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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限定新娘 page 8 作者:蜜果子

  “她怎么了?”他甩上车门,焦急的问。

  “小姐躲在衣柜里,已经好几天了!”佣人担心的嚷着,“她戴着耳机,不吃也不喝!我们劝不了她!”

  就知道会变成这样!都训练一个月了,她每天下午戴耳罩时会好一些,但几乎都要他陪在身边才会放心。

  依赖性这么强的女人,还敢说自己是女强人!

  “你们没吩咐就别上来。”他接过蜡烛,匆匆忙忙的往二楼去。

  “少爷!”女佣倏地拉住了他,“她不在她的房间……”

  “嗯?”不是在衣柜里吗?

  “她在您的衣柜里。”女佣腼觍的说着,脸上却带着点喜色。

  他的衣柜?齐云震不由得一笑。这还差不多,让他的气消了一大半。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奔,来到他的房门口时,讶异的扫视仿佛发生过枪战的房间。

  他的被子跟摆饰品几乎全被扫到地上,而未能掩紧的衣柜下方还露出一截被单,里头的河乐丰正用齐云震的被单裹住全身,双手紧扣着耳罩,蜷缩成一团,塞在衣柜里。

  雨是三天前半夜下的,她被好大一声雷吓得从床上跳起,她记得自己的尖叫声有多凄厉,在大雨落下前,空中劈下好几道雷,其中一道劈中庭院前的电线,她就歇斯底里的冲到齐云震房里,想寻求庇护。

  然后她才想起他离开了,她赶紧戴起耳罩,想跟平日一样找事情分心,却发现失去齐云震,她再怎样都无法专心!

  她无法克制全身的颤抖,因为她肩头没有温暖的拥抱,她没办法停止哭泣,因为没有人会吻去她的泪水。

  把电线劈断的那阵雷后,她就崩溃了,她拉走齐云震的床单,假装是他的拥抱,躲进衣柜里头就可以看不见那刺眼的闪电,压紧早就没电的耳机,喃喃唱着慌乱的歌曲,代替随身听该有的乐音。

  “乐乐!”齐云震把衣柜门缓缓拉开,瞧见一个可怜虫把头给埋在双膝间,不停地唱着走调的歌。

  “乐乐!”他蹲下身来,大手覆住她的小手。

  什么人?!河乐丰一感受到外人的碰触便歇斯底里的挥开,她仓皇失措的往一旁看去,她交代过不许打扰了,因为衣柜打开就看得见闪电的!

  她在黑暗里瞧见男人隐约的脸庞,桌上的烛光跳动着。

  “乐乐。”齐云震沉稳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手往她腰际钻,“是我。”

  齐云震?河乐丰非常茫然,她肚子很饿,又好几天没睡了,血糖过低会引起幻觉……想不到幻觉真美好,会出现她所想见的人。

  他一把把她给打横抱起,外头雷声一打,怀里的人儿就吓得闭上双眼,想挣开他,回衣柜躲去。

  “乐乐。”他抱着她坐在床沿,贴着她的脸颊,再次低喃她的名字。

  双手揪紧他衣服的河乐丰终于不再挣扎,她感受到有人把她死命护住的耳罩给拉开,然后传来熟悉的旋律。

  来这里的第一天,她一样被雷给吓得魂飞魄散,齐云震就是这样安抚她的。

  他抱着她,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头,低低的哼着英文老歌,悠扬的曲调凌驾骇人的雷声,驱走她内心的恐惧。

