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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娇娘惹不得(上) page 12 作者:千寻

  “听说有,但没人见过,取这个名字没其它意思,就是觉得有气势。”

  气势?燕历钧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要气势,龙穴、凤巢不是更妙?

  用发簪轻轻挑起紫色绳圈,扣在红色木棍上,挑起红色绳圈,扣在橙色木棍上,就这样,红橙黄绿蓝靛紫,绳圈依序扣在木棍上头,绕成一圈后……个轻微的并锁声响起。

  门把从地面浮出,她取来一条长绳绑在门把上,从怀里拿出帕子递给他。

  “退后,蒙住口鼻,别呼吸。”说完,自己也跟着后退,用衣袖蒙住口鼻。

  帕子有她身上的冷香,燕历钧蒙住口鼻的同时顺势深吸几口气。

  她扬手,扯动长绳,接连试过好几次,把手一点一点挪动,喀地一声,门打开了。

  成了!燕历钧笑容才刚扬起,就见一阵烟露从门下喷射出来。

  发现烟尘,冉莘一把抓住燕历钧往外跑,啪地用力用上门,两人跑出院子,跑出大门,跑到离家十几尺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她扶着腰,喘息不定。

  燕历钧把她扶起,问:“那是什么?”

  “飞仙。”冉莘深吸几口气后勉强回答,她的晕眩症发作,天空在头顶盘旋。

  见她脸色苍白,额头冒出涔涔冷汗,燕历钧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拥抱入怀。“你怎么了?”

  “没事,药在行李里面,等一下进去吞几颗药就行。”她靠在他胸口不敢乱动,因为一动天空会转得更快速,不想吐,就得安静。

  “很不舒服吗?”

  “还好。”

  都这副模样了,怎么可能还好?燕历钧摇头。“你在这里歇一下,告诉我药在哪里,我进去拿。”

  “不要。”她拉住他的手,又喘几口气。“再等一下,一下就好,你撑着我不要动,你动,我就晕得厉害。”

  她这一说,他真不敢动了,抱紧她,连手指都不敢挪动半寸。

  冉莘闭上双眼,细数自己的心跳声,渐渐地,心跳缓下,她张眼,晕眩症状诚轻,直到能够开口了,她才解释。

  “那阵烟雾名叫飞仙,吸入飞仙,会让飘飘欲仙,药粉侵入体内后会让人产生幻觉幻听,情况会持续三到五天,端看吸进去的量有多少,虽然不致命,但产生幻觉的人会做出什么事很难讲。

  或许自相残杀,或许自残,一个疯子能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没有人能确定。

  但这不是他想知道的。“你吸入飞仙了?”

  “没有。”

  “不然你怎么会……”

  “晕眩症,那是在——”舔舔唇舌,她把真相吞回去。“上山后不久,我生了一场大病,当时没有救命药材,师父只好拿旁的顶上,顶替的药虽然能够救命,却有毒性,从那之后一紧张,我就容易晕昡,情况不严重的话,歇歇就会过去,如果发作得太厉害,有药丸可以抑止症状,没事的。”

  “医不好吗?”

  不是医,是解毒。“可以,但必须找到木茎草。”

  木茎草长在北辽钨砺山壁,朝廷大败北辽的消息传来,木槿高兴极了,说是再过几年,大燕在那里建立都府,她们就可以过去采药。

  “哪里能找到木茎草?”

  抬眼看他,这件事,她没打算让他加入。“不知道。”

  话题到这里断掉,她依旧靠在他怀里,有些尴尬,冉莘想推开他,但他不对劲了,硬是圈住她,不让她离开。这是倔强上了?

  冉莘与他打过多次交道,知道他性子暴,拗起来的时候,不能与他正面抗上,得迂回着慢慢来,否则肯定要吃大亏。

  她在他身上吃过不少亏,经验教会她,小地方就让让呗。

  发现她不挣扎了,乖乖窝在自己胸口,悄悄地,燕历钧漾起一抹笑,带着两分得意。

  第七章  携手破机关(2)

  “你的师父,不是平凡人。”

  “我从来没当她是平凡人,光是长相就不平凡。”

  “知道她的出身吗?”

  “不知道,她的年纪、出生、名字……通通不知道,只晓得她姓冉,所以我跟木槿、点点全随了她的姓。”

  她全身长满肉瘤,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人瞩目,除山脚下的柳叶村之外,师父出门都会戴帷帽、手套,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但尽管如此,师父也只在夜里活动。

  “村民不怕她?”

  “习惯了吧,村人生病,得依靠师父治病。”

  “可惜你师父已逝,否则我很想会会她。”

  冉莘皱眉,她本打算与师父相依为命,也许行医救人,也许卖点药草,平平淡淡过一生,哪里晓得师父把“善意的谎言”演绎得如此完美。

  她没有回答,指指屋子。“可以进去了。”

  燕历钧把她护在身后,打开大门,走进院子,那两扇紧闭的门窗成功地阻止飞仙往上扩散。

  “你去厨房烧盆炭吧!”

  “做什么?”

