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梁郁秋述说昨天分手之后梅若蓉的状况,汤显臣的眉不禁越拧越紧。
“然后呢?”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然后……就淋雨淋成重感冒,附送两脚水泡,现在正瘫平在自己的床上发高烧。”
她发烧了?虽然非常心急,他却还是强装镇定的问:“那她去看医生了没有?”
“看过了,不过她家里没人,我只好过来看着她……话说回来,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分担照顾病人的责任呢?”
汤显臣担心归担心,但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让他有些犹豫,“或许我不在,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她会乐意见到他吗?一想到她昨天甩上车门前的最后一个表情,他就无法不这么想。
他们俩是在互相伤害,他明明很清楚,却也只能任由情况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这个男人还不束手就擒?!电话那头的女人忍不住咬牙,决定使出终极大绝招。
“你没有兴趣?那也没关系,我想另一位‘向姓友人’应该很乐意来分担这份工作,你说是不是?”
“梁郁秋,你敢叫他出现!”这是立即反射,咬牙切齿得很呀。
果然上勾了!梁郁秋处变不惊,继续满不在乎的撂狠话,“就算不敢,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还是会打电话的。”
“我去,你等我十五分钟!”
“慢慢来,不急呀。”呵呵呵呵……
一挂断电话,汤显臣抓起钥匙便冲出门,再也不管等会那个嘴硬的女人见到他会有什么讨厌的反应。
他只知道自绝不能放着生病的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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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过后,汤显臣果然赶到梅家,没有任何耽搁。
梁郁秋打开门,故意发出讶异,“我好像没在电话里说那个笨女人是谁,你怎么知道要来这?”
“梁郁秋,你如果继续这样存心取笑,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他冷冷的赏她一道万年寒冰眼。
“喔,请进,不要客气。”
梁郁秋笑着让开,汤显臣的个性她也了解,只要威胁一出口,绝对会实现,如果她再这样不知好歹的话。
“啊,既然你来接班,我终于可以回家好好的睡个觉了。”
“若蓉他们家又不是没客房,你为什么不在这里睡?”他挑眉。
“我也想啊,可是我这个人超级认床,如果要我在这里睡,直接叫我熬夜看电视比较快。”
拿起自己放在客厅的外套,梁郁秋乐得将楼上的麻烦丢给别人,回家卷棉被,“她吃完药已经睡了,医生说要注意一下半夜有没有继续发高烧,如果烧退了就没事,明天中午我再来换你的班。”
“谢谢你。”
该计较的他当然不会放过,但该感谢的,他也不会吝于开口就是了。
“你如果在她面前也能这样坦白就好了。”
在关上门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多嘴的再说一句,“相信我,两个人这样硬碰硬是不行的,明天见。”
她的话让他脸色一僵,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挥了一个巴掌似,他也知道硬碰硬不行,但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静的来到梅若蓉的房中,她早因为药效的关系沉沉睡去,完全感受不到身旁的所有情况,汤显臣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有一点发烧,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笨女人,粱郁秋形容得还真是贴切。”
而他也是个笨男人,还是无可救药的超级笨,就因为她赌气的那些话,他居然就这样抛下她,由着她淋雨,强逼自己死也不要回头去找她。
两个倔强的人,总是这样互相伤害,他有些累了,然而她呢?
她曾经问过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解除婚约?是,他的确不想,所以才会故意和她作那种可笑的约定,让她这六年白忙了好几场。
他爱她呀,爱她的灵巧、爱她的活波俏皮,却不爱她离开他,不爱她拒绝他。
又因为自尊心作祟,他任由自己耍她,破坏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恋情,原因就用那些男人根本不够爱她。
是,他们的确不够爱她,绝对比不上他爱她的程度,所以他才不甘心将她给交出去,一次又一次将她所谓的男朋友从她身边逼走。
他知道自己这样子很自私,但他有把握,她的心里不是没有他,所以他一直在等待她察觉真正的心意。
然而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她带来的男友真的比他还要爱她,那自己又该怎么做?
他不知道,也不敢想像,只能暗地里期望不会有那种人出现。
她总是在外寻找她心中所谓的真命天子,可却总是忘了往自己的身边瞧瞧,他呢?对她来说,他到底算什么?
