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寇富关心的看着她问,同时伸手替她抹去眼角边的泪水。
“我……”安歆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表情无助,模样楚楚动人。
看着这样的她,他必须用好大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不把她扑倒,尤其她刚才还提到什么性感睡衣。
她到底是作了什么梦呀?为什么会一边哭、一边叫不要,又说会穿性感睡衣?
天啊,她再不说些什么解释一下她的梦境,他的脑袋就要被一堆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给占据了,然后,就别怪他化身为狼人把她吃干抹净。因为天知道这些日子来,他忍耐得多辛苦!
忍耐?谁叫他忍耐?她已经是他的老婆了,他根本就用不着这么辛苦的忍耐不是吗?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这么随便、理所当然的和她上床,至少在她喜欢他、爱上他、心甘情愿的为他献出自己之前,他不想强迫她也不想给她压力。
唉,真想不到在商场上被称为冷血铁汉的他,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吧?
遇见她是他人生中最美丽的意外,所以他也只能认栽,认命忍耐了。
“你刚刚到底作了什么梦?我听见你不断地在说梦话。”他真的很好奇。
“梦话?”她惊愕的瞠大双眼,“我说了什么?”
“性感睡衣。”
安歆张口结舌的看着他,露出一副被吓呆了的表情。
性感睡衣?
噢,天啊,不会吧?她不可能说出这种梦话的——不,她应该不会说梦话才对,他一定是骗她的!
可是如果是骗她的,他又怎么可能说得出“性感睡衣”这四个字呢?
呜,她真是个笨蛋,在现实中不会说谎就算了,竟然连作梦说梦话都这么老实,她真的是……
“你刚刚到底作什么梦,说你会穿性感睡衣?”寇富追问。
“我、我才没那么说!”她决定打死都不承认!
“你有。你想穿性感睡衣给谁看,我吗?”
“你、你不要乱说话,我、我才没有!”全身血液顿时全往脸上冲,她涨红着脸否认。
“没有?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穿给别人看喽?”
“我、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说话,我、我穿给自己看不行吗?
“那太浪费了,不如我们一起看好了。”寇富似假还真的说,让她既羞又窘,不知所措的直瞪着他。
“你、你……”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情况,“我……我、我要睡觉了!晚安!”
红着脸,她像逃难似的迅速转身背对他躺下,将被子直拉到头顶盖住。
四周一片沉静,然后她背脊旁的床垫突然往下沉,她闷在被子里什么也看不见,隐约觉得他正悬在她上方。
他想干么?该不会是想对她做什么吧?可是他不是同性恋吗……
不对,这件事根本没有得到证实,而且他也亲口跟她说了他不是同性恋——虽然她怀疑这是欲盖弥彰。
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是呢?
如果他不是,妈妈一定会很高兴;如果他不是,刚才的恶梦也不可能会成真;如果他不是,她也不必再为性感睡衣的事烦恼,然后——
“啊!”
他突然压到她身上,沉重的身躯把她吓了一大跳,也把她肺部里的空气全挤了出来,让她有点呼吸困难。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的身体这么重。
“别把自己闷坏了。”
顶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他的脸近距离的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紧张得不由自主屏住了气息。
被他压在身下已经很难呼吸了,她又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笨蛋,你在干么,快呼吸啊!”寇富见状轻拍她的脸,哭笑不得的道。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猛然用力的呼吸,一口接着一口。天啊,她差点就要憋死了!
