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笈呢?”
二夫人突然离开他的怀抱,飘然转身,脱下绣靯,坐上密室里的床榻,媚眼如丝地瞟着他,娇媚一笑。
“密笈在我身上,想要,就自己过来拿。”
楚啸看着她的狐骚样,嘴角勾了勾,却不急色,只是缓步上前,坐在床沿,伸手一拉,就把二夫人拉进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不客气地在她胸脯上摸索。
二夫人任由他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揉捏,禁不住轻吟,脸蛋也渐渐发红,轻轻喘息着。
在摸索一遍后,楚啸便开始剥她的衣裳,直到把她脱得一件不剩,女体完全裸露在外,却仍没看到他要的东西,不由得拧眉。
“密笈呢?”
“你确定每个地方都找过!”二夫人爱娇含羞地提示。
楚啸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笑,伸手摸向她双腿间,二夫人抖颤了下,身下的刺激让她禁不住呻/吟出声。
想要密笈,就得先满足她。楚啸鄙视地瞟了她一眼,不再客气,低下头吮上她的胸脯,操弄这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第3章(2)
符圆圆全程目睹,没逃走也没惊叫,只是直直瞪大眼,张着嘴,整个人像木头一般。
她完全没想到会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这赤裸裸的画面对她的冲击太大,让她整同人被定格在原地,瞠目结舌。
可对何关而言,这种场面不过是小菜一碟,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世人想得到的最淫乱的场面,他都看过,对纵女色欲这种事,他见怪不怪,要不是为了要让丫头看到真相,他根本懒得来这屋子。
对他来说,男女交欢跟路边看到的动物交合没什么不同,差别只是人类除了冲动,还有情欲的作弄,情欲之心会让人沧陷,激出最原始的本性。
那欲念就傻黑色的丝线,缠缠绕绕,勾得人心痒痒,生出许多绮念,他能看见这些淫欲的丝线纠缠在人们的身子里,这条线勾着那条线,谁对谁有欲念,都瞒不过他的眼。
来到山庄的第一天,他就看遍了整个山庄,他能见到每个人身上缠绕的欲念之丝,嗅到淫味,而他便是从二夫人那儿寻到了大总管这儿,也知道二夫人今晚会来找大总管。
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幕,也是故意把丫头带来见识见识。
他瞟向符圆圆。就算丫头是修仙人又如何?人间岁月不过匆匆一瞥,她不过才十六岁,对已经活了上百年的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孩罢了。
见她整个人都看呆了,那惊呆的表情取悦了他,他勾起魅惑的邪笑,磁哑的嗓音来到她耳畔边。
“楚啸想夺取御剑山庄庄主之位,二夫人是他的同伙,今夜二夫人为他偷来了铸剑密笈,这就是真相。”当然,顺带奉送一出香艳刺激的好戏,请笑纳。
“何关,我头昏。”
“怎么,你是第一次瞧见男女合欢的情景,所以吓得头昏了?”何关坏坏一笑,却在看见她转过来的脸庞时,瞬间呆住。
只见符圆圆一脸苍白,鼻下还挂着两管鼻血。
“何关,我真的头昏……”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人便倒进何关的怀里。何关变了脸色。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状况,她的反应竟是晕了,还流了鼻血?!
当下他有些慌,也没了玩笑的心思,两人结为血誓,她的生死与他息息相关,他立刻打横抱起她,离开了密室。
符圆圆身子挺好,只不过有个长年的小毛病,就是容易流鼻血。
为此,她的爹娘请过不少大夫来为她诊治,却都治不好这个毛病,大夫说过,这不是大毛病,但就是无法根治,只能多加注意。
而自从被师父收为弟子,跟着师父修行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流鼻血了,直到这一次。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虽然多少也知道男女那回事,不过并不清楚细节,就算是坊间的小书,也只是作画,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如此震撼又写实的画面。这画面对她的冲击,确实大了点。
符圆圆缓缓睁开眼睛,上方是何关英俊的面孔,她的头正枕在他的大腿上。
“醒了?”他板着脸孔。
她望着何关,一时有些迷茫。“我怎么了?”
他脸色更沉,质问道,“怎么了?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的?”
符圆圆想了下,突然记起来了,霎时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何关,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何关,我吓到了。”
何关被气笑了,“我活了那么久,从没见过有人看了这种事竟会吓到流鼻血晕过去,还真是长见识了。”
符圆圆好委屈,委屈得眼眶都含泪。
“何关,我难受。”
“亏你还是修仙人,连这种事也禁不起,以后还怎么去收妖伏魔?”故意带她去看的人是他,目的达到了,但他却莫名很不悦。
符圆圆侧过身,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往他怀里埋,声音哽咽。“人家不舒服……”
何关嘴角抖了抖。这丫头若是他徒弟,他一定把她修理一顿再重新磨练,但是见她抱着自己哭,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让他满腹想骂人的话不知怎么就梗在了喉间,心里莫名烦躁,却又觉得好笑。
她这一哭,把他的脾气都哭没了,最后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放在自个儿大腿上。
“哭什么?真没出息!”嘴上虽念,但抱着她的动作却不自觉多了抹温柔。
符圆圆很自然的偎入他怀里,双手也圈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入他颈间,用哭腔回答。
“我以前没看过嘛,头一次看,好可怕喔。”
又不是断手断脚或是肠穿肚烂的,不过是男女交合的戏码,她居然说好可怕?真是出息!
