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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要休夫?(上) page 9 作者:千寻

  厌恶到达临界点,耐心用罄,仰头轻笑,讥讽在眼底张扬,她成功将他的怒气挑起。

  扇子啪地甩开,他弯腰,猛地朝她的脸靠近。“说说,你想怎么个试法?”

  他在生气?可他问了,代表他也有心?宋紫雯紧盯他,好吧,就算是死胡同、牛角少她都要硬闯一回。

  硬起脖子,她咬牙回答,“只要王爷愿意让紫雯留在身边,紫雯会尽所有努力……让王爷离不开我。”

  好大的口气,这会儿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勇敢的味道。

  秦宁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不知阿封晓不晓得自家的小青梅野心这么大?

  秦宁扬眉。“既然如此,我便顺了你的意,回头签下卖身契,我便将你留在身边,试试你值不值得我花心思。”

  卖身契?意思是即便她用尽浑身解数博得欢心,她也只能是侍妾?意思是在他眼里,她身份底下卑微,可以亵玩却永远无法与他并肩?

  心被扭成团,他对她非但无情,更无心。

  她错了,最后一搏成为大笑话……瞬地她脸色苍白,手脚冰冷,身子发颤。

  是哪里出了错?前世他不是这样对她的呀?他的温柔去了哪里?他的体贴为什么不见踪影?

  她从没想过,秦宁的亲切温和来自于对陆浔封的友谊。

  她始终认定自己值得他的真心,然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梦碎了,想像成空,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男人。

  终于明白了?秦宁淡淡一笑,啪地一声,将扇子收回。

  客人将至,他没心情与她周旋。

  “本王从不勉强任何人,宋姑娘回去后好好想想,倘若仍然一心想进宁王府大门,便捎信,届时我会亲口与阿封提起。”

  眼底浮上泪影,她无法相信,两辈子的痴心竟换得他这样一句。

  她有才有貌,是好人家的女儿,为配得上他,她尽力学习,重生后,她习字练女红,学着执掌中馈人情往来,然而她的努力在他眼里只能为奴为婢?

  秦宁看见她的挣扎,但关他什么事,男人对不爱的女人本来就残忍。“我还有事,宋姑娘请。”

  宋紫雯绝望摇头,望着他温柔的笑颜,还是那般牵动人心……头痛、心乱,她的自尊全被踩成泥屑。

  她需要发泄,需要一个人承接她的怒气,握紧双手,任由指甲刺入掌心,任由椎心疼痛压迫自己。

  碧珠上前领她出门,虽心中不忍,但主子有令,她只能送客。

  京城三杰Chapter25

  战鼓震耳欲声,杀声四起。

  秦宁哀怨地跟在陆浔封身后,心里把戚辉骂过千万次。

  该死的戚老头子,利用完他就一脚踢开,害他还以为可以从此高坐帐蓬,不必参与这种不文明活动。

  咻!

  “一颗头。”秦璋大喊,弯腰把右耳割下来,往后一抛。

  秦宁见状,连忙举箸接住血淋淋的耳朵,收进腰上的麻布袋里。

  看过采棉花的妇女吗?没错,这就是他现在的造型。

  “第二颗。”秦璋又喊,又割耳。

  秦宁又嫌弃地……用筷子夹住、丢进麻布袋,再这么练习下去,以后就能夹苍蝇了。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陆浔封砍头砍到刀子都钝了,眼里的光芒却半点不消退,他兴奋、他激情,彷佛站在眼前的不是敌人而是韭菜,还是昂贵的高价韭菜。

  他一面割一面换算成银子,算算自己什么时候能发家致富。

  眼看着蜂涌而至的敌军,他心里没有恐慌,只有两个字——丰收。

  深吸一口气,他把肺叶撑得大大的,大喊一声,“杀!”然后朝金山银山飞奔而去。

  秦璋一面追一面削耳。“阿封,你杀太快了啦,我来不及割,可不可砍慢一点。”

  敌人甲乙丙丁:“……”

  “阿璋,你丢准一点,我的筷子夹不到。”秦宁狂吼。

  陆浔封:“……”

  这工作量……最重的不是他吗?

  第五章  口才过人折服群雄(1)

  “你是因为这样,才迟迟不婚?”知书压低声音问。

  她没等到陆浔封的回答,却等到身后两根芒刺,扎扎的、有些灼热痛感,知书直觉转身,对上宋紫雯青白交替的脸。

  唉.不能背后说人,瞧,被抓了。

  绝望将宋紫雯彻底笼罩,她惊恐地望向陆浔封,她想不透大表哥怎会在这里?

  他看见了吗?如果看到,他还会与自己成亲?她本有两条路,刚断一条,现在又她走投无路了?

  强烈的惊惶、恐惧、哀伤转化为愤怒,在她认出知书那刻,理智那条筋崩裂!

  大步上前,她怒指知书。“你为什么在这里?谁允许你和大表哥在一起?这一切全是你的计谋对不对?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哇咧,世界宇宙无敌联想力,居然是她谋划的?而她在这里居然需要“被允许”?