“你在想什么,怎么会连吸呼都忘了?”他无奈的问。
他还敢问她这个问题,是谁突然压到她身上,而且现在还压着不把身体移开的?她在心里嘟哝着,却没胆说出来。
“你……”她舔舔唇瓣,不知从何敔口。
“你是故意的吗?”他哑声问道。他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气息逐渐沉重。
“什么?”她不解反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无力又沙哑,一点也不像原本的声音,而且她是怎么了?刚刚是憋气憋得快窒息,现在却呼吸得又急又快。
她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真的有点热的样子。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我好像有点发烧的样子,整个人都觉得好热,呼吸又急又快。”她迷惑的对他说。
她天真无邪的话就像是火上加油一样,让寇富的自制力瞬间付之一炬,欲火狂燃,他再也克制不住想要她、想爱她、想将她完全变成自己的强烈欲望,倏然低下头来含覆住她诱人的红唇,亲密的舔吻她的唇瓣,热情而激狂的迫她张嘴探进她口中,狂猛的亲吻她。
安歆一下子就被吻得昏头转向,忘了自己的“病症”。
只有吻已不能满足他勃发的欲望,他将隔在两人间的被子掀开丢到一旁,伸手探进她的衣服内抚摸她柔滑的肌肤,同时一步一步的除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
她的胸部不大,却柔软细致得让他爱不释手,她的腰细如柳枝,她的臀部浑圆丰满,她的腿间炽热潮湿。
他将手探进她腿间,她紧张得绷紧身体,发出低喘的惊呼声。
他轻声安抚她、亲吻她,耐心的找到她的敏感地带,一再的挑拨、逗弄,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难忍的轻吟,本能的磨蹭着他的身体寻找解脱。
见她准备好了,他才分开她的腿,一举冲进她体内。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浑身僵硬,低哭出声。
“对不起。”他喃喃地向她道歉,气息粗重紊乱。
痛一直都在,但除了痛之外还有些别的,安歆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她想要动,想要他动。
她忍不住发出呜咽的声响,企图移动身体,却引得压在她身上的他倒抽了一口气。
“别动!”他咬牙迸声道。
“可是我想动。”她呜咽的说。
就像猛虎出闸、野马脱缰,一听见她的话,寇富就失去理智,兽性全发。
他抱紧她开始在她体内用力的冲撞,即使她发出难忍的呻吟、惊呼或是求饶,也阻止不了他如火山爆发般的激情。
床上两人激情的翻滚,床底下性感睡衣静静地躺着,默默地哀叹,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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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女儿和女婿手牵着手一起走进病房里,安母轻挑了下眉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们俩合好啦?”
“我们又没有吵架。”注意到妈妈的目光,安歆又羞又窘的急忙将自己的手从寇富手中抽出来,娇娇的说道。
安母若有所思的微笑。“看样子我们的性感睡衣……”
“妈!”安歆尴尬的大叫,但来不及了,寇富已经听到了。
“什么性感睡衣?”他挑眉看向她。
“歆歆昨天买了件性感睡衣,她没穿给你看吗?”看女婿怀疑又茫然的表情,安母随即也露出迷惑的表情。
“妈!”安歆又羞又窘的想阻止妈妈乱说话,但还是来不及。
“你买了性感睡衣?”寇富饶富兴味的问着老婆。
她红着脸用力的摇头。
“你没有去买?”安母不满,“你不是答应妈妈说你一定会去买吗?而且一定会买最性感火辣的。”
“妈!”安歆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性感?火辣?”寇富看着脸红得都快要烧起来的她,脑筋一转已想到她昨晚的梦话,原来是丈母娘的主意。
“这么说你还没搞清楚那件事?”安母严肃的问。
“妈……”安歆简直有口难言。当事人在场,要她怎么回答啊?
但安母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到现在还没办法鼓起勇气来一问究竟。好吧,既然这个女婿是她帮女儿选的,她这个做妈妈的自然不能让女儿受委屈,就由她来负责弄清楚吧。
“寇富,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要老实的回答。”她转头看着女婿。
“妈,你想做什么?”安歆紧张不已,母亲却不理她。
“你到底喜欢女人还是男人?你是同性恋吗?”安母直截了当的问。
安歆蓦然闭上眼睛,有股想死掉算了的感觉。妈妈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会被她害死!
“您为什么会这么问?”这对母女到底在想什么啊?!
“当然是事出有因,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和他老婆脱不了关系。寇富先看了一眼一脸做错事不敢看他的安歆,然后才用正经且慎重的语气回答岳母的问题。
“我喜欢女人,我不是同性恋。”
“那你为什么和歆歆结婚了这么久都还不入洞房?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我知道有一间不错的中医诊所,你要不要去那里看看?”安母放下心中一颗大石,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建议。
“我到外面去。”听不下去的安歆自暴自弃的开口,她要去跳楼自杀。
寇富眼明手快,一把将转身往外走的她给拉了回来。
“你觉得我那方面有问题吗,歆歆?”他像只笑面虎,皮笑肉不笑的低头问。
她羞愧的用力摇头。
“你确定吗?”
她又立刻用力的点头。
“妈,歆歆她觉得没问题,所以我想那间中医诊所我可能暂时不用去。”寇富抬起头来,微笑的对岳母说。
“歆歆,这可关系到你们夫妻俩一辈子的幸福,你别不好意思说。还有,寇富你也一样,既然你和歆歆结婚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不能跟家人说的呢?有困难就要老实说,妈妈不会怎么样的。”安母语重心长的道。
寇富故意收紧圈住老婆腰身的手臂,惩罚性的紧勒了她一下。
她怀疑他的性向就算了,竟然还把这件事拿出来和她妈妈讨论,她实在是……回家再找她算帐!
