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不知道,她快要把他搞疯了!每天看着她周旋在不同男人身边,他忌妒得快要死掉,他根本无法接受别的男人碰她一根手指头。
与其像这样继续看着她和其他男人约会,任由别的男人搞大她的肚子,他宁可自己下手!
她想要怀孕是不?她想要孩子是不?
好,他给!他给总可以了吧?
在被吻得昏沉之际,夏品妮忽觉天旋地转,她被他整个打横抱起。
“你的房间?”嗓音沙哑而低沉。
她喘息着无法言语,可周逸衡从她的眼神里找到方向,迈着坚定的步伐,毫不迟疑地走向这屋里唯一的大床。
几乎是迫不及待,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不由分说的便又细细密密地吻着她,又吮又啃,她一张小嘴被吃了又吃,他还不满足,极其霸道地采舌入口,并且毫不客气的在那小嘴里,翻搅得天翻地覆。
看着她细眉微蹙,满脸酡红,周逸衡整个人兴奋得就像是锅炉上的滚水,那么的烧、那么的烫!
他开始动手剥除障碍,甚至心急的蛮横撕扯,转瞬间便让她一丝不挂。
她美丽的躯体映入他眼帘,赤裸得宛如新生……
震慑于眼前的美景,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目光一路从她纤细的颈项蜿蜒而下,性感的锁骨、饱满的胸峰,可爱的肚脐……
被那双炽热神秘的黑眸如此瞅着,夏品妮心跳快得不像话,想要遮掩自己,但只靠两只手作用实在有限。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又摸又揉,像是要确认眼前的美景是否真实般,每一寸都不放过。
柔软滑嫩的触感,销魂而美好,他是那么地爱不释手,爱到忍不住以唇品尝、以吻膜拜,吻遍她身体的同时,也将她浑身摸揉个彻底。
男人与女人,看似截然不同的两个物种,却在这种时候亲密得难以言喻。
她快承受不住了,迷乱地喊着他的名字,“逸衡、逸衡……逸衡……”
眼前的她,不再只是那个纯情告白的高中女生,而是一个令人心醉的女人,他因为她的各种风情而意乱情迷。
当情欲累积到一个极限后,像是烟花蓦然在眼前绽开,他在她的身体里,毫不保留地献出了自己,给了她要的……
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这高潮褪去时所留下的爱的余韵。
他搂着她,轻抚着她的背脊,“现在你高兴了吧?”她逼得他不得不乖乖交出他的精子。
“高兴!”一切都发生得这么美妙,她如愿在危险期和最符合她理想的男人上床,得到了他的精子,眼看生子大计就要成功,她当然高兴。
听她答得这么爽快,周逸衡还真有点想掐死她,她说他是魔鬼,真要说起来,她才是魔鬼,一个令人失控暴走的女魔鬼。
“为什么改变主意?”
他不答,只静静看着她漂亮的脸蛋,温柔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发。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想要未婚生子,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胡来,他办不到,因为他会忌妒、他会发狂,他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
“到底是为什么?”她追问,莫名期待他的答案。
“因为知道你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优良基因。”
切!这个臭屁鬼。她没好气地捶打他。
周逸衡一把抓住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他深沉的黑眸盯得她发毛,忍不住扭了扭双手,“放、放开啦。”
“……你还可以吗?”
“啥?”
没等她意会过来,他已经低下头,密实地衔吻住她,相信等他将刚刚发生过的缠绵重新来过一回,她就会明白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了。
第9章(1)
走出洗手间,夏品妮满脸失望。
她的那个来了,她没有怀孕。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很有把握的,经过她的计算,那天和周逸衡上床的时机应该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而且他们还不只做了一次,事后他离去,她还参考坊间说法,把双脚高举了一整个晚上,可为什么她没有怀孕?
满心的期待化成泡影,夏品妮万分沮丧,几乎都快哭了,整个下午根本没心情工作,两只眼睛像是随时都要飙出泪来。
她忍,拼命地忍……
可心里仍是不断地埋怨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给她?
天生带煞的克夫命格,好,她认了,反正就是不能爱嘛!
可当她都已经决定放弃爱人的权利,只想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还不肯让她如愿呢?
明明有那么多人一次就中奖,人家都还不见得乖乖算什么生理周期,可她计划了半天,结果咧?想想还真是心酸。
周逸衡不是没有发现她脸色怪怪的,但他想不透,明明早上看到她时她还眉开眼笑的,怎么不久就陷入阴霾?偏偏他又得去参加什么医材法规研讨会,苦无机会好好问她,直到下班前她送了一份文件过来,他总算能问问她。
“你怎么了?”
“没有。”她闷闷地应。
没有才怪!没有的话,她是声音会有气无力,她的眼神会怅然若失,她的表情会泫然欲泣?
