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骂他恶劣、自私,只顾自己享乐,都不顾她担惊受怕的心情,她也不过就是拒绝同居,害他必须开长途车而已——
“我、我在听。”他忽然狠狠摇了她一下,她赶紧回神对上他一张没耐性又不高兴的脸,“我找是在想嗯我相信培培可以做得很好。”
这种时候,她也只能说出“违心之论”,选择相信他的人格了她有点担忧地看他一眼,却被他深冷的眼神给狠狠瞪了一下,差点把她给冻坏。
“当然培培一直都做得很好!你不知道我多享受她的细皮嫩肉——不留下她帮我擦背、暖床就太可惜了!”
还细皮嫩肉呢,这么嚣张
“你要是敢让培培做这些事,你就别怪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很在意他跟培培的事,现在听到他故意刺激她的话,她反而觉得有点好笑。她突然想起这次上来还有件事情跟他说,现在不是跟他吵架的时候。
“别怪你?你想怎样?”他低头抵住她眉心,狠狠磨蹭她的鼻子,啮咬她的脸,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把她狠狠挤扁宣泄他的怒气。
“好痛!你好重”她知道她又一次的拒绝惹恼他,这种时候实在不应该再激怒他,但也许正好可以试探他的反应“我我也可以去找别人吃饭喝茶啊!好痛 乔民毅!你——啊”
她错了,完全低估了他的怒火,她也不过才只是“说说而已”,这个残忍的男人就一句“警告”都没有,直接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像吸血鬼一样狠狠吸吮她细嫩的肌肤,痛得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他吸光了!
“你还有哪个地方想留下齿痕?脸颊,眉心?”他抬头眯眼瞧着她威胁她。
“你敢!”她痛得好生气,他竟然真的咬她。
“你说呢?”
他沉下脸,又张嘴过来,她吓得差点大叫,马上改口:“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试图想跟“她的男人”沟通的例如,她暂时“加入”幸福红娘社充当会员,可能会有一、两次“联谊”要参加
她连提都还没提,只是说个影子而已,他就已经变脸了。
她瞄一眼他冷怒的脸色,他仍然瞪着她相当生气她想,她不肯搬上来帮他擦背、暖床是他“迁怒”的原因吧?
她摸着脖子,感觉好痛。
无论如何,今天看错日子,不能再提了。
第7章(1)
温柔小镇 阳光面包坊
过了一个年,四月忽冷忽热的天气,已经连续下一个礼拜的雨,今天太阳一出来,突然热得像夏天。
“面来了!你们知道我刚才遇到谁吗?”阿秀是收银台的店员,今天有事请假,办完了事情顺便绕去买“平家”的馄饨面来给大家吃。
阳靓月毕业回面包坊工作后,把门市与后场那面厚墙打掉,换上透明玻璃窗,让面包的制作过程完全透明化,另外在烘焙厨房的后头设置员工休息室,大家轮流在这里休息吃饭。
她正在喝咖啡,听到阿秀兴奋的声音,抬头看她双眼发亮,像见到了超级偶像似的情绪高昂。
“平天下?”虽然平家兄弟都已经死会,在镇上还是有不少拥护者,听平母说这个礼拜平天下要带老婆和一岁多的儿子一起回来,平家大嫂已经怀了第二胎,好像平天下一直想要生个女儿。
“他有回来,不过我说的是齐家兄弟!”阿秀料大家猜不着,迫不及待公布答案。
“齐家兄弟是谁?”大伙儿互相看来看去,最后比较吸引众人的还是平家的鲜活馄饨面,先吃要紧。
“就是平大嫂的两位兄长,齐修身、齐家啊!”阿秀看大家兴趣缺缺,赶紧补上两人的资料。
这么一说,大伙儿就晓得了。
齐家在镇上是出名的大地主,他们在小镇上有很多闲置的土地,一直以来都有建商或中小企业放出消息说已经和齐家取得联系准备要开发某片土地,这么多年来都只闻楼梯响,不见动静。
后来听说齐家移民海外后,生意做得很好,根本无暇回来管理这些土地,而且他们根本也不想卖地。
“哇啊!好久没看到他们了,以前他们在学校都是风云人物,两个人都超帅的!现在变怎样了?”
“超帅!一点都没变——不,是变得更帅,超级帅,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我看见他们从一台很高级的黑色大房车下来,还有司机开门,身边还有保镖,两个人都穿得好高贵、好有品味,一进到平家面店里,那整个气氛都不一样了,大伙儿都看傻眼了。”
“好想看哦!他们怎么会回来?”
“他们经常回来,都在北部做生意,听说他们这次回小镇最主要就是要处理沿海那片土地,就是在孙子路上那一块,有集团代表积极在跟他们接洽,这回如果谈成的话,是真的要开发了。”
孙子路上?不就是她家附近那块空地?
“那片土地很大,要盖什么?”
