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又和大家见面喽。
唉!本来想强颜欢笑跟大家耍宝的,可是最近,琦小拉的心情真的不怎么好,肩周炎犯了,颈椎、腰椎也很不舒服,最最最最最最郁闷的是,琦小拉我--失、恋、啦!
真失败!
没面子!
亏我还是写罗曼史的。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感情就是这样,深陷其中时,眼中只有这个人,只有他对我的甜,我对他的喜爱,两眼呈现心形,看到的东西都是粉红色的,哪还能看清什么呢?
女孩子都是敏感的,两个人相识后,能不能有结果,其实心中早有了预感。别问我为什么明知不可能还要想爱,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人不能说不爱了就不爱。
爱如大浪,激起千丈高,你看见它铺天盖地、汹涌而来,你觉得你能躲的过吗?是不是只能无助的、颤抖着等待它将你完全吞噬?
但就算无法抗拒爱的浪潮,也要学会聪明独立。
心永远属于自己,好好爱自己,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可以毫不保留地去爱一个人,但千万不能迷失自己。
即使受了伤,在爱情当中跌跌撞撞,也一定是有所收获,这样的付出不是白费。
所以虽然琦小拉现在还是很痛,但时间会帮忙,会慢慢好起来。
写这些是为了纪念一段感情路程,我们走过多路,遇到过许多人,看到过许多风景,但总有一些人,是岁月风沙带不去的遗憾,沉寂在心底,让自己独自怀念,独自品味。
也正因为有这样的遗憾,我们才会成长,才会更加珍惜所拥有的一切。
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看见,也许你永远都不会懂得我的心思,也许你到死都不会知道,其实我真的很爱,爱到心底,到到疲累。
序幕
清清的河水映衬着碧蓝的天空,水波悠悠。
淡淡的晨曦中,两岸依水而建的民居轻笼着水雾迷蒙,岸边丝柳柔软的枝条在微风中轻拂着水面,点起波波涟漪。
“嘎吱、嘎吱……”早起的船夫摇着乌蓬小船悠闲地穿过小河,江南水乡湖镇新的一天就在这嘎吱声中悄然来临。
明末,天下大乱。
中原群雄逐鹿,内乱不断。
最最可怕的是,北方早有虎视眈眈的满族人,盘踞在肥沃的黑土地上,窥伺着富饶的中原,企图冲破坚如巨龙的长城,入主中原。
然而那些争战、杀戮,仿佛离这里还很远很远……
湖镇是江南有名的丝市,每年三月初,湖镇都要举办蚕花节,祭拜蚕花娘娘,以祈求蚕宝宝不要生病,今年的蚕茧能有个好收成。
在这一天,湖镇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聚集到蚕花娘娘庙前,烧香祷告,祈求蚕茧丰收。
由于湖镇养蚕的多为年轻女子,她们被人称为“蚕花娘子”,在这一天,人们在举行祭祀活动的同时,还会选出镇上最美丽、最擅养蚕的蚕花娘子。
“罗敷姊姊……”小艺双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正在梳妆的罗敷,有些失神地喃道。
罗敷姊姊太美了,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也舍不得浪费时间来想这些有的没的,多省点时间看罗敷姊姊的美丽还比较划算。
罗敷莞尔一笑,对着镜子将最后一枚玉簪插入如云的秀发。
“小艺……”罗敷唤道。
没听见?
“小艺?”罗敷微微提高音量,睇了眼仍瞪着她傻看的小艺。
“……”
罗敷轻叹口气,放下手中的镜子,凑向小艺,正要唤回她的魂魄--
“我说闺女呀,你倒是准备好了没?你老娘快被门外头那些小鬼吵死了!”
罗大娘一路吆喝着走向女儿的闺房,一脚踹开房门,气喘吁吁地站定在绣房中唯一的木椅前,自动扫除“障碍”,然后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去。
“啊……痛!”很惨的叫声。
罗大娘左张右望,最后决定刚才那细小的惨叫声是她听错了,自动忽略。
看看娘亲,再看看地上的某人,罗敷摇头轻笑。
“啊!你这穿的什么破布啊?快,快脱下来!”
罗大娘才坐定便惊呼起来,女儿可是镇上最美最会养蚕的蚕花娘子,怎么可以穿得这么寒伧?
“今天可是你第一次参加比赛,穿这么寒酸怎么行?”
屁股还没坐热,罗大娘又急跳起来,踩着某人的“尸首”,气势汹汹地来到罗敷面前。
“啊……好痛!”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嚎蓦地响起。
大娘充耳不闻,一手抓过女儿纤细的手腕,拖着不情不愿的她来到衣柜前。
罗敷细声乞求道:“娘……”
“免谈!”
罗大娘很有气魄地对女儿挥了下手,迳自掀开衣柜,开始翻找衣物。
“我的女儿那么美,当然应该穿上华服锦衣,你可是镇上呼声最高的‘蚕花娘子’,可别丢了娘的老脸。来,乖,把这件换上。”
罗大娘挑出一件大红罗裳拿给女儿。
“娘,我这样穿已经很好了,可不可以不要换?”罗敷不觉得自己这样穿有什么不妥,素纱缝制的简单样式,又大方又典雅,已经很漂亮了。
“嗯?”罗大娘的脸开始转为阴晴不定。
“娘!”罗敷头皮发麻。
“老……老巫……婆……”断断续续、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地上传来。
正在僵持的母女同时看向声源。
小艺攀着门框爬起来,她愤愤地瞪着罗大娘,“你这个老太婆,你眼睛瞎了吗?”
