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的扭动让燕荆很是不满,大手猛的一紧,她曼妙的身姿已经完全贴近自己,自己身体也越来越兴奋,欲望在疯狂的叫嚣,让他忍不住更加凶狠的攫住她的双唇,如同一只灵巧的蛇,一遍遍侵略着她的唇舌。
她好青涩,如同最诱人的美味,让他不禁兴奋,唇舌交缠的同时,不忘抚摸手下那年轻的胴体。
这样亲密的亲吻,这样深深地拥抱缠绵,在燕初寒梦中已经出现一遍又一遍,可现在事实重现,她却有些不知所措了,直到燕荆的双手抚上柔软的腰肢,控制着她的身体慢慢挪动到床榻边。
「啊!」她轻叫,没料到燕荆会突然把自己放倒在床榻之上。
随即,男人昂藏的身躯猛地压上来。
燕荆再次吻上身下的妙人儿,引导着彼此的唇舌交缠舞动,一只手控制了她略带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却抚弄上曼妙的身躯。
「我要你!」燕荆的口气低哑,带着明显的情欲。
可这句话却让燕初寒的思绪瞬间回笼,不,她不要,如果不能得到燕荆的心,她宁愿永远离开他,而不是在他迷惑的瞬间得到他一时的缠绵。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突然这样做,既然不喜欢,怎么还能做出这种夫妻间亲密的事情。
试图挣脱他的控制,燕初寒呜咽着,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一个男人的力道,加上被他霸道又缠绵的吻给迷惑心智,一时竟然难以挣脱。
直到,那双手抚上自己的胸口,灵活的解开盘扣,钻入薄薄的农衫下。
「啊,你咬我。」燕荆猛然吃痛,没料到燕初寒会突然咬自己一口。
怎么会这样,身下的她分明也尝到了爱欲滋味,为什么突然反抗。
燕初寒的目光无助又绝望,「我不要!」
那样凄惨的声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让燕荆猛的惊醒,探起身子,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女,衣衫半敞,双唇红肿,眼角更是滴下泪水。
「初寒,我……」燕荆慌了神,「对不起。」他没想到会是这样,原只想着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没想到会欲罢不能做到了这一步,一时心里又慌又乱。
慌乱的站起身,燕初寒掩上自己的衣衫,眼底写满愤怒,「我要休息了,你离开。」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难道说在他眼中自己就是如此随便的女子吗?
「初寒。」抓住了她自虐般握紧的手,燕荆沉下眼眸,「对不起,我刚才疯了,可是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她猛的怔住。
「是的,初寒,原谅我,自私的把你留在身边,却不肯相信你的心意,直到你离开。」他长叹一口气,「我发疯般的寻找你,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歹重要,也许你不信,可是我是真的爱你。」
「我不信!如果爱我,为什么不接受我的爱?如果爱我,为什么让我离开?」
「因为我该死的傻,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燕荆抓住她的手,「我一直催眠自己,告诉自以,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对你有了感情简直是禽兽不如。可是,感情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东西,我越压抑只会越强烈,才会逼迫你,想让你慢慢放弃我,是我自私,是我不肯承认,直到你离开,我才明白,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一滴眼泪悄悄滑落眼角,燕初寒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目光那么真挚,可是,自己还能相信吗?也许只是情欲的催化,他并不是真的爱自己吧。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好,那你跟我回去,我会用一生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爱你。」燕荆目光中带着苦涩:「你离开的日子,我陷入了疯狂的思念,才明白过来,可惜以为自己太晚了,既然上天让我们再次相遇,我不会放开这个机会了。」
「可是……」她可以相信吗?如果相信,会不会陷入更深的等待当中。
不,她没有勇气再赌一次了。
「初寒,跟我回去,我们立刻成亲。」
「成亲。」这样的诱惑对她来说简直无法抵抗,可想想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痛苦。天啊,谁来告诉她,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你……这太突然了,我不知道。」
「你的心里有别人了。」燕荆突然冷下脸,他不得不想起裴易的那些话,怒火中烧。
「没有。」燕初寒断然反对,她怎么会爱上别人,而且是在爱上他之后。
可是,他却这样问出口,难道还是在怀疑吗?