  “飞仙怕热,把炭盆挪进屋里烤烤,毒性就会消去。”

  “好。”燕历钧进了厨房。

  吃过药后,冉莘进药房取出几片薄荷叶放进炭盆里。

  不久,淡淡香气传出,冉莘道:“可以了,进去吧。”

  机关破除,燕历钧将几十斤重的门拉开,下面有一道长梯。

  “我先下去。”

  燕历钧身手敏捷,却不敢大意、提起心思、竖起耳,细细分辨周围动静,又是蛊虫又是飞仙的,他哪敢再小看并非凡人的冉师父。

  直到双脚踩到乎地,他转身护着正往下攀爬的冉莘。

  牵起她的手,冉莘直觉挣开,他勾眉一笑,问,“你确定里面没其它机关?平时你能不拉着我跑开?”

  好吧,他有理,有时候反射动作确实比语言更快。

  眼前是一条很长的甬道,不知道通到哪里,但甬道建得很好,空气流通,有微风从身上拂过,带起一股清凉。

  虽然建在地底,但并不暗,墙的两旁挂着……不是灯,而是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以夜明珠为灯,你师父很有钱嘛,屋子怎么盖得那么简陋?”

  “没听过财不露白?”冉莘口气不善,她不爱听人家说自己师父的不是。

  “那也藏得太稳妥了,猜猜,我们会不会找到金山银山?”耶律信安想复国,确实需要一在笔钱。

  没接他的话,冉莘继续往前,走了约莫数十尺后,一扇石门堵住通道。

  燕历钧用力推门,石门不开,他使出内力连试几次,石门依旧纹风不动。

  想了想,他在门的附近到处摸索,企图找到暗藏机关,而冉莘没动作,唯有一双妙目到处梭巡。

  “你看。”她拍拍燕历钧肩膀,指着上方石壁。

  “那个绿色圆点?”他也看见。

  “构得上吗?”

  “可以。”他施展轻功往上飞窜,手指朝绿色圆点按去,石门还是没有动静,以手代眼、细细摸索,他说:“这不是圆点,而是圆盘,圆盘外面有图案,好像是五行八卦。”

  “你可以带我上去吗?”

  美女主动求抱,岂有不允之理?

  燕历钧将她拦腰抱起,施展轻功跃至壁上的一个凹陷处定住身形,接着托起她的纤腰将她往上举。

  他的手很稳,大大的掌心握住她的腰际,温柔的触感让他不想松手,这种时候不应该分心,但他分心了,感受着掌心的柔软,想要冒犯的冲动又蠢蠢欲动。

  “再高点,我碰不到。”

  “好。”他把她再往上抬高几分,见她用双手细细摸索。

  “是八卦没错吧?”

  “对,是我师父的八卦。”

  八卦不都长一个样,还有分谁的吗?

  “我师父的八卦图与众不同,正常的坤位是三阴爻,干位是三阳爻,但师父的八卦恰好相反。

  “哦,所以呢?”

  “找到干位阴交间的凹处按下,即可开启。”她边回答,边细细摸索。

  喀地一声,石门缓缓向旁边滑动,燕历钧抱紧冉莘,一跃而下,下意识地,他把冉莘拉开几步,让她避在自己身后。

  很微小的动作,却很让人安心,仰头看着他的背影,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很负责任的男人。

  在门完全滑开的刹那,倏地,几支箭朝他们射来。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箭头,不是小竹箭,发出的力道太太,他不敢硬接,只能抱起冉莘往后狂奔,可他再厉害都不是鸟,就算是鸟,也飞不过利箭,更何况,他还带着没有武功的冉莘。

  在羽箭接近的同时,他顺势抱着冉莘缩进甬道侧,但还是慢了,一支箭擦过他的脸频颊,留下一道血痕?

  箭还在持续射着,至少有上百支。

  冉莘胸口紧贴着他,柔软的身子在怀,惹得他呼吸紊乱,血液直往身下冲。

  他可不是洁身自好的家伙,城里的青楼妓院他没少去过,该玩的、能玩的,他都尝试过,是后来……后来经过那件事……他再也不碰女人。

  是不行还是不能?他不想追究。

  之后在外带兵打仗,军中有军妓,是男人总要有消耗的地方,可是他没有丝毫欲望,大皇兄说他罪恶感太深,但他反驳是因为索然无味。

  总之,他和霍骥成了同袍间的异类。

  可霍骥这么做是为妻子守身如玉,他呢?后来传出小道消息,说他好男风,好的还是霍骥那场风。

  真是见鬼,如果他好男风,身下逐渐耸立的东西是什么?暗藏凶器吗?

  那么……他是真的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终于,箭雨停止,冉莘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对不起。”

  “关你什么事?”

  “我忘记先转动圆盘,让干位落在下方。”若手法正确就不会有那么多箭射出。

  冉莘抚上他的伤口,他直觉说:“干什么?非礼啊。”

  瞪他一眼,她将沾血的手指漆到鼻间嗅。

  他又说:“不会吧?你有这么喜欢我?”

