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你说过之前萧朔青帮你看手腕淤伤时,他们俩一搭一唱的宛如情侣,而那天三夫人被蜂螫时,他们互看一眼的表情不寻常,说不定她也为了少奋斗三十年而来。”
这一回夏元熙说错了,关系不寻常是真,但周家三代都忠于华家,他们不会为钱背叛。闻言,她双目瞠大。“我不搞蕾丝边。”
他嗤一声失笑,双臂搂紧她的腰身。
“用用你的大脑,若她帮助萧朔青娶到华大小姐,那她继承的财产不等于是萧朔青的,他再从指缝漏一些,曾经的功臣不就接个正着,这叫利益分配。”
“元熙,你说得有道理。”看来周管家真的是不可信,人在利益之則都会失去理智,以私心为重。
夏元熙突然邪肆的勾起唇。“那你要给我什么奖励。”
“赏你一块糖?”她拿起一块糖。
“我比较想吃你。”他将头埋在她胸口嗅闻她的体香,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抚向雪嫩大腿。
“我家随时有佣人在走动,还有我那些叔叔婶婶、堂兄弟进门从不敲门。”不管她有没有上锁都一样,好像家中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万用钥匙。
有一回她就看见她父亲坐在她床边,差点吓得尖叫,他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才轻抚她的脸离去。
她记得睡前有上锁,可是挡不住姓华的一家人,他们都太随性了,想到哪就到哪,谁也挡不住。
一听活春宫有被瞧个正着的危机,他顿时欲火全消。“下回到我的住处。”
“好。”她想也该是时候了。
一听她说好,夏元熙熄灭的火又往上窜,将怀中人儿勒紧,火热又猛烈的吻住芳唇。
小两口情火正炽,爱在两情缱绻。
是夜。
周代贞从房间走出,她悄悄地出了门,开了车子离开,驶向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幢三十五层搂的住宅大厦。
十五楼A座。
重重的敲门声一起,赭红色大门从内拉开,看见来者,原本神色还算平和的男子突然气急败坏的将人拉进屋里。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不能来我的私人住处吗?有需要我会去找你,没必要饥渴的找上门。”没男人她会死吗?
气恼的周代贞将人推开。“用不着讽刺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满脑子就是性?我是来问问你,不是说好了是一般养在蜂箱的蜜蜂,怎会变成虎头蜂!”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我也是凑巧,本来是到养蜂人家买蜂,那人神秘兮兮的说有好货到,他便宜卖我,我就连蜂巢一起买,心想这样比较逼真,谁知道会是攻击性强的虎头蜂。”
其实男人在说谎,他一开始就指定要毒性强的虎头蜂,这样才能显出他的重要性,原本他还想买毒性更强的,可惜没买到。他还在温室的花树洒上花蜜,好吸引蜂群四处飞窜,身在其中的华芊芊不被螫都难,可惜他失败了。
“你说的是真的?”半信半疑的周代贞眼中仍有怒色,但显然的,怒火比先前的燎原之势小了些。
女人都很好哄的,只愿相信自己相信的,却不肯去求证事实,她虽然是个称职的管家和秘书,可却也有盲目的时刻,她认为和她有过无数性爱的男人不会害她。
她的错误在于对自己的识人之能太过自信,认为家里几十名佣人都是她亲手挑的,从未出过纰漏,个个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十分用心,那么她看男人的眼光也就不会出错,他还是最好的一个。
不知被利用过多少回的周代负甚至有点沾沾自喜,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成熟女性魅力吸引了男人,哪晓得他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个——
透过她知晓华芊芊的一举一动和喜好,进而把从不用大脑的大小姐勾到手。
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车祸前小白花似的华芊芊便因此对他有好感,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要不是意外突然发生,他有可能已经得手了,再过不久便会筹备两人的婚礼。
可有人破坏了它,那个人不想他娶华芊芊,还想彻底毁了她,继而取而代之,夺走她拥有的。
“我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你吗?芊芊出事我比任何人都急,虎头蜂的毒足以致命,我不会拿她涉险。”只会拿她当登天的阶梯,一步一步踩着她的身体走上去。
听到这里,周代贞的火气已消了一大半。“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不想因为你而丢了饭碗。”
再也没有比华家待遇更优渥的工作,她的吃、穿、用都是最尚级,还能有进口名车当代步工具。光是每年的年终奖金就够人眼红,几乎是一年的薪水,她存了几年便买下市价好几千万的房子。
“呵呵……你想得太多了,我怎会为自己的私心伤害你,我舍不得。”男人将女人拉进怀中,上下其手的解她扣子。
他想用性安抚她,觉得女人都吃这“别满嘴抹蜜的哄我,我不吃这一套,明日还要早起给大小姐准备早餐,我该走了。”
情欲已被挑起的周代贞强行压抑着,推开了男人。
“你真要走,我都为你砾了。”
她看了看他下身的隆起,咯咯咯的笑得得意。“我也想留下,可是工作要紧。”
“好,这次放过你,下一回可要好好弥补我。”男人知道对方心意已定,而且还有要利用她的地方,不能就此撕破脸,便展露湿柔体贴的笑容同意了。
“好,等我。”她做了个撩人的姿态送周代负走了之后,男人堆满笑的脸倏地一沉,面色阴沉的将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粗浓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挑起他的火就想走,真以为他非她不可吗?
