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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未婚妻 page 13 作者:伊方

  杜非烟把另一杯茶递给一边扮冷脸的成童,落落大方地点头,“确实,我曾这么说过。”

  她的脾气,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非最好的不用,吹毛求疵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到底甚至还有电视台对她这个“癖好”作过特辑,他会知道,并不稀奇。

  成父忽然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迭文件,“成童应该告诉过你,他已经是成氏集团的董事长了,但我也有义务知会你一声,虽然他掌控了成氏的执行权,但成氏是家族集团,只要我拿出一份他与我无血缘关系的DNA证明,不要怀疑,就算他是我的儿子,我照样能把伪装证明做得天衣无缝,其它董事会的成员就会联合起来,而他,就会被身无分文地扫地出门。”

  杜非烟挑眉,“那又如何?”不过是一段家族企业内部的黑暗勾结,她对这些,可一点兴趣出没有。

  与成童相似的沉稳神色出现了一丝破绽,“你不是声称要‘最好’的吗?无权无势的成童,怎么看,都跟‘最好’两个字无关吧?”

  第10章(2)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成童突然喝了一声。

  他开始后悔,要父亲来帮忙测试他在杜非烟心中的地位了,现在相安无事就很好,只要他一直努力不松懈,成氏集团就是囊中之物,而他在她心中,依然可以是“最好”的。

  “够什么?你想知道的难道不是这些?心高气傲的你,真的能容忍心爱的人待在你身边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你够优秀?少自欺欺人了!“这个孩子自尊心有多强,他早就切身领教过了!现在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开口请他帮忙?还这样迟迟疑疑的……看了就让人火大!

  紧握的手指,关节渐渐发白。

  成童力气全失一般,颓软地坐进沙发里。

  杜非烟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对成父说:“稍等一会。”然后就转身上楼。

  成童对布娃娃的所在位置从不隐瞒,就直接放在主卧室的茶几上,如果她真的是因此而留下来,她早就偷偷拿了一走了之;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是心甘情愿留下来了。

  心,早就在最初的一刻沦陷;布娃娃,不过是个契机;而一直嚷着“我要最好的、我只要云哥哥”的她,更是盲目地在追逐一些空乏的东西。

  她对杜非云,严格说来,顶多算是孩子气的占有欲,两入之间牵绊的,是亲情。

  下楼后,她把布娃娃放在成父的眼皮底下。

  “成伯伯,你觉得这娃娃好看吗?”杜非烟问得很认真。

  成父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一时间没作出任何回答。

  杜非烟也不介意,自说自话:“应该是丑到家了吧?这是我在七岁时的暑假做的手工娃娃,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为了做这两个娃娃,整个暑假,我都闭门不出,失败了无数次后,才有了这两个成品;对它们,我还有着最美好的冀愿,所以,虽然它们丑得连回收场都会嫌弃,但我却把它们当成珍宝一样珍惜,我身边的玩具来来去去、换了又换,但它们却一直留在我身边,直到……”她忽然绽出一抹笑颜如花,水眸凝视成童。

  “直到被他拿走,我也从来没有遗忘过它们。”以她的个性,却没有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抢回来,或许在潜意识里,她希望两人之间不要断了最后一丝联系;当然,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她,才不会说出口!

  面对成父,杜非烟依然持着优雅和傲气,“我这人或许挑剔,但一旦被我认定为喜欢的东西或人,不管他如何变化,在我心底,就是毋庸置疑的‘最好’;所以,别说成童身无分文了,就算他是无业游民也无所谓,反正我杜非烟养得起。”

  当然,那个跟她一样骄傲的男人乐不乐意,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第一次名正言顺地说出“喜欢”,好像有些怪异!

  成童露出震惊的神色,杜非烟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以她的性子,若不喜欢,会随便跟他发生关系?

  虽然成童很早就告白了,而她迟迟没有作出回应,确实有点缺德,但男人本来就是擅长花言巧语的动物,她自然考虑一段时间再作响应啰!

  好吧,照现在的状况看来,不管那个孔可可是何方神圣,都构不成对他们的威胁;成童确实只喜欢一个杜非烟,很喜欢、很喜欢!

  “祝福你们。”这个女人非池中之物,倒也不会亏了成童。

  成父自然不是特地来找碴的,确定两人感情甚笃后,就收拾文件离开;杜非烟藏住唇角高兴的笑容,礼貌地把成父送出门。

  一个月的期限终于到了。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恋恋不舍的孩子军团中逃了出来。

  成童主动认输。

  杜非烟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看孩子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个的教学方法各有千秋、互不相让;但她记挂着赌注,也就假惺惺地退让一番,大大方方地当上了赢家。

  成童微笑,其实,早在她对父亲说过那段话后,他便不再有所顾忌;此刻,便应了她的意思,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女人吐露了心思:“或许是太喜欢你了,当时的我莫名地感到自卑,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怕会遭到拒绝,甚至是讽刺,所以才口是心非说出不在意你的话,以为这样就不会难受;但是,看到你难过、气愤的样子,我才知道,原来伤害了你,我更难受!”

