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舌仔细描绘他的柔嫩入口,紧扣住他的腰际,不许他挣扎。
“啊嗯……”浑身引起强烈战栗,郝古毅忍不住下腹泻出一股热流,开口叫着:“葵……”
花葵闻声邪肆一笑,小老鼠可爱的紧,真有本事引发他的兽性。以等不及挺身将欲望抵在稚嫩的入口处磨蹭,他喟叹:“天,你这里又在收缩。”
郝古毅可怜兮兮的求饶,“葵不要……会好痛。”
花葵抬高他的腰,哪还理会他的拒绝。强悍的进行侵略,欲望逐渐贯穿与填满他的柔嫩。
“啊!好痛……”郝古毅拧眉闷呼。脸色刷的惨白,默默忍受葵喜欢乱塞东西。
花葵弯身吻着他的侧脸颊,强健的体魄贴在他的身后,下身有节奏的摆动,不似以往蛮横的冲撞,试着尽量温柔对待,避免欲望失控而造成伤害。
随着时间流逝,花葵的意识渐渐迷离,紧搂着身下的人儿,占有的行为持续,低沉的喘息夹杂着明确的情感,亲腻的表明:“我喜欢你……就喜欢你。”
郝古毅趴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布,混沌的意识早已分不清究竟是讨厌,还是不讨厌……
天色微亮,郝古毅轻摇着葵的身体,唤:“葵起床好不好?”
花葵的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捞来怀里窝着,命令:“别吵。”
他的下颚抵在蠢老鼠的脑袋瓜,仍紧闭着眼,问:“你七早八早又去喂鸡了?”
郝古毅闷在他胸前回答:“稀饭煮好了,爷爷在吃饭。”
他的双手放在葵的胸膛轻轻推着,执拗的要葵起床。
“小老鼠,你想再来一次是不是?”花葵搂着他,思忖多来几次更好,小老鼠就不会七早八早离开怀抱,管那群鸡饿死了没有。
手伸往他的衣衫内游移,轻捻他胸前的红点把玩。
郝古毅听不懂葵说什么一次,他想着花花母鸡踩小花好多次,“小花坏掉了,葵,花花母鸡不孵蛋,不孵蛋就不会有小鸡跑出来,我想要小鸡,它们好可爱。”
“嗯,你更可爱……”花葵撩起他的衣裳,低头吻着他胸前的敏感,试图挑起他的反应。“说你想要我。”
郝古毅任葵在身上啮咬,整个心思全放在苦恼已久的问题,反应着:“我想要小鸡,花花母鸡孵不出小鸡了。”
花葵抬起头来,瞪着他骂:“你说句要我会死啊。”
郝古毅眨眨清澈又无辜的眼睫,不明所以葵为什么好凶……
带着一丝受伤的神情撇过头去,闷道:“我不喜欢死翘翘,葵和爷爷还有小鸡都不可以死翘翘……爷爷说死翘翘就看不到了。”
花葵怔了怔,待脑中消化了他所说的话之后,薄情的唇勾起一抹笑,顿时感到心情愉快的很--蠢老鼠不希望他死翘翘,呵……。
轻啄他粉嫩的脸颊,回想他在吵些什么,猜测:“你在烦恼花花母鸡孵不出小鸡?”
郝古毅点点头,推开葵的身体,爬到床尾拿衣裳给葵穿上。
他跪坐在床,视线自然的移开,不敢看葵的身体,怕会长针眼。一颗脑袋瓜愈垂愈低,解释着:“葵不在,花花母鸡就会踩小花。”
“哦,那干脆杀了。”花葵很坏心的建议。
吓!
郝古毅一瞬抬起头来,惊呼:“不可以!不可以!”
