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凉愕自己被他袍住,才要挣扎,他立即又说:「别动,你若真想活命,就照本王的话做,否则不只你一人丧命,眼下过来的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他摆明她若不从,他便要大开杀戒。
她倏然心惊,再不敢挣扎,只能任他袍在怀里摆布。
很快过来了一群人,领在前头样貌英挺的人就是敏戈,除了他还有村长以及慕容雨霜身边的李公公和大量护卫。
一群人在见到慕容雨霜后,原本该先立即跪下请安的,可一瞧见他抱着一个女人,当下吃惊不己,完全忘了行礼。尤其是敏戈,瞧见他怀里的人居然是褚瀞,脸色出奇的难看,但村长的表情就与儿子裁然不同,满是窃喜之色。
「李维生,谁让你带这一群人过来的?」慕容雨霜怒声责问。
李维生立刻惊惶地跪下。「王爷恕罪,奴才是担心您……」
「住口!就本王清静,哪还这么多借口!」他怒斥。
李维生马上诚惶诚恐的闭嘴,但艰睛却不时瞥向主子的腰间,虽然此刻有具温暖的娇躯档着,但他知道主子那里伤势严重,实在不容再放任不管,自己也才不得不忧心的急寻人。只是沙河村他们不熟,只好找当地的村长帮忙,虽晓这必定会触怒想独处的主子,但为了主子的安全起见,他也无法可想了。
慕容雨霜怒视自己的奴才一眼后,哼声道:「这事回头再跟你算,先出这里再说。」
见他唇色越来越友白,褚瀞感受到自己贴着他身子的地方,有一股股的暖流不断渗出,看来他还在持续失血中,必须尽快止血才行。他是打算快快离开这里回去处置伤口了?她配合的不吭声,就让他抱着走。
「请王爷先留步!」他正要离去,敏戈竞大胆的叫住人。
「何事?」慕容雨霜语气不豫,但仍顿下脚步。
「王爷,阿褚应该不需要跟您走,能否将她还给草民。」敏戈居然档在他面前要人。
「敏戈,你怎能对王爷这般无礼?还不退下…」村长心惊儿子大胆的行为,马上呵斥。
但敏戈不理他,朝慕容雨霜继续说:「王爷,阿褚是不是惹您不悦了?她生性活泼好动,若有惊就之处还请见谅,不要与她计较。」他这话说将故意,就是希望对方能放人。
「你说这话,好像她是你的女人?」慕容雨霜板着脸问。
敏戈被问得一楞,褚瀞则是马上就羞红了脸庞。「不是的,他的情人是符莪不是我,您别误会了。」她赶忙澄清,这种误会可不能发生,否则会有损她与符莪之间的友情。
敏戈见她反驳得快,脸色有一丝复杂与难看。
「是啊,阿褚不是敏戈的女人,王爷不要误解。」村长忙替敏戈解释,怕儿子惹怒这位大人物。
慕容雨霜瞧了瞧敏戈不太好看的神色,冷笑。「本王只是随口一问,他们之间的事。本王并不关心。这丫头没有得罪我,本王带她走只是想问些事情,不久就会放她回来,你们不用担心。」他说。
「可是阿褚,你真要跟他去?」敏戈不放心,若只是单纯问话,有必要两人贴将这样近,几乎抱在一起吗?
明知由不得她决定,他还是担忧的问向她,她若不肯,他拚死也会救她的。
第2章(2)
褚瀞尴尬的瞥了眼粘着自己不放的慕容雨霜,感受到他大掌在她身上施加的压力,暗示她若妄动,敏戈与村长都得死。
她不能让敏戈他们发生危险,只好故作轻松的挤出微笑来,一副心甘情愿跟人去的模样道:「王爷说过不会伤害我的,我随他过去一趟,等他问过话后就可以回去了。」
敏戈听她愿意去,俊秀的脸庞马上变得焦急。「你……」
「敏戈,既然阿褚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王爷的话乞是你能违进的,还不滚到一旁去,别挡了王爷的路!」村长拉过自己的儿子,警告他不得再多说,免将惹祸上身。
敏戈虽己被拉开,但慕容雨霜己觉不悦,本想开口降罪,怎知一只小手竞胆敢伸往他的腰间,狠心的戮了下去。他脸色一变,低头见她一神色挑畔,仿佛在告诉他「大不了玉石俱焚,大家都别活了」。他不禁勃然大怒,这丫头竞敢威胁他?!
