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
她话还未说完,易仲寰已俯下脸,倏地在她惊愕的小嘴印下一吻。
就在这间小会议室里,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就这么恣意的夺走了她的初吻。陈心苹震惊得无法反应。
他的唇好热,热得像火焰一般炽烈,而且绝不温柔,辗转在她唇上的力量像是惩罚她似的,磨痛了她,更几乎夺去她的呼吸。
她想挣扎,无奈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当她张开小嘴试图喘息时,他火热的灵舌立刻探入她的嘴里,蛮横的撬开她的牙关强行进入,并迅速挑动她的舌尖,席卷她口中的甜蜜。
激烈的吻持续着,陈心苹的唇被他折磨得几乎失去知觉,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也开始剧烈的颤抖。
她应该拒绝的,他说得对,如今能救她的是她自己,但为什么她却像个溺水者般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你不是想叫人?”易仲寰暂时离开她的唇,冷冷的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大小姐,你很清楚,只要你叫一声,外头会有一连队的人冲进来救你,你为什么不叫?”
“我……”陈心苹失神的睁开眼,瞿眸中尽是迷茫。她为什么叫不出声音来?为什么?
“找不出原因?不如由我来告诉你吧。”
易仲寰冷然的垂下眼,大掌放肆的探入她的衣襟里,并拉开胸罩,悍然的一把攫住她的丰软,并且毫不怜惜的抚握起来。
“你期望我碰你,是不是?从昨天开始,你便用眼神传递你想一尝禁果的渴望,就像刚才,无论我怎么对你,你的手就是离不开我。”
“你……你乱说!我没有……”陈心苹的呼吸顿住了,红潮布满全身,小嘴颤然,还想提出抗议。
“女人,你们除了口是心非之外还有什么?”易仲寰恣意的握揉着她的丰软,两指指尖甚至开始拉扯着脆弱的蓓蕾,冷声道:“如果你不希望我碰你,那么你又怎会在我的唇下颤抖,当然更不可能任由我这么肆无忌惮的抚摸你,一次又一次的挑起你体内最难以启齿的欲望,是不是?”
“我没有……我不是你说的那样!”这露骨的话让陈心苹羞怯,惊慌失措。她才不是他口中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
“事实摆在眼前。你的身体比你还要诚实,瞧,它已经给了你最好的答案。”易仲寰倏地扯开她的衣领,任由她的一方丰盈裸露在空气中。
“不……”陈心苹惊喘一声,想遮住外泄的春光,无奈小手被他稳稳的控制在大掌中,根本无法动弹。
看着那朵娇嫩的蓓蕾在羞怯中逐渐硬挺、绽放,易仲寰的瞿眸更显黯冷。
“我本来以为你没有被男人碰过,应该激不出什么火花来,但我错了,你体内蕴藏的热情可真教人叹为观止。”
“你……你不可以这样。”陈心苹的声音不住发抖,此刻她有一种深深被羞辱的感觉,“我以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是正人君子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你看起来太过可口了,大小姐。”易仲寰把玩着她的丰软,沙哑的道:“既然你的反抗这么不具说服力,我没有道理错过一亲芳泽的机会,就算这并不在我的计划之中……”
“计划?什么计划?”陈心苹的身子悸颤了一下。
“你现在不必知道这么多。”易仲寰一把扯下她的上衣,凌乱的胸罩下白皙柔软的丰盈若隐若现,更加添几分青春性感的味道。
他热铁似的大掌贴上她纤细的颈子,并存心诱惑似的一路而下,灵巧的解开胸罩的扣子,胸罩立即飘落在地上。
眼前所见的是一副年轻的娇躯,肌肤白皙光滑而有弹性,丰盈的雪峰在空气中傲然挺立,腰腹平坦,十足是维那斯女神的化身。
“好美的身子,真是我见犹怜,只可惜,大小姐,你的命运已经不容改变。”
易仲寰俊脸上的神情更加深沉。
他一手解开她的牛仔裤,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人的一生总会经历各种不同的遭遇,有些或许不堪回首,有些也许刻骨铭心,不管愿不愿意,很多时候,我们也只有接受的份。我有这样的体认,相信你也不例外。”
牛仔裤被他丢到一旁,只着内裤的陈心苹浑身发冷,羞得不住打颤。“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易仲寰冷诮的笑了,笑中带着一丝愤世嫉俗的苦涩,“你还年轻,有些事确实很难懂。不过不要紧,时间会让人成长,你不可能永远这么天真无邪,就像我,被逼得也不得不在一夜之间接受一桩可憎的事实!”