“你、你、你……”说我老?罗大娘的手指抖得活似中风。
“说的就是你!”小艺气死了,“别人的拒绝都听不懂呀,罗敷姊姊不是说了不要换吗?我就觉得她这样穿美极了。”
“你、你、你、你……”不想活了?
“老太婆,你是想说我不想活了吧?嗟,老套!不是我说你,你干嘛非要把罗敷姊姊打扮得像只孔雀?老太婆,你知不知道你的眼光很差耶,别说罗敷姊,就连我都看不上!”
小艺对着罗大娘扮了个大鬼脸。
“小艺!”罗敷不赞同地对她摇摇头。
小艺眨眨眼,表示明白,顺便向门努努嘴,示意罗敷趁机偷溜。
罗敷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娘亲--她嘴角抽搐,狠瞪着小艺,好像已经忘记她的存在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罗敷轻挽起裙裾,小心翼翼地向门边移动。
“呼!”直到穿过小院,快要逃到大门前,罗敷才敢放开手脚,大力吐出一口气。
抬眼看天空软软的白云,晴空万里,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让人的心情都不自觉变得更好。
还没走出门外,她便看见大门前越聚越多的小脑袋瓜子,罗敷头痛地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先回房中避避这群可怕的小鬼头。
“是罗敷姊姊……”
“罗敷姊姊出来了……”
“美美的罗敷姊姊出来了耶……”
一张张可爱的小脸全崇拜地看向罗敷,好漂亮好漂亮的罗敷姊姊,比上一届那个得了第一名的“蚕花娘子”不知道漂亮多少倍。
“咦?罗敷姊姊为什么不出来?”
一下子就被小鬼头戳破了企图的罗敷,立刻僵住想要遁逃的身子。
“罗敷姊姊,你要去哪里啊?”
“我娘说,罗敷姊姊今年是第一次参加‘蚕花娘子’的比赛,她大概不知道路吧!”
几十个小脑袋同时点了点,一个看似带头的小男孩煞有介事地思考片刻,“爹说,助人为快乐之本,我们带罗敷姊姊去吧!”
不要吧,罗敷苦笑。
几十颗小脑袋全转过来看向罗敷,“走!”小首领神气地一挥手,接着众多小萝卜头全向罗敷涌来。
“轮到我了,轮到我了。”
“不行,我的时间还没到呢!”
“喂,你很赖皮耶,说好了,每个人只可以牵着罗敷姊姊的手走一百步的!”
美丽的眸子染上些许无奈,看来不等这些小家伙争出个胜负来,她哪也别想去了,罗敷索性看起四周景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蚕花节这天也成了附近规模较大的庙会,每到这时,湖镇的河面上必定船帆云集,街市上人声鼎沸,整个湖镇热闹非凡。
吓,好奇特的一艘船。
在一溜黑黑的乌篷船间,夹杂着一艘颜色灰蓝、船舱完全封闭的木船,只有两边开着窗,此时一阵风正巧吹过,窗后的帘纱被风吹得扬起,隐隐现出一个身影。
那不是湖镇的人!
罗敷蹙起柳眉,莫名的被那个身影紧紧抓住目光。
正待再看仔细时,手突然被两双小手握住,两个孩子拖着她拚命地跑了起来。
“等……等……”后面的话没待罗敷说出口,便被吹散在和煦的春风中。
她想回头再看清些,那艘船却越驶越远,背离了热闹的湖镇,很快就消失在河流的转弯处。
她敛下眸,心底竟有丝淡淡的惆怅……
“为什么一定要约在这里见面?”发话的是一个坐在长桌首位的异族男人,他身后摆设着厚重的华丽锦屏。
“阿太大人请先听我说。”身着大明武官官服的汉人立即解释道:“此处远离京城,一来不会有太多人注意,二来江南富庶,我们的军饷还要靠这些南方的财主……”
“王爷不想去管你家主子的那些烂事,只让我来问你一句,你主子吴三桂究竟准备好了没有?”阿太不想浪费时间,直切主题。
“这……”汉人为难起来。
阿太冷冷一笑,这老奸巨猾的吴三桂果然如王爷所料。
“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你家主子如果为我们打开进入中原的大门,保我们皇上坐定江山,便是开国的功臣,王爷嘱咐过我,只要你主子提得出,我们都会答应。”
如今顺利入关才是最要紧的事,许了他吴三桂又如何?谁做皇帝谁就最大,到时再让他吐出来也不迟。
阿太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狡猾,此时早已心花怒放的汉人却没有发现他眼中暗藏的玄机。
在冗长的交涉过程中,阿太不时看向锦屏,神情中的恭敬让汉人略微感到奇怪。
他想可能是没见过价比黄金贵的织锦吧,这东西在江南处处可见,他们蛮族自然很稀罕。
汉人眼中的轻视全被隐在暗处的一双眼睛看去,薄薄的唇角挑起讥诮的笑意,冰冷的眼底却未见一丝温暖。
把汉人送出船后,阿太返回船舱。
“王爷!”阿太单膝及地,恭敬地跪在锦屏前。
“起来吧。”界堪从锦屏后走出来,高大壮硕的身躯立即使原本就不甚宽敞的船舱显得更加拥挤。
“把窗子打开透透气。”
阿太立即起身去开窗,和煦的春风涌了进来。
界堪品着香茗,双眼看向窗外的风景。
人潮如织,水色江南,与大漠狼烟、辽阔草原的景色是如此相异,他眯起眼眸看向人声鼎沸的城镇。
想要大军入关,势在必行,不走山海关,就要绕好大一个圈子,这样财力兵力吃紧不说,时间上也赶不及。
想要用最少的损失换来最大的成功,关键就在吴三桂,他借口自己的爱妾被夺,主动向他们示好,朝中有人说他是痴情种,有人说他是个只知道绕着女人裙脚转的窝囊废,但在他看来全不对。
这个人老奸巨猾,恐怕野心之大,全天下再难找出第二个。
陈圆圆算什么?只不过是他拿来做借口的替死鬼罢了!
