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也许你可以提供几个名字给我参考,好让我有点头绪,下次有同样状况,就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不高兴的小猪重现,红唇嘟得超高。
“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他走近她。“我是故意写那些纸条的,想让你紧张,想看你这样……”他用手背轻碰她脸颊。“着急地跑来找我,感觉你在乎我。对不起,你别生气。”
她嘴角微扬。“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来?”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薇薇送你的衣服带回来了,无论如何,你总得来拿回它们。”就算纸条这招搞砸了,他还有这条退路挽回她,就算她对前男友动摇了,他也没打算放开她。
“什么衣服?”她一愣,恍然大悟。“喔,要是你不提,我都忘了。”
换言之,因为她急着来找他,别的什么都忘了。他微笑。她回答得漫不经心,话语背后的涵义却弥足珍贵。
“那你在乎我吗?”她的火气已经全灭,可还有点不甘心。
“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他肯定。
“你也没说过你爱我……”她没忘记她主动告白那次,他没有响应。
“我爱你。”他急着保证。
“你也没说过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
她抬起眼皮,觑着他,他黝黑温柔的眼眸,令她意乱情迷,他诚挚的口吻仿佛自己正站在圣坛前,许下永恒的承诺,她口干舌燥,红唇微撇。“你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都只会用嘴巴说说吗?”
她竭力想模仿电影中看到的,西方女人那种幽默而挑逗的口吻,说出来却声音发抖,效果大打折扣,还羞得两腮通红,好失败啊!
他闻言讶异,明了了她的语意,墨眸一热,燃起炙热火光,看得她呼吸大乱,但等了半天,他没有行动。
“你……”到底要不要啊为什么都不说话她浑身热烫,脸蛋红晕加深。
已经说得这么白了,难道他要她主动扑上去还是他今晚不打算要她有点失望。
“那我回家了——”
才后退一步,就被他伸臂一揽,直接拉入他怀里,准确地封锁她的唇。
她合上眼,感觉他闯入她嘴里,强势的气息席卷她。这甜蜜炙热的吻,仿佛全世界的花儿一瞬盛开,他湿热的舌尖滑过她敏感的唇内,像在暗示他将要对她做的事。她战栗地承受他,羞涩地摸索他胸前扣子,才笨拙地解开一颗,小手随即被他逮住。
“啊。”她轻呼,抬头看他,他炙热露骨的眼神简直令她没办法承受,更无法承受的是,他将她小手往下带,按在他的皮带上,循循善诱地教她将它拙出一格,然后将剩余的工作交给她。
她脸红心跳,羞得不敢动。刚才虽然用言语勾引他,其实什么也不敢做,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感觉他的吻离开她的嘴,吻过她小巧的下巴,攻占她敏感颈项,一路往下洒落热烫而绵密的吻,她逸出无助软弱的低吟。
初次激情,就纠缠到午夜过后。
洗过澡,宣元心裹着宽大白浴袍,浑身散发男用沐浴乳的檀香味。她刚把头发吹干,趴在床上,打量这间刚才没能仔细看的卧室。
他的卧室就像他平日的工作,井然有序,床单是素面的灰色,连窗帘都是规矩的条状花纹,在她躺上来之前,床单一点绉褶都没有,平滑得媲美镜子。
房间的一半规划为书房,两座大型书柜拱卫一张英式书桌,街边一侧有张小桌,放着笔记计算机,另一侧放着跑步机。回想刚才数小时亲眼目睹的好身材,她敢说他一定天天让它的作用发挥到淋漓尽致。
想睡了,她懒懒地打呵欠,在床上滚来滚去。床好大,真好躺啊,她发现床头有一迭杂志,随手拿来一本,发现杂志下压着什么,搬开一瞧,啊,是那堆保险tao!
她好奇地检视,五花八门,居然没一个重复,什么颗粒、超薄、环型、紧缩,有些包装得像糖果,有些像纪念套币,她大开眼界。
搜集这些要不少时间吧?
他——为了今晚,准备穆欠了
脚步声轻响,涂季甫进卧室来了。她连忙把杂志放回去,趴望着他。
他刚冲完澡,湿发往后梳得整整齐齐,仅在下|身围了一条白浴巾,浴巾以上是结实养眼的胸膛,胸肌和腹肌壁垒分明,浴巾以下是结实的小腿。他没戴眼镜,少了呆板的遮掩,一双睫毛显得浓密修长,衬得深黑眼眸迷离而魅惑,因为神情愉悦放松,他英俊的脸庞略带慵懒,淡淡的胡渣看来好性格——她被电到了,被电得晕头转向,看惯了打扮得像学生的他,这样的他,性感得好陌生。
因为他肤色白,肩头那几道细细的浅红抓痕就格外明显,身为始作俑者,她唇角一扬,毫无悔意地脸红了。
他在她旁边坐下,带了一盘三明治给她。“我刚做的,吃吧。”因为她嚷饿,他从浴室出来就赶快去张罗吃的。
她饿慌了,抓来三明治咬一口,杏眼一亮,口齿不清地喊:“好好吃啊!”
