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疆收到妻子这番心血,自是欢欣。
「其实我哪里在乎那些宝物?我唯一的宝物就是你。」冉疆搂着她,甜言蜜语顺口说来,逗得她破涕为笑,回抱着他,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他的宝物,也就仗着这份宠爱,她才敢放肆呀!
冉疆将她哄好后,送她回屋子,下一刻便将画眉四人和手下们招来,要他们把当时情况一一说给他听,说夫人是如何摆脱他们,又是如何找上花狐狸。
他嘴上说不怪妻子,但是关于这件事,他必须巨细靡遗地弄清楚其中细节,绝不允许有任何疏漏。
哪知,他听完了手下的禀报后,脸色当即沉下,阴恻恻地吓人。
「那男人将她压在墙上?」
琴瑟不敢隐瞒,把当时看到的画面全招了。虽说她们是夫人的奴婢,但是真正的主人是冉大人呀。
这件事被苗洛青知晓了,她一听到冉疆要废了花狐狸的手,立即赶去阻止。
「你帮他求情?」
他的目光很危险,脸色很黑,额角青筋突突地弹起,昭示着他的醋意和妒火有多么旺盛。
「我不是帮他求情,而是为你着想。你想啊,花狐狸乃江湖上公认的神偷,一双偷盗手艺乃无价至宝,你不好好利用这个宝物,却要把宝物扔了,多可惜啊!」
冉疆之所以能得皇上重用,坐稳北镇抚使的位置,除了靠他的聪明才智和能力,也是他懂知人善任,手底下有不少大才之人。
妻子的话及时拉回他的理智,没让他冲动之下,挑断花狐狸的手筋。
他仔细打量妻子的神色,见她丝毫没有不舍,反倒是对他的关心更多,担心他有没有人才可用,处处为他着想,这才让他打消了废掉花狐狸一双手的主意。
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他让人把花狐狸打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又软硬兼施,恩威并用,最后让花狐狸甘心效忠于他,为他所用。
苗洛青知道这事后,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下回要偷溜去玩耍,得用个更好的借口了。无妨,来日方长,从长计议。
番外篇二:冉疆的禁欲
冉疆的后院小妾众多,各色脂胭齐聚,在外人看来,他对美人来者不拒,大享齐人之福。
他每晚都宿在不同女人的屋子里,甚至还提拨了小妾,升为姨娘。
在外人眼里,他做着其他男人都会做的事,但事实上,他从来不碰这些女人。虽然进她们的屋,却没破她们的处子之身,他只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点也不想碰这些各怀心思的女人。
冉疆任她们争宠、任她们相斗,只要不犯到他头上,她们想怎么斗都无所谓,反正他对任何人都物尽其用,处子最大的用处便是能当成礼物送人,那些巴结的官员用美人来收买他,他何尝不是用这些女人反过来收买人心?
直到有一天,他的目光被其中一个女人吸引。
她叫青儿,是总管从外头的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奴婢,签的是死契。
这丫头很美,虽不是倾国倾城,但这丫头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韵味,这韵味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
他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她不一样。
他虽然注意到她,也发现自己对她似是意动,但他向来自制过人,不为美色所惑,即使她在身旁讨好,他也是冷漠以对,维持一贯的冷酷,但这其实是他的保护色,他拒绝一切能吸引他的欲望,尤其是对女人的色欲,所以他不会要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直到发生一件事,破坏了他的自制力。
她竟然救他两次?
