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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女伶 page 10 作者:七巧

  因为之后来打招呼的男人全都对她拥抱亲吻,令他无法再装无所谓。

  “要问候可以,不准拥抱亲吻。”在看见第五位到来的堂弟,齐格非先以法语警告。“她是东方人。”以此为拒绝拥抱招呼的理由。

  对方愣了下,随即嘴角上扬,在上前跟钱韦伶握手问候后,又很故意地搂抱她一把,亲了下她脸颊,然后对齐格非说了几句法语,转身哈哈大笑地离开。

  她听见一旁的齐格非微怒地用法语碎念两句,即使听不懂,也觉得他们两人间似有什么摩擦。

  “你为什么生气?”她纳闷不解。相识至今还没见过他温和的俊颜出现怒意。

  即使才来这里几个小时,可她能感觉他们亲戚间感情很不错,堂兄弟就像亲兄弟般亲近,而刚才他七堂弟现身时,彼此还愉快问候,不知为何,下一刻他却一睑不快,出口的话似在责骂扬笑离去的对方。

  “他们……是故意的。”齐格非略绷着俊容道。

  “什么?”她仰脸看他,轻眨了下水眸。

  “故意当我的面拥抱你、亲你脸颊。”他闷声说。

  “嗄?这不是你们这里打招呼的方式吗?”她微愣。

  想起先前在街上巧遇他前女友,对方也是如此和他拥抱亲吻打招呼,她当时看得心里泛酸,即使事后相信他的话,信任他与前女友仅剩单纯友谊,她心里仍不免有些介怀,只能说服自己那没什么。

  “你不是法国人。对东力女性,不一定要行这种问候礼。”他们也不会对初见面、不熟悉的法国女性,采取这般热情的问候方式。

  “喔。”钱韦伶轻点头。“那他们为什么故意这么做?”

  原本还有些不习惯,但接二连三之后,她也就不介意了,不过若换作其他非他亲属的男性,她仍会排拒这种问候礼。

  “他们想看我吃醋,这全是范刚起的头。”齐格非说得气闷,却也拿他们没辙,毕竟这算不上对她的轻薄之举,是他自己感到介怀。

  “吃醋?你会吗?只是打招呼而已。”她丽颜上更显困惑。

  她先前为此吃醋,他还笑着一再强调,前女友只视他为一般朋友,拥抱亲脸颊不过是寻常的打招呼方式罢了。

  “会。”齐格非说得斩钉截铁。“我从没想过我会因这样就吃醋。”他深邃蓝眸定定望着她。

  “啊?”她愣了下,撞进他深邃眸光中,心颤了下。

  “真是太过分了,我都还没拥抱你,就看你被那么多男人吃豆腐。”他说得愤慨与不甘。

  接着,他双臂一张,将她给拥进怀里,与她紧紧相贴。

  她顿时惊诧呆住,心口怦怦直跳。

  先前被那么多个人拥抱,她都没这种紧张情绪,而那些人也没与她贴得如此紧密。

  此刻,她的胸脯紧贴他胸膛,即使曾有两回被他打横抱起强行送医的肢体接触,彼此的心也没贴得如此近。

  她彷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他的。

  她和他静默地依偎着,感受他的温暖怀抱,心湖泛起甜甜暖流。

  不多久,他松开双臂,她不免有些不舍,仰脸朝他腼淡笑,却见他薄唇一扬,低头先往她脸颊亲吻。

  他细碎的吻先落在她右颊,再往左颊吻去。

  她双颊因他的细碎轻吻,感到麻麻痒痒的,他甚至以舌尖舔舐她粉颊,宛如动物用舌清洁般,令她发噱。

  “你……在做什么?不要用口水洗我的脸,很思心……”她轻声嗔道,想撇开睑,他却伸手捧住她脸蛋。

  “消毒。”他闷声解释。要将她被别人碰过的双颊,仔细消毒一番,她身上只能留下他的气味。

  “消什么毒?”她先是疑问,忽地明白了。“你是狗啊?”她好笑地拍打他胸口,他这行为幼稚极了一

  “你注定属于我,尤其这里,只有我能碰。”他霸道说着,薄唇已落在她唇L”。

  这次不若上次仅是轻触轻吻,他吮吻她唇瓣,辗转厮磨,热情缝襁,一手环住她的腰,再次与她紧紧相贴。

  他的舌缠着她的,恣意汲取她口中的甜蜜,贪婪不止。

  他的吻是如此炙热而绵密,令她浑身发颤,晕眩飘然,不禁抬起美臂,环抱住他颈项,回应他的热吻。

  两人就在中庭回廊外紧搂彼此,甜蜜热吻,不介意身旁可能有他人走动或注视。

  在这一刹那,这个午后黄昏,他们首度沉浸于两人世界。

  金阳如粉,暖暖地洒落在相拥的俪人身上,两颗心紧紧相吸。

  晚餐时刻,钱韦伶跟亚尔家族的一大群人一起用餐。

  这时齐格非的父亲也出现了,他见到她亦是欣喜地欢迎,让她一时难以相信这样面容和善亲切的人,会是亚尔酒庄的执行长,原以为他是个很具威严的人。

  她也轻易打破对外国人的成见,面对这一大家族,她完全不会觉得不自在,且心情愉快地响应一张张友善脸孔。

  餐后,大人饮着葡萄酒,小孩喝着果汁,气氛和乐地继续交谈,她除了与齐格非谈话外,更时而用中文或英文响应其他人间话,在座除了齐格非与他父母外,亦有几个人能懂中文,甚至具有中国血统,让她感到另一股亲切。