「你……」他面容再变,因为小手又多使了些力道,令他猛地轻抽了一口气。
「走吧,王爷不是急着问我话喝?」她故意秋波微转的问。
他屏住气,感觉自己的伤口有把火在烧,他若再不离开,加上她的摧残,他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
「李维生,咱们走。」他喝了一声,无暇再逗留,带着她佛袖而去。
被留下的敏戈满脸忧心气愤,但眼尖的村长却看见了他衣袍上的一点红。
在村长让出来的大屋里,某人脱去身上的长衫,露出精实的体格,站着让李维生为他上药。
褚瀞脸上泛着红晕,别过头双眼往旁边看去,不敢看向他赤裸的上身。
「该死,别弄了!」李维生粗手粗脚,显然弄痛了慕容雨霜,惹得他大怒的将人推开。
「王爷,您这伤不能找大夫,不然今走露消息,但也不能放着不管……奴才虽手脚不利落,可好歹请您忍着让奴才为您上药止血。」李维生苦求道。
他知主子武功不凡,向来自恃甚高,这次遇刺受伤,最伤的不是身躯而是颜面自尊,于是才耍性子不肯上药,只是他可不敢就这样任主子的伤势恶化下去。
慕容雨霜眼神冷得就如风刀霜剑,心情恶劣至极,手一挥,桌上的药箱被挥落到地上,药罐滚落一地。
听到响声,坐在角落的褚瀞不得不将脑袭转过来瞧是怎么回事?
这一瞧,正好与呆怒的男人目光相对,她像是颈子被掐住般呼吸困难,窘促的马上再撇回头去,闷着声不想惹他注意。
她只是掩护他回来的道具,不懂任务都己经完成了,这家伙为什么不放她走,难道真想杀她灭口?
这么一想,她不由得更加心慌,缩着身子不知该怎么办。
偏偏刚才对看的那一眼,显然让他记起了她的存在,甚至还走向她。
「你来帮我上药。」他要求说。
「我?」她吞了口口水。
他瞪她,不想再说第二遍,而李维生则是赶忙将地上的药罐检起,塞进她手里,眼神充满请求。好不容易主子愿意上药,这姑娘说什么也得帮这个忙。
虽然以主子不容有误的个性看来,这姑娘事后必然没命,但这时候总还有点利用价值。
褚瀞抱着一堆药,见推辞不了只好上前去,跳舞时女孩们难免会受伤,所以她多少懂得一点包扎,她拣出创伤药来要帮他上药,但视线一触及他赤裸的上身,俏脸就忍不住发热。
可都这地步了,她不看也不行,只将硬着头皮看去,这一看,才发现他腰间的伤口有多触目惊心。
那是箭伤,伤口穿过他腹部,而且己经开始溃烂,若不赶紧治疗恐怕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那时可是会小命不保的。
「发什么呆?还不动手?」见她未动,他臭着脸催促。
「喔……喔。」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帮他上药,但即使她动作再轻,触碰到他的伤口时还是让他寒得咬牙吸气。
她以为他会发火,像对李公公一样斥骂她,但他却仅是怒视她一艰,哼了一声随即撇过头去,意外的没生气。
她谨慎的看了李公公一眼,他朝她露出鼓动的表情,她再次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气,继续为他上药包扎。
好不容易帮他将伤口弄好,她立刻就道:「您伤势不轻,好像还有一点发烧,应该要多休息静养,伤口才能早日复原……既然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息,我也该走了。」她一面说,一面往门口退去,打算开溜。
但某人一个眼神,李维生立刻就将人找回来到主子跟前,让他处置。
「王爷,这就动手吗?」李维生请示。
慕容雨霜盯着她,沉思着,而她大概懂所谓「动手」的意思——她要被灭口了!
「您说过只要我配合就不杀我的。」她马上紧张的要他兑现承诺。
「本王是说过这话,但你方才胆敢威胁我又怎么说?他脸上出现一抹不以为然的森冷笑意。
她额上开始冒汗了,这是秋后算帐吗?
「对……对不起,我是不得己的,我怕您会伤了敏戈,所以……」
「不是说他是别人的情人,你却这么在意他?他语气出奇的阴沉。
「就因为是符莪的情人,我才不能让他因我而有生命危险,否则这教我如何对得起符莪?她说得理直气壮,全然忘了应有的恭敬。
没想到这回答,反而让他神情和缓了不少。
「李维生,你退下。」他吩咐。
李维生讶然,以为主子会要他帮忙处置的,难道王爷想亲自动手?他瞄了下戒慎恐惧的褚瀞一眼后,并未多言立刻就退了出去。
她惊慌的看着李公公离开,更加害怕眼前的男人,不知他想做什么?
「反正我不知您是怎么受伤的,也不会将这事说出去,您就放过我吧。」她哀求。
「你的保证算数吗?」他开始欺近她。
分了避他,她连番往后退去,直到身子绊到了东西,一摔,不料竞半摔在屋里的床上了。
他抵笑。
「你想上本王的床,也该先问问本王要不要你?」他讥讽。
她脸庞倏红,火速的要爬下来,但他却勾住她的肩,两人一起再跌回来上去。
她慌忙的挣扎要脱身,可一动,他马上发出痛吟。
「大胆!」伤口再次被拉扯,他斥骂。
她立刻缩手不敢再动,但鼻子一酸,就哭了。
「明明是您的错又来责怪我。」说着,她眼泪就洒了出来。
他看了心头忽然一阵纠结,面容也微怔,从没女人敢对他撒野过,这丫头竞敢当他的面哭闹?
