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只要你说一声不嫁,爹娘可以马上带你和鸳儿离开,别再与这一群人搅和。”安于曼补充。
“可是……我如果不嫁,东西邵肯定又会继续打起来的。”东方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坦白自己的心意让双亲知道。
“那又如何?”安于曼没好气的撇撇嘴,“现今的皇上又不是没有公主,为什么一定得要我的女儿牺牲不可?你不嫁,还有更高贵的公主可以替代呀!”
问题是,殷奉天就是要她,不是她本人,就算替代的公主身份更高贵、皇室血统更纯正也没有用。东方鸯在心里想。
东方毓察觉到女儿的欲言又止,看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以为她还在顾全大局,“鸯儿,你不必强迫自己,你只要依着你自己的心意做出决定就好。”
“是呀,别怕会得罪任何人,就算是当今皇上,咱们可也不看在眼里。”安于曼轻哼一声,握住女儿的手,已经打算要带她离宫,“趁现在夜深,咱们赶紧离开,只要一离开皇宫,他们就拿咱们无可奈何了。”
“啊……娘,等等、等等!”东方鸯赶紧拉住娘亲的手,她可还没说到底嫁不嫁!
这下子,终于连安于曼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鸯儿,你怎么了?”
她有些尴尬、有些害羞的绞着手指,又犹豫了好一会,才别别扭扭的回答,“其实我……愿意嫁去西邵。”
东方毓夫妻俩讶异的对望一眼,安于曼接着再问:“为什么?”
“就……顾全大局嘛。”东方鸯害羞的不敢说实话,只能找了个借口,可她心虚得边看都不敢看他们,“我和大哥始终在想着该怎么让两国停止战火,现在最好的方法已经出现了,只要我嫁过去,不就能保两国和平,不再出现战事?”
或许是上天也在帮他们吧,才会让殷奉天对她有兴趣,主动提出和亲的提议,这样就能达到他们兄妹下山来最希望看到的和平结果。
东方毓微勾起嘴角,女儿这含羞的模样,要说她是被逼着答应嫁人,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鸯儿,该不会……你看上了西邵镇国王?”
安于曼也错愕的瞪大眼。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东西邵不是一直在打仗,她的女儿是怎么和西邵的王爷互有好感的?
“总而言之,一言难尽。”东方鸯微红着脸蛋,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其实就等于是默认了,“要我嫁到西邵,我并不觉得勉强或委屈,所以爹娘真的不必担心我。”
东方毓和安于曼再度对望,有默契的轻笑出声,他们倒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
原来他们是白担心了,女儿春心已动,根本就是恨不得能够嫁给对方啊!
“爹、娘,这件事情真有这么好笑吗?”被他们一笑,东方鸯更是羞窘得几乎要没脸见人了。
安于曼止住笑意,爱怜的摸着她细致的脸蛋,“原来我的女儿已经长大,迫不及待要嫁人了。”
“才不是这样。”她娇嗔着否认。
“好好好,你是顾全大局,爹娘懂的。”安于曼又笑了笑,关心的再问:“嫁给他,你真的不会后悔?”如果女儿是因为喜欢对方而愿意和亲,并不觉得强迫,那他们也会尊重她的意思,让她嫁到西邵去。
东方鸯思考了一会,坦白回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后悔,但是……我想试试看。”
其实东方鸯也不敢肯定,自己在短时间内冲动的做出这种决定到底是好是坏,但她真的无法忽略自己的心意,她想要到他的身边去,想要看他到底有多么的……在意她。在意到愿意为她而停止战火,在意到想尽办法让西邵皇帝答应和亲的协议,就只为了得到她。
或许他只是因为越得不到手才越是兴趣浓厚,想尽办法也要她完全臣服于他。
但那又如何?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大可以继续和他角力下去。如果她吸引他的地方,就是因为她的难以驯服,那她会想尽办法让他永远受到她的吸引,不会感到腻了或厌烦。
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东方毓和安于曼终于放下担心,他们相信女儿的眼光,也相信女儿有足够的能力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不必他们担心。
只要女儿嫁过去能够感觉到幸福,对他们来说,也就足够了。
***
隔日一早,东方鸯就向皇帝表明自己愿意到西邵去和亲的答覆,皇帝非常欣喜,同时也派人赶紧告诉还留在皇宫内的西邵使者,可以回去准备两国联姻之事了。
而东方鸳早就觉得妹妹和殷奉天之间有些不对劲,听到她的决定,更是证明了他的猜测,但爹娘都不阻止她了,他也就没什么话好说,反正妹妹不是省油的灯,他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为了和亲这件大事,东邵皇帝特别封东方鸯为“和国公主”,并且昭告天下恢复了她东方的皇族姓氏,还帮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一个月之后,送嫁队伍便浩浩荡荡的从东邵国都出发。
队伍进到西邵国都后,便暂时在驿馆内落脚,等待三日后的大婚之日,东方鸯将由驿馆嫁入殷奉天在国都内的镇国王府。
三日后,迎娶的日子终于来到,东方鸯一大早就起床开始梳洗打扮,陪嫁过来的丫鬟手巧地帮她上妆、盘发,将她原来就娇艳的样貌妆点成更倾国倾城的绝美之色,连她都快认不得镜中的自己了。
“公主,您今日肯定是全西邵最美的女人,镇国王想不被你迷倒都难呀!”
