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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色男人 page 11 作者:寄秋

  “是吗?慎吾也这么认为吗?”他语气冷诮,朝众人横扫一眼。

  佐藤慎吾一听,背挺得更直,目不斜视,心中满是羞惭。

  “鹰,有事回家再说好吗?”家丑不可外扬。

  都怪她太急迫了,以为每天复健不超过两小时不回病房的他不会有例外,得不到满足的欲望急欲宣泄,大胆在病房做爱,不料却被提早回来的他撞个正著。

  “我说过别让我看到,雅子,你太不聪明了。”低垂的黑眸假意显露失望,眼角余光却瞟向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屋。

  他在生气,却不是因为未婚妻与下属乱搞而发怒,他在气自己无法理直气壮地叫那个英国男孩滚开,任由他大献殷勤地哄他爱的女孩开心。

  他们坐得太近,太近了,近到让他几乎抓狂,小爱的笑是属于他的,怎么能轻易地为别人绽放?!

  “我……”她没法为自己辩解,只能等他怒气平息。

  清美雅子太自信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不会因此断绝,他们在一起二十几年了,而且她有了他的孩子。

  殊不知这场捉奸在床的戏码,竟是她的未婚夫一手安排,佐藤慎吾虽然深爱她,但他更忠于神野家,主人的命令不敢不从。

  “上车吧!别把你的丑事公诸大众。”他冷漠地说道,拒绝她的搀扶。

  “鹰……”她很难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对他公然的不给颜面多有不满。

  他不看她,拄著拐杖慢慢上车。“二条,去替我办件事。”

  “什么事?”

  二条静夫才恭敬的上前,清美雅子先一步推开他,抢著想知道是何事。

  “雅子,你要我送你回静冈待产吗?”他不会亏待她,但也不会爱她。

  阴沉的双目透过车窗往外看,他双手握得死紧又松开,努力克制内心翻涌的妒意。

  “哼!不听就不听。”她有些不甘心地坐上车子的另一侧,两人各据一方。

  神野鹰小声地交代两句,面无表情的二条静夫颔首示意,在清美雅子多疑的怒视中,车子缓缓向前移动,离开了待了一个半月的白色建筑物。

  后照镜里,他看到心爱女子脸颊上滑下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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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不能说不?”

  “最好不要。”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吗?”

  “我想——是的。”

  “我以为日本是法治的国家,不会有强行掳人的犯罪行为。”

  “是的,它是。”

  江天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吐出,“那么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

  毫无人气的声音停了三秒钟,“邀请。”

  “邀请?!”

  不容拒绝,态度强硬,连行李也不让她收拾就架上车,一路无言冷语面对,话少得有如蚌壳,撬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形同绑架的举动还不算犯法吗?他到底意图为何?

  若是为财,罗纳德和西兰绝对比她富有,他们的父母愿意付大笔赎金赎回两人,住在城堡里的她看似有钱,其实是过路财神,她负责监管的财富属于她大哥、大姊的,他们才是有钱人,她只是微不足道的金库管理员。

  掳了她能有什么好处?她有英国国籍,又是跟著英国医疗团队而来,若是她突然失踪了,日本政府难辞其咎。

  “请问贵姓?”问清绑匪名字再来推敲。

  “二条静夫。”

  江天爱一讶,“你不是神野鹰最信赖的左右手?”

  冰冷的眸子多了一丝生气,二条静夫不无讶异的睨了一眼被称之为天才的女孩。

  “那侗混蛋想干什么?”都说不认识她了,居然还叫人绑架她?

  “主人不是混蛋。”他的声音无高低起伏,但隐约听得出护主的忠心。

  “喔!我误会了,原来是畜生。”她说得很凉薄,好像在讨论壁纸的花色该换了。

  “你……”他看著她,眼中浮起怒气。

  “很感谢我救了一头猪?”她下颚一抬,长发如瀑地闪耀亮丽色泽。

  “到了。”

  “到了?”他在打什么哑谜?

  “请下车。”

  “下车……咦?这里是……”弃尸的好场所。这是第一个浮现脑海的念头。

  “本家。”

  这是一座山。

  至少在她视线所及,看到的尽是群山环伺的树林,典雅古朴的老松随意生长,绿草覆盖的青石板路几乎与地面同色,若不细察,根本无从察觉有条路。

  二条静夫走得不快,像在等她跟上来,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差不多快二十分钟,一幢……是一片屋舍才赫然出现,规模之大叫人傻眼。

  船石、龟岛、鹤石、石灯笼等庭园造景出乎意料的和谐,几株早红的枫叶挺立杉林和流泉之间,前行的男人带著她走过水池前的木板桥,来到其中一间占地最广的木制平房。

  “咦?你怎么走了,把我扔下就……啊!谁拉我——”好痛,谁压著她……

  刷地一声,绘有花鸟图样的纸门忽然拉开,一只属于男人的手往她细腰上一揽,迅如闪电地往内扣。

  真的非常快,让她无从反应,连同屋外的阳光都关在纸门外,漆黑的室内竟无一盏灯,一具厚重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下。

  说不上恐慌,但仍有一些不满和害怕,她可以感觉得到这双手正游走她全身上下,十分急迫地想剥光她一身衣物,好一逞兽欲。

  厚实的舌如同巨蛇般在她唇中钻动,蛮横又饥渴地掠夺著,好似这殷红小口内的甜蜜全属于他一人所有,不许别人侵占一分一毫。

  江天爱觉得痛,以及一丝丝委屈,然而一波波的快感涌了上来,她忍不住弓起身,朝放肆侵犯她的男人肩头狠咬一口。

  “你够了没,想在这里强暴我吗?”可恶,欺负人还欺负得不够呀!

