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打开电视,报导的几乎都是八卦新闻,不是这个人外遇,就是那个人劈腿,十分地洒狗血,精彩度丝毫不逊于现在的八点档连续剧,所以有时真的不知道,现今社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道德竟逐渐沦丧,什么荒谬绝伦的情节都可以在你我周遭上演。
真奇怪,这些人一定都很少看小说吼,否则多多少少也该知道,书中男主角专情又有担当的性格才讨喜吧,所以说,政府应该要鼓励大家多看看新月出版的小说,这样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就会少很多(误),哈哈。
言归正传,芳妮这次要利用这篇序向大家介绍「有爱才富」这个节目(这样应该没有广告嫌疑吧^^),节目宗旨就跟名称一样,是要告诉大家,有爱心,人生就富有了,若没爱心、不愿意帮助别人,即使家财万贯,也只是个心灵极度贫乏的人罢了。
所以,与其看那些拉拉杂杂的八卦新闻,还不如多多关注一些关于弱势团体或病友的消息。
看了节目介绍的罕见疾病患者跟癌症病人怎样在生死间挣扎,怎样充满希望的把握每一天后,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更珍惜自己拥有的简单、平凡的幸福,而不是遇到一点点小挫折或失恋就寻死寻活,甚至杀人了。
有爱才富有架设网站,大家可以上去投票,每投一票,就会有企业替你捐给病患或弱势团体一块钱喔。
芳妮希望大家都可以共襄盛举,除了关注这些可比拟蓝色蜘蛛网的社会事件之外,也上网做做善事,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替这些辛苦的病友们募款了。
好了,现在芳妮也要去上网……呃,是上网投票,别误会了,芳呢可是很认真在写稿的xd
大家下回见喽。
楔子
「那个男人是谁?」
「我没必要告诉你。」
「你们为什么这么亲昵?别忘了你是我的情妇,我不许别的男人碰我的物品!说,他跟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这样可以了吗?我喜欢他!」
「贱人,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的安逸是谁的功劳?若不是我,你可以装扮得漂漂亮亮的过富裕生活吗?」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你别忘记了,你只是个情妇,情妇没有资格下命令,只能对主人摇尾乞怜,我想走想留你都得配合我,只能笑着服侍我。」
「没错,我是你的情妇,但这不表示你可以对我予取予求。」
「不可以吗?这几年我倒觉得我做得不错。」
「你的确可以控制我外在的一切,但你永远无法控制我的心,我的心永远都属于我自己,那是你永远都触碰不到的圣地。」
该死!奚怀谷懊恼的低咒了声,坚毅的下巴线条倏地绷紧。
回想起方才那场争吵,他英俊的脸庞布满了阴霾。
五年了,他将她纳为情妇的这五年来,他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她、折磨她,藉着看到她受苦来满足自己报复的心态。
没错,他要了她,却只给她情妇这种见不得人的身分,为的不是情也不是爱,而是恨、是报复。
当年,他父亲是成功的经商者,虽然公司规模不是多大,但他在中小企业中也算是名声响亮的人物,交游广阔、雄心勃勃,筹划着增资扩厂,试图让公司更上一层楼。
他还记得当年父亲有位挚友,两家人算是世交,对方有个小他八岁的女儿,每次相互造访时,那个女孩总是瞪着圆圆大大的黑眸躲在角落偷看他。
那时,两位长辈还常常开玩笑说要亲上加亲,以后长大让他娶那个小女孩,每次总让他感到啼笑皆非、荒谬至极。
虽然他的确隐隐约约感觉到小女生朝他投射而来的爱慕眼光,但原本对爱情无感的他,对那种畏畏缩缩的小女生根本毫无兴趣,反而比较喜欢混在大人之间,听着他们意气风发的讨论合作拓展公司的计划。
就在父亲接受挚友的建议,孤注一掷的将大笔资金投资在海南岛设厂,并交由对方代表处理,满心喜悦与期待的等候成功时,却突然被那位挚友狠狠的捅了一刀,不但卷走了公司所有资金,还背叛父亲,将公司的研发机密泄漏给敌对公司,造成公司资金周转不良与严重亏损,只能宣布破产。
而原本跟父亲感情疏离的母亲,便趁此机会要求离婚,抛下欠有一屁股债的父亲跟他,出国展开新生活去了。
就这样,原本雄心壮志的父亲受不了破产的打击、好友的陷害,以及妻子的背离,一句话也未留的跳楼自杀了。
而他,亲戚生怕被他牵连—— 怕讨债的上门,躲都来不及了,当然没人伸出援手。
不过应该没人会料到,当初他这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穷光蛋,竟然在大学毕业后,凭着过人的投资眼光,将昔日打工一点一滴攒下的钱投入股海,狠狠的大赚一票,然后靠着这些钱自行创业,慢慢让奚家东山再起,让自己成为拥有一间颇具规模,且还在不断扩大中的企业的老板。
就在他成功之后曾派人打探那个叛徒的下落,想要替父亲报仇,才知道对方虽然风光了一阵子,但没多久就因为能力不足,把贪来的钱所成立的公司给败掉了,家道从此中落。
但这并无法消弭他的仇恨,他可是家破人亡,岂是家道中落可以比拟的?所以他想法子成为他们最大的债主,然后逼那个当年老是躲在角落瞅着他的小女孩成为他的情妇,让他们从此在别人眼中抬不起头来,在上流社会中失去一席之地。
五年,她成为他的情妇已经五年了,这期间她也的确因此受到了别人的耻笑与唾弃,他应该要满意事情都照着他的意思在走,但近来他却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奚怀谷叹了口气,想到那双明亮大眼中蓄满的泪水,想到那张清丽脸蛋上的悲伤,他的心竟不受控制的揪痛起来。
不该是这样啊,他应该要高兴,应该要感到报复的快感,但是,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中,他不再因为她的泪水而喜悦,不再因为她的受辱而开心,反而多了疼惜跟不舍。
该死,真的不该是这样的。
但该是怎样?