丫鬟一边帮东方鸯戴上缀满名贵宝石的风冠,一边笑盈盈的称赞着。
东方鸯面露娇羞,难得出现难为情的模样。她的心情既期待又紧张。上战场打仗那种攸关生死的事情都不会让她慌了手脚,嫁人反倒让她不知所措。
他看到她现在的模样,真的会像丫鬟所说的,被她给迷倒吗?她觉得他不是那种容易被美色收买的肤浅男人,但却又忍不住期待,希望他真能为自己而倾倒。
从两人在战场分别到今日大婚,她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想念她吗?
当她答应和亲时,她就开始期待,期待着和他重新见面,两人能有不一样的全新发展……
吉时一到,喜娘就进到房里,替东方鸯盖上绣着鸳鸯图案的红色喜帕,搀扶她出房来到驿馆的大门前,坐上华丽的十六人大轿。
一路上,围观的西邵百姓几乎挤满街道的两旁,争相看着从镇国王府过来的迎亲队伍,坐在马匹上的新郎官殷奉天就在迎亲队伍的最前方,神情气宇轩昂,嘴角勾着淡淡笑意,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到镇国王府前,殷奉天率先下马,来到花轿边,喜娘伸手将东方鸯从花轿内失出来,她一只手握着喜娘的手,另一只手一时找不到可以搀扶的东西,殷奉天干脆送上自己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掌握入自己的手里。
男人温热的大掌一触碰到她的指头,她随即害羞的想缩回手,不过他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马上加重力道紧握着她,要她哪里也逃不了。
东方鸯的心悸动得越跳越快,并没有再挣扎,就由着他霸道的将她牵入王府内,喜帕下的脸蛋泛起羞涩笑颜,拿他没办法。
拜过天地后,她就先被喜娘送入新房内,而殷奉天身为西邵镇国王,又是五皇子,来祝贺的人当然多不胜数,该要的应酬自然也不少。
东方鸯坐在新房内的喜床上,知道他暂时无法回到房里,只能静静等待,但等待的时刻十分难熬,害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一想到想到她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无法控制的有些害怕,毕竟她仍是个黄花大闺女。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殷奉天终于甩掉所有宾客,回到新房里,吩咐房里的丫鬟们退下后,他便来到东方鸯面前,掀开她头上的喜帕。
她那倾国倾城的娇艳容貌一展现在他面前,他眼神瞬间为之一亮。
他伸手抚摸上她柔嫩的脸颊,醉心的低喃:“鸯儿,你今日真美……”
她雪白的肤色衬着大红喜服,看起来比平常更为艳丽动人,就像一朵大红牡丹,不只引人注目,更吸引着人想要将这朵花给摘下,只养在自己的房里,不让其他人看见。
他等了两个月,终于等到她来到自己身边,他心中的喜悦、得意,早已是言语无法形容。
他终于拥有她了,从今以后,他绝不放手,不会再让她有离开他的机会。
第5章(2)
东方鸯故作恼怒的瞪着他,“我被你逼着嫁过来,这样你满意了?”
“满意?怎么可能,你嫁过来只是第一步而已。”殷奉天低下头,以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对她暧昧低喃着,“咱们之间的战争可还没结束呢!小野猫。”
东方鸯的身子微微一颤,面露羞赧之争,之前听他喊她“小野猫”,那是带有戏谑耍型的意味,怎知如今竟变成亲昵、暧昧的感觉了,害她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怎么?害羞了?”