  不是痛让男子停下,而是她咬著唇,哽咽地怒斥。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那你抱的是谁?银座的丽子,还是美加子?”她捶打著他的胸,气得眼泪直流。

  川弓丽子、香月美加子,前阵子神野鹰新纳的情妇。

  “小爱……”压抑的男音饱含痛苦,无助地啜吻她流下的泪水。

  “什么都忘了不是很好吗?你可以重新开始,有太多的选择让你连自己都忘了。”两两相忘,无牵无挂,互不亏欠。

  “我爱你。”爱得心痛,爱得不忍心她受到任何伤害。

  “骗子!大骗子,神野鹰不爱我,他爱的是他的未婚妻清美雅子!”她是这么告诉她的,一脸幸福地抚著小腹,说他们很期待新生命的到来。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心如木石,即使拥有十年岁月仍是不解情的死物,我没忘了你,我答应过你的……”她的容貌、她的形体、她的名字全刻在他心上。

  “你……可恶、可恶,好可恶……”她越捶越小力,最后抱著他痛哭。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哭的。”可是到头来,她还是哭了。

  江天爱呜咽地低喃著,“苍狼……苍狼……苍狼……森……”

  “是,我在这里,别哭了。”哭得他好舍不得。

  “你混蛋——”竟敢说他忘了她,翻脸无情不认人。

  他苦笑地挨著骂。“我比较喜欢你叫我鬼狼。”

  做鬼也好色的狼。

  “哼!”她撇过头不理他。

  视力极佳的苍狼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也能视物,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也是人人求之若渴又惊惧的异能,他能看到百里以外的事物,不受墙等有形物的阻挡。

  他很清楚地看见她脸上余怒未消的泪痕,还有因气他咬出伤口的唇,以及酥胸上他狂如暴风所留下的火热齿痕。

  清美雅子是名妒性极强的女子,举凡神野鹰中意的女人,都会突地失踪或暴毙,甚至惨遭轮暴及毁容,没一个能在他身边待得长久。”

  清俊的面容浮出笑意,慢慢的转向他的娇颜不再充满怨怼,而是静静地聆听。

  “你知道我是个异能者,可以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事,因此清美雅子做了什么我清清楚楚,而我绝对不会希望你是下一个。”她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你可以警告我。”她低声的怪责,心中仍有小小的不满和怨言。

  他笑了,轻抚她柔细乌丝。“第一,病房内各个角落都有监视器……”

  “什么,谁这么变态……啊!你打我?”他该死了。

  “是拍。”他示范地轻拍她前额,要她让他把话说完。“第二,在我刚醒来的时候,手脚还不太灵活,我没把握能保你周全……”

  她的安全为先,在他尚未铲除一切不确定因子之前,他不会让她涉险,处于随时有可能送命的险境中。

  “我要保护你,不让清美雅子伤害你分毫,前提是我必须有能力护住你,我不能拿你冒险。”他说得深情,语气柔如春水。

  “你现在……全好了吗?”江天爱心疼地抚抚他的臂膀、他的胸……

  “从我刚才快如猛虎的动作看来,你说我好了没?”他笑著亲吻送到嘴边的纤指,十分轻佻地盈握纤纤细腰,往上推揉,覆住一只柔软。

  他好得可以一口吞下她。

  “别碰我,我还在生气。”她一掌拍开他,气呼呼地捉起他的手臂狠咬。

  一遇到他,她的冷静、沉稳、自制全不翼而飞,飞到九霄云外。

  “气我说忘了你,不认识你?”他爱上一个小家子气的女孩。

  美目圆睁,江天爱双管齐下的揪著他两耳。“你耍什么威风发什么疯,非要像一头野兽似的扑倒我,你知不知道我会痛、也会害怕,我不是摔不坏的女金刚,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干么退化成山顶洞人,把人拖进洞里硬上。”

  “呃,这个……我……”他干笑地不敢呼痛,理由说出来她会更生气。

  他是妒男。

  因为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互动太亲密,他一口酸含在嘴里咽不下去,酸味发酵成醋,满嘴涩地将妒意转化为欲将她拆吃入腹的欲火,因此出手重了些。

  “等等,你怎么认得我是谁?”难道她也有异能?