「那你跟我回去。」燕荆眼底露出一抹不安,轻声问道。
「我……我要想清楚一切。」
「有什么好想的,还是说,你和裴易已经……」怎么也说不出互定终身几个字,燕荆皱起眉。
这样的一句话,却让燕初寒完全愣住,原本的一切犹豫,瞬间消散。
他还是在怀疑,在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竟然还在怀疑。
心,仿佛有些冷了。
「是的。」怒气之下,燕初寒逼迫自己撒谎,「裴易对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而我也很欣赏他,何况我们很合得来,在你身边却只有痛苦。」
「你说什么?」燕荆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得很清楚了,裴易,是我很好的朋友。」
「你……你说真的。」一瞬间仿佛万箭穿心,燕荆后退一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燕初寒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对不起,我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不能随你回去了。」
「你再说一遍!」燕荆的声音彻底冷下去,难道,自己还是晚了吗?可刚刚明明她也有感觉的,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燕初寒强忍流泪的冲动直视着燕荆。心底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为什么脸上有受伤的表情?难道我真的伤害了你。
可是,请给我一些时间好吗?如果我能想清楚,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去的。
燕荆,原谅我!
心仿佛针紮的疼,蓦地笑了,燕荆的目光又恢复了冷峻,「好,很好!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初寒,我明天就会回去,从此,珍重。」
他的心在流血,到最后,他真的错过了最重要的东西。
看着那个默默离去的身影,燕初寒的眼角俏俏滑下泪水。
燕荆,抱歉,如果有一日我有了勇气,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人说送别苦涩,燕初寒以往尚不相信,可看着身旁燕荆沉默的样子,好似针紮一般,昨晚一夜难眠,只是呆呆坐着等待天亮,一大早方忠来敲门的时候,几乎是反射一般跑出去。
他真的要走了吗?一瞬间只有深深地哀愁袭上心,为了不要受伤,选择不回去,这样的躲避,难道不是另一种折磨。
可是。她终究说出了口,终究伤了燕荆,那个骄傲的男人,从始至终不肯再多看她一眼,仿佛已然放下。
「小姐,都送到这里了,您就回去吧。」看她端着茶碗发呆,方忠为难的声音传过来。
在听到燕初寒不愿回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有些怨的,燕荆的为人处事,虽然狠厉可也长情,倒没想到燕初寒是那个更决绝的人。
「你就不想和我说一句话吗?」自觉心里一片凄凉,燕初寒凝视着燕荆,手里端着茶碗的手微微发抖,「如果不是我硬要来送你,你足不是打算从此与我再无瓜葛。」
真的要走了吗?别人是长亭送别,而她却硬拗在这样半路的一间小茶馆,不愿离开,更不愿看着他离开。
这样忧伤的口气,这样难受的模样,燕荆闭上眼深叹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经挂上一抹微笑,拭去她眼角的泪滴,「我是不可能真的和你呕气的,丫头,没有我们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立刻要人去衡阳,我会帮你的。」
温柔的一句话,眼泪已然决堤,燕初寒猛的扑到他怀中,「我……」她好难过,突然不想要留在这里,舍下他比自己想像中艰难的多,直到分别得这一刻,此情此景,心痛才越发难忍。
好想告诉他自己愿意随他一起走,可腹中绞痛的感觉,却让她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略微抬起头,唇色苍白看着燕荆,「我……我腹中……」话未说完便是一阵恍惚,眼前只有燕荆越来越模糊的表情,还有那些颓然倒下的仆人。
「咚」,茶壶从燕荆手中滑落,他整个人已经坐倒在木凳上,眼前模糊走出来几个人影,放肆的笑着,有些熟悉的模样,可惜,他已经没了一丝力气,只能在心底唤一声燕初寒的名字,眼前一暗已经晕了过去。
第9章(1)
「初寒,初寒……初寒。」
蒙胧中,只觉得耳侧有人唤自己的名宇,想要睁开眼睛一采究竟,可惜浑身酸软犹如在梦中,竟无一丝力气。
「丫头,丫头,醒醒,醒醒。」那个声音还在坚持不懈的唤着。
吸口气,那冰凉气息终于让她有了些意志,勉强睁开眼,四处一片黑暗如同地狱。
「啊!」燕初寒惊恐叫出声,移动身体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
她怕黑,很是害怕,以前的那么多日夜房中,总会有人点上一盏灯,即便没灯也有月光照进来,可她现在是呆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黑暗如同地狱一般,让她不自主地发抖。
「别怕,我在你身边。」手脚同样被绑着,习惯了黑暗的燕荆,却能够隐隐看到她的身影,只是手脚还被缚住,只能安抚地叫她的名字,燕初寒怕黑,这是所有燕家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夜晚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陪着。
