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下子你们应该知道自己一点筹码也没有,只能乖乖任我宰割了吧!不过……”葛里慕忽然顿了顿,故意卖关子。
“不过什么?”双双急忙追问。
“想要我放你们一马,不一状告到皇上那儿去,也不是办不到的事情,只不过,我有个交换条件。”
“不用说了,不论什么条件我们都不会答应的!”阎御飏断然拒绝,一点也不想听他提出任何条件。
他才不相信这个家伙会安什么好心,所谓的交换条件,肯定只是更卑劣下流的报复手段!
“听听又没有损失,是吧?”葛里慕一双贼眼直望着双双,那神情摆明了他所说的交换条件是冲着她来的。
“你……你说啊!”
“好,你这个泼辣的婆娘挺对我的胃口,要是你肯来服侍我,在床上弄得我舒爽快活,说不定我就会大发慈悲,放了你们所有人一马。”
“你真无耻!”双双怒啐道。
“混帐家伙,你说这什么浑话?”老熊和虎子也勃然大怒。
阎御飏眯起眼,黑眸迸射出愤怒的火焰,若不是顾及此刻身在京城大街上,他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杀了这畜生!
“当初我没一剑取了你的狗命,真是一大错误!”
“哈哈哈~~”听了这番话,葛里慕不怒反笑,神情都更加狰狞——
“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盯着双双,说道:“我可提醒你了,堂堂的郡王居然敢勾结土匪,攻击十四王爷的人,还斩伤了无数官兵和
王爷的侄子我,这罪说不定是要抄家的,到时候他们一个也别想活命!阎家上上下下的命运如何,就看你怎么决定了。”
撂下狠话之后,葛里慕哈哈大笑地转身离开。
看着那恶魔般的背影,双双的心狠狠地揪紧,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双儿,我不许你考虑那该死畜生的提议,听见了吗?”阎御飏沉声说道。
“就是啊!小姑奶奶,那混帐的该死提议,你可千万别当真!”老熊和虎子也跟着劝道。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听着,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解决。”阎御飏在心中思付着解决之道。
说起来,葛里慕那家伙的靠山也就只有十四王爷而已,而他刚好又知道了一点十四王爷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说不定可以用来反制葛里慕,让那家伙再也没法
儿来打扰他们。
“总之,这几天你只要乖乖地待在郡王府,哪儿也别去,知道吗?”阎御飏一脸正色地叮咛。
“知……知道了。”双双嘴里虽然答应,心里却充满了矛盾与痛苦。
她不知道阎御飏会有什么办法,说不定他只是在安慰她罢了。
由于她率众抢劫葛里慕的错误决定,已经害死了寨中无数兄弟,她真的不希望再因为自己,害得更多她所挚爱的无辜家人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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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街上遇到葛里慕,已经过了两天。
这两天双双都乖乖地待在郡王府里,哪儿也没去,可阎御飏却每天都出门去,入夜了才回来。
双双不必猜也知道,阎御飏正四处奔走,想方设法要解决葛里慕的事情,可……到底有没有救,她实在很难乐观起来。
虽然她从小在土匪窝长大,没有太多的见识,可她却也很清楚,惹上了皇亲国戚,抢了货、伤了人,这可非同小可。
一椿错误的决定,害得那么多人白白送命,倘若还得要有人牺牲,才能彻底有个了结,那么她这个‘罪魁祸首’实在应该负起责任,怎么能贪生怕死地躲起来,
让其他更多无辜的人受害呢?
可……要去服侍葛里慕?光是想像,双双就觉得恶心至极,无法想像若葛里慕真的触碰她的身体,那会是种怎么样生不如死的感觉!
心痛而无助的感觉让双双几乎忍不住落泪,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她躲起来偷偷哭泣的时候。
她决定了!她要去找葛里慕,她要接受他的交换条件!
如果牺牲掉自己一个人,可以保护她所爱的人,那她没有任何的怨言,哪怕自己要遭受多么大的委屈与痛苦。
打定主意后,双双决定趁着阎御飏还没回来之前动身,否则若是他知道了她的打算,怕不立刻找几个人盯住她,不许她踏出王府半步。
双双略略收拾一下,立刻动身,却在大门口遇见了殷无忧。
姊妹俩一相见,脑子里都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先前不愉快的埸面,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双双清了清喉咙,一想到自己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忍不住要跟妹妹讲讲心里话——
“无忧,或许你不欢迎我、不喜欢我,但我相信你本性善良,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伤害我的。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美丽端庄、气质高雅的妹妹,倘若……倘若
今后我不在了,希望你能代我多孝顺义父、义母,多照顾御飏……”
“你在说什么?”殷无忧一听不禁蹙起眉头,轻哼道:“干么说得好像自己从此不再回郡王府的样子?”她的语气虽仍不是很友善,却已少了许多火药味。
那天她回房痛哭一场,冷静下来过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只是面对着抢走心上人的姊姊,一时之间她还是很难和颜悦色。
“因为……说不定我真的从此不回来了……”双双扯动嘴角,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倘若她的身子遭到葛里慕的玷污,那她还真不如死了算了,难道还要她带着污秽的身子回来阎御飏身边?就算阎御飏不嫌弃她,她也会嫌弃自己!