  同为女人,原本她对宋紫雯有几分同情,可没想到她歪楼到这等程度,无理取闹到淋漓尽致。

  姚家家训——碰到疯狗,只能躲不能对峙。

  所以知书直觉往后退,但这一退踩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没站稳差点儿摔倒,幸而陆浔封将她扶起。

  “还好吗?”他关心问。

  “我没事。”她给他一个安心笑容。

  宋紫雯触目惊心,他们这样亲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暗中往来,从没断了联系?换言之,不管有没有这最后一搏,大表哥早就不是她的备选?

  看着随后而至的宁王,再看看表哥,他们心里都没有自己?

  前世分明不是这样的啊,宁王终生无妻,难道不是因为等不到自己?而大表哥待自己一世专心,难道不是因为疼惜?

  是什么改变这一切?是姚知书吗?

  为什么宁王逼她、大表哥逼她,连老天爷都要逼迫她?前无进程、后无退路,她只能活生生被夹死在此处?

  她狂怒、怨妒,天地不公,世事欺凌,她的苦痛、怨恨该谁来承受?

  她承担不了天崩地裂的压力,只能朝知书尽情发泄。

  是她,如果不是姚知书出现,情况定会不同,如果不是姚知书勾引大表哥,她会回归前世正轨,如果她不存在,那么所有的坏事都不会发生。

  当她将所有错误全指向姚知书的同时,宋紫雯原谅自己了,她没有做错、没有选错,她本来就该嫁给大表哥——是姚知书的存在破坏这一切。

  她一把拽住知书,咄咄逼人,“不要脸的贱妇,竟然勾引大表哥,当自己长了张狐狸精脸,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知书叹气,她只是不想吵架,不是不能吵啊。

  陆浔封一双深目燃起两簇火苗。这算什么,恶人先告状?

  陆浔封挥开宋紫雯的手,将知书护到身后,才要张口斥责,没想到知书抢快一步。

  “长得好确实不是无所不能,但长得差却真要处处碰壁的呀,知道男女为啥都偏爱俊男美女吗?因为那是生物本能。

  “一个人身体健康便双目清澈、面泛红光,心灵健康就会笑容满面,自然就美得紧,健康之人能诞下健康子嗣,因此美丑在婚姻市场上占有绝对的优势,与其嫉妒我的优势,宋姑娘不如修身养性,试着养出一副慈眉善目,对吧?”

  知书绝对是在骂人,可她字字句句说得有理有据,像说教似的。

  噗地,秦宁和陆浔封同时笑开,两人恨不得捧腹,却还非得硬把勾起的嘴角往下压,否则会太伤宋家表妹的玻璃心,万一人家没想开,跑去跳池塘……要救还是不救?

  “空有一张脸就能为所欲为?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你这个贱人别想离间姨母与大表哥,更别想害死姨母!”她句句提及姨母,因为清楚大表哥纯孝,在孝道面前,任何人事物都得退位。

  “离间?你太高看我,别把这顶大帽子扣在我头上,对不起,我不接。”

  “当初不是说永远不见?没了容身之处,又想赖上大表哥?怎么,娘家不肯收留,还是你真把姚家人全给克死了?就算姚家人全死光,大表哥也没义务收破鞋,你这个污秽肮脏的下流贱妇,披着狐理皮的禽兽,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很不想和缺乏理智的蠢女人对峙,这样会显得她跟对方一样蠢昧,可人家非要提前尘旧事来刨她的心,过分了。

  “住嘴。”陆浔封听不下去,扬高了手。

  “不要。”匆忙中,知书跳起来抓住他的手臂。

  可他太高,这一跳、一用力抓,她整个人竟然吊在半空中,滑稽的模样看得秦宁发笑。

  陆浔封连忙放下手,怕把她给摔了,拧眉道:“做什么,要是受伤怎么办?”

  当双脚回到地面,她认真道:“男人打女人,胜之不武,你是大将军,别坏了名声。”

  都被骂成这样了,她居然还顾虑他的名声,眼一弯,散发出两道甜得腻人的柔和光芒。

  “可是挨骂了,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用语汇伤人,我便用道理服人,方为圣人之道。”

  吵架也能与圣人之道牵扯在一起……秦宁扯住陆浔封,不让他发言,他很想看看姚娘子如何发挥圣人之道。

  知书注意到秦宁的小动作,心里不满!女人对决,男人坐板凳看戏,还拿一把瓜子啃?太过分。

  只是她与宋紫雯没见过几次面,怎就成了刨人祖坟的恶徒,遭她如此怨恨?知书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对方口口声声贱人骂不停,不过吵架不能弱了气势,既然宋紫雯喜欢拿她的容貌作文章,那就……

  “别告诉我红颜白骨皆虚妄,青青翠竹尽是法身,若容貌没有那么重要,你怎会舍陆将军喜欢上白脸大爷?”