「啊,谁?」突然听到人声,燕扨寒惊叫。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送燕荆回衡阳吗,最后的记忆就是那间小茶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燕荆艰难地挪动身体,身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沙沙作响,让燕初寒更加惊恐,挥舞着双手往后仰,「别过来,别过来。」
「丫头。是我。」看她吓成那模样,燕荆赶紧靠近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我是燕荆,别怕,别怕。」
这样熟悉的声音,让燕初寒扑通乱跳的心脏,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试着靠过去,果然是熟悉的感觉,心中一时激荡,竟连声音都哽咽了,「真的是你,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尽量让那个身体依靠自己,燕荆轻声安抚说道:「别怕,这应该是在一个密闭的房间中,没事,有我陪着你。」
「好。」两人靠的更近,燕初寒身体的每一次发抖燕荆都能感受到,「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是送行,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古怪的地方。」
「我想,应该是那个人做了手脚。」想起晕倒前,看到的几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燕荆沉下声音,「只是没想到他会找个机会下手,把你牵连了进来。」
「到底是谁?」她好奇。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雷家。」这会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燕荆轻声开口,「你别担心,方忠会带人来救我们的。」
「他难道没被抓住,怎么来救。」
「方忠就算被抓了,方谆可没有跟着我们,我原本的计昼就是以身犯险引蛇出洞,只是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来,放心,待会我缠住他们,你跑出去就是了,别管我们,记得立刻跑得远远的。」燕荆一边说着,身后的双手,仍不忘挣扎着摆脱绳子。
「不要。」燕初寒断然否决,感觉到燕荆的动作,她轻声问道:「你能解开双手的绳子吗?要是一会儿能跑出去你就跑出去吧,别管我。」
「再过一会就好了,丫头,别傻,我留在他手里不过是受一顿折磨,他不敢真的杀了我,你留在这里就太危险了,那小乎原本就觊觎你,我怕……」
「那小子,是谁?」燕初寒一愣,难道自己认得抓自己来这边的人。
「就是晋北雷家长子,雷昌云。」燕荆无奈说破。
说来这事情也和燕初寒有些关系,他原不想被她知道的太多,只是此时自己不说清楚,还保不准一会儿那小子会怎么诬赖自己,倒不如提前说清楚,免得初寒疑惑。
「他……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开系。」燕初寒越发迷糊。
她记得那个人,一个无耻败类,最喜欢抢人女儿做妾,仗着家世不错,称霸一方,简直无恶不作。在她住在晋北的时候就三番五次的纠缠,甚至打算强抢自己,只是惧着燕家的势力没敢下手,只是后来听说他家道败落,当时还感叹上天有眼,怎么这一次还牵扯到他。
「我一时对你也说不清楚,不过你相信我一点就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一会儿不管那小子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更不要讨厌我。」燕荆有些心绪难宁,他不想燕初寒亲眼见识到自己狠厉的一面,怕她会惧怕。
「那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门口「吱呀」一声,眼前已有一束光亮射进来,透过那光,雷昌云果然站在门口,一脸冷笑。
「两位,休息得可好呀!」他阴柔的声音在黑暗中彷佛一条蛇,让人心里发麻。
冷冷看着他,燕荆藏在背后的手更加使力挣脱,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已经松动很多。
雷昌云说完话,已有几个大汉端着灯,走进来照亮了房间,原来他们竟是在一间简陋的兵器室中,里面肮脏不堪,让燕初寒几乎欲呕,只能强忍着不适,躲到燕荆身后,不去看雷昌云盯着自己的阴冷目光。
「雷昌云,你要如何?」燕荆冷然一笑,看着他的目光越发冷冽。
听到这声音,雷昌云缓步走进来,「燕大爷,您这句话真是说得不贴切呀,什么叫我要如何,我该问你你要如何才对!」
「有什么话你对我说,先放了初寒。」他挪动身躯挡住燕初寒,厉声喝道。
冷笑几声,雷昌云慢慢走近他们,「放了她,为什么放了她,我猜你对我雷家下手,八成是为了这小妮子,我怎么舍得放了她,反正雷家已经完了,我怎么样也要讨回了一点公道。」
燕荆毫不退缩,邪气一笑,「是吗?可惜我怕你没命讨回什么公道!你听好了,雷家的事情是我燕某做得绝,你要杀要剐我毫无意见,可若是敢动初寒一根毫毛……我就是死,也会讨回公道。」
「唉唷,我好怕呀,你来呀,难道以为我还怕你,我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命贱得很哪!」雷昌云歇斯底里的吼道。
「那你最好想清楚,活着总比死了得好。」燕荆直视着眼前的雷昌云,「我当初既然能毁掉你雷家,说来也算顺应天意,若不是你们父子为富不仁、手段太过,怎么会惹得手下人纷纷反叛,怨不得别人。」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呀。」伸出手猛的一拳打在墙上,雷昌云笑道:「你燕大爷好手段,我们雷家百年基业就这么毁了,我总该捞回点什么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