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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女官 page 7 作者:梅贝儿

  “是秦王!”

  “秦王居然也来参加比赛……”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就连皇帝也忍不住伸长脖子,想看个清楚,更不用说在两旁观看的文武百官,但多半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看秦王当场出尽洋相,因为没人赢得了太子。

  “今天有这么多美酒在,想不到五弟居然会舍弃它们,跑来参加击鞠比赛,真是难得。”李晨可没把这个异母弟弟摆在眼里,就当他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糗,那就怨不得别人。“不过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

  闻言,李隽手掌轻抚着飒露紫头上的毛发,炯黑的双眼蓄势待发地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我也不希望太子手下留情,这样才会是一场公平竞争的比赛。”

  “好,那就开始吧。”李晨似乎也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压力,不过他太过自大和傲慢,依旧不当一回事。

  当鬼兹鼓又再度响起,双方开始拿着鞠仗,骑在马背上击着地上的彩球,各自都想先一步击到对方的球门中。

  才不过一会儿,观众们全惊讶于李隽高明的骑术,以及击鞠的技巧,成功地制住太子的行动,让太子的攻势完全施展不开,鼓掌叫喊声也越来越大。就等待着分出胜负。

  眼看李隽的表现出任意表,李晨又恼又恨地瞪向异母弟弟,一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眼神,只要谁敢挡路,谁就得死。

  旁观的群众似乎也感染到这对兄弟之间的对峙,紧绷的气氛让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李隽无畏无惧的迎视着他,接着目光一凛,以一记反手击球的高难度技巧,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彩球打进洞中,得到了“头筹”。

  “啊……”李晨恨极地发出怒吼,因为从来没有人敢从他手中击出彩球,更让他无法忍受这种屈辱。

  就在李晨失去冷静的当口,李隽灵活的策马前进,再一次击出彩球,这次是进了球门,获得了胜利。

  在场上的这对兄弟听不见众人的欢呼和惊讶声,就连皇帝都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他们只是互瞪着彼此。

  李晨皮笑肉不笑地称赞,其实心里早就气得咬牙切齿。“想不到无敌的击鞠技巧这么高明,今天真是让我打开眼界了。”

  “是太子承认了。”李隽轻扯嘴角,脸上没有半点惧色,因为他知道这场比赛只是个开端,他们的战争这才要开始。

  说完,李隽踢着马腹,慢慢地退到场外,还能感受到两道满是恶意的视线盯着自己,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出自谁的身上。

  到了场外,李隽翻下马背,牵着飒露紫走向昙月,知道刚刚那一切绝对瞒不过她的双眼。

  “你骗我!”昙月低声娇吼。

  “我骗了你什么?”李隽故意装蒜。

  “骗我说对击鞠还不熟练,这几天的练习怎么也打不进洞,那么刚刚是怎么回事?”昙月想起方才见李隽使出那一招反手击球的动作,那可不是一、两天学得会的,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李隽笑咳一声。“如果我说只是碰巧打到,你相信吗?”

  “一点都不相信。”昙月没那么简单就被说服。

  “好吧,其实……”李隽无辜地搓了搓下巴,“其实那一招是少年时学会的,一时忘了,直到刚刚才想起来怎么打。”

  “忘了?”昙月半信半疑。

  “大概是这些年酒喝得太多,记性变得不太好,可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李隽信誓旦旦地说。“不过现在全都想起来了。”

  “就姑且信你一次。”昙月将手巾递给李隽擦汗。

  李隽随便抹了两下。“你答应我的事呢?”

  “什么事?”

  “就是我赢了,你便成为我的女人。”李隽凑到昙月耳畔,小声地说。

  昙月脸蛋倏的一红。“我可没有答应那种事。”

  “嗯哼,你以为只要不承认,我就会算了,那就真的太瞧不起我了。”反正她注定是他的女人,已经逃不掉了。

  “晚一点再说。”昙月小声地咕哝。

  这时,身后的比赛场地掌声如雷,原来是皇帝已经耐不住手痒,下场和一些已经换上男装的妃嫔比了起来,那些擅长拍马屁的大臣可把手都拍红了。

  “没问题,等晚上再跟你算账……”

  李隽还没把话说完,突然听到一声马嘶,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他本能地望向声音的来处,发现是皇帝胯下的骏马像发了狂似的前后暴跳,然后到处冲撞乱窜,把皇帝吓得大喊救命。

  “父皇!”