“是。有困难我一定会跟您说的。”寇富点头说:“妈,公司里的人还在等我去开会,歆歆留下来陪您,我要先走了。”
“是吗?那你快走,别耽误了工作。”
“那我再找时间来看您。”
“好。”
“歆歆,送我出去?”寇富低下头来,温柔的问老婆。
“我……”安歆想找借口拒绝,怎知母亲却迅速的替她回答——
“很好,夫妻俩就是要这样互动,感情才会好。歆歆,你送他。”安母满意的频频点头。
“我……”
安歆想拒绝,他却不由分说的直接搂着她转身,朝病房外走去。她真的会被妈妈给害死啦!
“对不起。”一走出病房,她立刻向他道歉,但他却沉默不语搂着她继续往前走。
她侧头偷偷看他一眼,他面无表情,一脸酷相,也不像在生气的模样。
完了,所谓物极必反,他一定是气疯了,才会如此沉着冷静。
现在怎么办?妈妈怎么会这么莽撞的当着他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呢7可是她也不能怪妈妈,她知道妈是担心她、为她好,才会这么紧张这件事。
呜~好想哭,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都怪她胡思乱想又藏不住心事,才会惹出这么一个大麻烦,寇富如果真的气得想休妻的话,她也是咎由自取,怨不了别人啦。
呜,她是个笨蛋啦,好不容易他们才成为真正的夫妻,却被自己搞成这样。
她真的好想哭。
太过专心在懊恼忏悔,安歆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寇富将她带向何处,直到门砰的一声关起,她赫然抬起头来,就迎向他猛然袭来的吻。
这个吻来得突然、强势霸道且激狂,就像在惩罚她似的,连呼吸的间隙都不肯留给她,害她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无法自己的投入,呼吸顿觉困难,伸手推他又推不动,差点没死掉。
他终于抬起头来,还她唇舌自由。
她全身无力的瘫靠在他胸前,不断地用力呼吸。
氧气,她需要氧气!
“这只是前菜,主菜我们晚上再继续。”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喘的对她说。
前菜?主菜?安歆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问,却喘得没办法开口说话。
“你回病房去陪妈妈吧,我去公司了。”握住她的肩膀,轻柔的将她推离自己的胸前,他说完后迳自离去。
安歆眨了眨眼,呆愣了好一会,脑袋逐渐清明。
噢,天啊,他竟然把她带进护理站,这个随时都有护理人员进出、或者有病人家属进来取用冰块的地方吻她,他真的是气疯了,而她也疯了,竟然到现在才发现,还好这段时间里没人进出。
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她做贼心虚的迅速离开,边走边想他刚才说的前菜、主菜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他工作上的专业术语吗?应该不是吧?!
唉~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第六章
生菜沙拉是前菜,玉米浓汤虽是汤品,但也算是前菜的一种,然后面包也是,其实主菜上来之前的所有食物应该都可以算是前菜,而主菜结束之后送上来的则是点心。
手撑着下巴,安歆搔着头疑惑的看着餐桌上,她模拟餐厅上菜顺序所摆放出来的餐盘好久,依然想不透寇富在医院里跟她说的前菜和主菜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那时候被他吻得昏头转向的,说真的也没有听得很清楚他所说的话,只确定有听到前菜、主菜和晚上这几个字眼。
所以,他会不会是在告诉她,以后只要煮主菜就好了,不必再特别准备前菜呢?
不对,她哪有煮什么前菜、主菜的,平常煮的都是一些家常菜,就算偶尔变换口味,例如义大利面——这是她唯一会煮的异国料理,顶多就多煮一锅玉米浓汤而已,这也能分做前菜、主菜吗?
唉~好烦喔,他那时候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前菜和主菜代表的又是什么?真是快把她搞疯了。
无力的放下撑着下巴的手,她将脸颊贴在餐桌上,继续瞪着餐具发呆,突然问,她听见门外传来钥匙撞击的声音,让她整个人猛然从椅上跳了起来。
他回来了?怎么可能?他明明打电话跟她说今天晚上会晚点回来的!
她迅速的将目光移向墙上的钟。
八点二十分。
他的晚点通常都是要超过十点以后,所以她不必为他准备晚餐,现在突然回来,她根本没准备晚餐,而且她自己也吃饱了。
还来不及想该怎么办,大门已被推开,寇富提着公事包走进屋里。
她赶紧迎上前去,拿拖鞋让他换上,接过他手上的公事包。
“你不是说今天会晚点回来吗?”她嘟着嘴小小抱怨,“我没有准备晚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