花葵朝他勾勾手指头,心怀不轨的拐他,“过来亲亲就不杀鸡。”
郝古毅非常纳闷,“什么是亲亲?”他一脸呆傻的问。
花葵迅速将衣裳套上,人站在床沿,对着蠢老鼠举例:“就像你抱着小鸡靠在脸颊一样。”他不以自己做比喻,免得蠢老鼠误解为是要‘咬人’。
郝古毅不禁拧眉,感到好生为难,手脚笔划着,“葵和小鸡不一样,葵不能抱在手上,小鸡可以。”
妖美的眼一瞪,煞气射向那颗蠢脑袋,憋着一股想骂人的冲动,花葵耐住性子继续诱拐,“只要把你的小嘴贴在我的脸上,就是亲亲。然后花花母鸡一定会孵蛋。”他保证。
花花母鸡敢不孵蛋,他就杀了算,再去买一只会孵蛋的回来以假乱真。
心下作好盘算,花葵低头凑近蠢老鼠清秀又憨傻的脸庞,放软了声调拐人,“快亲亲,我就跟你去后院子里。”
郝古毅无法理解葵为什么要他把嘴巴贴在他的脸,“我不要咬你。”他没有尖牙,也不会变成鬼。
“不是咬,是吻。”花葵抚摸着他的脸庞解释。“好喜欢就会做这种事,莫非你讨厌我?”
郝古毅摇摇头,已经搞清楚只要葵不欺负他,就不会讨厌。
花葵不耐烦的叫:“那还婆婆妈妈些什么,快点。”
郝古毅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好。”
张臂环住葵的颈项,仰起来的脸颊贴着葵的,想到亲亲的意思就是用嘴巴贴着脸,不再犹豫,只稍转头便将嘴唇贴在葵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似一股暖流淌入心田,拐骗而来的一个吻--轻易的令他以为小老鼠也同他一般有着喜欢的情绪。
花葵敛下眼,没出声要他松开手,贪恋那出于自愿之下的小举动,抚着他的蠢脑袋,强调:“这就是喜欢。”
郝古毅点点头,似懂非懂--
原来小鸡会啄他的脸颊就是喜欢……
第四章
葵说要搬家,郝古毅看着葵带几名工人来家里搬走他的鸡窝,还有好多东西,要拜拜的祖先牌位,全部搬到马车上,就连他的爷爷都被人带去坐马车。
他抱着竹筒,一脸茫然的等葵将大门锁上,来到他的身旁,大掌牵着他,走往不同的方向。
郝古毅问道:“葵,新家在哪里?”
“在街上。我会带你回新家。”
“哦。”他会听话,葵说新家有好多油可以卖。“那么旧的家呢?”
花葵随口回应:“空着养蚊子。”
郝古毅好认真的想了会儿,无法理解葵喜欢养蚊子。“蚊子会飞,会咬我,会痒。”
花葵瞥了他的蠢脑袋一眼,当下塞给他一些常识。“我会买柚子给你吃,然后你可以把柚子皮晒干,以后就点燃来赶走蚊子。”
郝古毅马上反驳:“爷爷说不可以点火,屋子会烧起来。”
花葵思忖:老废物八成灌输给小老鼠必须小心火烛的观念以远离危险。他又补充:“你只要把晒干的柚子皮点燃放在门口就好,蚊子就不会飞进来屋子里面叮你。”
“这样啊。”
郝古毅点点头。仰起脸来,说:“葵好聪明。”不像他是傻瓜。
他随即想到葵上次把花花母鸡和大公鸡关在一起,花花母鸡就没有再去踩小花。“花花母鸡以后会乖乖的孵蛋吗?”
花葵不禁感到莞尔,拐小老鼠是种乐趣。他逮着机会就不会放过。
“只要你喜欢我,花花母鸡就会喜欢孵蛋。”他一派鬼扯。
低头斜睨蠢老鼠不疑有他的点头,薄情的唇勾起一抹贼笑--蠢老鼠真好拐,若真能成功拐来喜欢着他,这便宜可捡大了。
郝古毅想着该如何喜欢葵,是不是亲亲脸颊就会喜欢?
“葵,不要欺负我,我就会像小鸡一样,然后也喜欢你。”
喜欢跟小鸡有什么关系?
