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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初香 page 7 作者:猫子新

  她还记得,在她放弃挣扎后,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温柔,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般爱怜。可是她不知道,他在床上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是如此温柔,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是他的宝贝。

  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她又何尝不曾奢望过……若她是他唯一的宝贝,她就不会有苦涩的回忆,这些年也不会在商场上打滚、和男人斗争,成了自己也没料想过的女强人……曾经,她只想要成为幼稚园老师,拥有一个平凡的小家庭。

  为他,高中时的梦想,早已离她远去。

  “你要说这也是一场错误吗?”

  陆柏熹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俯身跪在沙发上、将她的娇躯局限在他的两腿之间,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他不容拒的舌绝窜入她的嘴里与她交缠,像是春天的雷雨,来得既快且狂。

  他狂乱汲取著她的芬芳甜蜜,紧密想要锁住她的灵魂。

  “呜、呜……”

  她想拒绝,却已在被他攻克的下一秒手脚无力,完全无法抵抗他的侵略,只能发出引人遐想的娇喘。

  噢,天啦,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沦陷了。

  或许,她就是害怕一被他碰触,自己就会全身无力无法抗拒的感觉吧。

  因为无法抗拒他的诱惑,所以她想逃得远远的,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她好气,气自己过了这么多年以后,还是会因为他的碰触陷入无法自拔里。

  十七岁的她无法拒绝,三十岁的她依旧难以抗拒。

  神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呢,让她面对这样的男人却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任凭自己陷入狂乱的漩涡里,一次又一次犯不错误……

  “亲爱的,难道你要舍弃这一切离开我吗?”

  ……

  迷情中,她紧闭的眼角不知何时滑落两行清泪。

  为什么她就是拒绝不了诱惑……

  第7章(1)

  在穿回彼此的衣服后,陆柏熹将范黛安揽在怀中,观察著她的神情。

  或许他的手段是有点卑鄙,但他已经别无他法可以将她留在身边。在再次紧密的结合之后,她就不能说走就走,当他只是个陌生人。

  一次误会,两次也是误会,她总不能说第三次还是误会。

  虽然强势,他的举动却不强硬,她可拒绝他的亲吻和一切攻势,但她没有。很明显的事实,在他享受鱼水之欢时,她同样沉醉其中。

  “你哭了吗?”他抹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在叹息中问道。

  或许他太强势了点,而她懊恼自己跟他一起沉沦吧。

  只是被她想逃的念头刺激,想尽办法要她留在身边,他并没有要把她弄哭或让她伤心的意思,更舍不得让她掉眼泪。

  她泪痕未干的模样,让他的心隐隐揪痛。

  任由他抱在腿上,她有种自我放弃的感觉,整个人感到虚脱。每次和他做爱之后,她就像全身被吸干了力气,无力到最高点。

  明明是被强迫的,她却舒服到了极点,真丢脸啊。

  “我没有哭……”才倔强地说完,她的眼泪又滑了下来。

  连坐在他怀里的感觉都是这么舒服,让她一点挣扎的意愿都没有……她不甘心自己这么没用!可恨,喜欢他明明是十多年前的事,为何她至今无法摆脱他的箍咒。

  她的身体不听使唤,完全受他摆弄著。

  “是,你没有哭,这些都是珍珠。”

  陆柏熹捧著她的脸失笑,轻轻吻去她的泪。只要她愿意接受他对她好,他们之间也不必针锋相对。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明明是对他有感觉,但她却企图一概抹煞。

  他从来不曾如此想要珍惜一个女人,她却只想摆脱他。

  难道他不值得她爱吗?

  在眼泪被他吻去之后,范黛安直视他的眼睛,关起自己的心门讪笑:“你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却老是糟蹋我的感情……”

  他一直都是这样,根本不把她的感觉当感觉。

  如果他在乎她的感觉,一番忍心一而在、再而三伤害她的人、她的心。

  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在十几年前碎了,没想到那颗心原来还在她的胸口里跳动,让她感受到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不曾死去。

  她宁愿死心了,就再也不会被他牵动。

  他为什么要假装那么温柔,为什么又将她拉进他的生命里,还那么自私地撼动她的灵魂,用甜言蜜语再一次考验著她薄弱的意志力?