界堪闭着双眼思索着,听着窗外吵嚷热闹的人声。第一次呼吸到江南水乡略带潮湿的气息,他竟舒服得想睡了。
忽然一阵大风吹起窗纱。
“王爷?”阿太小声地探问。
界堪没有反应。
“王爷,是否可以返程了?”阿太凑近界堪耳边小声道。
“嗯。”淡淡应了声,界堪微微睁开眼。
微风不停吹拂着窗纱,江南水乡的美丽走进了他的眼中。
岸边传来一群孩童的嬉闹声,他的目光扫过,一个娇俏柔美的身影蓦地攫住他的视线,未及细看,小船已渐渐驶离。
刹那间,他觉得,他似乎错过了什么。
第1章(1)
江南烟雨迷蒙,湖镇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今日终于在微薄的晨曦中有渐渐止住的趋势。
罗敷一早便起身,偷偷抱走堆在染坊里已经染好的花布,准备去河边浆洗。
“我就知道。”罗大娘早料到女儿会偷偷早起抢活干,一大早就起来逮人。
“吓!”罗敷轻拍胸口,“娘,你吓死我了!”
“吓死总比累死好!”
说到这,罗大娘就一肚子心酸,罗敷的爹去得早,丢下她们孤儿寡母,靠着一间小小染坊过活。
她这个娘亲没有什么本事,能把染坊维持到现在已经该偷笑了,因此母女俩的日子算不上太好过,直到罗敷长到十三、四岁,跟着人家去学养蚕,不过一两年,她便成了养蚕的能手,之后家里的日子才渐渐好转一些,可是罗敷却因此瘦了不少。
女儿的窝心孝顺,在罗大娘看来是既开心又心酸,开心的是女儿懂事,心酸的还是女儿的懂事。
“娘,你怎么起这么早?”罗敷把待浆洗的布悄悄藏在背后。
“藏什么藏?你以为你娘是瞎子吗?你一天不抢活干就睡不着觉是不是?”罗大娘心疼女儿,嘴巴却很凶。
“没有,我习惯早起了嘛,又没什么事情做,所以……”
看着娘亲为了染坊日日忙至深夜,觉都睡不好,她看了好心痛,可是娘又不许她插手染坊的事,她只能偷偷的做。
“没事就躺在床上休息,马上又到养蚕的季节了,到时候你又要忙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不趁现在好好休养?”罗大娘就要推女儿进屋。
“娘,我都起来了,躺回去也睡不着嘛,就这一次,行不行?最后一次?”罗敷摇着娘亲的手臂撒娇,她知道娘最受不住她撒娇。
“不行!”这一次罗大娘倒是很坚持。
罗敷低着小脸半天不说话,豆大的泪珠一滴、两滴坠落到地上,片刻工夫,地上便形成一小滩水濡。
别又来了!罗大娘头痛地拍额。
女儿委屈的泪滴得她心好痛啊,活像剜了她心头的一块肉。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让你洗,让你洗还不行吗?”投降,她投降了。
“谢谢娘,但是女儿还有话说。”罗敷吸吸鼻子,湿润的水眸略带乞求。
“知道,娘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不就是再多顾个壮丁嘛,别说了,别说了,娘都知道,再过一段时间,好不好?”
“娘,陈叔不是不好,只是他年纪大了,又常常因为醉酒误事,他以前是很照顾我们,辞掉他当然不好,可是一个人得做两个人的活,那么辛苦,女儿看着心痛。”
她知道娘亲省吃俭用都是为了她,为了能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娘自个儿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染坊里连个长工都舍不得雇。
“娘!”罗敷摇着娘亲的手臂,湿漉漉的双眼又有滚泪的迹象。
“哎呀,你这个丫头,烦死你娘了,你去干你的事情,我今天就去找人代写征人的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