当他是三岁小孩好骗吗?
“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就说没有了啊!”她忍不住低嚷。
周逸衡眉心打死结,“没有你会连该送什么文件都搞错?”他把她刚刚送来的文件,一把扔到她脚边。
她呐呐地捡起文件,看了一眼,挫败地闭了闭眼睛,她真的搞错了,把该发还给同事的文件,又送回来给他,难怪他要生气。
周逸衡起身绕过桌子走了过来,“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嘴一瘪,两只眼睛便冒满了泪花。
周逸衡轻叹一声,将她搂进怀里,心里无声地低语,别哭,哭了他就没辙了!
她果然轻轻低泣,身子一颤一颤的,他只好松开她,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则是蹲跪在她面前。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大姨妈来了。”
“既然不舒服,你可以请假回家休息。”他以为她是生理痛。
摇摇头,“我没有怀孕……”她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了,“我明明已经算了生理周期,那天是最适合受孕的日子。”
等等,所以她不是因为生理痛不舒服,而是因为没能成功受孕而难过?
可不对啊,距离他跟她上床的日子不过才过了四天,她今天大姨妈就来了?如果不是她算错日子,就是她的大姨妈不准时,以至于怀孕失败。
“你大姨妈准时吗?”周逸衡问。
“……一直都很准时。”
虽然是已发生的事件,但是听他说起,夏品妮仍不免有些害臊,“所以?”
周逸衡捏捏她的双颊,没好气地说:“所以,夏品妮小姐,你该不会从头到尾就算错排卵期了吧?”
“啥——”夏品妮瞠大美眸。
怎、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算错排卵期,不是大姨妈来的前四天吗?高中护理课是这样教的啊!
“我问你,你是怎么计算排卵期的?”
“……就大姨妈来的前四天呀。”她困惑地望着他。
四天。
周逸衡当场有种快要厥过去的感觉。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糊涂的女人,居然连排卵期算法都搞不清楚,明明就是十四天,她硬是比人家少了十天。
“不是吗?”她百思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周逸衡大叫。
“不然怎么算?”
很好,非常的好,以前是教她念书考大学,之后教她工作要领让她像个继承人,现在不会连这种女孩子家的私密事情,都要他这个大男人来教吧?
周逸衡无力地看向她,起身拿来智慧手机,上网搜寻了排卵期的计算方式,接着凑到她面前——
“麻烦看清楚一点,大姨妈来的前十四天才是排卵日,不是四天。以周期二十八天来算,你这次大姨妈来的日子是一号,那么下一次排卵日是十四日,若是加上误差日期,约莫是十三日至十五日,共三天。”
夏品妮脸上三条黑线,糗了,她算错日子了,结果非但不能怀孕,还白白浪费了他的优良基因,而揭发她蠢事的,居然还是他这个大男人。
夏品妮,你真是个天杀的大白痴!
她懊恼不已,双手捶打着脑袋。
片刻,她抬头偷偷觑他一眼,“……你好厉害,连这个都懂。”
“这是、常、识!”周逸衡真想掐死她。
“好好好,是我没常识,那……现在怎么办?”她无辜地望着他。
“什么怎么办?”他神情没好气。
“就……这次失败了,那,下次……你可不可以再跟我……”吞吞吐吐。
“不行。”
“为什么?”
“因为那几天我人在泰国视察业务。”他下个礼拜要去泰国,预计要在那边待上几天,她的生子大计恕他无法共襄盛举。
“我跟你去。”
“要也是邱秘书跟我去。”白痴才带着一个脑袋有洞的特助去。
“我不管,我要跟你去。”
“小姐,我是去工作,不是去度假。”而且也不需要把一个单纯的视察搞成铁人竞赛,在工作与制造新生命之间忙得分身乏术。
她拉着他,不住地往他怀里钻,“不管、不管、不管……”
她不管,那他也不管了……
自从那天之后,他每天都在想念她漂亮的小嘴、想念她柔软的身体,想念着在她身体恣意进出的销魂……
其实,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这么复杂,这样不上不下的,不是他的原意,可她偏偏要来招惹他,既然如此,他也不管了。
捏着她的下颚,狠狠吻着令他疯狂思念的小嘴,挑弄着她。
如果一开始有些讶异,但现在也已经被渴望抹去,她热情回应他的吻,捧着他刚俊的脸,享受他的每次吸吮。
身体里的那头野兽被她的甜美唤醒了,他大胆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放肆揉着她的胸房,不住地在雪白的胸前,落下他炽热的吻。
耳边响起她压抑的轻吟,是那么的动人悦耳,他埋在她胸口,大掌滑入她裙摆——
她、她那个来了,不能——
“等等,今天不行!”她慌慌张张地推开他,白净的脸染满了晕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紧绷得厉害,浓暗的黑眸里藏着没能纾解的欲望。
许久,直到欲望冷静下来,他伸手帮她扣上衣服,抹去她被吻花的唇彩,最后紧紧地抱住她。
他们现在的关系好混乱,没有正式交往,却已经做过男人与女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但,好乱又怎样,还有什么比渴望的时候张手就能拥抱她,更令人满足?