  口气是质疑,心却酿出甜蜜,突然觉得……喜欢她、被她喜欢……挺好。

  无聊!冉莘连瞪他都懒,伸出舌头舔指间鲜血。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燕历钧的心脏彷佛被大力撞击,砰地狠狠一下,然后一大堆和喜欢有关的情绪被撞出来。

  她真的很喜欢他,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做出这个动作?

  之前的话是违心之论吧,她分明就喜欢他喜欢到不行,要不……被他那个了,怎么还会觉得是善缘,而不是孽缘?

  “放心,箭头没有毒。”冉莘说。

  一句话,她把他的“推论”推进地狱,竟然……不是喜欢。

  “毁容了,你能帮我缝吗?”

  “我的手是用来缝尸体的。”

  她的嘴很讨厌,拒绝得让人火大,燕历钧不乐意了,却找不到方法发泄,怎么小时候欺负她欺负那么顺手,长大却……超不满的,突地,他用力抱紧她,抱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再皱眉,就算缝尸体那话不好听,也不能杀人呐。“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不放!”他幼稚起来。

  “还没找到金山银山,就想谋财害命?”

  “我是谁?那点小财,能看在眼里。”他轻哼一声。

  “所以,你打算把我压死、闷死,丢在密室里吗?”

  她的话提醒了他,他们正在办正事,不甘不愿松开,燕历钧顺势抓起她的手,继续朝里头走。

  石门后方是一间密室,天花板镶着水晶,一群游鱼悠闲地从头顶上游过,阳光由水里投射下来,密室光亮无比。

  两人对视,燕历钧沉吟道:“依方位看来,应该是宅子前的河。”

  她没有反对,转头看着密室。

  水晶上方虽然是河川,密室里却异常干爽,不但没有腐霉味,还有着淡淡的清香,冉莘认得这个味道,是师父最喜欢的桂花香,沿着宅子外头,师父种了一圈,现在已经比人还高。

  问题是……现在并不是桂花盛开的季节,就算是,香味怎么能够传到这里?

  密室空间不小,四面墙都摆着架子,俨然是个储藏室,东面墙边摆的全是书册,有数百本,医书、毒经、易经、玄学……竟还有治国方略?师父什么时侯对政治感兴趣?

  比起书册,燕历钧对那些排放整齐的木箱更感兴觑,他逐一打开翻看,多数是珠宝玉器、金锭银锭,还有几匣子银票,冉莘的师父果然很有财。

  他看见一只黑得发亮、雕满海棠的木箱,走上前打开,一股浓郁的花昋袭鼻而来,他忍不住打两个喷嚏,连忙把木箱关上。

  桂花昋?冉莘走到他身旁,拉出木箱放在地上,打开,里头铺满干燥桂花,花不新鲜了,却维持着浓郁香气。

  冉莘把桂花拨开,木箱不大,她在里头找到一幅画,上头有着繁复绳结,她小心地解开。

  燕历钧把桂花往外倒,细细端详,掂掂重量,再测测里头和外面的深度,笑了,木箱有玄机,里面的深度至少比外面少了三寸。

  拿起木箱对着光线,他看见箱壁内也有一个八卦图,果然干位和坤位调换,他把干位转到下方,再压住阴爻的中间,喀地,箱底的木片弹开,一块厚约半寸的黑色柳叶状铁片出现。

  这……会不会是黑衣人口的“三泉日央”?

  冉莘把画轴打开后,看见手持鲜荷、回眸一笑的女子时,怔愣住了。

  燕历钧本想叫她看看自己的发现,回头却发现她……什么表情啊,如丧考妣?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画中美人,无语凝噎。

  视线瞽在她手中画轴,燕历钧讶然,是她?

  第八章  疑团重重(1)

  她没听见他的声音,维挂着同样的动作和表情,久到燕历钧怀疑,她是不是被人隔空点穴了。

  扯扯她的头发,没反应?戳戳她的脸颊,没反应?拉拉她的耳垂,没反应?

  在他一连串的动作,而她一连串的没反应之后,他慌了。

  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近到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他见过仵作,他杀过人,他认识不少军医……总之,他对死亡的认识不会比她少,所以他很清楚,经常和死人在一起的人,身上会有什么味道。

  但是她身上没有,她有一种干净的清甜香气,没有被桂香掩去,很淡,萦绕在鼻息间,久久不散。

  冉莘终于回神,目光在眼前那张俊脸时,心脏漏跳两拍,直觉将他推开,她皱眉。“你吓着我了,你知道自己多么没动了吗?要不是靠得这么近,确定你有呼吸,我还以为你没气了。”燕历钧发觉她回过神了,反应迅速说道。

  他只是想确定她有没有呼吸?她当然有,只是被吓得太严重。

  “你认识冉国公主?”燕历钧问。

  “冉国公主?”

  “画像上的女子。”

  “你是说……你确定吗?!

  “我确定,她就是冉国公主。”

  “会不会只是样貌相似?”

  “不可能,冉国的服饰和大燕不同,他们不管男女都是身穿长衫,再说了,袖口的盘旋纹路是冉国王族特有的装饰,一般百姓不能在衣服上绣这种图样,并且,同一幅画,我曾经在父皇那里见过,要不是出了那件事,冉国公主也许早就成了父皇后宫的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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