“天地万物,阴阳交合再正常不过,你们修仙人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怕看?”
“因为不好看嘛。”
何关啧了一声,不屑地道:“男女交合都是脱光了衣服做那档子事,你爹娘也是这样,所以才会生下你,那里还管它好不好看。”
原本埋在他颈窝的一张小脸抬起来,不服气的对他说,“那不同,我爹娘很相爱的,他们在一起时,周身会散发出很甜蜜的气场,连周遭的人都能感染到这份喜悦,会让人不自觉的微笑,可大总管和二夫人之间并没有爱,做那件事时散发出来的气场很浊、很可怕,让人很不舒服,我不喜欢。”
她拧着秀眉,明明是一张美丽的脸蛋,可鼻孔里却塞了纱布止血,修仙人的气质都被她破坏殆尽。
何关见到她这模样,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还得努力维持威严,他这辈子心情从没这么五味杂陈过。
“世人为欲而淫,到外可见,你最好快点习惯,修仙人的颜面都被你给丢光了。”
她又把脸埋入他颈窝,咕哝道:“我不舒服,休息一下。”这是摆明了当鸵鸟。
这耍赖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孩子,何关被她弄得啼笑皆非,最后还是骂了一句。
“没出息!”
她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上用行动来表示她的耍赖。
而他,数落归数落,却也由着她抱,早忘了一开始自己是抱着看她笑话的心态。
他还想对她说教,怀里却传来呼噜噜的声音,他一呆,低头一看,她居然睡着了!
他瞪着她许久,最后终于挫败地摇摇头。
罢了罢了,现在大半夜的,也难怪她困了,他正想把她放下,不过才一动她,她就嘤咛一声抗议,不肯脱离他的怀抱,想赖在他怀里。
这丫头平日把他当座骑就算了,现在倒好,直接把他当床睡了?不过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甚至觉得有如此依恋他的怀抱也挺好的。
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是因为太久没抱女人了吗?居然舍不得这柔软的触感和温度,竟放弃了把她丢开的想法。
他低头看她。这丫头睡得很沉,丝毫没有防备,好歹他也是男妖,她就不怕他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事吗?
他缓缓眯起眸,眼中闪着诡光,突然抬起一手,黑雾从掌心飘出,侵入她眉心,进入她梦中。
在梦中,他看到了绿草如茵上,柔软的草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她。
他缓缓进她走去,蹲下身,低头看她,她睡得正香,丝毫没发现危险近在眼前。
何关散发一身邪气,勾着阴恻恻的笑,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哼,你终于落到我手上,看我怎么整治你。”这是入梦术,可以在梦中掌控一个人,他要控制她,而不是被她控制。
“告诉我如何破解簪子的法术。”他一身黑压压的邪气环绕她全身。
符圆圆半睁着惺忪的睡眼,一张粉色小脸蛋满是迷茫的神情,丝毫不知危险已至。
她歪着脸瞧他,突然格格笑了,张开双手圈住他的颈子,投入他怀里,脸蛋朝他蹭了蹭,撒娇地道:“乖,陪我一起睡。”
说完,她乔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继续呼呼大睡。
何关愣住。她是太迟钝还是太愚笨?梦境都被人入侵了还想睡,真是……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醒来!”他粗鲁地摇她。
符圆圆被摇醒了,拧眉嘴,显然困极了,又见他吹胡子瞪眼的,遂伸手捧住他的脸。
“乖,别吵喔。”她送上唇,在他嘴上香一个。
何关呆住,唇与唇的碰触柔软如绵,宛若一道曙光,瞬间驱散所有邪气和阴暗,在他一时失神之际,瞬间被弹出梦境。
何关睁开眼,仿佛如梦初醒一般,他呆呆地望着怀里的符圆圆,她依然睡得香甜,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她轻柔的呼吸声让这世界显得安宁美好。
何关久久回不了神。这丫头竟然亲他……虽然像是大人在哄小孩似的碰碰嘴,不带任何情色,却教他失神许久,一颗浮躁的心就此平静下来。他望着她的睡颜良久,接着叹了口气,抱着她一块躺下——既然甩不开,那……就抱着一起睡吧。
第4章(1)
符圆圆睡得很熟,隔日清晨醒来,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何关的眼。
她呆了呆,何关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好似已经看她很久了。
符圆圆露出慵懒的微笑,“早。”
何关沉默的盯着她,没见她脸上有任何羞涩的表情,还是那一副天真傻气的模样。甚至还不晓得赽离开男人的怀抱。
他沉着脸。“没见过像你睡相这么不雅的女人。”
她眨了眨眼,“我哪儿不雅了?”