  “齐云震……”她喃喃的开口,大手一张就环住他的颈子。

  “我在这里。”他紧紧的拥住她,在她耳边继续吟唱,因为她依旧在颤抖。

  河乐丰贴着他的颊畔,有些刺人的胡碴扎着她粉嫩的脸颊,可是她熟悉这样的感觉、这个男人的味道与伟岸的体魄……她记得上一次他们如此亲近时,她的吻是烙在他后颈项的。

  顺从心意,她忘情的吻上他的肩项,而拥抱着她的男人被挑起隐忍已久的情欲,狂乱的回应。

  这次没有酒精、没有迷人的丰采,河乐丰甚至是披头散发的混乱,但是他们依旧燃烧起比烛火更加狂烈的热情,心急的褪去彼此的衣物,啃咬着那滑嫩的肌肤。

  曾几何时,雷声似乎再也不吓人了。

  因为她正被拥抱着,扎实的手臂环绕着她、宽阔的胸腔紧贴着她,她依偎在齐云震的怀里,并不是孤单一人。

  “啊……嗯……”齐云震并没有忘记她的敏感地带,他一步步挑逗着她,却比当日多了份激情。

  他覆上她白皙柔软的身躯,大大小小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与颈畔,他凝视着她的眸子里,散发强烈的欲望。

  “你……”她娇喘着,轻抵他的胸膛,“说过不会再碰我的。”

  “我骗人。”他低喃着,将欲望嵌入她弓起的身子。

  她是他最难以忘怀的一夜情,那柔媚的神情、有趣的谈吐,是他曾惋惜无法再见面的对象。

  河乐丰被激情所环绕,她抛去理智,任情感主导一切。

  事实上在她第一眼见到齐云震那一刹那,她的理智就已经被剥夺而去,直至今日、这一刻,甚至未来……也将是如此。

  她,早已爱上了他。

  第七章

  雨,依然下着,这儿的天空灰蒙蒙的,搞不清楚是白天还是晚上,因为云层永远乌黑罩顶,而雷电交加的情况也没有改善。

  河乐丰睁着眼,倒看着窗外的雷鸣电闪,她竟然一点也不怕了。

  枕着强壮的手臂,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成扇形散在白色的床上,一睁眼就见到拱形的玻璃窗,还有外头阴惨惨的天气。

  她转了回来,身边的男人依然沉睡着,她今天才仔细瞧清楚,齐云震的睫毛好长好迷人,遗传他清秀的母亲。

  她撑起身子,黑发瀑布般垂散在肩头、身上与她刚枕着的手臂上,她曾试图裹着床单下床,却发现被单也就这么一张,正卷在齐云震身下。

  几点了呢?感觉很像深夜了。她曲起双膝,有些腼觍的回想下午的翻云覆雨,事情怎么发生的她忘记了,但是过程她倒是记得很清楚。

  真是糟糕,悬崖勒马已经来不及,还直接往崖底坠!

  她心底暗叫十数个不好,确定房门紧掩,打算索性拿衣服勉强遮住,就这么直接冲回房间,反正就在隔壁而已。

  心一横,她缓缓离开床褥,弯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去哪里?”后头一只手臂横来一勾,直接把她往后拖。

  “啊呀──”她失声尖叫,吓得花容失色。

  齐云震早醒了,原本想假寐一下,却发现枕边人又想上演洛杉矶那套戏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搞什么啊,这是他家、又不是饭店,而且这也不是一夜情!

  “你吓死我了!”惊魂未定,她扭着颈子瞪他。

  “谁叫你想逃。”他由后抱着她光裸的身子,一路拖回枕边,床单一拉,盖妥。

  “我哪有逃,我只是想要回房间去洗澡。”她拍打着他的手,“放开我啦!你这样我很尴尬。”

  “尴尬什么?”齐云震觉得莫名其妙,靠着床头半坐卧着,“我们都什么关系了,有什么好尴尬的!”

  唔……河乐丰闻言更加羞赧,她很难适应外国人的直接,尤其在感情上头的“开放”,她还是有些吃不消。

  “我就是觉得很怪……”她娇羞的低垂着头,不敢回眸瞧他。

  他们现在一丝不挂的相拥,她怎么可能不觉得怪嘛!

  “你在害羞吗?呵呵,我瞧瞧!”他活像发现新大陆,赶忙拨开她一头长发瞧着,“脸真红,好可爱!”