易仲寰将她的内裤褪下,令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并将胯下火热的巨物释放出来,那昂首的姿态吓得陈心苹面无血色。
“不……”她双唇泛白,无法想象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
“太迟了!大小姐,一开始你没有真的阻止,现在,我已蓄势待发,一切都太晚了。”易仲寰调整着自己,一手捧着她纤细的腰,一手试图将自己送进她的体内。
“不!求你!好痛!”陈心苹呼吸急促,双手紧抓着他的肩,痛得泪水迅速溢出眼眶。
“我说过,人生有苦有乐。大小姐,快乐的尽头伴随的通常是痛苦,就像现在。”
易仲寰不顾她的呼痛,径自挺腰而入.
汗水自他的额上滴下,他冷静的开始那一连串令她难以承受的律动。
“但是,痛苦终会过去,或许你有机会尝到甜美的果实,但也可能会留下一辈子痛苦的回忆,谁知道呢?”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泪水不住的往下掉,陈心苹强忍身体的痛楚睁开双眸,颤声问道:“我有对不起你吗?你恨我让你受伤吗?要不然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没有对不起我吗?”易仲寰短暂的停住律动,抬起她哀戚的小脸,抿着唇道:“也许你真的没有,但我无法将你排除在外,大小姐,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自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怨不得人。”
“我不懂……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会懂的,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易仲寰再次开始那亘古不变的律动,悍肆的力量让陈心苹完全无力招架。
很快的,在最深的悸颤过后,她终于瘫软在他的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易仲寰动了动,并将腿上的陈心苹抱了下来。
赤裸的坐在冰冷的铁椅上,陈心苹羞愧交加,手忙脚乱的急急将衣服全部穿上。
“我恨你……我恨你……你会有报应的……”紧紧揪着衣襟,委屈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
在易仲寰冷眼旁观下,她哽咽不断,只是一个劲的哭。
“报应?没错,关于世间所有的不平事、丑陋事,都应该有人得到报应!我等着。”易仲寰说完后,眸光一沉,冷然的离开。
在他走后的许久、许久,陈心苹的泪水仍没有停止。
他这一走,带走了她这个夏天还未开始萌芽的青春,也带走她接下来生命中听有的阳光。
第二章
十年后
“哥,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陈心苹的脸上尽是忧心,问得急了,忍不住双手握拳,轻敲在办公桌上。
“你先别这么激动。”坐在高背的办公椅上,陈天南皱着眉头道:“其实事情并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
“但外头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怎么会不严重呢?”她摇着头,压根不信,“哥,你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真的没有。你瞧,目前咱们在内湖重划区的房子盖得差不多了,加上前阵子又标到政府的公共工程,算算起码也有几干万的收入,公司怎么可能有财务危机?”陈天南仍试图安抚她。
“如果公司状况真的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陈心苹再了解自己的哥哥不过了。
“我……”
“如果公司财务真的没有问题,银行的刘经理为什么打电话说我们要的贷款他已经无能为力?哥,我知道你一直怕我担心,但事实已经纸包不住火了,你又何必再瞒着我呢?”
“唉!心苹,这十年来你人在国外,很多情况你并不了解,现在你才回国一个月,到公司上班也不过一个多星期,我实在不想让你操这些心。”陈天南依然打算想一肩扛下,“总之,公司的事我会处理。”
“哥,你以为我为什么决定回来?”陈心苹叹了口气,道:“前阵子刘叔到美国养病时向我稍微透露了一些公司的状况,那时我就已经知道不对劲,如今我都回国一个月,你为什么还不肯说实话?”
“这……唉,好吧,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也只好告诉你了。”陈天南眼见瞒不住,叹了口气才道:“老实说,公司正如外界所传闻,是出现问题了。”
“我看过公司的帐,真的是因为资金周转不灵的结果?”
“这的确是问题之一,但眼下咱们还有一个最头痛的问题,那就是咱们公司的股份这几年来已经被人悄悄收购,所以……”陈天南深深吐了口气,勉为其难的说出令他最难堪的事情,“下个月底的董事会,你哥哥我可能就不再是董事长了。”
“怎么会这样?”陈心苹不敢相信的张着小嘴,“哥,爸留给你的股份少说也有百分之三十,连同我的百分之十,再加上刘叔以及叔伯们的股份,咱们怎么可能把经营权拱手让出?”
