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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休想跑 page 10 作者:季荭

  在蔚丝兰补眠的这段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跟巴黎的珠宝设计师讨论出一个独一无二的婚戒样式,进行订做。

  回到台湾后,等婚戒送到他的手上,他将会尽快找个机会跟她求婚,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带迸礼堂,让她成为他的妻!

  第9章

  「阿卡!呦喝!阿卡,我回来了,我带你最爱的牛肉罐头回来喽!」打开住家大门,蔚丝兰扬高手上的牛肉罐头,对着趴在走廊上睡觉的阿卡喊道。

  刚经过长途飞行、一脸疲惫的她,不忘在巷口的超市下车,帮阿卡买一罐牠最爱的牛肉罐头。

  阿卡汪汪叫的跑下长廊,很谄媚的迎接主人回家。

  「阿卡,这几天你有乖乖吗?有没有听关大哥的话啊?」行李搁在脚边,她蹲下来抱抱几天未见的爱犬。

  她到巴黎的这一个星期,将阿卡交给关琅之照顾。

  白天关琅之会过来带阿卡出门散散步,三餐会仔细照料,晚上阿卡则仍努在蔚家老宅睡觉。因为关妈妈有洁廨,不准任何宠物踏入关家的门。

  阿卡已经很习惯晚上自己独居了,因为一旦蔚丝兰有工作得出差或出国,阿卡都是这样的生活模式。

  「汪汪!」阿卡热情的舔舔主人的脸。

  「嗯,阿卡真乖!」她跑道厨房打开罐头倒在盆子里。

  阿卡兴奋的又叫了好几声,开心的窝在院子里享用牛肉。

  蔚丝兰拖着疲惫的身躯走道屋子里,行李和皮包随意搁在客厅的椅子上,她踩着疲倦的步伐回房间。

  进到房间,就看见桌上摆着一张纸条:

  回来后给我一通电话 关琅之留

  她随意瞄了一眼,撇撇唇不以为意。

  「我刚回国耶,就想把工作塞给我?!不行,我得补眠把时差凋回来才能工作。」嘟着唇自说自话,她从衣柜捞出一件宽大的上衣换上后,便窝在床上睡大头觉。

  女生的淬力果然差,不像荣天颢,一回国便被特助和幕僚缠住,一行人还赶回公司熬夜开会,今晚恐怕要挑灯夜战了。

  不过这样也好,荣天颢有事忙,才不会缠着她,要不她现在根本没办法补眠。

  「呵——」打一个大大的呵欠,蔚丝兰眼皮很重的掩上,很快便沉沉跌入梦乡里。

  她累得没时间作美梦,扎扎实实的睡了好几个小时。

  蔚丝兰幽幽醒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她缓缓掀开眼皮,茫然望着一室的……

  啧?为什么房间门缝透进光亮?

  骤然清醒。

  蔚丝兰从被窝跳起来,警戒的瞪着房门下那淡淡的光晕。

  有人在客厅,是荣天颢来了?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房里?

  是窃贼吗?

  不!如果有陌生人进到屋内,阿卡绝对会狂吠,还会扑上去跟窃贼缠斗,不可能这样安安静静的。

  低头看看表,时间来到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

  她睡了六个钟头。

  这几个钟头她睡得超熟,所以没发现屋内的动静。

  虽然陌生人进屋的机率不大,但蔚丝兰还是保持警戒状态,她无声的下了床,悄悄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聆听着外头的动静。

  无声无息。

  好紧张!她感觉自己手心都冒冷汗了。

  四处搜寻了一下卧房,她找不到可以拿来充当防身武器之类的东西,也找不到电话求救,她的行李和皮包都丢在客厅,并没有带进房里来。

  啊!怎么办?

  咬着手指,蔚丝兰快要急破头了!

