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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解情 page 4 作者:倪净

  “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他根本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吵架,他从来都不懂什么叫轻声细语。

  她的拒人于外教他难受,曾经那么温柔的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漠。

  江仲起将她拉到怀里,不顾她的反抗,攫住她的下颚逼她与他相望,“我认识雷伯官。”

  雷伯官?这个名字引了她的注意。

  “你不记得了吗?雷氏企业的负责人雷伯官,他是我大学同学,我跟他的交情不亚于之宇,你说他帮不帮我?”

  他在恐吓她,江仲起竟然要挟她了,他怎么能!

  “他要不要帮你那不干我的事,请你出去!”奋而挣扎却推不动他如山一般壮硕的身材,白心怜气得低头咬他。

  “啊!你敢咬我?”

  本以为咬他后就可以重获自由,铁臂却钳得她更紧,几乎要她无法动弹,“你放开我,不准再碰我。”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碰!”

  “我不是,我已经提出离婚申请了。”

  “我不同意,我也没有签字,法律证明你还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江仲起!”他怎么能如此恶劣,跟恶霸有什么差别。

  “我告诉你,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就给我搬回家,否则我就让这家工厂倒闭!”他说到做到,要搞垮一家小工厂不难,特别是一家有财务危机的工厂,那根本只是举手之劳,而他一点都不介意。

  他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不可以……。”这家工厂虽小,可却是她父亲的心血,有她的付出也有所有员工的辛劳,他不可以那么不讲理。

  “我可以,而且我正打算这么做,你不回家,那就等着工厂关门。”江仲起索性放狠话。

  “我可以去找雷伯官谈。”

  “你忘了,他是我的同学,你说他帮你还是帮我?”

  “他才不会像你这么小人!”

  “我小人?好,我小人是不是,那我就小人给你看!”他想当君子,她当他是小人,那他还当什么君子。

  江仲起像是疯了的强行搂过她的身子,低头强吻上她的唇。

  白心怜怎么都没想到江仲起会无赖的索吻,这教她完全愣住。

  江仲起趁她来不及反应时,封住她的唇瓣,刚碰触的一刹那间,双唇柔软的触感使他迷醉,却在她想要别过脸时由温柔转为粗暴,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伸入舌头与她纠缠。

  他的热烈及深切的吮吻教白心怜心悸,挣扎地推着江仲起,想阻止他狂炽的索求,可他的手掌却霸道地在她身上游移,狂妄的罩上她胸前的饱满,恣意地揉抚。

  “唔……!”

  在她挣开他的吻时,红肿的唇瓣带着微微刺痛感,忍不住的泪水在这时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滑落。

  江仲起无视她的泪水,伸手到她后脑将发夹解下,由得她一头长发如瀑布般直垂,诱人的风情挑得他几近失控,狂野的手掌在她臀部上滑动,想要挑逗她敏感热情。

  “江仲起,你凭什么吻我……!”

  扬起手,想甩他巴掌,奈何她的手还没挥下,手腕倒先教他给钳住,怎么都无法挣开来。

  “别甩男人巴掌,否则你会后悔。”这是句警告的话。

  白心怜死命的瞪他,眼泪直滑,止都止不住,她爱哭,却常常都忍住泪水,除非真受了委屈,否则她一直都是逞强的。

  “不准哭!”她哭他心疼,但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是低吼。

  “明天我自己去找雷伯官,只要他不追究,我就陪他上床!”

  “你敢!”

  第三章

  该死!

  该死!

  该死!

  她该死!

  连闯好几个红灯,江仲起回公司了,坐在沙发上猛灌烈酒。心里的怒火还迟迟无法散去。

  她竟然说要陪雷伯官上床!

  她是不是忘了她还是他老婆,只有他才能碰她的身体,只有他!

  江之宇盯着好友好一会儿,打从他回办公室至今,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风雨前的宁静来形容,可怕的连他的不敢出声询问。

  “该死的她!”再也忍不住重槌墙壁,江仲起狂吼出声。

  他吓人啊,以为不痛吗�  。�

  “你还好吧?”明明是叫他去找老婆回家,怎么他像是跟人结仇似的,“是不是心怜又给你气受了?”这一年他的闭门羹吃了不少,想必是忍无可忍了。

  “你快帮我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心怜说要跟雷伯官上床,你快帮我想想该怎么阻止她!”在当时就该强拉她回家,可是他没有,只因为她眼里的恨意教他狠不下心。

  跷着二郎腿的汪之宇受伤的香烟险些烫到手指,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心怜要跟雷伯官上床?”