他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不想了解,只因那背后的真实原因连他自己都感到恐慌与茫然。
每次见面的争吵只是让她更恨他,让他更心痛。
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恶性循环,只想逃开一切,下意识紧握着手中的车票,那是刚刚冲动之下,想独自到花莲散心而买下的。
为什么会选择花莲?应该是因为那是他印象中,父母唯一一次和乐融融,有着一家三口一起出游美好回忆的地点。
这几年来他虽然事业成功,但从小就不知道爱是什么的他过得好累,那阴郁的气氛让他几乎快要窒息了,他需要喘口气,需要靠往日唯一感觉到爱的时光中得到救赎。
平日的台北车站人潮依然不少,尤其是往花莲方向的月台上,还是人满为患,拥挤得让奚怀谷的眉头更拧紧了些。
他越过人群,缓步往最后一节车厢走去,因为只有那边空荡荡的,可以获得暂时的宁静。
总算找到了一处角落,他斜倚着墙闭目养神,眼前却老是闪出一双噙着哀伤的大眼睛,跟小时候总是漾着憧憬的双眸不同,此刻那双眸中除了偶尔的愤怒之外,只余下空洞木然,还有让他分辨不清的情绪。
该死,他低咒了声,骤地张开双眼,不愿意再沉溺在那双瞳眸的影像之中,却忽地发现列车不知在何时已停靠在月台边,眼看即将驶离。
匆忙中,他快步跨上了列车,眼尾余光刚好瞄过了车侧旁的车次号码——1314。
1314号列车?一生一世?
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事情可以一生一世的?
奚怀谷不以为然的扯扯唇,跨步上了车。
第1章(1)
有件事情很奇怪。
奚怀谷环顾了车厢一遭,方才在月台上等着搭太鲁阁号列车的人分明就像沙丁鱼一样多,怎么现在车上却空荡荡的,没几只小猫分散在各个车厢?
难不成他搭错列车?
可是他明明没走错月台,又怎么会搭错车?
也罢,反正既上之则安之,只要能暂时逃离现实,他也不在乎列车将驶往何处了。
将视线移向窗外的景致,蓝天绿地是那么的广阔明亮,但他的心情却是那么的阴郁窒闷。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的脑海又开始浮现着那个男人亲昵扶着她腰的那一幕,还有他们四目相对时的无声交流,彷佛只需眼神就了解彼此的那种默契,在在都让他几乎要忍不住冲上前将那男人过肩摔在地,顺便狠狠的踹上几脚。
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冻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并肩走离自己的视线之外。
他震惊,除了发现她与其他男人「幽会」,更多的却是因为察觉到自己那股在体内翻腾的愤怒感竟然叫做「嫉妒」,这吓坏了他。
他承认越跟她相处,越无法抗拒对她产生的异样情愫,对于他的无理要求、嘲讽辱骂,她总是静默着承受,表面坚强,暗地哭泣,而这一切让他总是在事后莫名的厌恶自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改变。
他曾想过,若她不是造成父亲破产轻生的仇人女儿,或许他们之间将会不同,但事实不容改变,每当他想要尝试着对她好时,父亲崩溃流泪的那一幕就会在眼前闪过,让他无法容忍自己的「软弱」,又对她更加的严厉与残酷。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后悔对她这样差劲,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才好……
「验票,请将票拿出来,谢谢。」突然,一道愉悦的嗓音穿过了奚怀谷混乱的思绪,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先生,您好,验票喔。」年轻的女验票员有着俏丽的短发,一脸福相,笑咪咪的道。
奚怀谷自口袋中取出车票,朝她递了过去。
「不是这张喔。」女验票员微笑摇头。
「不是这张?」奚怀谷将车票拿到面前看了眼,没错啊,他买的是这班车的票。
所以……他真的搭错车了吗?
