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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有财气 page 16 作者:香弥

  看来那天四妹确实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娄梓纲以为自个儿和伍姨娘的事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四妹知晓,所以便杀她灭口。

  殊不知,他早已察觉两人私通,之所以没有揭发他们,不过是想在最合适的时候再来揭露此事,让娄梓纲彻底翻不了身。

  如今机会已送到他手上,不过为免父亲认为他不顾手足之情,落井下石,不能由他来捅破这个秘密。

  他觑了眼娄梓维,下一瞬便暗自摇头,三弟性子急躁,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娄梓维越发怀疑妹妹之死另有隐情,“四妹好端端的怎会独自一人跑去池子边赏月,偏还这么巧就溺死了,八成是庄子里和她身边那些奴才撒了谎,我这就让人把以前伺候她的那个奴婢抓来盘问。”

  娄梓修怕他打草惊蛇,连忙阻止他,“她身边那几个侍女在四妹出事后,由母亲亲自问过,你跑去问她们,置母亲于何地。”

  “难道四妹的死咱们就不管了吗?

  巡事只是咱们的臆测,并无证据。》

  “可是……”终归是自个儿的妹妹,明知她有可能是遭人所害,他无法坐视不理。

  娄梓修温言劝慰他,“你听大哥的话,咱们再暗中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再说。”他不能让三弟在这时候坏了他的好事,引起娄梓纲母子的戒心。

  四妹溺死在庄子里,他都看得出来其中的疑点,秦氏又岂会看不出来,却没再追查下去,轻易就接受庄子里传来的说词,这其中难保不是秦氏刻意帮着她儿子掩饰。

  翌日,得知严大人审完娄梓纲之后竟当场放走他,寒招财有些难以置信。

  “赖川分明指认了他,严大人为何不把他抓进里,还放了他?”

  “娄梓纲反指赖川是挟怨报复诬告他,因他没有犯案的理由,所以严大人才会放了他。当然,这其中不免也是严大人看在娄家皇商的身分上才放人。”路挽风解释。

  “仗着皇商的身分,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寒招财虽然不能确定在船上下毒是不是是娄梓纲指使的,似十分有可能就是他,不然哪来那么多恨娄竹心的人,娄梓纲如此心狠手辣,一再买凶杀害自己的妹妹,居然还能全身而退,逍遥法外,何其不公。

  路挽风向她承诺,“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逃过该有的惩罚。”她想为娄竹心讨回公道,他答应过会帮她,就绝不会食言。

  寒招财不平的心绪瞬间被他的允诺给抚平,“你这么做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还我的救命之恩?”

  “我曾说过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牵握住她的手,冷峻的面容异常认真,“你先前不是对我表露心迹,说在天愿做比翼鸟,大难来时一起飞。你都愿意在大难时陪着我一起飞,我更不会在你有事时弃你于不顾,往后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承担。”

  “我哪里有对你表露什么心迹,那是我随口说的。”她娇嗔的横他一眼,接着又笑开了,问他,“你当时听了是不是很感动,所以回去后,就恨不得迎娶我为妻?”

  “你说的都对。”路挽风不想与她做无谓的争辩,索性由着她,他总算体会到父亲的心情。母亲生前与父亲说话时,有些事分明是她无理,但在外头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的父亲,却总是一脸无奈的安抚她道:“娘子说的都对,全是为夫的错。”

  那样的退让,是对母亲的一种宠爱,男子汉大丈夫,让着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路挽风看着寒招财,忽然有些骄傲的暗自这么想着。

  “哪里对了?”寒招财不太满意他的敷衍,“你知不知道女人的耳朵,需要定期的喂养一些甜分。”

  路挽风顿时为自己的无知惊到,“什么,竟有这种事?可我怎么没瞧过我娘和我祖母这么做过?”

  见他竟没有会意过来,寒招财又好气又好笑,“这种事不好常当着外人的面前做。”

  “是吗?”他面露狐疑。

  “倘若没有定期的喂养甜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吗?”

  他摇头,第一次听闻这种事,哪里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瞅着她脸上的表情,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动,该不会是她在骗他吧?

  她告诉他答案,“女人的耳朵没了甜分的喂养,会逐渐变得面目可憎。”她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字慢慢说,“你不想我以后变成那样吧?”

