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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出贵妻 page 12 作者:米恩

  她急忙追出去,就见她的灵水在方才扛她爹回来的其中一名随从手中,他正将水递给黎图,而黎图怀中抱着的竟是不知为何软倒的阿绵。

  寒幽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黎图将一颗白色的药丸扔进水中,小心翼翼的将水喂进阿绵的口中。

  看见这情形,寒幽也顾不得要回水了,连忙问:「阿绵怎么了?」

  黎图没有回答她,直到怀中人儿的急促喘息渐渐平息下来,脸色也不再那么死白时,才松了口气。

  「阿绵……」他的声音哽咽,没人看见他紧握的拳头正微微发抖。

  寒幽也顾不得计较了,问:「要不要请大夫来?」

  「不需要。」黎图摇头,阿绵这病没人能医,请大夫来也是无用。「替我准备一间房吧。」

  人家帮了她的忙,她自然不会连借个房间都小气。「跟我来。」

  黎图抱着阿绵直接进了房,门一关,他带来的随从立马守在门外,一排四人将房间守得固若金汤,只留寒幽在门外看着落叶飘啊飘。

  这人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寒幽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阿绵是在昏迷的状态下喝了灵水,或许感觉不出功效。

  这么一想,她心情好了不少,想起她还躺在行军床的爹,她赶紧跑回去。

  寒远一看到女儿,连忙招手。「阿幽,你快来!」

  「怎么了?爹你哪不舒服?」寒幽着急的跑到他身旁。

  寒远左看右看,发现她身后没其他人,这才小声的说:「阿幽,爹好像不疼了。」

  「不疼了?」她低呼出声,发现声音太大,连忙压低了音量。「爹,你是说……你的背不会痛了?」

  寒远点头如捣蒜,用比她还小的音量说:「你说是不是你这个符图的关系?爹方才是真的疼得连动都不能,可这会儿却像没事人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说真的?完全没感觉?」寒幽一双眼儿亮得吓人。

  寒远点头,接着又说:「阿幽,这东西你可千万要收好,不能随便给人,知道吗?」

  他是老实,可却不傻,这么神奇的东西要是流了出去,绝对是祸不是福,他不知道闺女从哪找到那本古书,但他知道那本书绝对是个宝物,还是大宝物。

  寒幽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却还是难掩兴奋。「爹,你快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觉得不痛的?」

  寒远仔细想了想,才道:「应该是你一放到我手上便有感觉了,只是那时候爹不敢动,这才没注意到。」

  现在想想,他原本光是扯一扯嘴角都会牵扯到伤处,方才却还能笑着说闺女孩子气,这不就代表符图一拿到手上,他便不疼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要化成符水喝呢!」没想到只要配戴在身上就行了。

  她也是傻了,她身上没病没痛的,带着止痛符图自然没有用,可放在寒远这重伤患者身上就不同了。

  得知符图有如此大的功效,她恨不得立马进空间去画个十个八个备用,这东西比吗啡还有用,自然是有备无患。

  兴奋过后,她才想到件事,忙道:「爹,这符图只说了能止痛,可不代表你的伤没事,顶多就是减轻你的痛楚罢了,这阵子你还是得乖乖卧床养伤,为了不让人起疑,符图你可得藏好,在人前该装疼还是得装,知道吗?」

  寒远慎重的点头。「爹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我连你娘都不会说。」

  不是他要瞒着萧双双,而是这事愈少人知道愈好,要是不小心说溜了嘴,可是会招来大祸的!

  父女俩打定主意将这事瞒进肚子里,谁也不说。

  京城,镇国公府。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莫钧瞪着眼,看向身旁的国公府大总管黄忠。「世子人呢?」

  黄忠敛着眼眉,沉声道:「将军一早便去了广寒寺,为夫人上香。」

  莫青夜三日前进宫受封,离皓多年未见到死对头,本想刁难一番,偏偏莫青夜原本就战功斐然,加上识破了莱新国的偷袭计划,不仅阻止了一场大战,还抓了对方的将领,这份军功就是离皓也压不下来。

  他只是监国,上头还有内阁压着,在百官的要求下,这一品护国大将军的职位就是想刁难也没办法,莫青夜便这么顺顺当当的受封为离路国的护国大将军,承袭了祖父的官职。

  莫青夜一升职,朝廷上下便改了口,不再唤莫青夜世子爷,而是改称呼将军。

  莫钧闻言梗了下,恼怒的又骂,「这家伙!早和他说过兰郡主今日要来探望他,出去也不说一声,忠叔,麻烦你派人去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儿子去给亡妻上香,他还能怎么骂,只能吩咐下去,让他早些回来。

  黄忠眼皮不抬地道:「老爷,将军出门前吩咐过了,说兰郡主什么时候回去,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让莫钧再也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地骂道:「这混帐东西!兰郡主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京,早早就下了帖子说要上门拜访,他不留在府里也就罢了,竟还说出这样的话!」