  这时,外头有脚步声传来,那声音越来越靠近房间。

  她慌了,赶紧躲到桌子底下。

  在她躲进桌子底下的那一瞬间,房门被推开来,一个细瘦高大的男人身影,在地板上拉长。

  蔚丝兰紧张万分的瞪着地板上那道拉长的身影。

  「奇怪,人咧?」门外的男人发出声音,「刚刚不是还躺在床上,睡得跟只猪一样……」

  这声音她认得——是关琅之。

  「你睡觉才像猪咧!」蔚丝兰火大的从桌子下窜出来,火速站在他面前。

  「赫!你想吓死我是不是?」关琅之被从书桌下窜到眼前的身影吓白了脸。

  「想吓人的是你吧?这么晚了,你没事跑来我家干么?」纤葱玉指不客气的猛力戳往关琅之的胸口。

  「啊!痛痛痛,蔚丝兰你给我住、手!」大男人被戳得唉唉叫,「我来找你当然有重要的事!」这蔚丝兰真是一个不知感恩图报的家伙!

  「什么事?」想也知道准没好事,蔚丝兰瞪了他一眼,走出房间去厨房找水喝,「先说好,我明天没办法临时接工作喔,我现在头昏脑胀的,明天打算窝在家里好好睡个饱。」

  「我没帮你安排任何工作。」他走过来,跟着她走进厨房,一手抚着被戳痛的胸口,脸色悄悄变得严肃而凝重,「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得跟你谈。」

  「什么重要的事?」咕噜噜喝掉半杯水,蔚丝兰看向关琅之,发现他的神情无比严肃,剩下的半杯水,顿时喝不下。

  他沉默着,只是用一双忧心的眸子看着她。

  她放下杯子,凛着脸色问:「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的检查报告我去帮你拿回来了。」蔚丝兰出国前一个星期做了身体健康检查,这次的检查是由关琅之的医师女友邱雅妍负责,当初她因为已经确定了出国行程,便跟邱雅妍交代,报告出炉后可由

  关琅之代领。

  「报告……你看过了?」望着关琅之无比忧心的眼神,俏脸瞬间发白,一向乐观的她,很不想往坏处去想,但自从去年她母亲罹患乳瘟末期病逝之后,让她不得不重视自己的身体状况。

  去年,她做了身体健康检查,一切无恙。

  今年,她听从邱雅妍的建议,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这次出问题了吗?

  「我没看,毕竟你的检查报告涉及隐私,我能帮你领已经算是破例了。」他必须尊重她的隐私,「雅妍只有跟我说,检查结果有点问题,要我尽快联络上你,让你再回医院做更进一步的检查。」他不

  可能在未经同意下探究她的隐私,即使她亲如自己的妹妹也一样。

  「报告呢?你放在哪儿?」心很慌,她紧张的冲出客厅,寻找报告。

  「在你房间书桌的抽屉里。」他也跟她一样紧张,因为他同样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别太慌,事情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能不慌吗?

  她压抑不了内心的狂烈慌乱,大步冲进房间里,从抽屉找出一份牛皮纸信封,颤抖的小手将里头的报告书抽出来翻看。

  翻开一页又一页,在第三页的检查报告里,写着她的ru房确认有肿瘤。

  脸色自得家纸,难道……她遗传了母亲的病?

  「我有肿瘤?」眼神空洞的看着等在一旁的关琅之。

  「有肿瘤不代表罹患了乳瘟,现在马上接受检查和治疗,也许是良性的也不一定。」她拿看报告的手在发抖,关琅之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给她关怀,「丝兰,我跟乐镁都会陪着你,明天我先陪你到

  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你不会是一个人。」

  关琅之真的将她视为亲妹妹般疼爱。

  「谢谢……我很高兴在我需要依靠的时候,你跟乐镁都会陪着我。」眼泪落下,滴在关琅之的手背上,「关大哥,谢谢你……」

  从她小时候,关家兄妹就对她很好,去年她母亲病逝时,关家兄妹一起陪她度过那段难过孤单的日子,就连现在,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的,也是关家兄妹。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跟乐镁一样,都是我最爱的妹妹。」关琅之将她抱入怀中,拍抚着她因哭泣而微微颤抖着的背,轻声安慰她,「丝兰,这件事你要不要跟天颢谈,他……」