他什么都不算,是不是?因为这几年来她的心思从来没放在他身上过,直到最近情况才有所改变,然而他们俩的关系还是模糊不清,这实在让他气恼不已。
放了六年,他是该收手了,因为他有预感,如果再不收手,情况将会一发不可收拾,朝难以挽回的路上发展。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梅若蓉当然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沉睡,表情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唯一有的是难得的纯真无邪,让汤显臣瞧得有些出神,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
难道只有在这种时刻,他们才有办法和平相处吗?他不禁失笑,那还真是凄惨啊。
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汤显臣柔声又深情的对她喃喃保证,“安心睡吧,这一次,我不会再抛下你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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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让悔若蓉醒来之后神清气爽,病也已经好了大半。
窗外阳光将她的房间照得明亮,也逼得她无法再继续赖床,只好从被窝内坐起身伸伸懒腰,却赫然被床旁的不明物体给吓得僵住动作。
那个不明物体是一个背对着她靠在床旁的男人脑袋,就坐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看来是睡着了吧?
她赶紧抓住被子,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爬到床沿,终于看到他的样子。
她无声的倒抽了口气。汤显臣怎么会在这里?
一定是郁秋那个女人搞的鬼,要不然他才不可能会出现呢!
心中的感觉顿时变得非常复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既然之前都已经不理她了,为什么还要过来?
他不来,她会抱怨,他来了,她也会抱怨,这种矛盾的心情一直左右着她的行为,让她反反覆覆,连自己都快受不了。
“唉……”好烦哦,她该怎么办才好?
瞧见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应该是彻夜守在她身旁的缘故吧?这让她矛盾的心情多了些许感动,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暂时抛开一切恩怨。
趴在床旁,她想起了这六年的时光,他们俩似乎从来没好好的坐下来互相交谈过,每次只要一见面,绝对是你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她很迟钝,所以许多事情都看不清楚,就连他耍诡计的心思也得经过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点她才恍然大悟,真正看清事实。
他的欲擒故纵看起来似乎没有对她起任何作用,但现在想想,谁说没有作用?那个作用大得很。
他成功的让她无时无刻都忘不了他的存在、忘不了他们俩的约定,虽然忘不了的原因可能不是他想要的,但的确让她抛不下,并且对他有莫名的强烈执着。
这种执着掺杂着解释不清的许多情感,喜怒哀乐都有,直到最近终于认清自己对他的情感,她才知道,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他给抓住了,只是她完全没有自觉而已。
她一开始就只是在赌气,气他怎么有办法以事不关己的表情说出无所谓的话,对于他们俩的婚约,他如果是以可有可无的心态答应下来,那她为什么要答应?
就因为这样,他们便任由这个误会开始生根、发芽,将两人给缠得无法呼吸,连一点逃脱的办法都没有。
如果误会能早点解开,如果汤显臣当初能够爽快的开口承认他就是喜欢她、就是想娶她,或许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也不会为了气他,花了六年时间盲目的想要和他解除婚约。
他们两个人都很笨、很别扭、很任性、很固执,所以活该要绕这么一大圈在彼此折磨,却还走不到终点。
“笨蛋……”她轻声说,骂他,也是在骂自己。
趁着他还没醒,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在他唇上偷了一记淡淡的吻,她不敢太过用力,就怕会把他给吵醒。
淡淡的温热触感残留在唇上,没过多久就消失无踪,这让她有些怅然若失,心中也出现了好大一个空洞。
原来小小的一个吻根本无法满足她,但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好色的女人呀,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突然像着魔了一样,再次倾身向前,吻上那似乎带有诱惑力的薄唇。
这次她停留得久一点,但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然而她的唇才一离开他的,却又在下一秒重新两唇相依,害她错愕的愣在当场。
该死的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抚上她的脖子,让彼此双唇紧密的互相贴合,他的吻从和她一样轻柔的开始,逐渐加深了两人之间的牵绊,让她完全没有抗拒的力量。
唇舌之间都是他浓烈的气息、炽热的温度,他的手从她颈后向下摸索,阵阵酥麻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速,就连体温也不由自主的因他而越来越火热。
汤显臣一使力,就将她连人带被给拉下了床,倒入他的怀中,使他更能肆无忌惮的紧搂住她,让她哪里也逃不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试着发出声音,终于让他松开她的唇,彼此好不容易有喘气的机会,然而他却依然不肯放开她。
她这因为情潮而红艳的模样真是让他着迷不已,不过他还是强压着自己的欲望,哑声开口,“可被我抓到了,说,为什么要偷袭我?”