“你自己看看。”
符圆圆顺着他指的地方,低头一看,这才赫然发现他胸前的衣襟湿了一片,是她的口水。
她立即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坐起身。
“呵……不好意思啊,把你的衣服弄湿了,”她一边说,一边讨好的帮他擦擦。
他哼了一声。
她笑嘻嘻地陪笑,对他动不动就数落几句早己习惯了,而且她知道何关心口不一,他嘴上虽骂,却还是让她趴在他身上睡了一晚,这是他的体贴,她懂。
不用她擦,胸口衣襟沾湿的口水,他一施法就干了。
他下了床,命令道:“走。”
她呆住,赶忙问:“去哪?”
“当然是去办芽儿的冤案。”
“等等,我还没梳头洗漱呢。”
何关停住脚步,这才又退了回来,差点忘了这丫头是人,还得洗脸漱口,啧,真是麻烦!
符圆圆让丫鬟送水进屋后,又让她们退下。她不习惯让人伺候,很小的时候,师父就教导弟子们凡事自己动手做,她虽出身大官人家,却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脾性和柔弱。
她到屏风后头更衣时,也没赶何关出去,何关便也不走,坐在椅子上等她,她后走出来,身上换了件淡蓝色的衣裳,腰间系上黑色的腰带,衣裳配色简单,再说那头发,连个姑娘髻也不梳,只是绑了几根发辫,唯一的亮点是那根蝴蝶簪,插在她的发上,在委屈了它的美。
以何关的眼光来看,她这打扮着实没什么特色,从遇见她到现在,她穿来穿去就这几件,头发也是从简,若非她本身还有些仙气能衬托,否则走在路上,肯定会被人当成乡野村姑。
概是他的目光太过不屑,她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疑惑的抬头问他。
“怎么了?”
“你就没别的衣裳好换?”
“出门一切从简,包袱里只带了三套呢。”
他拧眉。“我看其它修仙人都打扮得像是出尘不染的仙女,就算衣裳不华丽,却也不失清雅高贵,哪像你这样随便,难道你就没准备几件白色或是月牙色的衣裳?”
“那种衣料都很贵,虽好看,但易脏难洗,不实穿,像我这件多好,还是棉的呢。”
“头发呢?起码你也梳个好看点的发式。”
“梳发髻会扯疼头皮,还是绑辫子舒服。”
何关听不下去了,指着她数落。“说穿了,你就是懒。”
她不承认地反驳。“我这叫朴素。”
一大清早,两人就开始斗嘴,她骑在他背上,他背着她,两人在空中飞越山庄时也没停止。
地上的狗儿抬起头,对着空中的他们猛吠,惹得何关眸中杀气射来。
“闭嘴!”
狗儿感应到那股阴邪之气,立即吓得缩尾巴,可怜地呜呜叫。
“亏你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居然跟一只狗计较,你这妖也真是绝了。”符圆圆摇头叹气。
何关阴恻恻的威胁。“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她听了立即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还用脸磨蹭他的背。
“不可以抛下我,我们是一体的。”她嘴道,语气中还多了几分撒娇赖皮的意味。
“不想被丢下去就闭嘴。”
“好嘛好嘛,我闭嘴,别气别气,妖前辈别跟小仙计较。”她讨好地陪笑。
见她如此识相,他冷哼一声,佢这话听在耳中却十分舒坦。
“何关,咱们去哪儿啊?”
才叫她闭嘴,她又开口说话了,根本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
何关嘴角抖了抖,最后叹气,懒得跟她计较。
“你不是要帮那女人申冤吗?现在就有个机会,咱们放她出牢。”
“放她出牢?可是她一心求死,岂会愿意?”
“等她知道岳应天有性命之忧,你看她还会不会待在牢里不出来。”
她听了惊讶,正想再问个仔细,何关已丢出命令。“抓牢了!”
不等她回应,他加快速度如风一般呼啸而去。
岳应天一人待在书房里沉思,这几日,芽儿的事令他万分心烦。
对于芽儿,他始终下不了手狠心对她,一方面是舍不得,另一方面是他心中仍有疑虑。
芽儿潜伏在他身边许久,她有多次下手杀他的机会,为何没出手,却选在最难得手的时候对他袭击?
他越是回想,就越觉得其中疑点其多。他给她机会求情,偏偏她宁可选择死路也不肯开口,这令他气结。
倘若芽儿能说出苦衷,或是承认她是受人胁迫的,他便能想办法让她将功赎罪,但她却宁死也不肯透露背后的主使者,这令他失望又愤怒,她竟然宁可护着主谋者也要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