“有消息说会朝观光产业发展,具体内容还不晓得,有人希望是盖度假中心,有人说应该盖购物中心,还有人说我们镇上缺游乐园,总之很值得期待。”
那以后她家附近不就变得很吵杂?虽然发展观光事业能带动周边的经济繁荣,对小镇上的居民来说是乐观其成的好事,但她比较喜欢清幽僻静的居住环境。
“小月,你阿姨说晚上要吃饭,你可别忘了。”阳妈妈从外头走进来,手上还拿着电话。
“嗯。”她喝完咖啡,起身套上围裙,走出休息室。
“你啊,别这样就去,下午早点走,去给人洗个头,回去换件洋装,穿好看点再去。”阳妈妈低声叮咛她。
“又下是去相亲,这么麻烦”话说完,她才想到她还真的是去“相亲”的,眉头皱得更深。
“反正,给你阿姨一个面子嘛。”怕说多了她不去,阳妈妈识相的避开“相亲”两个字。
“知道了。”
从去年底开始,她参加社里的联谊,后来不知不觉变成单独相亲,这件事情始终没让乔民毅知道。
她并不是故意要瞒他,只是一直开不了口,久而久之她也忍不住想反正他又不住在镇上,两人距离这么远,他来的时间都很晚,不会知道这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就别告诉他了。
阳宅
阳靓月停妥车子,关掉大灯熄火,拿着小外套和皮包下车,感觉今天特别累。
唉每次这种时候回到家,她总是会想到乔民毅,想到如果老实告诉他,她很不喜欢这种“饭局”,他会不会同情她一点呢?
她揉了揉忍受疲劳轰炸的耳朵。
今天吃饭的对象是一位饭店经理,吃过这一顿饭,她终于知道他每次都吓跑相亲对象的原因了这个人很爱说话,可以滔滔不绝、完全不换气说完一则鬼故事,喝口水继续说第二则、第三则、第四则,一个很爱说鬼故事的男人,难怪能吓跑那么多女会员。
她低着头,在月光下翻找钥匙,她把家里和店里的钥匙都挂在一起,脑袋胡涂的时候翻起来有点难度找到了。
她拿着大门的钥匙插进孔里转开门锁,正要推开门时,突然看见门上她的影子逐渐分离成两道,其中一道影子非常离奇地从她身上缓缓移到她身边,而她明明动也未动
“呀啊!”那道“影子”拍丁下她的肩膀,吓得才听完鬼故事回来的她放声大叫。
“干嘛?”身后的人才被她吓一跳。
“你你吓到我”回头看见竟是他,她瞬间感觉比“见鬼”还惨。
“做了什么亏心事,胆子变这么小?”乔民毅眯起眼,在月光下瞥见她光裸着两条臂膀就皱起眉头了。
“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来?”就是知道他明天一大早有重要会议要主持,绝对不会在今天过来,她才安排在今天去“相亲”,没想到他不但今天来,而且现在才九点多难道他
“临时有事情回来处理,我本来要打电话告诉你,不过你一直没开机。”
“我忘记了。”听到他的说明,她才偷偷松一口气,但心脏仍然怦怦跳着强烈的心虚感。“你来多久了?”
“刚到。”
“哦”她回头打开门,避开他锐利的目光,有些紧张地说:“你也知道做吃的卫生第一,工作时我都把手机关掉,下班后又常常忘记开机。”
她踏进客厅,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忍不住眯眼困惑她出门时有开灯吗?
“你去哪里?”他从她身后绕到她身前,把她整个人看了遍,瞪着她一身衣着——粉藕色雪纺及膝洋装,裸着两条手臂和小腿已经刺了他的眼,一见她胸口前襟交叉隐约可见雪白丰满的胸线,下面束腰的设计完全把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柔软的质料轻飘飘地贴在她柔美诱人的曲线上,他瞬间火气上来,整个声线都紧绷。
阳靓月感觉头皮一阵刺麻,这时候才想到她身上的衣服在他眼里是完全“不及格”的,惨了
停留在天花板上的视线舍不得拉下来,心跳愈来愈快,在脑袋里迅速思考是不是要跟他说实话?
自从培培开始在他家工作以后,这几个月来她比较常上北部,发现他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忙,也许是他最近生活过得比较优闲了,她有感觉到他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偶尔也会有笑容,说不定过去残留在他心里面的创伤已经不再那么深刻,他现在会比较好说话
再说她也不想一直隐瞒下去,还是坦白告诉他吧!