  这下,轮到杜非烟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了。

  老天,有比他们两个更乌龙的人吗?因为这样乱七八糟的理由,硬生生地分开了那么多年、虚耗了十多年的光阴!

  “在你心里,我就这样蛮不讲理?”反正都是他不对,告白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顶多嘴上逞逞能罢了!何况,对一个说喜欢她的人,她才不会没品地出口讽刺。

  “不,一开始我觉得,你是个任性妄为、不知人间疾苦的死小孩,但后来我才明白了,原来你一直都是那么善良又有同情心。”

  遭到杜某人的严厉警告,成童非常知趣地改了口风。

  杜非烟睨了他一眼,“喂!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吧?”

  成童从后面抱住她,把头搁在她肩膀上,“嗯,你已经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在他没有看见的角落里,杜非烟非常没形象地吐了吐舌头。

  哼,我赖定你了!一辈子也不逃,你就作好一辈子被我纠缠的心理准备吧!

  番外(一)

  因为人长得漂亮,又有才华,加上能力不错、家世又好,杜非烟这二十几年来,除了在成童手上栽了跟头,其它地方无疑是顺风顺水,几乎没遇到过违心的事情;但康庄大道走多了,习惯了直来直往思维方式的她,却没有被糊了眼睛。

  在杜非烟手下工作和跟她合作过的人都承认,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只要不要阴的,明里堂堂正正地来,她很少会中招;所以年仅二十三岁的她,能掌控杜氏的创意部门,且风生水起,业绩蒸蒸日上。

  当成童坦言幼时的爱恋时,她心里就隐隐感觉不对,后来他陪着她回了杜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宁雨锦,很给女儿面子地回来应了个景,跟杜凯胜有模有样地坐在上方,摆出一副岳父、岳母的气派。

  但脸上却没有一点惊异,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得体而从容的笑,好像女儿突然改变心意、转投未婚夫怀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杜非烟朝杜非云望了一眼,明显修炼段数不够高的男人,反射性地回以一笑,一向充满着宠溺的目光却有些躲闪,最后干脆佯称公司有事,出门去了。

  而当她知晓,一个月前已经“郎有情、妾有意”的杜非云和成媛两人,却还维持在原地踏步的阶段时,隐隐约约的思绪,终于形成一个确实的想法!

  有人处心积虑地布了这个局!

  而她无疑是被虎视眈眈的一只猎物,很不幸地禁不起一点诱惑,主动地吞下了诱饵,还义无反顾地跳进了陷阱里。

  说不生气,自然是骗人的,好端端地被人设计,拐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偏僻小镇,当时的无助感尚残留在心底,杜非烟根本不敢回想;但这分明又是一个名为“爱”的局,若没有深刻的感情,谁会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地安排这一切?凭成童如今的条件,多少名媛挤破脑袋,只为争一个“成太太”的头衔,他并不是非娶杜家千金不可。

  “算你有眼光!”咬牙切齿的嗓音里,透着丝丝的甜意。

  自言自语的嘀咕不甚分明,成童听不真切,微微转过眸,投以疑惑的目光,两人正站在大厅中央,头顶是明晃晃的水晶吊灯,但更碍眼的,是端坐在上方摆着岳父、岳母架势,却控制不住耳朵两旁竖起、双眼越瞪越大的杜家父母。

  父母自然对她了解甚深,故意露出一些表情破绽让她看出端倪,大概就等着看下面一场两人的对戏。

  哼,他是我杜非烟的男人,为什么要受你们欺负,给你们耍弄、找乐子?再生气,杜非烟还是硬生生按捺住,反正等剩下两个人了,再来清算也不迟!

  “既然爹地、妈咪都不反对,我想干脆搬到你那里去,再培养一下感情。”

  俊美如月的面容上的疑惑加深,始料不及这飞来一笔,在前几次的接触中,成童对杜家夫妇的恶根性已经领略一、二,大概明白,他们不会轻易让他带走他们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多多少少作了些心理建设,反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但,万万想不到的是,杜非烟竟然会站在他这一边,以全然维护的姿态!

  以她的聪慧,铁定猜到了七七八八……对他的欺骗,她难道都不生气吗?

  忍不住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在杜非烟的坚决示意下,成童退了一步,努力使自己成为一道背景。

  “我不准!”岳父架势摆得正威风的杜凯胜,一听到心爱女儿的决定,什么都顾不了了,气沉丹田地吼了出来:都已经一个月没见着宝贝女儿了,现在连脸都没摸到,怎么能让别人带走?