“事实就是如此。”陈天南闭上了眼,神情痛苦。
“哥,情况都这么严重了,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说出来呢?”陈心苹有些懊恼。她早该回国帮忙的,倘若她早个一、两年回到这块令她伤心至极的土地,也许情况不会这么糟。
“你在国外生活得好好的,我怎么忍心告诉你这些?何况掌管公司的人是我,就算出了事,我也该一力承担。”
“哥……”
陈心苹明白,哥哥其实是自尊心强,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也不愿让人嘲笑他居然无能得连公司都守不住。
她轻轻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问出自回国以来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股份给卖了?”
“这……唉,没错,为了公司的营运,我不得不卖掉手中的股票换取现金周转……”要陈天南承认这些挫败,对他而言真的很痛苦。
“老天爷!”证实了最可怕的事情,陈心苹顿时垮下了肩。她苍白着脸问道:“哥,现在你还剩多少股份?”
“大概还有一半。老实说,这一半我也拿到银行作抵押,只要银行再缩紧银根,只怕这一半的股权也要落入他人之手。”
“怎么会这样?”陈心苹面如槁灰,“公司的状况真的糟到这个地步?哥,鼎立可是爸一生的心血啊!”
“心苹,别说了,我心中的痛绝对不亚于你。”陈天南紧抿着唇,“你知道吗?这几年我每每看中一块地,之后必定有人高价标走,我心知肚明,这是有人扯后腿,敌暗我明,我不想认输都不行。”
“说了半天,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们公司而来。”
“我只知道这家伙叫易仲寰,是个可怕的商业魔鬼!”提起这个人,陈天南恨得牙痒痒的,“听人说这家伙投资眼光精准到让人害怕的地步,早年靠着操作金融期货,在台湾大赚了一笔,后来转战美国华尔街,身价更是迅速暴涨,约莫五年前开了间投资公司,接着便开始大肆并购有财务危机却体质良好的公司。”
“并购公司?”
“没错,借着这样蚕食鲸吞的手法,听说这家伙短短数年就身价数十亿,如今不到三十五岁,已经是数间跨国企业的总裁,总资产多到不可计算,只是,谁也不清楚他的出身,他行事也极为低调,报章杂志上几乎找不到有关他个人的资料。”
“对方竟有这么大的来头?”陈心苹听得头皮发麻。
之前她一直不明白,哥哥是美国一流大学的企管硕士,论能力绝对不会输入,为什么公司竟会搞到这个地步,不但被迫卖掉股票,最后还只能任人宰割,原来对方这么难对付。
她咬着下唇,“不行的,哥,不管怎样,我们绝不能眼睁睁看着爸爸的心血被夺走,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公司才行呀。”
“你以为我不想吗?”陈天南摇摇头,“自两年前公司周转不灵以来,能试的办法我都用尽了,就是希望能有起死回生的一天,可是这家伙手段实在太强悍,别说我们只是间资本额数亿的营造公司,就算是上市的大型电子公司,只怕也逃不过被他吞并的命运。”
“那怎么办?难道要这么轻言放弃?”陈心苹不能接受的频频摇头,脸上有着坚毅,“不行,哥,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保住爸爸辛苦创下的基业,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被人并吞。”
看着故作坚强的妹妹,陈天南心中隐隐作痛。
他犹记得十年前她到美国去之前,还是众人捧在手掌心呵护、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曾几何时,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却是历经生活磨折的成熟女子。
是谁让她一夜成长?是谁夺走了她的笑容?是谁让她眼中总是带着一抹拭不去的哀伤?是谁逼得她十年都不敢再踏上这块土地?
“心苹,这十年来,你的改变看在哥的眼里,心里实在不好过。你到现在都还不肯说出当年那个男人是谁吗?”事隔多年,陈天南仍有股想揍扁那个家伙的冲动。
“哥,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提起十年前的往事,陈心苹瞿眸中多了抹痛楚。那是种刻骨铭心的难堪,一辈子也无法抹灭的伤痛。
“好,我不提就是了。”
陈天南也不想让妹妹难过,毕竟对一个女人而言,那样不堪回首的记忆实在太过沉重了。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她的肩道:“心苹,公司的事你若是要插手,我没有意见,但我要提醒你,这个家伙是个怪物,从来没有人和他交手后还能全身而退,我都打了个败仗,你更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千万不要强出头招惹他,知道吗?”
“事到如今,死马也得当活马医才行呀。”陈心苹抬眼看着他,“哥,你难道没有想过找他好好的谈一谈?”
“那家伙藏头缩尾,根本是羞于见人!就算我有心要找他,只怕他也不会见我!”陈天南气愤的咬牙道。
陈心苹看得出哥哥并不想和易仲寰见面。或许这样也好,依他如此恶劣的情绪,就算能和易仲寰见上一面,只怕事情会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