  兰郡主闺名梁歌牧,是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家世显赫、相貌柔美,这样的女子对莫青夜一往情深,扬言非君不嫁,从八岁便开始等着,这一等便是十年,眼看她十八岁的生辰就要到了,这才会缠着离皓让他将莫青夜召回京,盼着能早日与莫青夜结为连理,谁知竟听见一个青天霹雳的消息。

  「老爷,将军已定了亲事,且国公府并没有个正经的女主人,兰郡主登门拜访并不适合。」黄忠淡淡凝了他身旁的女子一眼。

  他是老将军培养出的心腹,老将军将他交给将军,他自然是站在将军这边。

  听见这话,莫钧身旁的女子脸色微变,旋即敛下了眼,嗓音有些沙哑地道:「钧哥,你说我是不是不该顺着郡主的意,下帖子请她上门?阿夜似乎真的不喜欢兰郡主,要不怎么会一声不响的跑出门,甚至连订亲这等大事都瞒着我们……他是不是还是很讨厌我?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明白我对他的好,没想到……」

  说着,她像是再也受不住委屈,泪水潸然而下。

  莫钧见她落泪,轻声安抚道:「小岚,那浑小子就是那倔脾气,你别和他计较,这些年你牺牲自己照顾阿夜,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他岂敢恼你?他气的是我,不关你的事。」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莫青夜娘亲一母同胞的妹妹,莫青夜的亲小姨夏岚芯。

  莫青夜的娘亲夏悦茵在他四岁那年患了重病,久咳不癒,身子愈来愈差,到后来甚至连路都无法走,夏岚芯心疼姊姊与年仅四岁的外甥,不顾自己即将出嫁,坚持前来镇国公府侍疾,衣不解带的贴身照顾胞姊,这一照顾便是整整一年,生生将自己的亲事磨掉了,对此夏家人十分不谅解。

  夏悦茵感念妹妹对她的好,但临死前两姊妹却突然大吵了一架,没多久夏悦茵便病逝了,至于两人吵了什么至今仍没有人知道。

  莫钧成了鳏夫,而夏岚芯未嫁,为了避嫌,莫钧自然得将她送回夏家,谁知夏岚芯却抵死不从,扬言为了照顾胞姊,她已和父母闹翻,若莫钧执意送她回去,她便绞了头发去当姑子。

  她如些坚持,莫钧还能怎么办,只好让她留下,从此镇国公府就多了一个不是女主人的女人,这事也让莫钧成了京城里的谈资之一。

  「钧哥,你别安慰我了,我有自知之明……」夏岚芯自嘲的说。

  莫青夜是她的亲外甥,两人却一直不亲近,甚至她还能感觉到莫青夜十分厌恶她,每次见面不是无视便是出言讽刺,时常惹得她以泪洗面,莫钧见状少不得要教训他,因为如此,父子的关系一直很紧张。

  莫钧也不晓得那浑小子为何这么不喜夏岚芯,这些年他不在京城,逢年过节夏岚芯都让人送衣袍、送吃食过去,却总是被退回来,夏岚芯也不气馁,他退他的、她送她的,直到有一年莫青夜不再让人将东西退回,而是送来一封信。

  夏岚芯以为他总算是接受她了,谁知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意思很简单,他底下的兵是用来保家卫国,不是用来替她跑腿退东西,她若再送东西来,他也不退了,直接扔了干脆。

  自此,夏岚芯便不再做无用功了。

  「小岚,你别多想,那浑小子的个性就像我爹,是茅坑里的臭石头,等他娶了媳妇,就会懂得你对他的好了。」

  夏岚芯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头,明明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模样却和少女没两样。「就怕阿夜定下的媳妇也和他一样不喜我……」

  若非如此,她又何必顺着兰郡主的意给她下帖子?

  虽说兰郡主个性是骄纵了些,可至少还当她是莫青夜的小姨,若是兰郡主过门,她的日子或许能和现在一样舒心。

  「什么媳妇?」莫钧一听到莫青夜私自定下的亲事便拧起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人和他一样,自己请了媒人就上门下聘的?再说了,一个乡野村姑竟妄想当我镇国公府的媳妇,这亲事没我点头,自然不算数!」

  黄忠一直未开口,直到听见这话才淡声道:「老爷,这亲事是老将军替将军定下的,老将军已经点了头,您有没有点头并不重要。」

  莫钧闻言顿时涨红了脸。

  他生在武将世家,又是唯一的嫡子,父亲自小便逼迫他习武,他虽说有着莫家人的习武天分,但他心不在此,自然学得不伦不类,每每都惹来父亲一顿打骂。

  随着年纪增长,他愈来愈畏惧父亲,父亲对他也是愈来愈失望,直到他生下了阿夜,父亲这才彻底放弃他,将全副心思转到孙子身上,而阿夜也是争气,三岁便现露出习武的天分,让父亲喜不自胜。