  这人脑子是不是让雷给轰过了,还是被老婆给气傻了,白心怜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他就是这么说的。”

  想到她哭泣的泪脸,江仲起后悔怎么没将她抱在怀里哄着。他该温柔些的,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去那里放话、耍狠,接着就来个霸王硬上弓,然后就是现在这副失意模样了,他后悔,他后悔死了。

  瘫在沙发上,江仲起提不起劲的闭上眼睛,恨不得一头撞墙一了百了。

  “你是不是有说错话了?”

  没有回声,那表示汪之宇猜对了,“说吧,你这次有说什么惹她伤心了?”

  “我只是要她跟我回家。”

  “你没跟她说你能够帮她渡过这次难关?”

  这么大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有把握,只要让她感动,不用他开口,白心怜都有可能心甘情愿跟他走,怎么会搞砸了呢?

  “我怎么没说,我告诉她雷伯官跟我的交情肯定让她家的家具工厂安然无事,否则我要她工厂倒闭。”

  有人差点没吐血昏倒了,汪之宇从没见过如此口是心非的男人,离开公司前,他那急切又担忧的模样怎么在老婆面前全都消失无踪了,他说的话任哪个女的听了都要火冒三丈,更何况是正在分居中的女人,这分明是前仇未消新恨又来,他为江仲起叹气摇头,难怪心怜要生气。

  “你为什么要说让她工厂倒闭的事?难道你不会好好跟她谈。”

  “我被她气得根本没理智,还谈什么?”

  “江仲起,你到底要不要你老婆回家?你是存心要心怜跟你离婚是吗?”

  江仲起手上的酒杯砸向地面,发出清脆的碎响声,“你敢再提离婚相不相信我打得你倒地不起!”

  “好,我不提,我让你自己去好好想想。”汪之宇也火大了,“我现在去找伯官,看他怎么帮心怜渡过难关。”

  “他要是敢跟心怜见面,我头一个放火烧他家!”

  妒夫该就是如此了,为了离家出走的老婆,江仲起已经失去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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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市区某一角落的夜店。

  “所以你就给了他一拳?”

  雷伯官狂笑,难以相信当年不可一世的江仲起,竟然会被自己的妻子搞得灰头土脸的,雷伯官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不可一世的江仲起如此挂念不已,当年的情场浪子,换女人就像换衣服,游戏人间的他竟然也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没错。”

  “那仲起人呢?”

  “你说呢,肯定是买醉去了。”每次只要被老婆拒绝,他肯定是躲起来灌酒。

  “白心怜真的令他如此动心?”

  “何止心动,还让他成了猪脑袋,才会气得老婆离家出走,现在又威胁要她家的工厂倒闭,你想这家伙是不是真想老婆想疯了?”

  雷伯官一口饮尽杯中烈酒,燃了香烟夹在指缝间,潇洒自若的模样散发出男人自信的魅力,“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见白心怜。”

  汪之宇倾身藉由他的红焰点燃嘴边香烟,白烟袅袅在他面前弥漫,“别动她脑筋,仲起会跟你拚命的。”

  雷伯官但笑不语。“我该怎么帮她?”

  “不要问我,你还是去问她老公。”

  “那就跟她来个约会你想如何?就当是赔偿的条件。”

  汪之宇差点掉下巴,“伯官,你在开玩笑吧,我怕仲起真放手烧了你全家。”

  “他会吗?”

  沉稳内敛的江仲起会为了女人跟老朋友翻脸吗?

  “不要怀疑,自从他成了禁欲男,神智也跟着不清楚,为了老婆,他大陆的工作只要不赶,就急着回台湾,为得是多些机会见到他老婆,可惜人家偏偏不领情。”

  “原来是为了老婆,我还在猜,怎么好端端的一个月来回几次台湾大陆。”

  “别再提了,大陆是仲起的伤心地,是他跟老婆分手的导火线,就算有再好的发展他也不会在那里生根了。”

  “这么坚定?”

  “为了追回老婆,我看他是狠下心了,不管他家人怎么要挟他,说不待就是不待。”汪之宇饮了酒,再轻吐白烟。“他们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才搞成今天的局面。”

  “那现在呢?不爱了?”一年的时间毕竟不短,再浓的感情时间还是能无情的

  冲淡,这是常理。

  “爱吧,只是两个人都太骄傲了,一个不想束缚另一个人,一个不想放对方自由,他们之间如果没有爱,我看早闹上法院了,还能在这里磨蹭。”

  也是,男人女人变心最无情,一旦决定走了,再也很难回头,“我该走了。”

  汪之宇见他捻熄香烟,“这么快?该不会也有人等你回家吧。”雷伯官给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拍了拍汪之宇的肩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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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让江仲起气受的白心怜并没有回家,她去找大学同学上官菲菲,自从上次日本行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而忙碌于伸展台的菲菲更是到处奔走,少有时间待在台湾。