「对不起,我似乎搭错车了,我可以补票。」他抱歉的表示。
「不,你没有搭错车喔。」她弯下腰,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做什么?!」虽然他是男的不会吃亏,但被一个女生突然亲密的抓着,还是让他吃惊的瞪大眼。
「验票。」女生还是弯着眼,拿起手中的扫描器朝奚怀谷的掌心照了几秒。
「哔哔。」扫描器发出了确认的声响。
「奚先生,欢迎搭乘1314号列车。」女生松开手,爽朗的道。
「这是整人游戏之类的节目吗?」他活了三十五年,还没见过这样验票的,用掌纹?连最先进的国家都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咧。
「啥?」女生一脸茫然,好像听不懂他的意思。
「我说这是在捉弄人吗?」他解释。
「不,人从来没办法捉弄人,只有命运捉弄人。」女生啼笑皆非的回答。
「命运?」奚怀谷没想到她会这般回答,顿了顿,然后感慨的认可,「是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也不能这样说。」女生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像个老学究似的说道:「一命、二运,虽然天命早注定,但靠着人的努力,依然可以扭转乾坤、改变命运,就像你跟她一样,只要你愿意,结果将会大为不同。」
「你知道我的事 」太奇怪了,这个女生,彷佛能洞悉一切,但她看起来一脸稚气,实在不像是个精明的探员。
「我只知道,搭上这般列车的乘客都是贵客。」女生神秘的抿唇笑了笑。
「这不是去花莲的太鲁阁号,那这般列车开往何处?」他一头雾水地问。
「1314号列车,带时光倒转,开往幸福,一生一世。」
女生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萦绕,1314号列车,带时光倒转,开往幸福,一生一世……
奚怀谷的双眸骤地睁大,心还因为惊慑而怦跳着,发现耳边那带着笑的娇嫩声音还清晰回荡着,但身旁哪来的验票员?就跟他上车时一样,空荡荡的没改变。
看来是在他不知不觉睡着后,做了一场超越现实的梦境,又或许梦境正好反应出他内心的渴望,期盼时光倒转,改变一切?
奚怀谷自嘲苦笑,列车同时也停了下来,一切顿时静止。
到站了吗?
奚怀谷才纳闷的想着,目光瞥向窗外,只见列车不知何时又驶入位于地底下的月台,那明显的车站、四号月台的指示又跃入眼底。
台北车站?!
怎么搞的?他不是才刚离开台北车站,怎么才作了场怪梦,就又回到了台北车站?
他站起身,狐疑的走下车,站在月台上,等候着列车的旅客依然众多,人潮汹涌,就跟他方才上车前的月台景况差不多。
是又回到原点了吧。
奚怀谷扯扯唇,失去了游兴,又回头一瞥,可不知何时列车早已消失在月台边,连个影子都没有。
该不会从上车到下车都只是他的一场黄粱梦吧?
他突然觉得好疲惫,突然……很想见她。
他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不管他们之间将会染上怎样的斑斑血痕,不管她的心离他多遥远,他都无法让她离开。
「董事长,您在哪里?」秘书徐静文焦急的声音自手机传来。
「什么事?」他微蹙起眉,不喜欢自己的员工出现焦躁不安的状态。
「您忘记今天要跟『瀚宇』签约吗?对方已经在w饭店久候多时,刚刚才打电话到公司抱怨。」她跟在他身边工作多年,自然知道老板的喜恶,但事情紧迫,让她没办法装冷静。
「瀚宇?」奚怀谷怔了怔,原本微蹙的眉头忽地锁紧,「静文,你是在开玩笑吧?你该知道我不是个有幽默感的老板。」
「董事长,您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您、您没事吧?」徐静文的声音透露出困惑跟担心。
不像是开玩笑的。
但是明明跟瀚宇签约的事情是发生在四年前,当初合作愉快的他们后来也陆续合作了几次,他甚至还跟瀚宇总裁成为莫逆之交,他记得最近并没有任何企划是跟瀚宇有关的合作案,更别说要签约了。
「董事长、董事长?」徐静文着急的呼喊声又自手机另一端传来。
「你先跟对方说我临时身体不适无法前往,稍后我会亲自打给季总裁致歉。」奚怀谷凝神交代,挂断了手机,马上拨着记忆中季东昕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那一头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我季东昕,你哪位?」
「你别闹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秘书突然打来说我们要签约?」奚怀谷劈头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