  “你很故意……”她连忙想别开脸,却被他勾着下巴转回来,在她的唇上香了一个。

  “你这样真美!”他深情的迎视着她,撩着她的长发,“很温柔、很漂亮……以后都把头发放下来好不好?”

  “嗯……”她绯红着脸,悄悄的点了点头。

  “你不怕打雷了?”他突然注意到窗外的天气。

  她摇了摇头,嘴角镶了朵幸福甜蜜的笑容,她真的是突然不怕了。

  因为有他。

  “哦,看来我们找到了比耳罩更有效的方法。”他蓦地挑起久违的邪魅笑容,大手往下探去,“以后一打雷,我们就来做爱。”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什么逻辑……”她面红耳赤的制止他乱摸乱探的手,“我现在已经没在怕了,我们以后……”

  她要再多说些什么的,可是齐云震的爱抚成功的让她分了心,然后他攫取她呻吟时的唇瓣,热情的来了场法式深吻。

  河乐丰因喜悦而颤抖着身子,她一次又一次的让神智陷入情欲的漩涡之中,她应该要跟他谈谈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一拍即合的性伴侣,还是情人,或者是──未婚夫妻?

  窗外的雨,下着,叮叮咚咚的敲在玻璃窗上,哗啦哗啦的洒在这偌大的平原理。

  房内的火,燃烧着,旖旎的烧出一片野火,再度融化了河乐丰的身与心。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河乐丰擦着一头湿发,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一碰上齐云震,整个人都快被烧起来一样,与他疯狂的缠绵,陷入不止的情欲当中。

  “你好了没?”浴室门被突地推了开,“我们今天到外面去野餐。”

  “……”她果然看着齐云震。她的浴袍还没有穿好耶!“你不会敲门吗?!”

  只见她手忙脚乱的要拉紧浴袍,他反倒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瞅着她,然后还一脚踏进浴室里,抬起她下巧的下巴轻咬了一口。

  “快点!”扔下一句话,他旋身就走了出去。

  啊啊啊!再这样操下去,总有一天她会不知道什么叫作“害臊”!她猜想要不是有佣人在,这男人说不定会穿着一条内裤在屋里走过来晃过去!

  她又羞又气的回到房间,阳光温暖的透进玻璃窗,阴雨的天气如同他们之前的争吵,已然雨过天青。

  床上搁着一件绿色的洋装,那是齐云震从她衣柜里翻出来的,几乎是家常服的款式,连身无袖的亚麻材质,看来他希望她穿这件衣服出去。

  出门怎么能穿这种随便的衣服?河乐丰扔下洋装,旋身往衣柜走去,开始翻找勉强可以算是正式的野餐装。

  “你要是穿别件,我就帮你穿!”齐云震的声音冷不防的由后响起,“帮你在外面脱衣服,再帮你穿上去。”

  “喂!”她没好气的回首,下巴枕着手臂,“你在说什么东西!”

  “穿这件。”他走到床边,拎起那件绿色洋装,“我已经叫香奈儿拿几件洋装跟订制服过来了,明天我们再慢慢挑。”

  “香奈儿?亲自送过来?”河乐丰不禁咋舌。怎么听他讲起来像她以前在叫比萨?

  “Gucci的我也叫了,还喜欢什么牌子?我一起叫。”他大手由后钻进她的浴袍里,咻的一个动作就脱掉它。

  “喂!你怎么……”她两只手忙遮掩着,“你动作怎么那么快?”

  “熟练嘛!”他还有脸笑嘻嘻的说。

  “我自己穿!你出去!”她忿忿的抢过洋装,真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因害羞而爆血管,送医院挂急诊,然后丢脸的上新闻版面。

  “我才不要!”他爱看她的胴体,每一处线条都完美得像是上帝雕出的杰作。

  河乐丰深知赶不走他,齐云震执着得很,从到英国开始她几乎就没赢过他。

  她只好红着脸换上绿色的洋装,尽管她一直认为这是相当不正式的衣服,可是瞧见齐云震那满意的笑脸,她决定依他一回。

  “今天是‘随心所欲’日。”他揪起她几绺湿发,轻轻一吻,“什么都没有规划,什么都随心所欲!”