“吃慢点。”她可爱的馋相令他莞尔,摸摸她长发。
望着他温暖眼眸,她脸颊一烫。是不是因为有过亲密关系,对他更敏感了光是与他四目相对,就教她胸口怦悸不已。
第9章(2)
她不想起身,就趴在床边吃三明治,他也不介意,取来梳子,轻轻替她整理长发。
吃着吃着,她忽然伸长手,将三明治送到他口边。
他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微笑望她。她小脸持续淡淡的嫣红,他目光温柔,气氛亲呢。
她半眯眼眸,似懒猫,床铺又大又软很好躺,三明治松软可口很好吃,可是令她娇慵满足的,是他轻轻梳理她长发的手,这亲呢宠爱的感觉,教她忽然觉得,他们仿佛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这一刻,世上再无任何事物,能让她这样愉悦快乐。
夜深了,好静,只有他梳理长发的细微声响,还有她吃着三明治,偶尔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两人好半晌都没说话,直到她把床头杂志推开,亮出他藏起的东西。
“你哪来这么多这个啊”她用指尖拎起一个,在他眼前晃晃。
涂季甫笑了,将莫奎法提供的汁策告诉她。
“原来那时候你在天桥上背着我看的,就是总经理写的纸条”她恍然大悟。
“上头就写着要你吻我”
他点头,眼中笑意隐隐。“但我不敢,觉得这样太唐突了,幸好后来是你主动。”
“为什么总经理这么厉害他是不是平常有研究算命、占卜之类的除了最后一招,全都有效。”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太神了。
“我倒觉得除了第一个,全部都无效。”他不以为然,只有第一招,确实给他有用的情报。“仔细分析起来,这三招没什么特别,只是一般男女从交往到本垒的进度,而且他没写细节或注意事项,直接写个指令让我去做,我要是真的照做,可能被你当作变态|色|狼。”
他觑着她。“你会觉得靠好友出点子追你的我很逊吗?”
“嗯。”她有感而发地点头。“这样也被你追到手的我,更逊。”
他低笑。“你老实说,看到我慎重其事带你到办公桌前,打开盒子,结果掉出一大堆保险tao时,有什么感觉”
“我在想……”她脸红,小小声说:“这么多,要多久才能全部用完——”
“你很期待我们一起把它用完吗?”
“我……我不要告诉你。”她害羞了,尤其他刻意俯身靠近她,他身上的沐浴乳香味和她的融合无间,仿佛暗示他们可以立刻来“身体力行”,她怀疑他故意用他的健美身材诱惑她。
“等我三分钟,让我吹干头发。”他语气低沉得暖昧,炯炯目光显然在意图不轨。“三分钟之后,我会让你说出我想要的答案。”
瞧他那副自信样,好像已经吃定她似的,她不服,对准他坐在床上的tun部就是轻轻一拳,这只是和他闹着玩,没想到她的手勾住浴巾,而他正好站起身,结果人是站起来了,浴巾却留在床上。
他愣住,扭头看她。
她抬眼。喔,这真是欣赏他结实臀部的好角度。但目光往上,她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
“我不是故意的……”她虚弱地辩解。
他眯眼,因为没戴眼镜,他准备恶作剧的眼神也就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他想做什么她双手揪着浴巾,暗暗揣测他的下一步,两人对峙,一秒,两秒,紧张感蔓延——
他猛然转身面对她,她早有准备,刷地举起浴巾挡在眼前,还紧张得嚷出声来。“啊——”刚刚好,浴巾将他腰部以下打了马赛克。太刺激了,她还没有亲眼目睹的心理准备啊!
这举动实在太爆笑啦,两个人相对大笑。
他直笑。“你怕什么刚才不都看过了。”
“刚才没看清楚啊。”她格格笑,先前只开小灯,太暗了,而且她不好意思把目光放在那边嘛……
“你不打算看清楚”他双手环胸,眼光闪闪地俯视她。这角度风光无限好,正好饱览她甜甜的笑靥,还有胸前秀丽饱满的景致,令人热血。沸腾,满腔爱意正浓,他的身体马上有反应。
“往后日子很长,不急在一时——”话刚说完,浴f扣两端突然被他攫住,她“畦”地惊叫。完蛋,现在她更不能放手,继续捉着浴巾又敌不过他,完全任他宰割了。
他懒洋洋地问:“宣小猪,你觉得你这样逃避男朋友的身体,是对的吗?”
“臭总监,你这样欺负自己的助理,是对的吗?”她装可爱地猛眨大眼,逃不掉啦,只好跟他斗嘴皮。
“我几时欺负你了我很尊重你啊,不然这样吧,你希望我用左手抽掉浴巾,还是右手你说,我一定照办。”
“不管你决定用哪只手,拜托用另一只手帮我遮住眼睛。”两个人隔着一条浴巾口叫阵的情况太滑稽了,她一直笑,然后——浴巾动了一下,她杏眼瞠圆。他身躯离浴巾有点距离,双手又跟她僵持不下,这个高度、这个位置,碰到浴巾的就是……就是……
她脸蛋红似玫瑰,双手一松,抛弃浴巾,逃走!