  「不能说!」她慌乱的推开关琅之,「别跟他说!拜托你,别跟他提这件事。」荣天颢很爱她,一旦被他知道这件事,他铁定会很担心。

  她也深爱着他,而她爱他的方式,就是不想多增加他的负担。

  如果她进一步检查的结果是不好的,往后势必要接受长期的治疗。

  要是在治疗后能够确定不再复发的话,她会愿意继续跟他走下去;但假如情况比想象中的糟,她会离开他……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因为太过爱她而得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不说他迟早也会知道,难道这段时间你要一直躲着他、瞒着他?」关琅之对荣天颢颇为了解,聪明的他绝不可能没发现事有蹊跷,「如果真要躲、真要瞒,又能瞒得了多久?你难道不怕他哪一天自己

  发现事实真相而大发雷霆,对你无法谅解?」

  「他大发雷霆、对我无法谅解,总比看着我生病而痛苦的好。」她哽咽着,不想让他承受失去所爱的人那种痛苦折磨,她去年才刚经历过,那是一种很痛很痛,痛到几乎死去的感觉,「关大哥,你必

  须帮我隐瞒,如果检查结果不乐观,我真的必须进行治疗的话,我想暂时跟他分开。」

  「真的要这么做?」关琅之不太赞同她的决定。

  「非这么敞不可,假如我真的罹患癌症,治疗的期间我必须离开他。」她难受的流着眼泪,坚万一真的生病了,她连自己未来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要他担心随时会失去她、承受那种茫然无措的痛苦

  ,不如先让彼此的感情冷却下来。

  ☆☆☆ 

  大床上,荣天颢半裸的躺在上头,灰色丝棉薄被只遮住腰部,一双精健长腿往床尾伸展着。

  从巴黎返回台北后,日子过得异常忙碌,接连几个星期,他都马不停蹄的工作着,这阵子因为繁重的公事,让他冷落了女友蔚丝兰。

  昨天跟幕僚挑灯夜战,针对几个进行中的案子做出重要的决议之后,忙碌的工作几乎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可以挪出一些时间跟蔚丝兰约会。

  会议结束后,已经疲惫不堪的荣天颢,原本想去老宅找蔚丝兰,但怕扰了她好眠,于是便回到自己的住处。

  凌晨两点多上床,他几乎是一沾枕便睡沈了。

  经过几个小时之后,窗外太阳升起,希微的晨光在清晨五点半从窗帘细缝流泄进房间内。

  静谧的房间,房门被轻巧的打开,一道纤细身影无声地走了进来,在大床边驻足。

  蔚丝兰静静的站在床畔,看着荣天颢慵懒俊雅的脸庞,睡眠中的他表情一点也不严肃,完全不眷恋的目光停替在英俊迷人的荣天颢身上许久……

  许久之后,两人慢慢从激*情最愉悦的极致中缓缓坠落……

  激*情平歇之后,他搂着她,亲吻着她汗湿的雪额,满足的闭眼假寐,一点起床的意愿都没有。

  「都七点半了,你还不起床上班?」蔚丝兰从他怀抱里撑起身子,绯红娇颜低头望着他笑得满足的慵懒俊脸,发丝从两侧垂落,轻搔着他的双眼。

  「你一早来这里诱惑我,害我体力消耗不少,现在怎么爬得起来?」他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勾了起来。

  「少来,你的体力有多惊人,我会不知道吗?」粉拳朝他胸口招呼去。

  他不痛不痒,被打得很乐。

  「在我起床之前,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就说吧!」绯红脸蛋上虽然挂着娇笑,但眼里那极力想隐藏却隐藏不住的忧伤,隐瞒不住荣天颢看似慵懒却于比锐利的审视。