  啥?他是白脸大爷?秦宁:“……”

  啥?他长得没秦宁好看?陆浔封:“……”

  两人心口都受了点小伤、需要0K绷,但知书没时间理会,自顾自往下讲。

  “既然追求美是天性,你喜欢白脸大爷也没错,可就错在不该主动。你给什么情诗和荷包,他又不喜欢,干么说你心悦于他?这种话先说的先输。

  “更别说女人的天性是守护,男人的天性是掠夺,男人本就是婚姻市场上的主攻掠夺者,追求异性这种事是他该做的,可你替他做了,谋杀掉他的本性,就算你顺利成为他的枕边人,天性无法充分发挥的男人怎么办?他只好使了劲儿地折腾你。瞧,人家连让你卖身为婢这种无耻话都说出口了。”

  无耻话?呵呵呵暗笑三声。陆浔封扬眉,果然是圣人之道。

  守护掠夺?不知姚娘子接不接受他的掠夺。秦宁嗤笑,圣人之道啊……

  他们都搞不清楚这是吵架还是教导训斥?女人吵架不是应该一口一句贱加上一句不要脸,然后扯衣服、拉头发,弄得狼狈不堪?

  “白脸大爷摆明喜欢活泼开朗、独立自主的女子,你干么装可怜,干么当朵深山小白花,那么就算把你种到他的鼻子上,你还是只能孤芳自赏,想得到白脸大爷的喜爱?那就努力把自己搞成向日葵。”

  陆浔封:她怎知秦宁喜欢向日葵?

  秦宁:就是就是,小白花哪有向日葵可爱。

  “与其把力气拿来忌妒我长得比你美、愤怒我活得比你吃香,不如把心思拿来在男人上下锚,融入他的思考,跟他说相同的话、喜欢相同的东西,让他把你留在心头,让他看一见你就心痒,让他就算再不乐意,也要把你留在身旁。”

  陆浔封笑出两道弯月眉。她在他心底下锚了?

  秦宁朝她散发魅力诱惑。她的锚,他接了!

  知书说个不停,让宋紫雯确定,大表哥全都听见看见,知道她对宁王的心意了……

  这事要是传到姨母耳里会怎样?她将被送回老家,再无人管她死活,她会被迫与继母痴呆弟弟成亲?

  不要啊……双腿发软,宋紫雯态度瞬变,跪地放声大哭,拽住陆浔封衣角。

  “大表哥我错了,求你别告诉姨母!我不能回家,那里是地狱,我一回去就会死无葬之地,大表哥,求求你……”

  冷眼望向宋紫雯,长年在外,他对她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她十岁之前,那时他未参军,表妹经常往来家里。

  那年姨母未过世,分外疼爱这颗掌上明珠,而她知道自己家里穷,经常偷拿馒头给白和弟弟,那时的她是个好心姑娘。

  只是她对知书的责难、对秦宁的厚颜,令陆浔封心凉,表妹几时变成这模样?

  但不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他也不会把她送回去,因为清楚那个家于她而言确实是座地狱。

  陆浔封叹道:“放心,我不会告诉母亲,你先回去吧。”

  她明白大表哥的性子,他说一不二,所以……松口气,她不必担心了。“多谢大表哥。”

  在碧珠的搀扶下,宋紫雯缓缓起身,向秦宁和陆浔封屈膝为礼后准备往外走去,只是这碧珠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如过去。

  “今天的事,一句都别传到母亲耳里。”陆浔封道。

  宋紫雯和知书都明白,他指的不是宋紫雯与秦宁的事,而是知书与陆浔封。

  确实,不想节外生枝的话,半句都别提起。

  宋紫雯离去后,秦宁和陆浔封同时看向知书,同时发难。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向日葵?”陆浔封指着秦宁。

  “我不叫白脸大爷!”秦宁反驳。

  她还没得及回答,下一刻,两人又同时发话。

  “你几时融入他的思考,跟他说相同的话、喜欢相同的东西?”陆浔封质问。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情诗和荷包?你打听我、喜欢我?”

  咄咄逼人啊?这年代的男人一个个都这么自我膨胀?

  她退后两步,先指向陆浔封,“我不知道他喜欢向日葵。”再指秦宁,“你脸那么白,不叫你白脸大爷难不成叫黑脸小弟?”又指陆浔封,“我跟他的思考是两条线,我喜欢的东西绝对和他不相同。”又指秦宁,“做人可以骄傲,但别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打听你、喜欢你?哈哈!”她翻白眼,满脸鄙夷。

  见陆浔封又要开口,秦宁架陆浔封一拐子,抢在前头。“没关系,过去就算了,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喜欢我。”

  “喜欢你?你谁啊?有车有房有事业吗?一个月收入多少?”

  “我叫秦宁,是宁王府的主人,车驾有七八辆,房子庄园有十六个,每年收入至少几十万两。好了,轮到你介绍自己。”他君子风度地朝她伸手。

  她哪会不知?他是名满天下,与陆浔封、秦璋并列京城三杰的主角,这样的男人很吸睛,很值得心动,莫怪宋紫雯宁可蠢死,也要瞎拚一回。

  但她不傻不蠢,她的意识清楚,明白乌龟找王八,臭鱼配烂虾,是两性世界永恒不变的定律,马配鞍、狗拴绳,只有几两重的女人别妄想几百斤的男人,会给活活压死的。

  “我是朝廷一级抬杠员,是特级闭门羹艺术表演者,是枕头山登山组织的贵宾会员,以及美食好酒一等品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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