花葵停下步伐,低首凝视他万分认真的神情,也无法猜出他话中的真正意思。
须臾,花葵自衣袖内掏出所有的几文钱,一一放入他抱在怀中的竹筒。
他道:“我会宠你。等这竹筒放满了,我就做一个新的,继续每天放铜板,就像我每天喜欢你一样。”他将无形的喜欢以实际行动来表达,小老鼠喜欢算钱,每晚临睡前,就能知道他的心意有增无减。
郝古毅恍然明白--
“原来多出来的钱就是葵放的。它们长得跟我的钱一样。”郝古毅露出灿烂的笑颜,弯弯的眼映入葵的脸颊,踮起脚尖,凑唇贴上。
偏着头,清澈的眼瞳凝望着,“葵对我好,就会想亲亲。”因为他喜欢葵对他好。
花葵怔了会儿,抬起手来,指尖穿过他的发,将他的蠢脑袋压来胸前贴着,问:“有没有听见心跳得很快?”
郝古毅点点头,想着葵是不是会害怕?
就像他好害怕的时候,胸前也会扑通、噗通的跳好快。
花葵低头吻着他的发,解释:“那是因为喜欢你的关系。”
郝古毅一瞬讶然的眨眨眼,不禁感到很纳闷--想不透喜欢和害怕的感觉怎么都一样?
郝古毅左右观望,四周是熟悉的风景与路径,前方的宅院外有好高的杂草。曾是他躲起来的地方。
“葵要躲起来吗?我没有说讨厌葵。”
花葵瞧蠢老鼠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立刻安慰道:“我没有要躲起来。”
尔后,望着斑驳的宅院大门,俊美的脸色愈来愈沉,“我从来没有从这扇大门进出过。”
受尽耻笑是杂种,被限制不准从宅院正门口出入。“呿!”花葵上前,抬脚踹开厚门板。
“磅--”
大门应声而开,花葵大剌剌的牵着小老鼠一同进入--妖美的眼一眯,睽违已久的四合院落和印象中的影像重叠;院中格局依旧,差别在于此地杂草丛生、死气沉沉……
穿越宅院游郎,途经过东、西厢房直往豪门深处走,最终停驻在一座废墟前,郝古毅赫然惊叫:“房子倒了。”
心慌慌的探向四周,附近有一口井,杂草长得好高,不知道有没有躲着狗……
郝古毅握紧葵的手,紧张的叫:“葵,我们不要住在这里,爷爷呢?”
花葵轻声安抚道:“我们不会住在这里。是我娘在这里,我带你来看她。”
“在哪里?”郝古毅继续东张西望,根本没有看见别人在这里。
花葵带着他走进残败的废墟里,脚踩着碎瓦残砾,看着屋内的悬梁倾斜,横梗在身前,上头留下祝融烧过的痕迹,随时都有断裂之虞。
“我们走。”
花葵立刻将小老鼠抱来身上,匆匆离开危险之地。
郝古毅任葵抱着,紧搂着竹筒,张大着眼,好奇到处都黑黑的。
他没有看见葵的娘,这附近也没有狗,葵一定是走错地方了。
片刻后,郝古毅别开视线才发现葵已经站在井边,不知在看些什么?
