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搂著她的纤腰,「欧放还吵著要跟你讲话。」
「有什么好说的?」
「他说下次要找爷爷来跟你说话。」
她含怨的望著他——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昨天他跟欧放在谈论正事,她只不过是恰巧从旁边经过,却被眼尖的欧放看到,进而要求与她说上几句话。
当时她虽感到莫名其妙,还是走了过去。「要说什么?」面对视讯说话真的好奇怪。
「表嫂,你好不好?我跟爷爷都很想念你。」其实是想念她烧的菜。
她还来不及发表意见,就被易溥辰抱著亲了脸颊,还不停的低喃,「不要理他。」
在视讯那方的欧放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他没想到他那冷感的表哥竟然也会有这种举动。
之前那张照片——表嫂依偎在表哥腿上的留影——他跟爷爷一致觉得他表哥八成是头壳坏掉,竟然寄那样的照片给他们,表哥是想安慰他们被他丢下来的公事砸得满头包的悲愤心情,所以才叫表嫂拍这种照片给他们看吗?
表哥是想让他们深刻明白,他们夫妻在度假,他们这群可怜虫则是在台湾努力办公吗?表哥真是太卑鄙了。
而今天他又看到他们夫妻俩和乐的一幕,欧放这才领悟到——原来除了炫耀,表哥或许还有其他的意思,其中一个应该可以说是……感谢爷爷跟他的鸡婆吗?
欧放决定,等一下他就要去跟易爷爷报告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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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易溥辰面对他可爱小妻子的凝望,再次施展起装死大法。
「你真的很坏,」白蔷哀怨道:「等我回台湾,我要天天炖苦瓜给你吃。」
「苦瓜?」苦瓜可以做很多菜吗?这他倒是不知道。
「我要苦死你,你这个可恶的人,骗爷爷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骗欧放,然後让他们没事常打电话问我的肚子有没有消息,你是这么打算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了?」他亲了亲她优美的颈子。
「你可恶,」她连忙推开眼前装死的男人,「你都这样,都不做事!」
「做什么?」他拉回她,继续啃著她的颈子。
「你……你……」
「嗯?」他仍不放过她,在美丽的艳阳下,在泳池里抱著他可爱的小妻子亲亲啃啃的,他已经完成他刚来峇里岛时最大的想法—跳入水中加入她,然後在她的泳池里与她共同嬉戏。
人生,真是美好。
「你真是太可恶,」她终於气得受不了,「你都不跟我做爱,然後还表现给别人看,一副我们什么都做过的样子!」
一片静默。
泳池里的两人一片静默,她慌张的捂住自己的嘴,他则是表情莫测高深的望著她。
「你在怪我?」他挑眉问。
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最後又改为摇头,「没、没没、没没没有。」
「你在怪我。」这次是肯定句了。
她害怕的看著他的模样,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比较好——说她怪他?然後责问他,为什么他不把她给吃了吗?还是说她刚才说错话,要他千万别放在心上?
她还在心里胡乱的想著,他就靠近她。
「如果你早点说,不是更好?」他低语。
她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他就大手一伸,扯开她的白色比基尼带子。
她的上衣瞬间掉落在泳池里,她吓得大惊失色,还来不及捡回来,人已落在他的怀里,被他紧紧的吻住。
两人唇舌交缠,令她无法再说出一个字,她原本清明的脑袋瓜也在瞬间变得模糊起来,最後她只记得,他抱著她走向凉亭的躺椅。
「这是你拜托我的。」他慵懒的笑说。
「我爱你,溥辰。」
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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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他的大床上熟睡著。
易溥辰静静的看著她的睡颜,他搞不懂也想不透,在之前没有她的生活,他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
她的双颊闪耀著粉色的光芒,在欢爱後,她累极的睡著在凉亭的躺椅上,他赶紧抱著她回到他的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他承认,他的确是有些奸诈——一面说,他绝对不强迫她;可是另一面,他又一直制造出她已经失身於他的烟幕弹,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有一天生气的骂他,怪他只会说不会做,到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给吃了。
所以他自己承认,他真是奸诈!
在认识她之前,他也曾经陷於男欢女爱中而无法自拔——就是在他念大学时,在那段年少轻狂的疯狂日子里,他结识了赵香苓,除了她,他还尝遍了各色胭脂;只是他後来腻了也烦了,所以在回到台湾後便专心於公事,也因此得到易家「商场合罗」只专注公事,而不沾染女色的好名声。
一直到她闯进他的生命中,他才又有活过来的感觉,她让他感觉到心脏有在跳动。
而且,身後有个人在等待他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
「欧放。」
半夜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打电话的人还是他的表哥,原本睡得正香甜的欧放当场被吓醒。「表……表哥?」
「对。」
「有什么事吗?」欧放想了想又问:「还是你又有什么交代了?」早上不是都说了那块土地要拿来做高尔夫球场的吗?