  “哼!不告诉你。”江天爱抚著他左肘凸起的硬物,绝口不提她趁他和神野鹰的鬼魂拚斗时,偷偷将碎掉的水晶填入他快好的伤口内。

  苍狼森装凶的威胁,“嗯哼,敢不告诉我,我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你敢——”

  他就是敢,而且马上付诸行动。

  一室的吟哦随飘落的枫叶扬起,交缠的身躯共谱爱的乐章,在飞往极乐的殿堂时,他俩互吐出爱意,宣誓永恒,让凉秋的风见证他们一世的爱恋。

  日头偏西,走向黑夜。

  情火正炽。

  第九章

  “什么,你要退婚?!”

  丝绒托盘上放置两年前订婚的信物,那是清美世家传女不传男的祖母绿宝石,大如鹅卵,相传是德川家康所赐,只传长女,在此女亡故后再交回清美家族,由当时的主事者再传给长女。

  如此历经好几个世代交替,宝石的光芒益发璀璨,不见一丝磨损,可见这个家族多么看重它,当成传家宝代代传承。

  而他们以此为婚约的盟饰,不言可喻必是十分在意这门亲事,因此亲手将它捧至男方家,表示情谊永存,鸾凤合鸣。

  谁知今日它山现了,却不是在充满喜气的婚礼上,这叫人有愧对先人之耻呀!他们最珍贵的宝石竟惨遭退回。

  更讽刺的是,此时双手捧著戒指归还的不是别人,正是与清美雅子有私情的佐藤慎吾。

  “是的,神野家不能接受私德有瑕疵的女子为媳,故而忍痛推辞这门亲事,望请见谅。”

  清美雅子在他住院期间与人私通,据查属实,当事人业已承认,这桩姻缘自是无法维持下去。

  这当然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实际上是苍狼森刻意的安排,他才能在不伤两大家族交情的情况下,将双生兄弟的未婚妻转送出去。

  先别提他是否有心上人,光是亲手足的女人他就不可能染指,而她身怀遗腹子,他若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就接收,那真是猪狗不如,与畜生无异。

  而且清美雅子可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凡事算计,胸无斗尺,善妒又不具妇德,真将她娶进门,神野家不败也潦倒,早晚毁于她之手。

  “不,我不同意,我不要退婚,我今生认定了鹰一人,谁都不能逼迫我离开他。”她绝不接受遭弃的待遇,一个小小的过失凭什么要她屈从。

  “包括我本人的意愿吗?”他开口说出的话,岂有收回之理。

  瞧心上人冷酷绝情的神色,瑟缩了一下的清美雅子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博人同情。“鹰,你真的能忍心不要我,枉顾我们多年感情?”

  她不会退让的,谁逼她都不成。

  “我给过你机会,雅子,可是你辜负我对你的宽容,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情感。”然而说起来她也替他省了不少事,如果她不是不安于室,耐不住寂寞,他还得费心地安排她的去处。

  苍狼森不想赶尽杀绝,虽然她的男人一心要他死,但终究血脉同源,他没法连他最后一丝命脉也斩除,未出世的孩子是无辜的。

  至于孩子的母亲,只要她从此安份守己,不要再来纠缠他,他会给予一笔金钱,够他们母子阔绰大半辈子。

  “我不服,你对我不公平,左拥右抱的你有数不尽的女人,而找只有一个慰藉,你怎么能因此而离弃我,你的爱填不满我的需要呀!”她想要更多更多的爱何错之有。

  女人像花,必须呵护灌溉,他把大半精力花在其他花花草草身上,为了维持她不凋的美丽,自是向外发展,寻找能带给她雨露的温暖。

  “我是男人。”这个理由已经相当充裕了。

  男人女人永远处于不对等的天秤上,女人有一个以上的情人叫淫荡、不守妇道,男人拥有众多红粉知己,众人的眼光是羡慕的,赞他风流多情。

  “是男人又如何,当初你口口声声说会爱我到死,一生一世你的妻子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你说过的誓言全忘光了吗?”他们爱得疯,情也狂,哪能一笔抹煞。

  “爱你到死?”他挑起眉,眼底多了同情,她口中的男人的确爱她到“死”为止。“雅子,你不会‘忘了’我有失忆症吧!”

  “你是什么意思?”颤著唇,她用戒慎的语气问道。

  苍狼森抚著手肘多出的一块硬石,上身微倾。“意思是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的我和昨日并不相同,我重生了。神野鹰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神野苍狼。”他为自己取的新名。

  “神野……苍狼……”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何她一句也听不懂,谁死了,苍狼又是谁?

  “不错的名字,是吧!我挺满意的。”他抿起唇,掩饰那不小心流露出的那属于苍狼森的邪肆笑容。

  眼尖的清美雅子瞧见他眼角一抹笑波,一个疯狂但不无可能的念头闪过,她忿然的一指,“你不是神野鹰,你是谁?”

  在场的众人当她疯了,他怎么会不是神野鹰,从未改变的脸孔便是铁证,无人假冒得了,她肯定气得胡言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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