  “当然不想,我该怎么做?”他总算省悟自己方才似乎说错什么话,惹到她了,虚心向她求教。

  见他这般孺子可教,她笑盈盈指教,“以后不要随便敷衍我,说甜言蜜语时要认真一点,这样我的耳甜了,才能维持住如花的美貌。”

  他能不能先到旁边去吐一吐,再回来和她说话?他是看她现在这张脸无比顺眼,但她离如花的美貌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以前那张娄竹心的脸,倒是当之无愧。

  他思忖着该不该告诉她实话,下一瞬觉得还是算了,让她高兴点也好。

  “在我心里,不论怎么样的你都是最美的。”他将她搂进怀里,吻住她那张伶牙利的嘴。

  他不会太多甜言蜜语,但他可以用实际的行动来让她甜到心坎里。

  寒招财被他给吻得神魂颠倒,约莫是最近两人常“练习”,他吻功见长,每次一吻起来,就把她吻得晕头转向,连自己姓啥名谁都要记不得了,身子软得几乎要化成一滩水,但体内却的热得宛如沸水在滚,烈火在烹。

  若非他自制力强,他们两人说不定早已发乎情,但难以再止乎礼,生米煮成熟饭了。

  一吻方毕,见她眉眼含媚、腮颊生晕,路挽风眷恋不舍的放开她,控制着最后一丝理智,快步离开。

  两人还未成亲,他不能逾矩轻薄了她,这是对她的尊重。

  寒招财粉唇被吻得水润微肿,轻咬着指尖,笑睇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

  第10章(2)

  杏花村。

  寒仲文与孔氏夫妻瞠目结舌的看着儿子捎带回来的,那些堆成小山一般的丰厚的礼物,但最让他们惊愕的是,那个摇着肥臀进来,一脸喜气的朝他们喊着“恭喜”的媒人。

  孔氏愣愣的问了一句,“不知这喜从何来?”莫非老二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那媒人挥着手绢,张嘴便笑呵呵说着,“喜从路家来!这路家啊不仅仅是皇商,路少东家的大伯父还是朝廷的二品大官工部尚书,论这家世呢,那真是没得垗了,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如今路少东家瞧上令嫒,聘我为媒,来求娶她为妻,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喜事吗?”

  “路家?”寒仲文有些茫然的看向跟着这媒人一块回来的二儿子,“得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终于有开口的机会,寒得财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所以路家聘了媒人来提亲,那堆礼物也是路家置办,让我带回来送给爹娘的见面礼。”

  在一旁听着的媒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附和道:“哎哟,你瞧瞧,这小俩口郎有情妹有意,可不是天作之合吗,你快把令媛的庚帖拿出来,让我带回去,合了两人的八字之后,路家就可以来下聘了。”

  寒仲文脸一沉,抬手重拍桌子,“谁说我要将女儿嫁给路家了?”

  那媒人吓了一跳,连难得见到丈夫发怒的孔氏也吃了一惊。

  “那路家门第如此之高,咱们家高攀不上!”

  媒人一愣之后,连忙表示,“可路家没嫌弃你们呀,还诚心诚意想同你们结亲呐。”

  “咱们不结这门亲事。”寒仲文板着脸指着二儿子,“你现在赶回苏云城去,把招财给我带回来。”

  见事态急转直下,媒人赶紧说道:“哎哟,这可万万使不得,寒二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路家可是真想求娶令嫒,这般好的亲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让他去娶别人家的闺女,我们家不希罕。”

  说完,寒仲文便起身走回后院的房里,堂屋里的几人面面相觑。

  “娘,我爹这是怎么了?”寒得福一脸纳闷,不知好脾气的爹怎会无端端发起怒来。

  “我去瞧瞧你爹。”孔氏略一沉吟,也跟着回了房里。

  堂屋里留下媒人和寒得福大眼瞪小眼。

  进到房里,看见丈夫坐在床榻边,孔氏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同丈夫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丈夫心里怎厶想的,她多少能猜到一些,他这多半是舍不得女儿出嫁,这一嫁还嫁到苏云城,若是想去看她,一趟得走好几天的路程。

  “招财都十六岁,也该婚配了。”孔氏好言劝着丈夫。

  “她二哥都还没订亲,她急什么?”

  “就算再留,也没办法把闺女留太久,她终归要嫁人,如今难得遇到像路家那样好的人家……”

  不等妻子说完,寒仲文便道:“路家就是太好了,我才不放心!你想想,咱们招财日后若嫁过去,万一在那儿受了委屈该怎么办?娘家远在杏花村,兄弟们没办法及时过去相帮。”

  得知丈夫顾虑的竟是此事,孔氏劝道:“你要是不放心,要不我把儿子叫出来,问问那路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说着,她走到房门朝外头喊了声,将二儿子给叫来来。

  “爹、娘。”走进屋里,寒得福不明所以的先瞅了父亲一眼,再看向母亲。

  “得福,你方才不是说,你在路家住了两天,你说说这路家的人怎么样?对咱们招财可好?”

  “那路老爷话不多,待我和大堂哥不错,我回来前他还特地指点我一些做生意的门道,他在得知我以后想出海去见识见识,还说可以介绍一个经验老道又靠得住的海商给我……”

  听到这里,孔氏拧了下儿子的耳朵,“你这个小子还想出海去,想找死啊,你娘我可没答应,不许给我去。”

  寒得福揉着耳朵,急忙解释,“哎,娘,现下海船造得极为坚固,何况路老爷说那海商经验老道,不会有危险,我该趁着年轻出去闯闯,也好长长见识。”

  寒仲文在一颔首,替儿子说了几句话,“得福说得没错,孩子大了不能老把他拘在这小山里,让他出去见世面也是好的。”

  见丈夫发话,孔氏横了儿子一眼,接着问:“这路家除了路老爷、路少东家,还有什么人呢?”