「我要放假。」
「你不是已经在放假了吗?」拜托,表哥是想炫耀吗?
「放一个月。」
「什么?」这是真的、假的?
不是说只放三个礼拜而已?现在真要变成一个月了吗?天啊!他明天要跟一狗票的主管去狂欢才行。
「总之,就一个月,你帮我的机票改期,就这样。」说完,不等欧放欢呼,他就挂断了电话。
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而醒过来的白蔷则是蒙胧的眨眨眼睛,「什么一个月?」
「醒了?」他摸摸她可爱的耳垂。
「什么一个月啊?」还是很嗜睡的她爬不起来,乾脆就赖在他的身上。
他轻柔的抱住她的身躯,「我们放一个月的假。」
「真的吗?」听到这句话,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真的。」他含笑道。
「怎么这么好?」白蔷著迷的看著他微笑的样子。
「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久一点,我很喜欢你。」他轻声道。
她闻言,整个人霎时呆住。
而他则是好笑的问:「你怎么了?」
「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
「你说你想跟我在一起久一点?」她显得很急迫,「这是真的吗?」
「对。」
她的泪珠突然如泉涌般,一颗颗奔流出眼眶。
「你、你又怎么了?」他变得手足无措,怎么才刚睡醒就开始大哭,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好爱你,谢谢你。」
「那也不用哭啊!」他实在搞不懂女人,为什么会用眼泪来表达感谢呢?这是什么道理?
他只好无奈的安慰起怀里哭泣了半天的娇妻,「不要哭了,乖。」
「我好高兴你愿意跟我在这里待上一个月。」
他笑笑不语。
「我还以为你一直想著要回去工作,三个礼拜已经是你的极限了,而且,而且……」她泪眼蒙胧道:「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跟我说你喜欢我。」
「为什么不?」
「为什么要?」她仍是有些怀疑,「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吗?更何况我是第一个,你之後还会有很多个……你跟我说你喜欢我是没必要的,这样会让我爬到你的头上。」
他沉默了许久,「是谁跟你说的?」什么叫作他以後还会有很多个女人?!是哪个人在乱嚼舌根?他要掐死那个人。
「我爷爷,」白蔷说出白逢朗先前灌输她的那一套理论,「以前他就教过我们姊妹,男人,特别是成功的男人,当然会在外面有许多小老婆;而我们就只要保住大老婆的位子就好,当然我还得要有气度才行!
「之後我还得做好我的本分,例如煮菜、带小孩之类的,让你没有後顾之忧,不然我就算被你给撵走,也没资格多说一句。」
他简直不敢置信,那个白逢朗,他真是住院住得好!不然他绝对会找白逢朗理论一番。
「你怎么了?」她不解的看著他阴晴不定的脸色。
「小蔷,」他斟酌了一下,「忘记你爷爷跟你说的那些话吧!」
「为什么?」
「因为那些都是屁!」他发誓绝不会再让那个老头有机会靠近他的老婆一步,除非他也在场。
「啊?」
他亲亲她可爱的小脸,「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时时刻刻想著以後会有人跟你一起瓜分我的事,还有你爷爷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废话,你把那些全忘了,不准再想起!