一次是为他赶走毒蜘蛛,隹己却被毒蜘蛛咬了,差点送命。
另一次是她以身为盾,为他挡住刺杀的那一剑。
其实就算她不为他挡剑,他也能对付这个杀招,可因为她出人意表的行为,让他生平第一次在危急之际呆住了。
当那柔软的身躯贴在自己怀里,感受到剑身穿进她的身子时,他冷硬的心出现了一个缺口,这个缺口让某种从未有过的情感乘机而入。
他生平第一次极度在乎一个女人的死活,他不准她死,既然她连命都舍得给他,那么他就要她的人。
这女人掌握了他的弱点,在尝过她之后,他便无法放开她了,甚至当知晓她是潜伏在身边的刺客时,他也依然要她。
一个奉命来刺杀他的女刺客却屡屡救他,为了他,违背组织的命令,置生死于度外。这样的女子,他视为至宝,并且知道这世上除了他,再没有人能护着她了。
他如愿将她娶到手,宠爱至极,也呵护至极,而欲望一旦开启,就好似无底洞。他对她,从来都要不够。
「你手上没茧,使得什么武器?如何刺杀?」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拿在嘴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吸吮着。
练刀剑的武者,手上都有茧,但她一双青葱玉指修长白嫩,不管是含在嘴里还是摸在他身上,让人心都要融化。
苗洛青被他含指逗弄,指尖被他轻咬着、吸吮着,麻麻痒痒的,好似有一股电流传到心尖上,让她的身子都跟着热了。
「我使的是暗器,以近身诱杀为主。」她被迫软在他怀里。自从被他知道自己是剌客后,他三不五时就开始询问她关于剌客的一切。
她知道,他不是怀疑她,而是这男人习惯了掌控,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他要了解她所有一切,连她身上有几根毛发,他都要知道,因此每每在床笫之间,他得了满足后,却还有用不完的精力,对她做着脸红心跳的拷问,把她祖宗八代都问一遍,还要知道她是如何成为剌客,又是如何被训练的?
她也不想瞒他,因为也没什么好瞒的。更何况,他了解得越深,就越能保护她,她想待在他身边,好好地陪他。
事实证明,他的确有本事护着她,不但让她从此脱离组织的掌控,他还反过来掌控刺客组织,威吓利诱之下,让他们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现在最大的威胁只有他,把他伺候得好了,她便什么都好。
不过,她也有无法伺候他的时候,例如女人每个月的那几日。
这一日冉疆回来,进了她的屋,便上来抱她,但是他一抱她,他的脸色便突然沉下来。
「来了?」
苗洛青点点头,一脸无辜地瞅着他,心下却暗翻白眼。这男人鼻子可真灵,能闻得出她身上来了月事,不愧是在腥风血雨中打滚的人,对血腥味特别敏锐。
「今日妾身不适,怕是不能伺候夫君了。」她露出遗憾,心下却很高兴看他吃瘪,也只有这时候,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绝他。
没办法,这男人胃口太大,每每在床上把她折腾得全身腰酸背痛,恨得她牙痒痒。现在好了,女人的月事是男人的忌讳,为了避免冲撞,男人这时候都不该与女人同床,表示这几日,她都可以轻松自在的一个人了。
这男人虽然霸道,却唯独对她心软,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不会勉强她,只会舍不得她受苦,所以她总忍不住乘机去捋他的虎须。
「昨日新送来的妩娘,天仙绝姿,身段窈窕,相公不如去找她……」苗洛青一边说,一边瞧着他目光从温柔转成了内厉,盯得她心跳漏了一拍,连声音都变小了。
冉疆死死地盯着她,而她则是尽做无辜可怜之色,一副为他好的委屈状。
「刚才的话,我当是你在吃醋了。」
她没吃醋啊,她只是嘴贱,乘机玩他,谁叫他平日把她欺负得下不了床。
她用帕子撝着嘴,楚楚怜人地瞅着他,心下得意极了。
冉疆重重瞪了她好一会儿后,便不高兴地离去了。
隔日,她听丫鬟说,冉疆把妩娘送人了,还顺道发卖了嘴巴不牢、把妩娘的事透露给夫人知晓的丫鬟。
闻言,苗洛青愣住。其实她真的很冤,她是真的没吃醋啊,她就只是逗逗他而已。没多久,冉夫人爱夫成痴、好妒成性,只想独占丈夫之宠这事传得人尽皆知。苗洛青听了,心里郁闷,她何时好妒成性了?