  “路家人丁不多,除了路老爷和路挽风,家里还有一个母亲,也是个慈祥和善的人,对咱们招可是疼得紧,两人就像亲祖孙似的,每日里有说不完的话。”

  听完儿子所说,寒仲文脸色缓和许多。

  孔氏则十分满意,“这么说来,这路家人口简单,待咱们招财也很不错。”

  寒得福颔首,“是呀,原先我也不太赞成招财嫁进路家,不过在那儿住两天之后,便觉得妹妹能嫁进路家也不是坏事,虽然离咱们杏花村远了点,但妹妹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儿子的最后一句话,让寒仲文接受了路家的提亲。

  是啊,不管女儿嫁给什么人家,她能幸福才是晨重要的。

  “……路老太太在聚贤楼私下与你家四姑娘相见时,送了她两瓶乌梅汁,她出事前,让你回娄家,就是为了去拿这两瓶乌梅汁,顺道让你稍带西瓜,给路老太太,我说的可对?”

  说完这番话,坐在路府偏厅里的寒招财,看向坐在她面前的桂婶。

  想起那自小带大的孩子,桂婶拿着绢帕拭着泪,一边点着头,这件事只有她和四姑娘才知道,她不得不相信她先前所说的话。

  “没错,她希望我能替她找出害死她的真凶。不瞒您说,那晚杀死她的人已经被抓进官府,他也指出幕后的主使者,可那幕后主使之人十分狡猾,抵赖不认,所以我才请您过来,想问问您知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为何要咒她于死地?”

  桂婶闻言一怔,想起这两日城里的传言,神色激动的站起身,“那买凶害死四姑娘的幕后主使,难道真是二少爷?”

  “那杀手是如此供称。”寒招财原本不想将桂婶牵连进这事里,但如今官府以罪证不足为由,迟迟不拿娄梓纲问罪,无奈之下,她才想到娄竹心最信任的奶娘桂婶,也许娄竹心生前曾告诉过她什么事。

  为了取信于桂婶,她只好佯称娄竹心托梦给她。

  “定是他、定是他!”似是想起什么,桂婶咬牙切齿的揪紧手里的绢帕,“那件事四姑娘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竟然还是不肯放过她!”

  “四姑娘可是得知了他什么秘密?”寒招财连忙追问。

  桂婶颔首,向她道出那件不可告人的丑事。

  “娄家后院种了几株杏花,四姑娘有一日自个儿到后院去摘花,在那儿不慎掉了只珠珍耳环。她一路找着,来到后门边,后门附近就是摆放物什的一座库房,侧边有扇窗子,窗子是关着的,但窗纸有小小的破洞,她隐约听见里头好似有声音传来。一时好奇之下,遂往那破洞觑了眼,发现二少爷正和老爷的一个姨娘在行淫乱之事。四姑娘惊得轻呼一声,里头的人似是听到动静,胡乱穿衣就要出来,四姑娘一慌之下,连忙离开那儿。”当时姑娘回来后,吓得脸色发白,她担忧追问,四姑娘才把这事私下告诉了她。

  听到这里,寒招财已经得知接下来的事了,“后来你们二少爷是不是去逼问四姑娘,当时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桂婶有些奇怪她怎么知道此事,答道,“没错。”

  “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人,也去问了四姑娘这件事?那人是谁?”

  桂婶很讶异,没想到她连这事都知道,“四姑娘连这事也托梦告诉你了?但怎没一并告诉您是谁?”

  寒招财含糊的说:“四姑娘托梦给我那时,有些事没说得很清楚。”

  听她这么解释,桂婶也没再多想,说道:“那人是大少爷。”当时大少爷和二少爷先后来找四姑娘逼问那件事时,都把下人遣了出去,但她与四姑娘情同母女,这事四姑娘也没瞒着她。

  “原来是他啊。”娄梓修说不定早就发觉娄梓纲与父亲侍妾有染之事,但他不愿做坏人揭穿此事,而想假借他人之手,故而才会找上娄竹心。

  面对这位忠心耿耿的奶娘,寒招财将赖川在牢里招供的话,一五一十告诉她。

  听完,桂婶满脸悲愤之色,“所以压根就不是那赖川挟怨报复,而故意诬指他!”下一瞬,她霍地站起身,似是下了什么决定,“多谢寒姑娘告诉我这些事,我这就去为四姑娘报仇。”

  寒招财吃了一惊,连忙拦住她,“桂婶,你别冲动。”

  揭露娄梓纲与伍姨娘私通之人,娄梓修还来不及安排,此事就在他措手不及之下被揭发了来——已离开的桂婶又再回到娄府,求见娄德山,当着他的面说出娄梓纲与伍姨娘私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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