男人大口的灌下一口冰水,又去洗了澡,换过衣服后柃起车钥匙往外走。
二十分钟后,他敲开另一个女人的门。
接着他没说一句话的奔向主题,动作较以往更粗鲁狂野,似乎有种奋不顾身,要将世界毁灭的彪悍。
完事后,男人自行去冰箱取了瓶啤酒,拉环一拉开,仰头就灌,清凉的液体滑入咽喉顿感舒畅。
“你怎么来了?”女人上半身的衣服还在,但脖下全裸。
“想你呀!”男人说起腻死人的甜言蜜语完全不用钱,信手拈来。
女人嘴角发涩的揭穿他的谎言。“少把我当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哄,你身上有其它女人的香水味还想骗我,是不是那个女人没让你尽兴,你才想起我。”
想着自己是个备胎,她心里很不是滋“你们女人就是想得多,你也不想我做的是什么工作,要轮班,我刚从值班室回来。”
哪来的味道,她有狗鼻子不成,他出门前才洗过澡,又喷上有松香味的古龙水。
男人笑着走向女子,不算温柔的用两根手指头扣住她的下巴,先是轻轻地一掐,接着加重力道,让她仰头看他。
“我想杀了她。”女人的语调充满恨意男人一怔,以为她说的是从他住处离开的女人。“杀人要受法律制裁,你想被捉去关?”
“有我没她,我容不下她。”要不是她她不会失去一切。
“别太冲动,要考虑清楚,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赔上一生。”他还用得上她,不想她太早自毁。
闻言,女人却激动的拨开男人的手,还不小心打中男人的脸。
“什么叫无关紧要,有华芊芊的存在他永远也看不到我,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要她死,死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一而再的幸运,逃过一劫。”
“什么,你想杀芊芊?”他的手恶狠狠的扣住她挥动的手。
手腕一痛,她却疯狂大笑起来。“舍不得吗?我知道你舍不得她的财产,不过我也可以给你,只要她死……”
女人都这么不可理喻吗?一个两个都这样!男人的眼充满血红色,推倒女人再次占有她。
第10章(2)
“哈啾——”鼻子好痒。
一只古铜色大手伸了过来,覆上女人额头,量量她的温度,发现没发烧又躺了回去,伸手搂住滑细蜂腰。
“不是有人在想我,有人在骂我。”
耳朵痒是远方的亲友想念,惦记着,鼻子发痒是别人在偷骂你,说你小话,老一辈的人都这么说。
“你人缘变差了?”
在很多人眼里,她是讨人厌的大小姐,人人都爱钱,但仇富,一个人越有钱越叫人痛恨。
因为,大家都会想,为什么拥有那些钱的人不是我。
“呿,都是被你拖累了,你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叫人退避三舍。”
虽然她先前对身边的人都有所怀疑,总是保持距离,摆着架子,但也不至于被讨厌吧?被捶胸的男人不怒反笑,从上下起伏的胸腔发出低沉笑声。“好,是我连累你总成了吧!”