花葵的双臂紧紧一收,搂得牢、放不开、舍不下在乎的人。“我带你回新家,一个属于自己的新家。”
独吞下满怀心伤,多年前的回忆霎时回笼--一场祝融烧痛了童稚的心灵,为了活命不得不丢下娘亲的尸身独自逃出火舌、狼狈万分的离开豪宅深院……
“葵,好痛……”
郝古毅皱眉抱怨,“葵好用力……”被葵搂住的大腿好痛呢。
“别动。”花葵松了两手力道,仍不肯将人儿放下。
瞬间湿润的眼匆匆一瞥,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宅院的景物愈来愈渺小,郝古毅突的浑身一僵,清澈的眼眨也不眨的望着前方--仿佛有一道人影伫立在井边,穿着红色的衣裳……
***
数日后
油铺开张大吉,立刻一传十、十传百--摘星楼的花爷为卖油的傻子开了店面。
这事儿可稀奇,人们为了一睹为快,纷纷带着瓶装容器来油铺光顾,买油事小,好奇凑热闹免不了。
小银子在厅内吃中饭,狼吞虎咽过后,交代郝爷爷吃慢点,便立刻跑进油铺子里帮忙。
他有两个主子;一个精、一个傻。
精明的主子正和一位胖胖的田大老板喝茶、谈生意;呆傻的主子不会打算盘,正用手指头数数算钱给一位姑娘家。
银两的数目若是太大,呆傻的主子就会数很久,也总是数错钱。
不过有不少姑娘家似乎都没注意呆傻的主子找错钱,她们的目光都放在精明的主子身上。
而他被请来的用途就是照顾油铺的生意,帮忙找钱给客人。这工时由早上开店铺至晚上打烊,精明的主子给的工资大方,附带条件就是要帮忙照顾老爷爷。
小银子的动作俐落,嘴巴也甜,叫:“郝主子,您去装油给这位大婶婆,我来数数。”他抓回了客人的注意力,脑子可精明了。
他在油铺工作了几日,早就发现精明的主子和呆傻的主子关系不寻常。
精明的主子每回出门,总会带着糖回来给呆傻的主子,甚至不顾外人的眼光,把呆傻的主子带进三合院内,直到当夜店铺打烊,他都没再见到呆傻的主子。
他明白有些事不能问出口,精明的主子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外边有不少人传言--摘星楼的花爷包养卖油的傻子……
对于这种事,他早已见怪不怪。
以前,他常进出烟花之地卖花赚取生活费用,见过不少小倌儿与寻欢客饮酒作乐的场面。前些日子,精明的主子就问他要不要来油铺做事,这天降的好运怎能错过,他当然答应的干脆。
做了几日的工作,很快便得心应手。他把客人递来的瓶子搁在柜台,呆傻的主子反应有点慢半拍--“哦,好。”
郝古毅拿起瓶子,转身至架子前,认图画--葵把点灯用和食用的油分开放,每个油桶外都贴上标明,他记住了胡麻子、莱菔子、黄豆、松菜子、苏麻等油的图样,以及点灯用油有仁油、芸苔子油、亚麻子油、棉花子油和冬青子油等等。
它们依序摆放在三层架,分为上中下等品级。
葵很聪明,有拿榨油的种子回家,教他认识种子的模样。
郝古毅把装好的油瓶秤斤算两之后,银两就由小银子来算,然后找钱给对方。
葵还是很聪明,会找人来帮忙算钱、卖油。
小银子今年十一岁了;有圆圆的脸,红红的脸颊,喜欢笑嘻嘻。
郝古毅望着葵和田大老板说话,须臾,葵来到柜台前--“给我油。”花葵的表情似笑非笑,无视陆续进到油铺买油的客人,勾勾小指头,要小老鼠过来。
“葵要什么油?”郝古毅一脸呆傻的问。压根忘了葵只要对他笑,十之八九都是打着坏心眼。
“捞点油水。”花葵又勾勾小指头,要他靠近一点。
郝古毅凑上前,歪斜着脑袋瓜,葵的嘴巴在耳边说悄悄话。
“我今天会晚点回来,买菜的事交代小银子去,不许你乱跑。也别等我ㄧ起用晚膳。”
“哦,我知道了。”郝古毅点点头。
花葵凝视他粉嫩的脸颊,没偷香,却道:“晚上给我吃糖。”
郝古毅一瞬瞠大了眼,微张着嘴,脑袋顿时空空的摇头。
花葵的眉心一拧,暂压下油然而生的失望之情;蠢老鼠明明有喜欢他的迹象,怎仍是排斥‘塞东西’……
他不甚高兴的说了句:“我走了!”回头喊道:“田大老板,咱们去收枲麻。”
“好,好……咱们走……”田大老板临走前,肥润的手一把抓来桌上的几颗糖,浑然无知藏入衣袖内的糖并非茶点。
妖美的眼眸一瞪,立刻射向田大老板圆滚滚的肚皮,花葵不禁暗咒:“撑死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