  虽说不应该,但父亲的放弃确实让他松了口气,自此之后不必再被逼着习武,可以看他喜爱的书、可以去酒楼与人吟诗作对,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然而,父亲的威严却是深深烙印在脑子里,即便已经逝世多年,光是听见父亲的名号,他还是忍不住绷紧身子。

  而黄忠虽然是府里的大总管,却不是卖身的仆役,而是和莫长卿一块出生入死的部下,十几岁便跟着莫长卿,当时也是位高权重,直到莫长卿过世他才辞了副将军一职,遵遁莫长卿的请托,留在镇国公府辅佐莫青夜。

  黄忠是看着莫钧长大的长辈,他年少时没少教训他,在黄忠面前,莫钧实在硬气不起来,最后只能气恼的甩头走人。

  夏岚芯见状,自然是跟着离开。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之后,黄忠这才挑起花白的眉,没好气地道:「好在将军争气,否则就他这副德性,镇国公府迟早败在他手上。」

  都几年了,连个女人的真面目都看不清,他实在不明白老将军这般英明,怎么会生出这般蠢笨的儿子……

  第五章  热心的夫妇(1)

  早上之事很快便传到莫青夜耳里,让他嘲讽的勾起唇角。

  「不是我要说,那真是你亲小姨吗?明知道你躲梁歌牧都来不及,还下帖子请她上门。你什么时候将人赶走?你都不知道你爹因为『金屋藏娇』这事被笑话了好几年呢。」二皇子离谦手支着腮,一头黑发也未束,任由它们披散于后,那模样慵懒至极,似笑非笑的调侃眼前的好友。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莫青夜冷声道。

  离谦啧啧两声。「这镇国公府还好有你,要不肯定败在你爹手上。」

  不只黄忠和离谦这么认为,这京城里不知有多少人都是这么想。

  要说莫钧也不是差,就是明明有着极高的习武天分,却老想着风花雪月吟诗作对,腹中墨水没多少,文人的迂腐倒是学了不少,偏偏还想用他的想法来约束莫青夜,好在莫青夜自小是祖父养大,不然不知会被教得如何的不伦不类。

  至于莫青夜为何如此厌恶夏岚芯,别说外人了,就是莫钧都不明白,身为好友的离谦只以为他是不喜他爹将人留下,打算给他当后娘。

  「你都订亲了,到时媳妇过门,难道要让她侍奉那女人?」

  这算什么事?要说夏岚芯是莫钧的女人,却连名分都没有,若当她是小姨,莫青夜却是不认,要离谦说,当他的媳妇还真够惨的。

  提到寒幽,莫青夜那冷硬的脸庞倏地柔和许多。「这不用你操心,那丫头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这半年来两人虽没见面,书信倒是通了不少,一开始那丫头还挺乖的,按照约定两天一封信,到后来她忙着开店铺,便从三日一封、四日一封,现在若是夜虎没上门催促,这丫头索性偷懒,十天半个月才来一封信。

  要不是知道她在找珍稀药材,他答应在京城替她留意,那丫头恐怕连信都不写了。

  莫青夜想起她书信里调皮又新奇的用词,彷佛她的人就在眼前,活灵活现的对他说着话,忍不住期待她来京城的日子。

  见他那一脸春心荡漾,离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瞧你这表情,是真喜欢上那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了?你不是说她才十三?」

  他从不知道这家伙真打算老牛吃嫩草,他还以为那乡下丫头是他拿来躲梁歌牧的挡箭牌罢了。

  「十四了!」莫青夜睨了他一眼。

  寒幽的生辰在八月,上个月刚满十四岁,再一年便及笄,能嫁人了。

  「……十三和十四有什么分别?」离谦抽了抽那比女人还漂亮的嘴角。「她十四,你也二十了,你俩差了六岁呀兄弟!」

  身为好友,自己有必要提醒他这个差距。

  谁知,莫青夜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你府里的舞姬最小几岁?」

  离谦当场便噤了声,想到自家府里的确养了几个十岁都不到的小舞姬,虽说他行得正坐得端,单纯喜欢看小姑娘跳舞,绝没有歪心思,却还是立马转了话锋。

  「年纪小好!好调教,到时别忘了请我上门喝喜酒。」

  「人不到无妨,礼金不能少。」

  听听,这是穿同一件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吗?

  「不说这事了,你知不知道离皓想把你弄到南扬国?」离谦说起正事。

  南扬国与离路国国力相当,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每隔十年便会进行联姻,以保持两国的友好关系。

  然而这几年南扬国的皇帝生了重病,情势也有了转变,就在前几个月,探子回报,南扬国正大规模练兵,练好的兵却不知所纵,有人说那些兵曾出现在莱新国与南扬国的边界,再联想莱新国的突袭计划,让人不得不深思。

  莱新国不足为惧,但若再加上一个南扬国那可不同了。

  离皓虽已监国三年,却未曾经历过战事,如今南扬国有了侵犯之意,虽没有证据,却不能没有防备之心,离皓与内阁商议的结果,便是派兵到南扬国的交界之处魏城驻守,至于由谁来担任主帅便很有得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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