  大吼一声,李隽当机立断的骑上飒露紫,直奔而去,想在皇帝摔下马背之前,使那匹骏马回复冷静,不过当他的目光在无意之间扫过太子站立的方向,却见他冷眼旁观,好不心急的表情,仿佛这突然的变化早在太子的预料之中,心头猛地一震,似乎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谁快来救朕……朕重重有赏……晨儿……三郎……快来救朕……”皇帝无助地趴在马背上,抱住马的脖子,吓得脸色惨白。

  “父皇!”李隽骑的飒露紫不愧是匹战马,速度比禁军骑的马还要快,赶到了最前头。

  “五……五郎……快救救朕……”皇帝没想到第一个赶来救驾的会是自己头疼又忽视的儿子,不禁惭愧不已。

  李隽伸手拉住缰绳,不过怎么也无法让骏马停下,只好让两匹骏并排,然后抓住皇帝的手腕,“父皇再忍耐下,快抓紧孩子的手!”

  “救救朕……”

  “喝!”李隽大吼一声,将皇帝拉到自己的身后坐稳了,这才让飒露紫的速度慢下来。直到完全停住,为止。“父皇,没事吧?”

  “朕……朕没事……”皇帝吓得全身发抖,等到李隽将皇帝扶到地面,后头的禁军才赶到。“快送皇上回寝宫,立刻请太医来瞧瞧。听到没有?”

  “是!”禁军被李隽那股天生的威严和架势给震住了。

  直到李隽确定皇帝被安全的送走,这才转身凝眸骏马的方向,于是再次翻上马背,追了下去,想要确定是不是真有人在马匹上动了手脚。否则这些受过训练的马匹是不可能突然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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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酉时,李隽才回到承庆殿。

  昙月见李隽脸色凝重地进门,马上起身关切,“皇上有没有受伤?”因为当时太混乱,比赛也被迫停止,根本打听不到是怎么回事。

  话声方落,李隽陡地张臂抱住她。抱得好紧,让昙月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让我抱一下就好。”李隽将脸孔埋在昙月的颈窝。声音紧绷。

  “是不是皇帝……”听李隽口气不太寻常。昙月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就怕听到噩耗,那么李晨便会提早登基一切都太迟了。

  “父皇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李隽闭着眼皮,低声喃道满汉“这么多年来,我以为自己怨他恨他较多,可是当我亲眼见到父皇差点坠马,居然会这样么紧张。这么着急……”

  “为什么会这么想?”昙月不懂。

  “父皇虽然口口声声说宠爱母亲,可是并非知心人。当母亲接连失去两个儿子而痛不欲生,他却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他是皇帝。不需要为这种小事烦心。再说后宫里多的是女人可以再帮他生下子嗣,父皇也人来没有对两位兄长的意外夭折有过怀疑……”这些看在李隽眼里,只能在心里为母亲不平,那长久累积下来的怨怒,让他以为可以用平常心来看待,结果事实不是如此。在那一刻,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保护父皇,只求父皇能平安无事。

  昙月静静地让李隽抱着,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重心情,“我曾听爹说过两位皇子的事,他们不是一个意外落水而溺死,一个则是宫女喂东西时不小心噎死吗?”

  “不是,那只是对外的说法。”李隽似哭似笑地扯了下嘴角,虽然没见这两位兄长,但他多希望他们还能活在世上,兄弟三人能一起骑马玩耍,一起共商国事。

  “他们一个是被侍从推到池里淹死,一个……被宫女毒死……可是行凶人最后全都自刎而亡,死无对证,加上当时后宫之中有太多妃嫔嫉妒母亲,要是真的调查起来,只怕牵连甚广。就连整个朝廷都会受到波及,所以母亲只能强忍悲伤,她将事压下来,独自承受悲伤。”

  “我能够体会窦贵妃的心情和顾虑,不过今日换成是我,一定会在暗地里调查,尽管无法将对方治罪,可是我要知道凶手是谁,以防对方再次动手。”昙月将心比心地说,就听到头顶响起了低沉的笑声,“你笑什么?”

  李隽松开双臂,低头看着昙月素净的五官,她那双眼总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整张清秀的小脸更为美丽,“我是笑你们真的很象,当时母亲的确是这么想的,也查获到幕后主使是谁了。”

  “我猜……应该是皇后对不对?”不待李隽指名道姓,昙月已然将所有的事放在一起,“当年的皇后尚无所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继承权拱的让人,尤其是窦贵妃所生的儿子,据我所了解,皇上原本有意立窦贵妃为后,若不是皇后的出身较高,加上又有朝中老臣撑腰,这后宫之首根本就轮不到她。好不容易当上皇后,结果却生不出嫡长子,那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所以一直到了太子出生,窦贵妃才能保住你。”

  “话全让你说完了。”李隽沧桑地笑了。

  昙月举起小手,轻扶着李隽刚毅英俊的脸孔,替他生气,难过,“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明知道害死两位亲兄长的真凶就近在咫尺,却什么都不能做,见了皇后,还得向她跪拜。却没人看出你的心在滴血。”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李隽目光激动,几欲落泪,因为能够被人了解,这么多年下来,昙月是第一个对他这么讲的人。

  “报仇不急在一时,要耐心的等待时机,然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话才说一以这里,昙月终于想通了,之前的那些困惑,不有疑点,一片片地拼出了真相的全貌,“所以你才故意扮演唱会个窝囊不争气的秦王,整天只会喝酒,就是要消除皇后和太子的戒心?就像兰陵王一样,他最大的弱点就是贪财,他不是大家口中所说的英雄,但那却是故意表现出来的污点,就是因为担心功高震主,可惜最后还是被害死?”