他在她落下如蜻蜓点水般的第一个吻时就醒了,然而因为那一记吻来得太快,又一下子就消逝,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所以才没有睁开眼。
不过当她再次吻上他的唇后,他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于是更加欣喜若狂。
居然敢偷吻他,这个贼女人,看她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梅若蓉整个人呆愣在他怀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本偷袭的人最后反被人偷袭,还被抓到了把柄,这叫她……哪里还有脸开口替自己辩解些什么?
“嗯?怎么不说话了,我刚才可没把你的舌头给咬掉哦。”
趁着他还没醒,她顺着自己的心意在他唇上偷了一记淡淡的吻,她不敢太过用力,就怕会把他给吵醒。
淡淡的温热触感残留在唇上,没过多久就消失无踪,这让她有些怅然若失,心中也出现了好大一个空洞。
原来小小的一个吻根本无法满足她,但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好色的女人呀,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突然像着魔了一样,再次倾身向前,吻上那似乎带有诱惑力的薄唇。
这次她停留得久一点,但还是不敢太遇放肆,然而她的唇才一离开他的,却又在下一秒重新两唇相依,害她错愕的愣在当场。
该死的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抚上她的脖子,让彼此双唇紧密的互相贴合,他的吻从和她一样轻柔的开始,逐渐加深了两人之间的牵绊,让她完全没有抗拒的力量。
唇舌之间都是他浓烈的气息、炽热的温度,他的手从她颈后向下摸索,阵阵酥麻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速,就连体温也不由自主的因他而越来越火热。
汤显臣一使力,就将她连人带被给拉下了床,倒入他的怀中,使他更能肆无忌惮的紧搂住她,让她哪里也逃不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试着发出声音,终于让他松开她的唇,彼此好不容易有喘气的机会,然而他却依然不肯放开她。
她这因为情潮而红艳的模样真是让他着迷不已,不过他遗是强压着自己的欲望,哑声开口,“可被我抓到了,说,为什么要偷袭我?”
他在她落下如蜻蜓点水般的第一个吻时就醒了,然而因为那一记吻来得太快,又一下子就消逝,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所以才没有睁开眼。
不过当她再次吻上他的唇后,他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于是更加欣喜若狂。
居然敢偷吻他,这个贼女人,看她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梅若蓉整个人呆愣在他怀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本偷袭的人最后反被人偷袭,还被抓到了把柄,这叫她……哪里还有脸开口替自己辩解些什么?
“嗯?怎么不说话了,我刚才可没把你的舌头给咬掉哦。”
“你……”
这略带轻薄的话马上让她想起刚才两人之间唇舌交缠的亲热,脸上的温度更盛,她开始装傻的连连咳嗽,只要死不承认,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么办。
“喔……头好昏,奇怪……我怎么会从床上滚下来了呢……”
他坏坏的魅笑,状似同情,“头昏?这么可怜,啊……我差点忘了你还在生病呢。”
“咳咳咳……睡了一天,我的病似乎更严重了……”
梅若蓉趁机离开他的怀抱,连人带被爬回床上,背对着他,赶紧把自己用被子给包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连头都躲到被子里。
想装傻?冷眉挑了一下,直接坐上床沿,瞧着她心虚的后脑勺,“你到底有没有吃药呀,怎么咳嗽越来越严重了?”
“咳咳咳咳……”闻言,梅若蓉更是用力的咳、卖力的咳,最好咳到他忘了刚才那一件事。
“哦,对了,我记得……梁郁秋说你是发高烧,并不是猛咳嗽耶。”真好骗啊!
“咳咳……呃?”
“梅若蓉,你别想装傻!”
“啊——”
汤显臣突然爬上床,扳过她的身体面对自己,让她想逃也逃不了。这个缩头乌龟,别以为他会这样么容易放过她!
他难得笑得温柔,“你再不说的括,就别怪我用刑了。”这过份温柔的笑容却让梅若蓉全身打起冷颤。
“我……我是病人,你想怎样?”她还在逞强。
“我还能怎样,你说呢?”他不怀好意的逼近,脸几乎要贴上她的。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要紧,因为待会你就会知道,如果你死也不肯说的话。”
“你……”
“各位午安呀,我顺便带了午餐来——”
梁郁秋非常开心的打开门,当她看到汤显臣在床上以两手压住好友,姿势暧昧到了极点时,笑容立刻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