  她轻易地喜欢上他家族的人,这抹快速产生的好感令她有些意外,她不是很快能跟陌生人热络的人,何况又是不同文化种族。而他家族的人可是融合许多不同国家血统,每个人都会说好几种语言,令她不禁羡慕。

  齐格非提到家族里的人虽非能时常全聚在一起,但彼此都常联络,在特殊节日或为特别的理由,也会尽量群聚一块。

  她问他今天是什么特殊节日,他望着她温柔微笑道:“为了看你。”她闻言错愕,以为他是开玩笑,但见他说得认真,钱韦伶只能瞠目结舌。

  为了看她……竟然因此举行家族餐聚,甚至不少人是从外地或国外赶来。她又不是罕见的稀有动物,或有什么惊人的倾国美貌,怎能引起他们争相目睹?

  “因为你将来会成为这里的一分子。”齐格非说得笃定。

  她诧异,不仅他轻易就认定她,连他家族的人都这么笃信这所谓“一见钟情”论调,这样就将她当自家人看待了?

  现在的她,虽不再反驳他的说词,却也无法轻信此论点,不过她已欣然同意跟他交往。而成为他女友后,更因得到他家人友善对待而欣慰。

  “钦?为什么我要睡你的房间?”钱韦伶诧异扬声疑问。

  前一刻结束晚餐后交谈,大伙陆续从一楼大餐厅散去,返回各自房间休息。

  齐格非领着她上二楼,直接就带她到他房间,她的行李早在她来到时,已被提来他房间放置。

  “我……可没那么开放。”她说得有些脸红。

  即使承认两入的交往关系,还在不久前吻得火热缠绵,但她并没有心理准备今晚就进展到最后一步,就算真喜欢他,她也无法进展这么快速。

  她向来反对远食恋爱,连接吻的进度都令她感觉太快了,她可不允许再轻易有进一步失控。

  第7章(2)

  “客房都在西侧和南侧的三楼,你脚扭伤,多爬一层楼梯不方便。”齐格非解释道。即使她脚没受伤,他也会想办法让她跟他同住。“而且我不希望你被其他男人骚扰。”他说出另一个重要理由。

  “嗄?”钱韦伶怔愕。眼下她要提防的是被他骚扰侵犯吧!

  “他们一发现我轻易就吃醋,会为了采我底线,故意亲近你。”唯有让她住进他房间,在他视线范围内,才能确保她安危。

  几个大老远回来的堂兄弟,皆会在这里住上两、三日,方才用餐时,他明知他们是故意说对她很感兴趣,却仍无法不心生提防,顿生强烈占有欲。

  何况明天也还会有其他亲戚返回,他可不希望她明天一早就被别的男人骚扰,又对她热络拥抱亲吻打招呼,说不定他真会因这件小事,跟手足起冲突。

  “我房间有两间卧室,你可以睡里面那间,我绝不会偷袭你。”他保证。

  尽管渴望和她亲热,但他尊重她的意愿,清楚她的观念较为保守,他可以等待,为她忍耐。

  原想推拒同住一间房的提议,可在她参观过他房间后,她便选择妥协。

  他一个人的房间竟有六、七十坪之大,还不包括观景阳台的大片半露天空间,有起居室、宽敞的客厅、酒柜及吧台、餐桌,两间卧室、一问书房,连浴室都有两问,这根本不像所谓的个人房间,俨然是一层豪宅公寓大小了。

  虽说住进他房间,但也只像同住一层楼的室友,她也就不再排斥、别扭了。

  沐浴后,她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吹头发,敲门声响起,她怔了下。

  虽同意住进他房间,就当住同层楼的形式,可在她沐浴后听到敲门声,仍不免有些紧张。

  她起身,走往门口,略拉开门询问:“有什么事?”

