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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式恋人 page 10 作者:梁心

  他相信谢深悦是猪队友的成分比较大。

  “好啦好啦,你这狗性怎么还没改呀?”护食得好严重。谢深悦撇嘴道:“反正你喜欢最重要啦,我只是好奇才多问了几句。”

  谢深乐决定的事没人劝得动他,就算对方爱慕虚荣,他也有让对方爱慕虚荣的本钱。感情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是说……你有照片吗?我想看。”等了好几年终于有未来弟媳的影子了,谢深悦难免想多知道一点细节。“我要没受伤的。”

  他弟弟长得不错,就比他差一点,当然希望他选中的人从里到外都能配得上他。

  “呵呵。”谢深乐只是敷衍地呵了他一句。

  不想搭理谢深悦是一个原因,不过这东西他还真的没有。

  等方嘉仪头发留长后,确实该拍张合照当作手机桌面,还要洗出来放进相框里,家里跟办公室都要摆一张。

  为了让小年轻多多交流,到方嘉仪出院前,只要谢深乐出现在病房,方妈妈就会自动回避,连隔壁床的奶奶都知道这条进行中的主线,还劝她有花堪折直须折,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逐渐跟谢深乐熟了之后,两人相处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隔阂,相反的还很自在,当然被他逗得脸红心跳的场面不算在内。

  “谢深乐,我下周一就可以出院了耶。”今天医生宣布的,方妈妈走得太急没有跟谢深乐说。“我妈说要把一楼的储藏室清出来给我住。你说我这腿得坐多久的轮椅呀?”之后还要复健,真是条漫长的复原之路。

  “乖,不会是一辈子。”谢深乐正在帮她削苹果,还雕成小兔子给她。

  “你还会这个喔?”男人会拿水果刀削苹果就已经很厉害了,他还费心雕了兔耳朵出来。方嘉仪接过后,左右翻转看了下才咬一口。

  “我还会雕天鹅。”谢深乐顺口一说。只帮她雕了两只兔子,其它果肉全切成丁,刚好是一口的大小。

  “真的假的?”方嘉仪双手挟在身体两旁,做出翅膀飞腾的动作,配上她吃惊的神情,看起来真是呆呆傻傻又有些萌。

  谢深乐笑了。“出院时我雕一只送你。”

  “你说的喔,不许耍赖。”方嘉仪眯起眼睛,连带着嚼苹果的样子都有些流氓样,好像他说谎就有苦头吃似的。

  只是她天鹅扑腾在前,故作威胁的样子只剩喜感而已,谢深乐忍笑忍得很辛苦。

  “是,娘娘。”他微笑应是,心里却另有盘算。

  看来他周一得请假了,还得去买几颗大苹果,老婆要送,岳母也得讨好。

  苹果切成丁,两人分食很快就见底了,谢深乐又拿了两颗想去洗,才刚转身动作就停了。

  方嘉仪在床上探头探脑。“怎么了?”谢深乐不改习惯,一来就把布帘拉上,从她这处看不见门口动静。

  “嘉仪……”

  这人一开口,方嘉仪就知道是谁了。“陈建邦,你来干什么?”

  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恶心,当初在他家客厅看到的画面自动浮现在脑海里,她实在忍不住,捂嘴干呕了两声。

  “还好吧?”谢深乐紧张地凑过来,轻拍她的背,倒杯温水送到她嘴边。

  喝了温水之后,方嘉仪总算觉得好过了些,但是脸上的血色淡了几分。“我没事。”

  陈建邦抱着一束为数不少的香水百合走进来,见两人互动熟悉,还漠视他的存在,尽管他踏进病房前还有些自责心虚,此刻也被怒气覆盖过去了。

  “嘉仪,这男的是谁?”陈建邦指着谢深乐问,防备和嫉妒扭曲了他的脸。

  “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小白脸你才不跟我联络的吧?如果我今天没过来,你打算瞒我多久?”

  小白脸?!

  谢深乐挑了下眉毛,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他。

  “你以为恶人先告状就赢了吗?陈先生,我问你,我什么时候醒的你知道吗?”如果他今天是来告诉她,他究竟有多恶心,恐怕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成功的事了吧?方嘉仪愤愤地瞪着他。“如果你是要来看我死了没,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慢走不送。”

  这里是医院,要是改在她家门口,她就直接拿扫把出来开揍了!

  “在医院不要乱说。”谢深乐顾忌地扫了她一眼。要不是削好的苹果全进他们两人的肚子里,他早就戳一块直接堵住她的嘴。

  不能怪他迷信,这种话他听在耳里也不舒服。

  “嘉仪,我——”陈建邦一时间不能适应。两人交往以来,方嘉仪都把他捧得高高的,两人意见不合起了口角都是她先低头,柔眉顺眼的,何时这么凶狠过他?不过哄女人他向来有办法,立刻放低身段道:“我这阵子太忙了,好不容易把单子赶完,马上就到医院来看你,还买了花呢。我好几年没买花送你了吧?”