  “心怜,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从她进门到现在,上官菲菲淘淘不绝的说着大道理,反倒是白心怜静默的连句话都没有。

  朝好友露出无力的笑,她虽明白其中道理,可她没有后路可退了。

  “有,我听了。”好友的关心她很感动,却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那你跟我保证,你不会真的为了气江仲起而跑去陪雷伯官上床。”

  “我只是要去见他,谁说我要跟他上床了!”她只是想问问雷伯官,那批货的问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毕竟那么庞大的一笔资金她家那间小小的家具工厂真的付担不起。

  “还好,你没失去理智,千万不要做傻事,反正工厂的事可以再找其它方法解决啊。”

  “就是已经没有别的方法可想我才这么烦,今天我不找雷伯官,工厂还是要付担赔偿金,不管怎么做都是一样。”她语重心长的说。

  “那找江仲起啊!他是你的老公,他本来就有责任要帮你。”白家的问题到了江仲起手上,根本是小意思,反正他有的是钱,只要他肯出面帮忙说句话,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我才不会求他帮我。”

  “为什么?”

  “他要我三天后搬回家,不然就要我爸的工厂倒闭,这种男人我可以相信吗?”

  “搬回家?倒闭?”上官菲菲双眼瞪得老大,以为好友在开玩笑。

  “嗯。”

  “他是不是男人啊!怎么可以趁机要挟你!”上官菲菲忍不住再提起先前的绯闻,“那时要不是他跟李安妮闹绯闻,你也不会离家出走,他今天还好意思说那种话?”上官菲菲说得气愤难耐。“还有前阵子不是又跟李安妮传出瞹昧行为吗?这种花心男,为什么不干脆埋了算了,心怜,你不会是还爱他的吧?”

  曾经相爱的两人,却不能好好的享有爱情的幸福,都是江仲起的错,都有心怜了还不肯安定,竟然连自己的干妹妹都沾惹,连带的将心怜脆弱的心也一并给伤了。

  “谁说我爱他,我已经把他忘了。”她好强地说。

  “你少来了,我才下、不信你真忘得掉?”

  “忘不了也得忘,我已经委托律师申请离婚,到时候我跟他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真的不能原谅他吗?”

  “提到离婚,那可是件大事,上官菲菲表情也变得严肃了。

  “怎么原谅?”

  她好不容易才熬过那段痛苦的日子,时间帮她带走那段苦涩,她不要再经历一次了,她没有那份勇气。

  出轨的爱情在不知情下,它可以借着时问来痊愈,但在知情的情况下,只怕换来得不只是心伤,还是一辈子的阴影,她不愿意。

  她一直以来都知道是李安妮在纠缠江仲起,但他如果没给李安妮机会,对方哪有可能接近他,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

  “心怜,老实说,我不太相信江仲起跟李安妮的绯闻。”

  江仲起对心怜的爱大家有目共睹,那匹种马肯踏入婚姻,而且为了所爱与家人撕破脸,当时的义无反顾她见识了,所以她更难相信江仲起的背叛,他曾经真的那么爱心怜,爱得那么深,怎么会呢?

  “有也好,没有也好,我不想再继续了,勉强在一起只会更痛苦。”是她选错了所爱的对象,江仲起是朵漂泊的白云,从来都不属于她,曾经短暂的停留也会过去,二十三岁嫁给他,才一年多的婚姻生活即将她少女时的美梦打醒。

  不爱他,起码她还能保有一颗独有的心,继续爱江仲起,她只怕最后会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除了李安妮,还有其它原因是不是?”上官菲菲细心的发觉今天白心怜的异样,所以她再问。

  因为相爱的人怎么能说勉强呢?

  除非现实真是太残酷了,连伟大的爱情都要跟它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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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清晨,白心怜搭出租车回家,因为在菲菲那里聊得太晚,索性就在那里住下,就像学生时代同床而眠,分别太久,两人诉说着心里难得吐露的心事,她才知道菲菲也遇上了感情问题,但她以工作忙碌忘记,不愿去多回想。

  而她呢?就算不去想,江仲起也让她不得安宁。

  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回大陆了?她知道近年来江家在大陆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的,这一切都要归功江仲起的卖命。

  他的事业梦想完成了一半,她成全他是对的,起码这个决定对俩个人都好。

  至于那些风花雪月的流言,她无心去听,也无心去懂,成功男人本来就有魅力吸引女人,更何况江仲起不但多金,外型更是英俊挺拔,这样的他哪是女人能抗拒的,曾经风流于情场的他,最后又回到那样的放荡生活,而她,继续当她的白心怜,一个平凡的女人。

  “你昨晚去哪里?”

  因为低头沉思,白心怜被突来的粗哑声给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江仲起已站在她身后,布满血丝的双眼死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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