  她在重蹈覆辙,不但没在经验里学到教训,这一次不只赔了心,还赔上了她的身体。

  他怎能对她一再如此残忍。

  这一次,当他离她远去的时候,她还能剩下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微微皱眉。

  “你不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曾在一起,又何必假装你会在乎我?”对他幽幽一笑,她仿佛陷入遥远的回忆里,“我高一,你高三,你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追求我,却也在学期末甩了我,让我从此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陆柏熹抱著她的手因讶异而松开,她也就顺势从他腿上站了起来。

  “我相信你说的,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最后你却让我发现,其实我和别的女人没有不一样。”她在他的注视下继续说著,声音空洞飘邈,“你让我大彻大悟,原来我真的很平凡,从头到尾只是你用来排遣无聊的垫档。偏偏我是那么愚蠢,一心想报复……追你追到这里来了,才发现自己在做一件多么无意义的事。你让我在我想要重新开始的时候,又卷进你的生活里……”

  “你完全不记得我了,对吧?”顿了口气,她望著他晒笑自嘲。

  因为他忘得彻彻底底,所以现在的他才能表现得对她有所眷恋,想将她留在身边。

  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经甩了她,恐怕早已避她唯恐不及。

  这次,她没办法等他腻了自己才被他用掉。

  几个月,让她花了十几年才摆脱被他用掉的苦涩;这次,他要她花多久时间才能复原?他真的太自私、太自私了。

  她的人生,绕著他的人生一直转,也该是结束的时候。

  她不要再为他整个人被要得团团转。

  “我……”愣了许久的陆柏熹努力回想,将回忆追溯到遥远的高中时代。范黛安、范黛安……黛安、黛安,她是那个范黛安?才女范黛安?想了许久的他在瞬间想起些什么,几乎不敢相信她说的话竟然是事实。

  从小到大,他少说换过上百位女朋友,对那么久以前的往事自然记忆很浅。

  她说的话是真的吗?她是因为他才进创茂兴业?

  “你们两个关著门在你依我偎,相看两不厌啊?”

  总是不请自来的沈世杰,在气氛最混乱的时候,闯进了陆柏熹的办公室。没敲门就走进来的他,一进门就看见陆柏熹和范黛安莫名地僵持著。

  这俩人的感觉很不对喔!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老当不速之客。”陆柏熹微微皱眉,不情愿地将眼神从范黛安移到沈世杰身上。

  他和范黛安之间,还有很多疑问要弄清楚。

  “你怎么这么冷漠,我都自己送上门来给你看了,你还一付不感兴趣的样子,真是让人伤心啊!”沈世杰捧著自己的心,唱作俱佳抱怨。“亏我想说上次要跟你谈的生意还没谈,自己把生意送过来给你做呢。”

  有了女人眼中就没朋友,陆柏熹这家伙可真是无情无义。

  陆柏熹以为他就没有女人可以约会吗?他可是舍弃了众多软玉温香跑来找他,这家伙却是那么不识相。

  “我在忙。”陆柏熹的口气略显不客气。

  “忙?忙著做坏事啊?”沈世杰扫了一眼他有些凌乱的办公室,无视他的不悦挑眉调侃,“上班时间,这样不好吧?”

  平日,陆柏熹的办公室随时都保持得很干净,会有凌乱的感觉的确很奇怪。

  虽然范黛安和陆柏熹保持了一段距离,但陆柏熹还坐在沙发上,小茶几上的东西有被推倒过的感觉,报纸和杂志都散了一地,实在很不寻常。要是他早来一步,说不定就能捉奸在床……呃,是撞见满室春色。

  范黛安脸上的红潮还没完全褪去,神色也怪异的很。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虽然被说中了,陆柏熹却很冷静一嗤。

  不待沈世杰回话,神经紧绷到最高点的范黛安己抢先道:“老板,你们忙吧,我先出去了。”一说完,她就快速离开。

  若是沈世杰早一步撞见之前发生的事,她肯定丢脸到无地自容。

  “黛安……”

  当陆柏熹想要阻止,她已经夺门而出。

  当办公室大门应声破甩上,他也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高中的时候,他对她做了什么,他真的已经下复记忆,如今却得承受恶果。人啦,是不是真的会有报应,而他过去风流的报应即在眼前……“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吗?”沈世杰在一旁干笑。

  他可不曾看过陆柏熹在哪个女人离去后叹气,遑论怅然若失的模样。

  看来,有人在爱情上首次阵亡了……追到门边的陆柏熹回头,撇唇冷讥:“你在内疚吗?”

  “不要这样嘛,我怎么知道你会在办公室就跟女人搞上了……不,我是说在办公室就谈情说爱起来。”被冷瞪一眼的沈世杰立即改变说法,嘿嘿笑道:“我看你们之间好像有些问题,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再被瞪上几眼,他恐怕会内伤吧。

  “你帮忙?我看你只会愈帮愈忙。”

  陆柏熹不领情地走回办公桌前。

  “谁说我帮不上忙的,你大概不晓得灵灵跟她交情还不错。”沈世杰脱口而出,“你知道女人嘛,有时候只会跟朋友说心底的事。”

  沈灵灵跟范黛安不过在厕所内有过一面之缘,真亏他能讲得如此煞有其事。

  “你妹妹认识范黛安?”