他似豹般敏捷,一跃上床,瞬间逮回吃吃笑的猎物。她不太认真地抵抗了两秒钟,就软绵绵地投降,乖乖被享用。
关了灯,在黑暗里放纵喘息,放肆交缠,火热地一次次做\\ai,最后一同筋疲力竭,甜蜜地相拥睡去,直到天蒙蒙亮,涂季甫醒了。
他侧过头,望着身边的小女人。房间里若暗若明,在时钟的滴答声里,她睡得正香,他听着她沉酣的呼吸,嘴边泛起愉悦而满足的微笑。
这个早晨,美好得像个梦,他梦寐以求的梦。
他轻轻划过她可爱鼻尖,软嫩的脸颊,勾起发丝,在她耳畔爱昵地低语。
“我爱你。”
她睡得很甜,却仿佛在梦里听见了他深情的言语,嘴角微微地扬起来。
早起刷牙时,宣元心眼皮低垂,头一直点,因为昨晚太失控了,现在精神不济,自食恶果。
“今天尽量找空档休息。”涂季甫站在她背后,看镜中的她一脸困意,很有罪墨威。“午休时进找办公室吧,有沙发让你补眠。”
“可以吗被人家发现怎么办”
“就让他们发现吧。”反正姚宛蓉已经知道了,顺势公开也好。“等等我载你回家,让你换衣服……”目光落到她颈后时,他话语顿住。
她浑然不觉他怪异的眼色,对镜拍拍脸颊,令自己振作精神。“嗯,穿有领子的衣服就能遮住了。”颈子没留下什么痕迹,倒是锁骨留有淡淡的吻痕,幸好很容易遮掩。
“领子越高越好。”他叮咛,有点纳闷为什么激情的痕迹都集中在她雪白的颈项后但稍稍回想昨晚,俊脸微红,嗯,明白了。
“喔。”她心不在焉,心思已经溜到另一件事去了。“回家之前,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驾车来到宣元心指定的地点,望着熟悉的早餐店,涂季甫眼神黯了。她终于想起来了吗
“我上次来你家就觉得路很熟,然后想起来了,以前我在这附近租屋,常常来这边吃早餐,我最喜欢这边的红茶,小笼包也很好吃。对了,这店里还有个奇怪的男客人,永远都坐在一个固定的角落,不晓得他还有没有来,等等我指给你看。”
“好啊。”他古怪地微笑。奇怪的男客人原来她是这样看他韵。
她没注意,兴冲冲地拉他下车,热情地对老板娘喊:“阿姨,好久不见!”
在炉前忙碌的老板娘闻声抬头,愣了一下,认出宣元心,惊喜地正欲出声打招呼,随即瞧见涂季甫。“帅哥,你也来啦?”
咦宣元心讶异,瞧老板娘和他一副熟识样,以肘拐拐他。“你也来过这里”对喔,他就住在附近,应该早就来光顾过了。
老板娘还在问:“那天的小笼包有没有效,女朋友有没有原谅你?”
“什么?”宣元心茫然。
老板娘没把她当外人,滔滔不绝说起来。“那天晚上啊,我回店里来拿东西,就看这位帅哥在外头徘徊,他看到我就冲过来,拜托我做小笼包卖他。我说我晚上不做生意的,他在那边一直求我,说他跟女朋友吵架了,他女朋友爱吃我做的小笼包,求我一定要卖他,我看他这么有心,就做了一笼免费送他……”
宣元心吃惊,跟着想起那晚在百货公司外,他来接她,带着美味的小笼包,他说他跟六十岁的女客户约会,原来却是为了她,来到这里——
她望着身边男人,他耳根又微微红了。
买了早餐,上车后,她不可思议地望着驾驶座的他。“你为什么知道我喜欢吃这里的小笼包?”她百思不解,自己几乎忘了这家店,他怎么会知道?
她真钝啊,涂季甫莫可奈何地微笑。“我就是那个奇怪的男客人啊。”
“你”她大惊,揪住他肩膀,就要把他转过身看他的背脊,跟记忆中的比对。“真的是你?”
他好笑地握住她的手。“你第一次来这里时,我早已经在这边光顾很久了。我坐在这里,看了你两年,那晚你和前男友在餐厅时,我刚好也在场。”
“所以那晚,你不是偶然路过……”她持续震惊,想起他昨晚说曾默默地观察一个女孩两年,还跟踪她——他说的竟是她
“我听到你们谈分手,还听见你说,你应征上‘Aqua’的助理。
“所以你决定用上司的身份接近我”可是他并没有表明身份,是她隔天正式上班时才认出他来。
他摇摇头。“我并没有想到可以用这个借口接近你,即使你不是我的员工,那晚我还是会去追你,我没办法在看见你哭泣时,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