***
“子靖,要好好听陈奶奶的话喔!”
“爸比,人家也想去……”
“爸比是去工作,不是去玩,过几天就回来了。你要给雪莉的礼物,爸比无论如何都一定帮你送到。”
“爸比,你要记得跟雪莉说喔,说我想她,叫她来台湾玩。”
“好,一定。那爸比走喽,再见。”
“爸比再见。”
“陈太太,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周先生,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孩子,你放心去工作。”
坐上驾驶座,他朝窗外的儿子挥挥手。
周子靖小手摇得很卖力,尽管有些难过,但仍强忍着。
周逸衡转动方向盘,将车缓缓驶出社区巷弄,当儿子的身影已化成黑点,他重踩油门加速离开台北,直接朝桃园机场方向驶去。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于中午时分回到了这个燠热的都市——曼谷。
机场大厅里,分公司的人已经等候多时,周逸衡搭上安排的座车,直奔分公司,准备展开他这一次的业务视察。
除了得参加那些像永远开不完的会议,还要到夏氏集团投资设立的生产工厂视察,了解目前的线上状况,并且进行新厂的设立评估。
这里有高达八成的市场空间获利可观,但是否要追加成立新厂,仍得经过各方面的评估考核再交由总公司决定。
第一天的晚上,因为要准备隔天的会议资料,他早早就回饭店。第二、三天则是和当地几个医材专家吃饭应酬,直到第四天,他才有机会去送礼物。
曼谷的交通比起台北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下班时间塞得不像话,幸好简单吃过东西后,他还是依照预定的时间来到雪莉家,亲手把子靖精心准备的礼物交到雪莉手中。
第9章(2)
“Uncle,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子靖?”
芭比娃娃,呃……对于一个热爱机器人的小男生,芭比娃娃恐怕会被他唾弃吧。
“这就是我,以后子靖看到娃娃,就像是看到我。”小雪莉认真地说。
哇,小小年纪就这样浪漫,长大肯定不得了。
“好,Uncle替子靖谢谢你。”他摸摸小女孩的头。
和雪莉的爸妈寒暄了一会儿,他才带着信物芭比娃娃起身离开。
坐在返回饭店的计程车上,趁时间尚早,他打了电话回台湾给子靖,向他转述稍早在雪莉家的情况,也问问他好不好。
“爸比,昨天妮妮阿姨带我去吃饭喔!”周子靖开心地说。
没想到她还去帮他看看儿子,待会打个电话给她好了。“是吗,那你有乖乖听阿姨的话吗?”
“有啊,妮妮阿姨说我很棒,所以她要帮我去把爸比带回来。”
周逸衡心里一惊,忍不住思索起这句话的涵义。
“爸比,你要早点回来喔,我会想你的。”
“嗯,爸比知道,好了,该上床睡觉了,跟爸爸说晚安。”
“爸比晚安。”
挂了电话,他转而拨给夏品妮,却是没有开机。
没有如愿听到她的声音,心里有些闷,他甩甩头,算了,反正过两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再亲自跟她说声谢谢,感谢她还带子靖去吃饭。
车子在饭店门口停下,付了车资,周逸衡走进饭店,来到柜台拿门卡。
“先生,柜台有您的Message。”
会是公司的员工找他吗?不大可能,若有公事应该会打他手机,应该不会在饭店柜台留讯息,那会是谁呢?
周逸衡接过一看,发现上头留着另一家饭店名称跟房号。
“东方文华酒店……会是谁呢?”周逸衡纳闷地想。忽地,脑中闪过一个人,“难道是她?”
他转身走出饭店,重新拦了辆计程车,飞快前往东方文华酒店,来到纸条上写的房间门口。
他按了两下门铃。须臾,紧闭的门扉缓缓开启,夏品妮就站在门后。
她笑盈盈地拉他进来,关上门。
刚沐浴过的她,穿着饭店提供的浴袍,松松垮垮地在腰际打了个结,长发慵懒地挽在脑后,整个人散发着香气,白皙的皮肤更因沐浴的余温而染着瑰红,看起来非常可口。
周逸衡没好气地瞅着身前的这个小女人。“你怎么来了?”
“你不带我来,可没说不许我自己请假来。”说完,她脚跟一旋,更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