  陆柏熹有些怀疑世界有这么小。

  “认识啊,她们是好朋友呢,有什么问题你找灵灵帮忙就好了。”

  沈世杰不敢告诉陆柏熹实话,其实妹妹只是跟他说过,她在厕所跟范黛安聊过几句的事。

  女人嘛,能在厕所聊天,应该也算是好朋友了。

  “是吗?”陆柏熹信了他几分,冷硬的口气也缓和下来。

  他对范黛安一无所知,若能有帮手让他了解她的事,是会比较好吧。

  目前,他需要的可不只帮手,还要更多的运气。

  不管过去发生什么事,他都很确定自己的心意……他不会放弃范黛安!如果过去曾经辜负过她,就让他用未来去补偿她吧。

  走到最后还是来到他的身边,她终究是要属于他的!

  天色蒙蒙地,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

  走了那么远的路,她还是走不出陆柏熹带给她的魔咒。

  自从十七岁遇见陆柏熹,她就像是迷失了自己的灵魂,把自己的命运和他交缠,几乎忘了该怎么追求自己要的人生。

  三十岁了,她应该想要怎样的人生?

  若她将十七岁到三十岁切割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她因为被陆柏熹甩了,陷入伤心里不可自拔:第二个阶段,她想尽方法接近他的生活,寻找他的弱点一心想要报复:第三个阶段,她发现自己的愚蠢,却已找不到自己的生活重心。

  猛然一想,她才发现自己为他伤心太久了。

  不愿意承认,她却是那么在乎他,在乎到宁可失去自我。

  所以她无法拒绝他每一次的碰触,甚至在被他碰触的时候,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幸福……她是无与伦比的呆子吧,不管被他怎么伤害,怎么告诉自己他有多可恶,还是无法将他从心底抹去。

  有时候,她会怀疑自己著了魔,才会对他的事如此执著不能放。

  她不知自己为了什么执著,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无法入睡的她走到窗边,无神望著天上的下弦月发楞,许久后才低头朝路边顺眼望去,在想转身回房间的时候,发现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而诧异回头。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熟悉的跑车停在下面,而他倚在车门站在路旁。

  吓了一跳的她在下意识中躲在窗帘后,心底冒出千百个疑问。

  逃出他的办公室以后,她就不曾回到公司去,一转眼也过了七天。

  七天不见了,他为何又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还以为他放弃她了……她还以为……

  第7章(2)

  一个月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范黛安在窗边俯视著路旁持续站了一个月的身影,实在不明白他的何在。

  陆柏熹这一个月来,每晚都会在她的窗不出现,有时朝她的窗口望来,常常却是靠在他引人注目的高级跑车旁,抽了一整晚的烟。

  他就不怕得肺癌吗?

  每晚偷偷注视著他的举动,她都不禁整晚在心底咕哝。

  他每晚都像准备长期抗战似的,准备了一整条烟,也几乎每晚都把整条烟抽完。不懂他的目的何在,她只是在意著他似乎抽了过多的烟。

  在意著,她也无奈著。

  或许,她该搬家了……也许是他的缘故,在她离职后,公司没有主动催她还回公司配给的住处,但她既然离职了,迟早也要搬家。

  有这个认知,她从离职后就开始打包东西,准备离开住了好几年的地方。

  白天整理著东西,晚上她却注视著窗外的他无法入眠,整整一个月了。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呢?为什么…她无法对他视若无睹,心还隐隐作痛。

  或许,他真的是对她下了魔咒……她无法负荷他日以继夜带给她的自我折磨。

  她好想为自己找个出口,他却以如此令她在意的方式存在,让她根本看不到出口的方向,日日夜夜都自我矛盾著。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让她脱离他的生活?

  不知为何原因,今晚的范黛安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去面对每夜守候的陆柏熹。她无法再忍受他的行为,无法再忍受自己为他的举动夜夜难眠。

  一了百了,她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她在陆柏熹的诧异中走到他面前,在萧瑟的夜晚,她双手环在胸前冷冷问道。

  他这奇怪的人,每天做这种事,难怪气色这么不好,黑眼圈如此严重,样子跟个吸毒惯犯没两样。

  他是在寻她开心吗?为何用这种方式折磨彼此……“你怎么知道……”他有些讶异地说不出话来,连手中的烟都掉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在他知道她住在公司安排的住处后,他每晚下班就会把车开到她的住所楼下,一待就是好几小时。

  这么做多久了,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你以为你不是很明显吗?”她毫不讳言朝他冷嗤。“你每晚都站在这里,都有住户怀疑你是不是可疑份子,准备报警去了。”要不是他外貌出众,开著名贵的跑车,怎么看也不像坏人,恐怕是有人报警了。

  他让她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我不晓得……”他朝大楼望了一眼,呐呐地楞道。

  别人怎么看他,他其实并不在乎,他还沉浸茬她主动出现的感动里。他不知道她发现自己的守候多久,他只是很高兴她没有永远避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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