她深深吸了口气,决定要说出来,拉回视线迎上他 锐利到可杀人的目光,心脏一阵跳动,她张口道
“去吃喜酒。”瞬间鼓起的勇气在他的瞪视下消逝无踪,她默默改口。
今天她国小同学结婚,去吃喜酒是真的,只是她后来又“续摊”去“相亲”了。
他冷硬的手掌抚上她光裸的臂膀,手指慢慢移动到她性感的锁骨上,眼神更澡冷,声音更在瞬间降到零下冰点道:“——原来你一直背着我玩“阳奉阴违”的把戏? ”
“没有!我刚才一直穿着外套,在车上太热才脱掉,这件外套可以遮到脖子。”他们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点改善,她想珍惜,赶紧把手上的外套穿起来,小外套有拉炼,她连拉炼都拉起来给他看,她真的没骗他,因为餐厅里冷气太强,
她的确是整晚穿着外套的。
她难得这么配合他,不但乖乖解释,还连外套都穿起来给他看,但他的脸色却更加难看,瞪着她脸上的淡妆,他冰冷的手指移到她脸上,整个手掌罩住她脸颊,用拇指抚揉着她滑嫩发热的肌肤——
他深邃眼底隐忍了窜升的愤怒,看着她逐渐避开的眼神,他缓缓贴近她,逼近她的唇
阳靓月心虚得不敢动弹,即使不看他,也感觉得到他灼热的视线仿佛洞悉她的欺瞒,他光用眼神就足以烧穿她。
她急促地呼吸着,两手紧紧抓着皮包,一只膝盖微微屈起,穿着的高跟鞋只有脚尖点地,她却不敢往后退
“乔民毅你相……”想叫他相信她,她又想到她干嘛这么委屈自己,忍不住颦眉。
第7章(2)
眼看他湿热的气息愈靠愈近,他火热的呼吸吹吐在她的嘴唇上,他放慢的动作像行刑般煎熬着她,她又看到他恢复以往的模样,终于忍受不了他磨人的“恶劣”——
别开脸去,推开他
他抚着她脸颊的手顺势滑到她细致的后颈,另一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身,不许她逃开他,低头吻住了她!
他深深地吸吮她的唇,带着亟欲将她吞进腹里的霸气和猛烈,狠狠磨痛她的嘴唇
她眯眼瞪着他,眼底缓缓湿热起来,带着一丝抗拒和生气,直到手里的皮包掉到地上,双眼逐渐染上迷蒙的神采,她很泄气地缓缓抓紧他的衣服,借着他的力量才能站稳
他掌在她腰身的手收紧,将她整个人贴到他身上,才缓缓离开她的唇,眯眼凝视她他忽然瞥一眼她后方
“够了你又来了每次都这样我把衣服丢掉总可以了吧!”她很气地说了气话,一说完就怔住,马上就后悔想解释
他瞥睇呆立在走道上的年轻男孩,没理会他瞠目结舌的表情,垂眼回到在他怀里挣扎生气的女人身上
“丢掉?那多浪费,不如剪掉当抹布。”他低沉嗓音冷冷淡淡地哼出威胁和不容反对的强硬,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剪刀在哪里?对了,我记得房间里有。”
她傻了眼,怔怔瞪着他,直到天花板的灯光直接刘在她眼睛上,她眯了眼才赶紧挣扎。
“你别乱来,快放我下来!”
他抱着她走到她房门前,转开门把时发现男孩已经识相闪身,关进自己房里去了。
他抱着她走进房里。
“乔民毅,你这个变态!放开我!”她不停挣扎,直到被丢到床上,看着他回头开门,她赶紧从另一头爬下床
“我们好像还没玩过“绑人”的游戏?你要试试我的领带吗?”
啪他打开房里的灯,顺手带上门。
她坐在床沿两手紧抓着床单忍住脾气,回头瞪着他,他正关好门,松开领带走过来
她忍不住看向他的领带,很讽刺地看见他伸手扯掉颈上的那条冷蓝色的斜纹领带还是她买的。
“阳小月,是不是“天高皇帝远”,你乐得为所欲为了?”
“没这回事,我跟你一样都很忙。”她有些心虚的目光从他手里的领带移到他冷厉的脸色,虽然对他的“威胁”相当生气,她告诉自己千万别在此时挑战他的脾气,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她要冷静。
“跟我一样?你怎么知道我平时忙什么?我在公司跟女职员打情骂俏,应酬时有一群美女投怀送抱,回到家还有年轻貌美的小秘书帮我暖床、擦背,你也跟我一样“忙”?”
此时此刻,真的不必把他的话当真,她一直看着他不停开抽屉在翻找剪刀,莫名心脏怦怦跳,一下乱了思绪,只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
“乔民毅,我真的一整个晚上都穿着外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穿这件衣服拜托!”她已经开始不知道怎么解释,见到他打开放着一把大剪刀的抽屉,她仅剩的一点傲气都没了,大声对他求饶。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把剪刀,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她走过来。
她仿佛看见一个冷血魔附在他身上,听不见她的哀求似的,她顿时绝望,看见那把剪刀对着她打开,她赶紧拉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再也压不下脾气对他大骂——
“乔民毅!你要是真的敢动刀,我会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