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毓、朱毓……”她靠近他唤,轻拍着那已不复往昔丰采,甚至可见颚下青碴的俊脸。
深深一再的唤着他的名,直到那双缓缓开始凝漾光采的眼瞳,对着她,有了一颤的动静。
“少初……”发颤的双掌捧抚上了她的面颊,不敢置信。“少初……”
大掌一再的抚着她的面容、她的口鼻、她的眼,温暖得不似那日的冰冷,不可能,他亲眼见到她被杀了、亲眼见过她的尸体……
“有一种毒能让人看起来仿佛像中了残十散一样,会假死片刻,我……总之,我没死!”
“你骗我、你骗我——”他紧捧着她,双目极瞠,撕心裂吼的抓紧她的双肩,“你竟敢拿死亡骗我——”
“如果你现在气得要我走人,我走便是。”她只好道。
“你敢——你敢——”他抱紧她,深深的揽紧,深恐她是个梦、是个幻觉,抱紧到她怀疑骨头会不会被折断,不禁挣扎着。
“三皇子,好、好痛呀!”
“闭嘴、闭嘴!”满脸颚碴的面庞厮磨着她的温暖嫣颊,呐吼着,“为什么——为什么?”
“不这样,你不懂放手;不这样,摆脱不掉苏家第六子的命运!”
“现在呢?现在你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嗯,三皇子……”被他环拥到几近窒息,很疼,但她也伸臂回抱,面容贴在他怀中笑着。“我喜欢你。”
朱毓一怔,继而咬牙切齿,“闭嘴!不准再说,不准再拿这话对我说。”她的狡猾他领教够了,真真假假的情话,他已不知如何分。
“你不喜欢三皇子的称呼,那就改一个。”她笑着再继续道:“朱毓,我喜欢你。”
“住口!”他怒吼,恶狠狠的,想起那一夜,她怎么钓他上陷阱,第二天演一场死亡戏码!
“不准再开口对我讲这些——不准再拿这种话来戏弄本皇子——”
他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住,用力到不给她喘息,用力到她呼痛的咬破她的唇瓣。
“你要我的心,我给了你,你却不相信。”她很无辜的抚着受伤唇瓣。
“这一辈子,这一辈子,本皇子都不会让你离开三皇府——”
“你有点想法,换个囚禁的地方吧!”她背靠在他怀中,拉着他的双臂在腰上。“到帝都前,这个胸膛牢笼若不坚固,就别怪我跑人了。”
“一辈子你都别想!”
山道上,行进的马车只听到里面陆续传来朱毓的怒叱与苏少初的低喊。
“也别太坚固,很、很痛呀!”
马车内随即传来闷呜声,好像有人的话被封住。
另一辆马车上的无忧、无愁窃窃私语。
“苏公子真的会就这样当我们的娘吗?”无愁问。
“才不可能呢!苏公子这个人最怕被绑死了,爹自己满腔热,我看苏公子会继续玩弄他。”
两丫头皆认同颔首,也准备继续看未来的戏,大家老以为她们什么都不懂,她们可是看戏看得最乐在其中。
回帝都的日子,完全不怕无聊。
【全书完】
编注:欲知“于飞调”系列故事,请看玫瑰吻285《醉舞东风》。
后记
这本书已经明标十八禁,也到了第四本,男女主角在剧情内走什么型态的故事,先前三本的故事都写得很明、很清楚,如果有人就是要在标着十八禁的言情中,寻找清淡隽永这种“道德”与“纯情”,或者向来喜爱教导社会风气、匡正人心导向与视听的,嗯,这本请放下,都已经说明、标明,还要看了再宣导“道德与纯情”,我确定有问题的应该是你(你)了!
任何故事题材都有人写,也该有人会去写,这才是“自由创作”,无论这题材多不受你之喜爱,无论这东西多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调调,创作就是什么都有人写。
朱毓的性格读者爱者甚爱,恶者甚恶,说真的,如果朱毓是一个“爱”与“和平”的人,这故事也没什么好发展了。
喜爱的人会去看他成长的那一面,不喜爱的人,光看他做出的手段,就极尽生恶,从《瑶琴佳人》到《与君同梦》,无论哪一部分,就算有觉得残忍的,还是只能说:在故事中,他就是被塑造成这种性格,就只能写到底,要改变,也是因爱上苏少初一点一点转变。
朱毓的行事,可怕、偏执、有着病态似的狠毒,游遍肉体情欲,对他像一种发泄,因为他什么都有,其实内心空得什么都没有,也体认不到太多世人认定的“情”。
权势在手的他,习惯的就是可以掌控任何事,对人命和该珍惜的事与其说他在乎不深,不如说他没真正遇到,也没真正感受过,所以没什么想在乎的。
真正认了两个亲生女儿无忧、无愁,才让他开始有“亲情”牵挂的感觉,对自己的女儿,取名无忧、无愁,心态上也是希望二个女儿是如此。
而苏少初则对每一种“情”觉得充满乐趣,就因身为苏家第六子,从小又差点死在朱毓手中,让家人将她和弟弟送出关外,反而让她在一种欢乐的自由快乐下成长,她的才能、才华与性格,也在这样的无拘之下自由发展。
这两人的对上,从先天就有问题,后天自是对峙不断。
这本书开了二次天窗,5月底到6月底,再到7月底。
小编已说:如果让她7月出不了书,她活不下去,也不会让偶活下去!!
(惨哀时,友人只说:为两位默哀一分钟)
这一系列,从“问情曲”——《瑶琴佳人》、《情丝之弦》;到“于飞调”——《醉舞东风》、《与君同梦》,己告结束,若有再开,是的,再开可能性颇大,会在“四方境界”官方网站上,网路朋友可留意,不上网的读者,耶……可学着上网,网路已经很发达,是的,只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