「至於我们的儿子,他可以姓白,但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我不准你再想或是再说出刚才说过的话。」一气呵成,毫无停顿。
她不禁张大眼睛,「你刚刚说了好多话。」
「嗯。」
「好像小薇会说的话,」她笑了,「以前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挑眉,没想到白薇的思想竟会跟他如此靠近。
「她也老是这么告诉我,要我当自己生命的主人,她还跟我说,只要我这么想,我也可以做到,」她摸摸他俊逸的脸庞,「我只这么想过一次,没想到真的成真了!」
一直到现在,她才敢承认在婚礼上,当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其实她就深深被他的美男色给迷惑住,并在心里偷偷许下如果可以让他爱她的心愿。
没想到愿望真的成真了——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他拉过她的手,在上面细洒下无数的细吻,「我爱你。」
看著她的大眼睛里又迅速漾起云雾,他决定再做些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小蔷,我爱你。」
第八章
「我们真的要回去了吗?」白蔷依依不舍道。
「对。」他抱著她的身子,亲著她的发,「舍不得吗?」
「是呀!我舍不得,因为再来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她叹息著,「你这么忙!」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假期就这么结束了,她好像还来不及做什么,就已经结束,以後再来,光凭他忙碌的样子,她根本不敢想像。
「我们以後会再来的。」
「真的?」她还是有点狐疑。
「真的。」他吻上她微笑的嘴角。
她开心的紧紧抱住他,「一定要再来哟!」
他点了头,结束这一个月的假期,他这才发现,原来爱情的魔力之大,连他也变得比较柔软了。
回到台湾後,就连他的表弟看到他,也是大吃一惊——
「真是见鬼了!」欧放在他面前是这么说的,「你竟然面带微笑来上班,表哥,你是生病了吗?」
遭到他厉眼一枚的欧放,这才安心的拍著胸脯,「对嘛!这才是我的表哥,还好没病得太重。」
自从他们回来後,一切都美好得令人无法置信——他每日一下班,就赶回家与她共进晚餐,连加班的欲望都没有。
为此,欧放还曾很感谢的说著,「感谢表嫂,我愿意早晚三炷香替你祈福。」
结果当然是又换来易溥辰的白眼一枚,以及更多的公事交办,但欧放全都笑咪咪的接受了,因为不用加班的他,人生可说是一片光明。
九月的天气总算是不再闷热,偶尔还能感受到山野间吹来的凉风,光是这点,就让易溥辰的好心情加分。
离开座车,走向糖果屋的他,一如往常的打开门,听到一句温暖的嗓音叫著——
「欢迎回来。」
今天她穿著一袭粉色的娃娃装,搭配著同色系的围裙,怎么看都是一名贤慧的小妻子,脸上也挂著可爱的笑容,让他的心情顿时感到一阵放松。
他想也没多想,走近她身边,低头给了她一个吻。
「哟~~回来了也不知道先跟你娘问好,就只会抱著老婆亲吗?」
他一僵。
「我真不幸,儿子有了老婆就忘了娘。」
他又是一僵。
终於他缓缓朝声音的来源处转过去,果然发现站在一旁,已经许久未见的亲娘正满脸不爽的看著他。
「妈。」
欧恩慈虽然听说儿子这阵子的状况,但真看到他对老婆的态度,再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不由得彻底悲伤起来,她当初为什么要生他?她是哪根筋不对,竟然生出这种有了老婆就忘了娘的孩子?
「阿姨,我不是跟你说了,表哥现在都是这样的。」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欧放也这么说道。
易溥辰又转身过去,看看站在门口的欧放,再看看正在他客厅里臭著一张脸的老娘,再次肯定他又是最後知道的那个人——欧放,你死定了!
突然遍体生寒的欧放微颤的抖了抖身子。「奇怪了……」怎么会这么冷?
不同於面对两人的峻寒,他温柔的低声问白蔷,「我妈什么时候来的?」
白蔷一脸疑惑的看著他,「妈妈下午就过来了,我问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说你会知道的,怎么?都没人跟你说吗?」
对,确实没人跟他说——很好,欧放,你要倒大楣了!
一旁的欧放不只发抖,还打了个喷嚏,模样凄惨得让人关怀。
「阿放,你是怎么了?感冒了吗?」欧恩慈关心的问,若是他生病了,要不要放个几天假休息?
「我没事、我没事,阿姨。」
易溥辰赶紧抓住重点问:「爸呢?」
只有他爸能压得住话多到不行而且没事做的母亲大人,为什么他没看到他爸?
「哦!你爸啊!」欧恩慈耸耸肩,「他大概明、後天才会回来。」
这么说,是他妈临时想到,丢下他爸直接飞回来的吗?然後他爸要等发现了,才能再买机票赶回来吗?易溥辰突然觉得有种横祸上身的感觉。
这样是不行的,他不能再多想了。
「你怎么煮这么多的菜?」才一转眼,就让他吃惊的看著桌上的佳肴,看那分量,绝对不是只有他们两人的。
「还有妈妈和欧放,晚上他们也要跟我们一起用餐。」
很好,真是太好了。「有没有请爷爷一起过来呢?」他的青筋都已浮现了。
他妈的话多到常人无法挡的境界,这几年她住在瑞士,刚好让他的耳根子清净一点,他绝不能因母亲回来而破坏掉他的好心情。
现在就只剩下和他妈妈舌头一样长的爷爷,大概还能让他稍微幸免於难——因为他们会忙著讲话,偶尔便会忽略掉他的存在。
「爷爷?」白蔷连忙平抚著他的眉头,「爷爷说他心情不好,今晚要早点睡。」
什么?现在才不过是六点半?会不会太早?他还来不及疑惑完,欧放已经加入他们夫妻俩的话题中。
「爷爷心情不好,今天没心情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易溥辰挑眉看著欧放,欧放则是乖乖的说实话,「就……表哥也知道,现在公司已经委请警方公开调查亏空公款的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