  “没有规划?!”这个词简直快要了河乐丰的命!

  “没有规划也能成事的,至少不必像你一样死命盯着每一个步骤。”他边说边把她意图拿起梳子的手给压下,立刻推她往外走。

  “我还没吹头发耶!”她嚷嚷起来,“还有我的皮包跟手机……”

  “那些都不必啦!”他才没让她有机会回头,一出房门索性横抱起她,在尖叫声中咚咚咚的冲下楼。

  女佣们早就笑盈盈的站在门口等待,野餐盒业已准备妥善,河乐丰踢着腿想下来,齐云震却勾过野餐盒,直接到车库,把她扔进车里。

  她哎呀哎呀的嚷着,被扔进椅子的她赶紧吃力的坐稳,她高高的噘起嘴,瞪着坐定驾驶座的齐云震。

  “你换车啦!”她发现车子变成敞篷的跑车,而且跟之前的颜色截然不同。

  “没有啊,我有七辆车,那天急着回来,所以开这辆积架比较快。”他系上安全带,倒车出发。

  七辆?河乐丰不禁咋舌。她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拥有七辆车咧,这家伙年纪轻轻就有了?还可以依照情况挑车子咧!

  情况紧急就开跑车,那……嗯?他那天急着回来?那天不就是前些日子,雷雨交加的风雨夜吗?

  河乐丰领悟到齐云震的意思,自己一个人自得其乐,偷偷的笑了好几遍。

  他是为了她飞奔回来的,冒着这么大的风雨、能见度如此的低,还是因为担心怕雷电的她,所以奔回来了吗?

  她好想问,可是就她过去的经验,问什么都是个错。

  迎着风,她的长发向后飞扬,她喜欢这样的感觉,有种在拍电影的潇洒畅快!

  齐云震腾出手,扳开前座的置物箱,那儿滚出一只牛皮眼镜盒。

  “戴上墨镜吧,我没看过你戴墨镜。”

  她好奇的取出眼镜盒,盒子皮料高级,质感上等,关节的两端烙了个烫金的太阳。

  “凡赛斯?”她暗暗惊呼,打开来一看,里头竟是一副女用墨镜。

  女生的?齐云震平常都把这种墨镜摆在车里吗?还是哪个对象不小心遗落了?她不悦的盖上盒子,又把眼镜扔回置物箱。

  “怎么了?”他悠闲的只手撑首,狐疑的问着。

  “我不想戴。”她闹脾气,心里就是不舒服。

  以前从未有这种经验,因为过往的男友不敢做这种事……也或许她没有这么在意对方。

  “为什么?不喜欢吗?”齐云震倒是有点失望了,“我特地挑的,我想这适合你的味道啊!”

  “咦?你、你挑的?”她倏地回首,“这是你买给我的?”

  “哈哈,当然!不然你以为是别的女人的吗?”他朗声大笑起来,瞧见她阵青阵白的脸色,才愕然收音,“不会吧!你真的这样以为?”

  河乐丰又被激出赧色,她手忙脚乱更新取出太阳眼镜,戴了上去。拿出镜子揽镜自照,这款墨镜不但适合她的脸形,而且超合她的味道!

  他什么时候去挑的?从回来庄园后,他们几乎天天都腻在床上,他甚至没有离开过这里……难道说,还真的是吵架时买的?

  河乐丰觉得心里好甜,甜到好像快榨出蜜来,她有一股冲动,好想现在就揽住他的颈子,给他一个窝心的香吻。

  可是她不敢……她从没有这样做过,在恋爱中,她从不是主动的那一方,即使对方在街上意图吻她,甚至还会被她斥责排拒。

  风强劲的吹来,吹着她觉得不合宜的洋装,吹乱她一头湿发……今天是随心所欲日啊,她都已经随兴到这种地步了,更何况一个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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