  “为什么?”杜非烟语气平淡地问。

  “男女授受不亲!”继续吼。

  “我们是男女朋友,又早已有了婚约,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杜非烟冷静回击,不轻不重的字眼却字字在理,让杜凯胜无语反驳之下更是气急败坏,再顾不上什么风度。

  他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反正我说不准就不准!别说门啊窗的,连个老鼠洞也没有!”

  宁雨锦心里有够气闷,这个死鬼!要他反省了一个月,一点长进都没有!见了女儿就两眼发光,像极了看见骨头的大狗,扑上去发现骨头跑了,就开始大喊大叫!

  身为人母,她多少知道女儿打的算盘,为了防止老伴继续丢脸下去,只能对一旁置身事外的成童说:“他一听说你要带非烟回来,就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多喝了几杯,现在发酒疯乱说话了!”

  “谁说我……”杜凯胜还要嚷嚷,后腰上忽然多出一只手,用力一扭,在宁夫人阴恻恻的笑声里,委委屈屈地憋回了那声痛呼,“对不起,我、我喝醉了……”

  宁夫人下手重不重,从堂堂七尺男儿疼得眼泪汪汪中就可见一斑了!

  成童看得心里有些莫名的羡慕。

  但毕竟是丈母娘,还是一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女人,他得罪不起,只能乖乖地入局替岳父大人解围:“没关系,我和非烟都不会介意的。”

  接着,又闲话家常地聊了一些,无视杜凯胜泫然欲泣的可怜样,成童和杜非烟就提出要离开了。

  宁雨锦也不挽留,把两人送出门后,一个扭头就往另一端走,岳母大人客串完毕,回归离家出走的角色。

  心急火燎赶出来的杜凯胜,望了望两个相反的方向,一咬牙,追老婆去也。

  在路上,成童凭着一口气,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明明白白。

  原来那个鸟不生蛋的小镇离杜家并不远,顶多三十分钟的路程,平常他就住在小镇里,这次回杜宅为了扰乱视听,他特意带着她绕了个原路才转出去。

  在小楼后边废弃的工厂里,就停着她最喜欢的车子,即使披着“爱”的外衣进行的设局,照样会引起反弹;为了降低罪行,他自动自发地把留在荒野上的车子给开了回来,每隔一段时间定时清理,以维持它与主人一样漂亮的外表。

  听着冷静自持的男人,略带焦躁地一遍遍解释自己的初衷,杜非烟差点藏不在唇角的笑意,故意冷了声音,打算好好算算这笔帐的时候,一个从故事开头就出现、却一直存在于众人口舌相传中的女人出现了。

  杜非烟很神奇地发现,在没有自我介缙之前,她就一眼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清清秀秀的一张瓜子脸,黑发齐肩,整齐的浏海恰好遮住眉毛,越发衬得下面的眼睛黑白分明,如同一汪清泓,清澈见底。

  成童有些尴尬,两人互诉衷肠后,就孔可可的问题,进行了深刻而冗长的探讨,他非常明白非烟对可可的心情,实在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地接待这个意外来客。

  孔可可大概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没要求进门聊天的礼遇,只说:“他们很好,但我还是习惯住在这里,他们说,有时间会来看我。”虽然没有明指,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自然清楚“他们”指的是孔可可的亲生父母。

  三个人杵在门口聊了几句场面话,孔可可就识趣地告辞了。

  见着她落寞的削瘦背影,肚子里好像又多了些其它东西,杜非烟感觉有些难过,她并不想当一个没肚量的女人,也很想像以往在公司里一样,拾起礼仪的外衣,摆出礼貌从容、无懈可击的笑,像上次成父临门一样,摆出女主人的架势,来招待成童的“青梅竹马”。

  但她做不到,即使知道两人之间确实清清白白、成童心里只有一个她。

  喂,我是不是特难搞?

  她刚想要示弱地开口询问,一张弧度优美的薄唇就落了下来,仔细地从上唇吻到下唇,温柔得仿佛在亲吻一朵花儿。

  温柔而有力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渗透进来,仿佛知道她的不安,他没有急着攻城略地,而是反覆地舔吻娇嫩的唇办,直至她受不了更为亲近的诱惑,主动张开嘴欢迎他的侵占,完完全全的侵占,让她彻底没有闲心胡思乱想、吃闲醋。

  一个吻就迅速地燃起了欲罢不能的情火。

  没有稍作耽搁,成童果决地拦腰抱起非烟,一脚踢上大门,就一头往卧室冲去;胸口上传来闷闷的别扭嗓音:“可以不在床上。”

  成童浑身一震。

  自制力本来就摇摇欲坠,怎能禁得起非烟的一句撩拨?因为怜惜她的肌肤,成童自己背抵着墙壁,一手抱着杜非烟,诱哄她把双腿夹在他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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