  自从上次那起灵异事件后,他恍惚了几天,连求了好几道平安符,还到庙里收惊,等他平静下来,终于能思考后,才惊觉好久没有听到方家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或许方嘉仪没死,不然早就该通知他了。

  至于那起灵异事件,他想他跟李玉旻是真的撞鬼了。收惊的师父说他最近运势很低,很容易沾上些有的没的,加上两人对方嘉仪有亏欠,才会下意识告诉自己是她来找麻烦。除此之外,就找不出其它解释了。

  他还没跟方嘉仪正式分手,就算再害怕,还是得来医院走一遭。谁知道鼓起勇气走这一趟,居然发现她病床边守了个条件还不错的男人?!难怪她醒了都没联络他!

  这对陈建邦来说是赤裸裸的挑衅,他像领地被侵犯的公狮子,气得不行。

  “你平常六、七点就走,加什么班呀?真当我是白痴吗?你跟李玉旻的事我都知道了。”没想到交往八年了,她居然没有丈量出陈建邦的脸皮有多厚。“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想看到你,请你出去!”

  “嘉仪,你别这样,先冷静一点听我说。”陈建邦一听他跟李玉旻的事被揭穿了,不禁慌了手脚。她是何时知道的?“我跟我女朋友有话要说,你可以让一下吗?”他还刻意重音强调“女朋友”三个字。

  要不是谢深乐挡着,他早就冲到方嘉仪身边了。

  “陈建邦,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她又不是狗。“你听好——我、们、分、手、了!”

  讲出这句话,方嘉仪突然很想哭,但这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是还欠着这句话,所以她才觉得有什么事情搁着未完成,现在终于迈入结局了。

  “不,嘉仪,我绝对不答应!”陈建邦忽感一阵恐慌。他以前总想和她分手,谁知真的听到这句话后,才发现他根本无法接受。

  他害怕,真的害怕!

  谢深乐看得出来他的情感不是假装的,不由得担忧万一方嘉仪心软怎么办?他着急地握着方嘉仪的手,力道有点大,实在很怕他又只能在远处看她。

  陈建邦危机感大作。“嘉仪,他到底是谁?”

  “够了,他是谁关你什么事?”方嘉仪头痛死了,真不知道她以前哪来的耐性跟在陈建邦身边?“你不是嫌我无趣、爱管闲事,常常给你惹麻烦吗?现在分开了不是正合你意?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李玉旻在一起,我也可以去追求属于我的幸福,我不耽误你,你也别耽误我。长这么大了,好聚好散还不会写吗?”

  难不成还想享齐人之福,她负责内务,李玉旻负责床务吗?

  靠,真恶心!方嘉仪双眼都快冒火了。

  “陈建邦,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见心上人明确拒绝,谢深乐松了口气,同时决定为自己打一场仗。“我是谢深乐。”

  “谢深乐?”陈建邦吓得差点摔了手中的花束,不可置信地看着宛如脱胎换骨的他。“不可能!你不可能是谢深乐!”

  如果眼前这人是谢深乐,他还有机会吗?背景、事业、经济能力、长相……他简直输得体无完肤!

  “我为什么不可能是谢深乐?难道我比你还不清楚我是谁?”谢深乐双手插进口袋中,上身微微后倾,看起来闲适却又带点上位者的感觉。

  陈建邦咬牙切齿。“你果然对嘉仪有龌龊的心思!你别忘了她是我女朋友!”

  方嘉仪真想打醒他。又不是拚命说她是他女朋友就能改变什么,回不去的就永远回不去了!

  “你说错了两件事。”谢深乐气定神闲。“首先,我喜欢嘉嘉不是什么龌龊的心思,我喜欢她很久了,直到你们再无可能我才决定出手。其次,我追求的是你的“前女友”。”他还刻意在“前女友”上加重语气。

  这幼稚的男人……不过方嘉仪倒是笑了。

  “陈建邦,我不会祝福你和李玉旻,但是我也不想再跟你牵扯不清,你已经彻底侵犯到我的底线,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就算日后她能不痛不痒地提起陈建邦,想起他跟李玉旻还是会觉得恶心,这是人做的事吗?

  “嘉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他给你洗脑了?”陈建邦这时候才真的知道什么叫害怕,双手无法自制地轻颤着。

  “洗脑?我都怀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有脑吗?”双手蒙眼过日子,还像个傻瓜一样乐呵呵的,她现在回想起来都想赏自己两巴掌。“你记住,我方嘉仪再怎么吃亏都没关系,就是不会把自己送上门让人糟蹋,我没那么贱。你要是不走,我只好报警了。谢深乐,手机借我。”

  “好。”他依言掏出手机给她。

  “你现在心情不好,等你情绪稳定下来,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我还有事,先走了。”陈建邦好面子,也知道这件事他占不住理,把香水百合放到方嘉仪脚边,故作潇洒地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谢深乐脸色铁青地抄起花束。放在脚边?陈建邦能不能有点常识?

