寻欢、荒淫无道的主子,他眉头很轻很轻地拧了一下,随即风过水无痕的回归淡漠,好像这是见惯的场面,不足为奇。

  “长话短说,你瞧得出小王很忙,没什么心思听你太多废话。”萧墨竹笑着,但笑意不及眼底,显得冷淡。

  听说此人是小王爷的贴身侍卫及心腹,替小王爷做过不少丧尽天良的龌龊事,而在卧床期间他出现得最为频繁,应该是最熟知小王爷的人。

  他屈膝一跪,面容冷肃的说:“害小王爷受伤的“疾风”属下已处理了,日后不会让小王爷再受一丝伤害。”

  “蒙侍卫,我要你查的是小王为何坠马,不是杀匹马交差,你有确切执行小王的指令吗?”他认为,小王爷会坠马,原因绝非单纯的马匹失控。

  试问王府的马何其精良,有专人照料着,身为王府的主子,其坐骑更是万中选一的良驹,怎会无故将骑了它多年的主子摔下马背,使其身受重伤?

  其中必有缘故,并非偶然,而蒙侍卫是最贴近小王爷的人,身手亦是不凡,为什么事情发生的瞬间未能及时援救,反令小王爷伤重濒死?

  对准南王府的一切,萧墨竹是全然陌生的,但他有眼睛看、有耳朵听,不轻易相信他人,即使是忠心耿耿的下属也留有三分提防。

  人心难测,谁也不晓得暗中捅向你的刀是出自谁的手。

  “敢禀小王爷,当日入林子狩猎时,因不慎一箭射穿了黄蜂窝,整窝黄蜂倾巢而出,受到惊吓的疾风反应不及扬蹄一踢,没抓紧缰绳的小王爷往后一仰,才会重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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