殊不知,这事是冉疆传出去的,他逢人便说,我这夫人爱我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又岂会容忍其他女人分享我?
说这话时,他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众官员见他得意,纷纷附和,都说他能得这么个妻子,是老天厚爱,是天大的福气。
冉疆点头,并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以后还是别送女人了,又不是只有女人可送,能代替的礼物多了去,你们说是吧?」
众官员一噎,脸上依然撑着笑,心中却在腹诽。
不送女人?送其他代替的礼物?这不明摆着说只收现银财宝吗?
众人心下叫骂,却没一个敢表现在脸上,谁叫他们想巴结锦衣卫大人呢。
苗洛青仗着月事来,得了几日悠闲,而她身边的四名丫鬟,却把大人那闪着绿光的兽眼给瞧得一清二楚。
大人这是欲求不满啊,禁欲得越久,事后发泄得越多,偏夫人心大,故意撩拨大人,却没想到后果,不堪设想啊!
果不其然,苗洛青月事一过,当夜冉疆就把她从头到脚吞吃入腹,而且是把过去那几日全部补回来。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回料错了,虽然歇了几日,但也没有赚到啊,这男人从来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前头失去的一定在后头补回来,这算盘打得精,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苗洛青学乖了,再也不敢当恶狼饿肚子时,随意去撩拨他。
不过,当大夫为她把脉,宣布她肚子里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时,她激动得笑了,冉疆却是沉默了。
他并没有打算让她那么快就怀孕,不是他不想要孩子,而是他俩还年轻,来日方长,过两年再要孩子也行,他都还没好好与他的妻子享受足够的鱼水之欢,她就有了。
他望着她喜极而泣的脸庞,幽幽地问:「这么想要孩子?」
她忙不迭的点头。「想要,是你和我的第一个孩子呢,怎么会不想?」
见她如此欢喜,冉疆心中也软了。
好吧,既然她这么想要快点有个孩子,就成全她吧!况且,她有了孩子也好,就不会乱想些名目跑去外头折腾。
她当他不知道,她变着戏法想出门,还以为能瞒过他,她转的那些小心思,他全都看在眼里,只因他爱她,所以就跟着装傻罢了。
女人有了孩子,心总是踏实的。虽然他根本不在乎孩子,他从来要的,就只有她一人。
苗洛青打从心底高兴得哭了,除了有孕很高兴,但她更高兴的是终于可以歇息了。扣掉两个月的身孕,她足足有八个月的时间可以悠哉了。
孕妇最大,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冉疆便不敢随便碰她,还得小心翼翼地供着她,她当然高兴得哭了。
不过,她绝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她要好好享受这八个月的作威作福。反正她是看开了,这男人禁欲之后,肯定会找她补回来。
既然逃不过,那她就好好把握吧!该撩拨的撩拨,该挑衅的挑衅,她就算拔了他的虎须,他也舍不得少她一块肉,顶多就是在她身上烙下青青紫紫,多躺几天床罢了。
「阿疆——」她故意用娇嗲的嗓音唤他,知道他最受不了自己这种媚骨的酥软。她偎在他怀里,气息拂着他的耳。「我觉得身子有些酸呢,想来是孩子的关系,觉得全身发软……」
果不其然,她能感觉到他身下的硬物已然昂扬。
冉疆咬牙,却还得温柔地哄着她。「那就好好睡一会儿,别累着了。」
「好,我不累着,你陪我睡吧,我要你摸摸我的肚子,这样我才睡得安心呢。」她攀上他的肩,身子一软,把脸埋在他胸膛上,媚功尽使,偷偷坏笑。
冉疆打横抱起她,送她回房,心下却在思量,叫他禁欲那么久,一个月还能忍,但如今是八个月,他哪受得了?
看得到,吃不到,太他妈折磨人了。
不行,他得找大夫来好好研究一下,看用什么体位,既不伤了孕妇,又能满足他。心思一定,他也露出笑容,这温柔的笑里藏了不为人知的狡诈,以及无尽的宠爱。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