殷无忧闻言眉心蹙得更紧了,就在她想要把话问个清楚时,双双却已转身离开了郡王府。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殷无忧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仿佛姊妹俩今日一别之后,就永远无法相见……想到这儿,她顿时慌乱了起来。
就在殷无忧的心里忐忑不安,又不知道该找谁说的时候,阎御飏回来了。
“御飏哥,我……”
阎御飏打断了她的话,心里最关心的还是他挚爱的人儿。“双双呢?她有乖乖在家吧?”
殷无忧摇了摇头,急忙说道:“姊姊出去了。”
“你说什么?”阎御飏闻言不禁变了脸色。
“姊姊出去了,出去前还对我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好像打算从此不再回来的样子……”
“该死!那个笨蛋!”阎御飏低咒一声,立刻猜出她肯定跑去找葛里慕了:他二话不说,立刻冲了出去。
亏他这两天四处奔走,努力要化解危机,她卸偏偏把自己往虎口送!等他将这傻瓜救回来之后,非要好好惩罚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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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一来到葛里慕的住处,立刻被几名手下带进他的房里。
面对着凶残卑劣的葛里慕,双双只想扑上去一剑杀了他,但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只能忍。
一看到双双前来自投罗网,葛里慕随即露出得意的狞笑。
“嘿嘿!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你太天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为了阎御飏,当真愿意牺牲自己?”
“是又怎样?我可不像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卑劣小人!”
葛里慕听了难得地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我想姓阎的那家伙一定很爱你吧!”
“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双双哼道。
葛里慕不将她不驯的态度放在心上,唇边的狞笑即是加深了几分。
“好,没关系,不过我也必须告诉你,即使你来了,阎御飏一家人也是非死不可!”
双双闻言大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管你来或不来,我都要定了阎御飏的命!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把阎御飏包庇并纵容黑翼寨抢劫,甚至意图杀害我的事情,修书告知我的叔父,
也就是当今的十四王爷,他老人家前些日子才为了贺礼被劫,我又遭人重伤而震怒不已,这会儿肯定不会放过阎御飏的!”
“什么?那你提出的交换条件……”
“那只是骗你的!哈哈!想不到你真的上钩了,所以我一开始才会说你傻呀!”葛里慕冷笑了声。“我之所以会提出那个交换条件,只是故意要刺激阎御飏
那个家伙,让他痛苦罢了!想不到你竟然真的送上门来,哈哈哈!既然如此,我不要白不要啊!”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双双得知自己被骗了,不禁又惊又怒。
难怪阎御飏一再告诉她,无论如何也别答应葛里慕的条件,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个阴险的家伙根本不是真心提出交换条件的!
“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来不及了。来人哪!把她给我抓起来!”
在他的厉声叱喝下,一群手下忽然围上前来,仗着他们人多,不一会儿就将双双给制服了。
“嘿嘿!人都已经来了,岂有让你溜掉的道理?”葛里慕使了个眼色,一名手下立刻塞了颗药丸到双双的嘴里。
双双惊怒地反抗,却还是被迫将药丸给吞了下去。
片刻后,她开始觉得浑身乏力,虽然整个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可竟连站也站不住了!
见她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葛里慕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哈哈哈!”
“葛里慕,你这个下流的畜生!”双双恨恨地咒骂。
“随便你怎么骂!喔,我忘了告诉你,我对待下人一向是有福同享的,等会儿我爽快过后,这些个手下也会轮番享受你的身体,希望你别晕死过去,扫了大夥儿
的兴啊!”葛里慕猖狂地大笑,随即将双双给抱上床去。
“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嬖燮拼了命的想要挣扎起身,无奈全身力气都像被抽光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嘿嘿!你就认命吧!我现在就要把你这身衣服给剥了!”