  “把花丢掉!从今天起,我对香水百合过敏!”方嘉仪同样不悦,要不是她脚受伤,手又不够长,早就把花砸到陈建邦脸上。

  “你是小猫咪吗?”谢深乐失笑,还是听话的把花束丢得远远的,扔进配膳室里的大型垃圾筒中。

  回到病房后,谢深乐来到方嘉仪身边,看着情绪低落的她,抿起唇。

  “你解决了陈建邦的事,可以考虑我了吗?”

  听陈建邦言下之意,他很可能会再找上门,他不敢说方嘉仪不会心软,就算两人没复合,陈建邦也会在她身边转。

  而他,只是方嘉仪的朋友,没有资格喝止陈建邦的举动。原本他可以等,守在方嘉仪身边,再一、两年他都不觉得久,但现在不同了,他迫切地想要有个名分。

  “……对不起,我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些。”方嘉仪面色纠结,她知道她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谢深乐的胃口很不应该,但也不能为了掩盖上一段感情的伤害,糊里胡涂就答应他。“而且这对你不公平。”

  情伤未愈就急急忙忙再找另一个人帮忙修补伤口,感觉好像把谢深乐当成药材。她不想利用他,更不想把前一段感情的成见套到他身上。

  谢深乐润了润唇,问:“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方嘉仪的表情活像见鬼。“我只是暂时没有信心再谈一段感情,对你对我都不公平,再说,你现在里里外外条件这么好,我……”

  “一朝被蛇咬?”他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改头换面是为了追老婆,岂知还没有之前的蘑菇头来得让她有安全感。“你不讨厌我就好,我会让你知道条件再好都比不过你一根手指头。”

  “你在说什么啦?”方嘉仪又觉得脸烫了,这人是打算把她当包子蒸吗?

  “嘉嘉。”谢深乐坐了下来,视线贴近她。“你没答应我,但也别答应陈建邦好吗?”

  他就是没办法理所当然地对方嘉仪提出要求,这可能会是他一辈子的硬伤,不管什么事都只能走商量的路线。

  “我不会跟他复合,不可能。”方嘉仪叹了口气,搁在被子上的手握成拳头。

  “我很讶异我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陈建邦,没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叫又骂,拿东西砸他,叫他滚出去,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他做过的事情没感觉了。我已经傻过一次,不会给同一个人再次伤害我的机会。”

  爱上一个人,她会全心全意付出,不在乎对方是否把她摆在第一顺位,但起码这段感情要一对一。

  “这样我就放心了。”谢深乐握着她的手,定定地望着她。“口说无凭,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决心。”

  他是不可能放弃这伤痕累累,却在哭过之后更坚强的女孩子。

  他爱她。

  第6章(1)

  方嘉仪出院了。

  由于她伤势过重,得等骨头长好才能复健,保守估计要花一年的时间。

  虽然她出院了,但工作也没了。

  公司给了她一笔遣散费,加上保险理赔和她的存款,暂时不用担心生活费和医疗费,只是这种坐吃山空的感觉让她很不安。

  弟弟还在念书,虽然找了份工读,但顶多就是应付生活费,在外租房子还是需要家里补贴。

  爸爸的薪水足够家里开销,却应付不了意外支出,妈妈之前在工厂当包装作业员,为了照顾她便把工作辞掉,不过工厂一直缺人,要回去不是件困难事,妈妈已经表明过阵子要回去上班,即便传统产业的薪水不高,终究是笔收入,可以帮爸爸分担一点压力。

  开长途车很累,爸爸年纪不小了,方嘉仪不想他拿命去拚经济,也想帮忙分担家计,只是她现在零收入,妈妈肯定不会跟她拿家用钱。

  到底该怎么办?

  “在想什么?”谢深乐才刚下楼,就看到心上人愁眉苦脸的样子,但看起来又不像伤口疼。“该不会觉得还是待在医院好吧?”

  他随方家二老接她出院,顺便观察了下方嘉仪将要暂居的一楼环境,虽然电视'计算机不缺,但方家人习惯的活动范围都在二楼以上,就算她能独处也难免寂寞。

  方嘉仪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没听过金窝银窝都比不过自己的狗窝吗?我怎么可能觉得医院比较好?”

  “那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想住在一楼吗?”方爸爸在一楼加装了不少扶手,还把有高低差的门坎做成斜坡,如果方嘉仪想回到三楼的房间,就必须要再安装同样的设施,还得考虑动线、清理杂物,不是一、两天就能处理好的。

  “才不是。”见他认真思考,该不会在想如何将她和家当搬上楼吧?方嘉仪不禁失笑。“我只是在想以我现在的状况能找什么工作。”

  谢深乐不赞同地黑了脸,双手撑在她轮椅的扶手上,将她困在他和轮椅之间,俯身威压她。“你现在该想的是好好休息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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