“我为什么要害羞?”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
“很好,这样才是我可敬的对手。”他轻勾起一抹笑,就等着看她硬撑多久才肯认输。
殷奉天替她拿下沉重的凤冠放到桌上,接着拿起已经倒入酒的一对红杯,再度回到床边。
“交杯酒。”他将其中一个酒杯递给她。
东方鸯毫不犹豫的接过手,勾着他的手臂,一口将交杯酒给饮尽,接着把空杯子还给他。
她本以为他会将空杯拿回桌上放好再回到床边,没想到他竟直接松手让杯子落到地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猛地吻上她的唇,开始了他的进攻,害她险些招架不住。
他的吻强势、霸道,像是想要将她一口吞下去,而她也不甘示弱的生涩回吻,两人较劲着,让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开始就火花阵阵。
他们口中是相同的洒香,互相醺醉着彼此,两人身子都逐渐发热,脑海里渐渐只想着对方,想将对方变成自己所属,想要征服彼此。
他的双手一刻都没闲着,抚摸着她纤细的脖子一路向下,慢慢解开她的大红嫁衣,探进她的单衣里,隔着抹胸摸上她胸前明显的隆起,她身子敏感的一震,轻吟出声。
他将她压倒在床上,暂时放过已经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转而品尝她胸前的雪肤,单衣的绑带早已被他拉开,桃红色的抹胸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像是在勾引他进一步行动。
东方鸯急喘着气,心越跳越快,既兴奋又紧张,男人埋在她胸前的强劲攻势,一波接着一波朝她袭来,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招架得住。
她就败在她的生涩,才会一被他推倒之后就兵败如山倒,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燃起点点欲火,任由他予取予求,完全无力阻止。
他的手进一步深入她的抹胸内,从平坦的小腹慢慢往上抚摸,当他罩上她一边的浑圆时,她紧张的绷紧了身子。
殷奉天察觉到她的紧张,瞬间停了下来,他明白她其实还没准备好,只是倔强逼着自己承受他火热的欲望,不容自己逃避。
明明极度渴望马上得到她,可他还是非常勉强的忍下了,他收回手,撑起身子,眸光欲火满溢的瞧着她。
她拼命的喘着气,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不再继续下去,“怎……怎么了吗?”
“你这个倔强的笨女人。”
他惩罚性的咬了她红肿的唇瓣一口,让她吃痛的低呼了一声,这才非常不情愿的暂时放过她,侧身躺在她身旁。虽然不再对她做亲密的动作,却还是将她给牢牢的搂在怀里,让两人紧密相依。
他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喃道:“快睡吧。”
她错愕的睁着双眼,完全不懂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很想要她的,为什么却没有将该做的事情做完?
“别僵着身子,这会让我以为我在抱一个木头人。”
“谁是木头人了?”她娇声的抗议。
“看谁紧张到全身都绷得紧紧的,谁就是木头人。”他轻笑出声,毫不客气的嘲笑她。
她差红着脸蛋,虽然恼火,心头却也忍不住泛起一阵感动,因为她终于明白,他选择停止、不再碰她的原因。
因为她紧张,还无法习惯两人如此亲密的接触,所以他才会停下来。
他体贴地顾虑到她的状况,没有勉强她,愿意再多给她一些时间习惯两人之间全新的关系,直到她准备好接纳他为止。
于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依偎在他怀中睡觉,之前他们虽然也曾共睡一榻,但那时她可是躲他身得远远的,简直把他当成瘟疫看待。
此时此刻,她非但不排斥被他拥抱,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甚至有种安心的感觉,觉得他的胸膛很可靠。
不只可靠,还很温暖,暖和了她的心,让她安心的沉沉睡去……
***
新婚的前三日,东方鸯由着丫鬟脱衣,缓缓走下池子,满足的坐进池水当中,轻叹了口气,“唉……果然舒服……”
只不过东方鸯才泡没多久,就有一抹身影出现在纱帐外,那人无声遣退在池边候着的丫鬟,而她正背对着他们,加上心情完全放松,没有任何警戒,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后头的不对劲。
他将纱帐掀开一角,站在池子边,好整以暇的瞧着眼前美景,洁白的雪背像是正在诱惑他的手,让他好想伸过去感受那片柔滑的雪肌……
东方鸯发觉纱帐被人给掀动,以为是丫鬟想要服侍她洗浴,便转过身来,“你不必伺候我,我自己一个人可……咦?”她吓得倒抽一口气,只因在池边的人竟是殷奉天。
他正勾着淡笑,兴味十足的直盯着她,瞧得她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怎么会是他?丫鬟呢?怎么不见踪影了?
“要本王服侍你吗?虽然本王不曾服侍过任何一个女人沐浴,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本王倒是可以试试。”他半是戏谑、半是调情的道。
“谁要你服侍了,”她羞红着脸,赶紧用双手围住胸前美景,努力的将身子缩进池水中,“你……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
“你还需要遮什么?”他俯下身,靠得她的脸蛋好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吐息,才暧昧的低喃,“早在咱们俩在温泉池边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被我给瞧光了,而且你的身子终究要给我,再遮也遮不了多久的。”
美色当前,殷奉天真怀疑自己还能忍耐多久不动她,毕竟面对的是让自己心动的女人,要是他没有任何反应,那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