葛里慕露出淫秽的笑容,迫不及待想将她身上的衣裳撕碎,好饱览她赤裸美丽的身子。
就在葛里慕的手正要探向她的衣襟时,身后的房门却忽然砰的一声被硬生生地踹开,那力道之大,让厚实的门板顿时成了几片破木!
众人大惊,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盛怒中的阎御飏。
一看见他,葛里慕仅剩的左眼眯了起来。“你是想来当场欣赏活春宫的吗?也好,大爷就赏你一个特别的位置,让你在一旁看大爷怎么玩你的女人!”
葛里慕正要当着阎御飏的面撕碎双双的衣裳时,阎御飏却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一掌打得葛里慕当场呕血。
“你这个畜生,不配碰我的双双!”阎御狂怒地叱喝,生平第一次有了杀人的行动。
“你……呸!”葛里慕将嘴里的血给吐了出来。“你这家伙够不识相!竟敢动手打我?看来你很希望你们阎家上上下下跟着你一起陪葬吗!”
“哼!你以为自己真有这等本事吗?”阎御飏冷哼。
“当然有,纵然你是郡王,可我叔父也是堂堂的王爷,再加上我和几名手下能够证明你勾结土匪滥杀无辜,你……”
葛里慕的狠话还没撂完,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叱喝——
“你给我住口!还不向郡王认错赔罪?”
葛里慕错愕地愣了愣,转脸一看,就见十四王爷沉着脸色走了进来。
“叔父,侄儿这下可糊涂了,您怎么教训起我来了呢?您的寿礼可是教他们给劫了去的啊!”
“住口!别在此胡言乱语丢了我的脸面!”十四王爷急斥道。
“嗄?叔父,难道您没收到侄儿捎去的信吗?侄儿的右眼就是教阎御飏给弄瞎的,他又勾结土匪大胆劫了您的寿礼,这件事情非得要他们给个交代呀!”
“我叫你闭嘴,你是没听见吗?”十四王爷生气地赏了葛里慕一耳光。“你还在这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点认罪!”
葛里慕实在无法理解,都在这个节骨眼了,怎么叔父却像吃错药似的,反过来教训他呢?
“明明犯下滔天大罪的是他们,为什么偏要侄儿认错陪罪?”葛里慕嚷着,心里好不服气。
“哼!事情的来龙去脉,本王已经派人完全调查清楚了!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也敢骗?”
“嗄?”葛里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叔父,侄儿怎会骗您呢?”
“还敢狡辩!你说的一切根本和事实不符!那贺礼虽是黑翼寨劫了去,但寨子已经被铲除,东西也夺了回来。至于你的眼睛是在混战中被其中一个土匪刺瞎的,
那个土匪也已经死了,这件事情算是有了个了结,没什么好说的了。”
十四王爷的语气斩钉截铁,说得彷佛自己曾亲临现场一般,随便抓个旁人来听,肯定要信以为真。
葛里慕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辫驳,岂料十四王爷竟恶狠狠地瞪他,甚至还伸腿踹了他一脚,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闭上你的狗嘴!”
众人没见过十四王爷这样大发雷霆,当然葛里慕也没见过,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这下只好又吞了回去,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看你也别再这京城待着了,等会儿你就立刻动身给我返回你老家豫州去,永远也别再来京城给我惹麻烦,免得哪天又给我捅出什么搂子来!”
十四王箭严厉地训斥完后,转过头,竟赶紧对阎御飏陪起了笑脸——
“哎,两位也瞧见了,本王管教无方,才让这畜生到处造谣生事、乱惹是非,累得两位受此委屈,还请两位海涵大量!”
“王爷言重了,在下实在是担当不起!”阎御鼹冷冷地回答。“既然误会已经化解了,那我就先失陪了。”
“让我送二位出去吧!”
“不必了,王爷请留步。”阎御飕恶狠狠瞪了葛里慕一眼,才抱着浑身乏力的双双离开。
十四王爷目送两人离开之后,才又返回葛里慕房里。
“叔父,侄儿实在不懂!”葛里慕不服气极了。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今日叔父这般对你,也是迫于无奈,要不然你叔父恐怕自身难保!”
“怎么会?”葛里慕惊讶极了。“叔父在朝中也是位高权重,这自身难保四字,小侄实在无法理解。”
“唉,叔父实话同你说了吧!老夫一生算计无数,岂知这次百密一疏,被这个小兔崽子抓到了把柄,若是告到皇上面前去,一家上下两百余口性命不保!”
“什么?有什么把柄竟这么严重?”
“既是把柄,岂能到处嚷嚷,你想害死我不成?”王爷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