  「你看出来啦?怎么这么厉害。」娇笑骤然隐去,笑花凝结在唇畔。

  「我不厉害的话,就不叫荣天颢了。」他自负得很。

  「你的脸皮真不是普通的厚。」她撇撇唇,压抑下内心翻滚的难受情绪,佯装出一派轻松。

  「别顾左右而言他,有话快说。」他伸手,轻轻捏着她尖美的下颚,让她悄悄移开的视线再度回到他身上。

  「说就说,我又不是敞亏心事,哪有什么不敢说的?」从接受检查到知道结果、跟医师讨论治疗方式,在这漫长的几个星期里,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早就想好一套说词,「关大哥帮我接了一个工作,是帮一位上海企业家担任翻泽人员,地点在上海市,所以我接下工作后就得派驻到上海,这趟过去可能得要待上好几个月。」

  一口气说完。这是她跟关琅之串通好的说词。

  「不准接!」他瞅然变脸,刚刚那份慵懒已不见踪影。

  前些日子他因为忙碌而疏忽了她,现在他好不容易有空档可以陪她,她却想飞去上海工作?!

  这样一来,两人分隔两地,要见面就更难了。

  「我已经答应了,这份工作很有挑战性,更何况那位企业像是个女的,又不是男的,你如果担心我跟人家搞暧昧,尽管安心啦。」她硬看头皮说服他。

  他正打算找机会求婚,而且独一无二的婚戒早就请知名珠宝师订做了,下个月将会空运来台。

  「不管对方是男是女都不行,我无法接受你必须离开那么久。」他越来越渴望跟她朝夕相处,他希望能照顾她,尽快跟她结婚,婚后的每个早晨,都能抱着她一起醒来,「你放弃吧,这件事我不会答应!」

  冷着脸起床,他裸身大步走进浴室里冲澡。

  这个举动告诉她,这件事就此底定,没有再谈下去的空间。

  「天颢,你听我说……」她慌张的下了床,跟着他跑进浴室里,「我已经答应接这份工作,我不能出尔反尔啦。」

  「我会替你拒绝掉这份工作,一切由我来搞定。」他寒着脸把她抓进淋浴间,将她压在黑色大理石墙上。

  「你不用帮我,反正我已经决定去上海了,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一样会去!」他的脸色真可怕,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他那脸森寒。

  「不准去——」他茵火的对她咆哮。

  「我要去!」她勇敢迎战他的怒气。

  「你是打算把我气死是不是?」他神色一凛,气得紧紧抓住她单薄的雪肩。

  「我才没有……」她扁着嘴,难受的摇摇头,心情复杂纠结,「我不想惹你生气。」

  「但你已经惹我生气了!」怒眸死瞪着她。

  「你为什么要生气?我不可能因为跟你谈恋爱就放弃工作,就算我们结婚了,我还是想保有我自己的工作权利啊!」她极力的想办法说服他,「天颢,不管现在还是以后,不管我们是继续谈恋爱还是决定结婚厮守一辈子,我都不会因此而放弃我热爱的工作,就像我不会去干涉你的事业一样,这样你明白吗?愿意体谅我吗?」

  现在她没有退路,非得说服他不可!

  「你……」张狂怒眸柔和几分,因为她闪烁着哀求的眼神,让他不得不心软,「非得去上海那么久不可?」

  「嗯,非去不可。」低头,她心虚的不敢看他。

  她的坚定让他沉默了。

  冗长的沉默之后,他叹息的捧起她低垂的小脸,吻着她的唇角,轻轻问道:「你什么时候动身到上海。」

  「今天晚上。」她感觉到他浑身僵住,眼中闪过不舍情绪,「天颢,如果你还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再抱我一次……」她主动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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