「你哭什么?」
「您其名其妙来到咱们的小村落,受伤是您的事,凭什么对我出气,还一副要我命的样子?我这是招谁惹谁,活该任人欺负?」她死活被惊吓了一晚上,一古脑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的涌上来,反正怎样都是死路一条,索性豁出去的大肆发泄。
「您想杀便杀,横竖我也抵抗不了,只是杀人后希望您还有良心,别迁怒我的村人,连他们也不放过。」她哭着说。
「本王确实想杀你,不过……」他瞅着她的泪眼,眼神莫名变深浓,连脸庞都有股妖异的暗红。
「不过什么?」他这模样,她见了打从心底害怕起来,任她再单纯,这时候也本能的知道他不对劲。
「不过本王发觉,你真的很美,不如……」他笑得出奇邪魅,有别于之前的严酷模样。
「您不如杀了我,否则您别想!」她马上惊慌的说。要她的命可以,要她失身,不行!
「你情愿死?」
他的俊颜落在她粉颊附近,这距离暧昧有加,让她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灼热感,只能僵在他身下,几乎一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不小心两人的脸庞肌肤令直接相碰。
「对……您敢碰我……我死给您看。不过,死后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心,会死缠着你的,让您诸事不顺,仇人天天找上门。」她语气发额,逞最后的口舌之勇。
他听完大笑。「你以为本王会怕你的鬼魂纠缠?
「我说到做到,做鬼也不会放过您的!」她死命狠瞪他。
「那本王就等着你这美丽的女鬼来缠……」他眼神迷离的望着她,发现她红唇娇嫩,教人好想亲亲看,尝尝味道是不是像看起来那么甜美……
蓦地,他双唇落下,准确地吻住她的嫩唇。
她惊愕不己,动手推他,但他虽然受了伤,力量还是大她许多,她挣脱不开,只好慌张的捶打他,惊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忽然,她发现身上的重量不同了,变得更重,而唇上的力道也在瞬间卸去,身上的男人竞一动也不动的瘫在她身上。
她倏地僵住,以为他死了,颤抖的伸手推推他。一触及他身上的肌肤,才发现竞是滚烫得吓人,原来他没死,只是高烧昏迷过去了。
她连忙推开他的身子,急急的跳下来要离开这危险的地方,本来都快踏出门口了,但想想又气不过。
就算这家伙是烧昏头了才失常吻她,但她的唇从没人碰过,怎么偏被他占去便宜了?
越想越气,她回头抓过他的手臂狠狠咬上一口泄恨,这才气冲冲的走出房门。
守在门口的李维生见她安然出来,先是一楞,随后面容又狰狞起来。
「你对王爷做了什么?」他怒问。
她比他更怒。「我没对他做什么,只是你那坏主子高烧昏死过去了,你快进去照顾他吧。」她没好气的说,要不是里头那家伙的身分她惹不起,她还真想对他做什么,最好割下他的脑袋泄愤,而不是只咬他一口便了事。
李维生闻言大惊失色,快步进到里头。王爷可不能出事,否则他有九颗脑袭也不够砍。
第3章(1)
一早,在村里唯一的一座简陋练舞场里,几个女孩动作一致,专心的在练舞。唯独有个女孩跳得并不专心,不时想找机会与褚瀞受谈。
「喂,我还是不知那王爷来咱们这小村落做什么那,问敏戈也不知。」符莪在旋身路步的时候,故意走近褚瀞悄声说,神情有些沮丧。
「不知道就算了,你别再探问。」褚瀞抿紧唇。王爷受重伤,只是籍这里养伤,而这对他来说是不可告人之事,怕好友会傻傻又追探下去,万一惹怒他,就会有危险,所以要好友别再多问。
「你不好奇吗?」阿褚昨晚还对这事兴致勃勃的,怎么才过一个晚上而己,她就变了态度?
褚瀞做出下腰动作,假装没听见她的问话,径自专心跳自己的舞。
符莪不死心,借机又凑上来说话。「阿褚,你说这事……」
「练舞不专心,你这是讨打,」忽然,一道板子重重落在符莪背上,痛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回头见是被村长找去谈话回来的婉师父,马上吓得双腿跪地。
「婉师父,我不敢了,不敢了。」符莪忙求晓。
褚瀞也急着要跪下帮好友求情,婉师父教舞严谨,最怒人家习舞不专,罚起人来可是很严厉的,符莪少不将又要再挨几下板子才行了。
「行了,婉师父,这会不是罚人的时候,先让她们好好准备晚上的舞蹈才是正事。至于这爱说话的蠢丫头,等过了今晚要罚多重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今晚绝不能让我丢脸。」村长道。他是跟着她师父一道进来的,敏戈也在后头,他脸上气色不是很好看,像是一夜未曾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