  李隽咳几声,“是这样子吗?”

  “难怪我老觉得很多地方说不通,可是偏偏想不出原因,原来是这么回事。”昙月一脸羞惭,“我却老说要让你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要你争气,有出息,简直是不自量力,你根本就不需要我。”

  “谁说我不需要你?”李隽一把拦住纤躯,不肯放手。“因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希望我能振作,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这么替我想了。”

  “既然相信我,就该早点告诉我才对。”昙月慎睨着他。

  “可是我喜欢被你管教,就算老是被你淋了满身都是水也是心甘情愿。”李隽亲着昙月的嘴角,低哑地笑说。

  “哪有人喜欢被人这样对待的,”昙月羞郝地避开他的嘴,还有很多事想问个清楚。“那么你有什么计划?”

  “慢慢再告诉你……”李隽又把嘴凑过去,没吻到可不甘心。

  “等……一下……”被李隽这么亲着,昙月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当我的女人,”李隽霸道的舌头在昙月的口中翻搅。

  “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昙月被吻得头都昏了。

  “现在正是时候……”李隽再也不想等了,他要完成早就该做的事,于是扯去昙月身上的半臂大掌爱抚着她半裸的肩颈,以及束带上若隐若现的酥胸,灼势的男性大嘴也顺着颈侧往下轻啄慢舔,留下一道湿吻。

  昙月娇喘了几口气,身子像有把火在烧。“皇上坐的马怎么……怎么会发狂?我想……一定有问题……”如果不想些别的事,她怕自己会紧张得昏倒,这么亲密的事她连想都没想过。

  “现在只准想我!”李隽独占意味浓厚的抱起她,几个大步,将昙月放在坐榻上,再把原本在坐榻上的矮几推到一边,要昙月此刻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不要被其它人或其它事给分了心。

  “秦王……”昙月躺在坐榻上,知道这次逃不了了。

  “怕了?”李隽很满意地欣赏着昙月此时的不知所措。

  “我……我只是突然想到有别的事……”瞅见脚上的锦履被李隽卸去,光裸的玉足被握在古铜色的大掌中,让步她有些慌乱。

  “这么胆小可不像你……”李隽哈哈大笑,大掌迅速地解开束在胸上的锦带,连同裙锯一起脱掉,“你不是一向胆大妄为吗?怎么可以在这节骨眼里退缩了,要知道在战场上临阵脱逃,可得受到最严厉的惩处……”

  昙月咬站下唇,即便不去年,也知道两道炽列无比的瞳眸正在自己裸裎的身子上探索,”我……我才不会临阵脱逃……“

  “那就好,”李隽踢掉靴子,扔开自己的袍子和裤子,高在健壮的赤裸身躯覆上柔细纤白的身子,让彼此密不可分。

  直到过了许久,体内的热焰渐渐退烧,相拥的两人呼吸也恢复了平顺。

  “真的不喜欢吗?”李隽吻了下昙月还紧闭的眼皮,他的心已经空虚许久,现在有了足以信赖的人,不禁分外珍惜。

  昙月有点吃力的掀开眼帘,“只要你保证不会再这么疼了。”

  “我保证,”李隽咧开大嘴,笑得有些邪恶,“这表示你愿意再给我了?”

  “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昙月羞窘得澄清。

  “明明就是。”李隽可不打算让她含糊带过。

  “我说不是就不是。”

  “我原谅你太害羞了。”李隽笑得更加嚣张。

  “你晚上还没用膳吧?我去准备。”昙月羞恼地推开他,不想继续留在这儿看那张可恶至极的笑脸。

  “我才刚吃过大餐,还不是很饿,”李隽亲吻着昙月光裸的肩膀。暧昧的笑着,在怔愣之后,昙月才了解他的意思。

  “不正经,”昙月悴了一口,就要起身穿回衣服。

  李隽张臂揽住纤白的身子,让昙月坐在自己盘起的双腿之间,”先别急着走,你不是想知道父皇座下的马为什么会发狂吗?“

  ”那么真的不是意外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看你精神都来了,好象我刚才不够努力取悦你,没让你累得都不想动。”李隽不是滋味地抱怨。

  “还不快说。”昙月嫣红着脸嗔瞪。

  “是,我说!”李隽收起玩笑,俊脸一整,道出下午那场意外的惊人内幕。

  “其实父皇那匹马之所以突然发狂,是被人动过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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