“没诚意。”她不满。
“那这样的诚意呢!”他身一覆,压上女子光滑的裸身,双手和唇忙碌的滑动和品尝。
“住手……住手,夏元熙,你这个混蛋精力还有多旺盛,没完没了……”她以为她喊得很大声,其实虚软无力,因为她已经被一头野兽翻来覆去啃了好几遍。
夏元熙脸上在笑,语气却装得可怜兮兮。“我憋太久了,你要有同情心,同情身心倶遭折磨的男人。”
“到底谁遭折磨了,你好意思说出口,也不想想我是第一次,你还狂风暴雨般那么狠。”
她现在全身都痛,尤其脖和大腿,酸软得根本抬不起来,只能任人宰割。
他吻了吻颤抖的小红莓,无辜的眨睱。
“我哪晓得你是初次,自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先把你拿下再说。”
夏元熙的语气有几分微不可察的得意。
他利用女友要筹办募款一事将人载到住处讨论,说着说着就往床上去,他猴急得像十七岁少年,马不得马上成事,她半推半就,有些迟疑却又不想他再忍。
谁知道夏元熙兴冲冲的进入竟遭到阻碍,华芊芊痛得大叫,但是夏元熙根本停不下来,一发狠的冲向最深处,在华芊芊的泪水和怒火中,他完成了两人的第一次,身心舒畅的拥着她。
等到发现床单上有血,两人才明白刚刚的痛是怎么回事。
过去的华芊芊在外面的风评是爱玩,男性朋友多,大家都以为她有经验,不料却是如此,华芊芊一脸烦闷,不敢相信她会犯了这种低级错误,她自己的身体竟然不清楚,未免太胡涂了。
而夏元熙不知餍足,抱着她又亲又吻,可一亲一吻又上火了,他翻身一压再吃一遍,一整晚下来也不知折腾几回了。
“还怎么舒服怎么来,那我的感受呢?达到目的就想甩掉是不是。”又不是没有以后了,那么拼干什么。
华芊芊心中有着不快,捶了他几下就没力了,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只能软绵绵的瘫在床上。
他低笑地翻过身,让她趴在他身上,手指温柔的撩开她覆额的湿发。“我哪敢,我把你当唐代古瓷般收藏,不让人看见你被滋润后的美丽,你是我的,你是我夏元熙的女人。”她不会知道他有多么激动能拥有她,他好像经历了一世纪的风霜,才终于盼到她朝他走来。
这是梦里才有的景象,他不想醒。
“瓷器易碎。”真是个傻瓜,她心头又酸又软。
“所以才要好好的藏着,不许人碰触,只有我能常擦拭,维持瓷器的光滑和润泽。”他说着又动起手,时轻时重的抚摸她牛奶般的肌肤。
“我是人,不用藏。”她不像瓷器那般易碎,走过生死的女人更强大,无畏北风呼啸。
她不是温室里的小白花,华芊芊昔日的娇弱已被刚强代替,柔中有刚,细腻中又蕴藏着坚軔,她就如梅花,能够经历霜雪而绽放。
“那就把你折成小纸片,放入口袋随时带着走。”
嗯!这点子他喜欢,把她放入人群太危险了。
“夏元熙,你这么文艺腔我不习惯,人最好能折成纸片,写了名字的纸那叫灵牌,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呀!”
他沉下脸,大手往她嘴上一捂。“胡说什么,你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温度,抱在怀里是温暧的,我在几次的大火并当中都没被砍死,表示我福大命大,寿禄齐全,你至少要再陪我六十年,等我先走了你才准死。”
看到周桃花面目难辨的尸身,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停止了,犹记得她还像个小老太婆似的在他身后鞭策,才几日不见便先走一步,这让活下来的人多寂寥,心如槁木。
他的痛,是说不出口的。
那种痛到极点的绝望,比当年父亲落下的拳头还要叫人痛彻心腑,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还要活着,他为谁而活?有什么意义?他唯一的支柱不见了,他的心空了。
人没心如何能活。
“小熙,我吓坏你了是不是?”
生与死只在一瞬间,而对他来说却有如一辈子那么长。
夏元熙只是抱紧她,用无声的动作回答她。
“以后不会了,我会更珍惜这条小命,用它来做更多的事,帮助更多的人,我要用一已之力点燃世界的光亮。”
她想她做得到,她有很多人的支持,千万的微光聚拢,便会连成一片光海。
以前她乐在工作,最喜欢赚钱,而今她有花不完的钱,赚钱反而没那么迫切,所以她可以细细琢磨,用心规划,将所学贡献出来,有钱、有人、有脑子,何事不成。
不过前提是得把想害她的凶手揪出来,此人不现形,她的背后就有个巨大的黑色暗影,伺机等着将她吞没。
“对了,你的人查出是谁把周桃花推下去的吗?”她一路上有见到一些山友,可是都是匆匆一瞥,顶多打个招呼,也没注意。
“找到了。”夏元熙的目光一沉。
“一个叫叶光启的网络工程师,他不是职业杀手,而是刚好缺钱,他欠下巨债,准备要自杀,在浏览自杀网站时看到一则讯息,说是要找人帮忙自杀,时间、地点都有,预付金一百万,他跟对方联系上后,才发现原来是要杀人。”
可是有了那些钱他就可以偿还债务,不必自杀,他终究还是接了,为了钱铤而走险。
“有说雇主是谁码?”是他们锁定的那几人?
“他说网络留的是假名,他也不知道雇主是谁,且对方是现金支付,钞票并不连号,用的是旧钞。”
“然后呢?”就这样没了?
夏元熙抚着女友的柔顺发丝,唇落在她细白雪肩上。“透过IP追查,只查到一间巷子内的网咖,里面没有监视器,巷子是两边相通,出口处虽然各架设一台监视器,但早就坏了,未进行维修,里长说用来吓吓人而已,起不了作用。”
“元熙,那是不是表示那个人住在附近,才会这么了解那个区域。”一般人哪会晓得巷子里有网咖,毕竟巷子里通常是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