  “给你送杯睡前红酒。”齐格非一手端着酒杯,看着已沭浴完换上睡衣长裤的她,虽少了浪漫礼服衬拓,她依然清丽漂亮,令他很想再次拥抱亲吻她。

  但是怕自己的信用轻易就破产,更怕在此时此地吻她会难以克制更想进一步,他只能表现绅士,不打扰她休息。

  “睡前红酒?”钱韦伶纳闷,这才将门完全拉开。

  “亚尔家族的人跟葡萄酒离不开关系,除用餐饮酒外,晚上也会小酌,睡前更会喝一杯红酒帮助睡眠。

  “我替你挑的是款温润带甜味的红酒,你试试看,应该合你的口味,喝完早点休息,若有事再到书房找我,我会在书房待到一、两点,晚安。”他声音温柔地交代完,将酒杯递给她。

  他没打算踏进此刻属于她的卧室空间,而为了能将白天时间挪出来陪她,他必须利用晚上加班处理一些公事,以前的他鲜少会把公事带回家。

  “晚安。”钱韦伶接过酒杯,朝他微笑道晚安。

  稍后,她浅酌一口他送来的红酒,温润的口感,带着樱桃的甜味和香气,不同于今天所饮用的任一款红酒。

  虽说对葡萄酒只有基本了解,但今天所饮用的酒皆令她喜爱,特别是现在手中这杯,竟让她回想起和他甜蜜热吻的滋味。

  她唇瓣漾着甜甜笑餍,一口一口地品尝手中的美酒,相信今晚肯定能好眠。

  翌日,睡得饱足醒来的钱韦伶,抬手看表,七点半。

  她下床进浴室盥洗,接着换下休闲睡衣,穿上棉质长袖上衣及牛仔裤,接着步出卧室。

  客厅里不见齐格非人影,另一边卧室门紧掩,猜想他也许尚未起来,不好去叫醒他,她于是推开落地窗,踏进宽敞的露天阳台,沐浴在晨光中。

  半弧形的阳台,墙面及栏杆有绿色藤蔓攀附,四周布置了一些绿色盆景,并不见任何花卉。

  前方摆了一组欧式休闲桌椅,靠栏杆处放置一张休闲躺椅,她可以想象齐格非悠闲躺在这张躺椅上做日光浴的情景。

  一想到那张温柔带笑的俊容,她竟有想见他的冲动,下一瞬,她诧异这突然闪现的一抹思念之情,她昨晚才见过他啊!

  忽地听到下方似有声音,她走近栏杆旁,一双手臂扶着栏杆,向下望着一楼的大片花园。

  她看见在正下方,卷起袖口的齐格非正和几名园丁谈着话,边协助园丁们动手挖起一株株玫瑰。她见了纳闷,开口喊道:“齐格非!”

  齐格非闻声,抬头向上望,看见在栏杆旁的佳人,扬起手,朝她挥了挥,‘Bonjour--Honey,昨晚睡得好吗?”笑容粲粲地问候。

  “很好。你这么早起在整理花圃啊?”这种工作怎么会需要他动手参与?“那些玫瑰怎么了?”被移除的玫瑰连着泥土被放置进园艺推车,显然不是要弃置的。

  “我征得我妈同意,将靠近我房间下方这些她亲手栽的玫瑰移植到其他地方,你先进屋,免得又因玫瑰猛打喷嚏。”他体贴道。

  原本他昨晚就要让人进行这些工作,但怕晚上作业会吵到才要入睡的她,于是他起个大早,亲自指挥园丁做移植工作,一方面是对母亲所种玫瑰的尊重,另一方面得衡量需移开多少范围的玫瑰才不至于影响到她。

  虽没直接接触,但花园的玫瑰香气常被风带进二楼他的房间,他必须未雨绸缪。

  钱韦伶闻言,惊愕不已。

  他竟然……因怕她过敏,急着将他母亲所栽种的玫瑰移植到他处,她也只不过在这里暂住几日,他竟如此大动作,还早起亲自指挥参与。

  她既感动又歉疚不已,对他母亲深感无比抱歉。

  “我说过没关系的,你别忙了,不要移动你妈亲手栽种的玫瑰。”她朝下方的他喊道,要他停止这项令她心生愧疚的大工程。

  忽地,一阵轻风扬起,拂过下方大片玫瑰花园,浓郁馨香的气味扑鼻而来,教她鼻子泛痒,不禁捏着鼻子,隐忍着喷嚏。

  齐格非没遗漏她的反应,轻笑道:“还说没关系,快进屋关上窗户,我这就上去,先陪你吃早餐。”他转头又跟园丁说了几句话,接着便走进屋里,上二楼找她。

  钱韦伶以为早餐会像昨晚到大餐厅跟一家族的人用餐,结果却是佣人推着餐车来送餐,她跟齐格非在他房间客厅旁的餐桌一起吃法式早餐。

  “我只住一两天,真的不用移玫瑰花,对你妈很失礼耶!”钱韦伶再次要他打消那念头。

  “然你会过敏,迟早是要移走的,我妈真的不会介意,她只在意那些玫瑰会害你狂打喷嚏。”齐格非再三强调,要她别放在心上,原本也觉得对母亲开口提这事育些为难,意外的却是母亲先提到了花的事,问他有什么想法,他说出打算后,母亲非常同意他的做法,要他尽快行动,让未来媳妇在这里能舒服地生活。

  齐格非掀开糖罐的盖子,为她的咖啡加一匙半的糖,自己的则加入半匙,他已观察到她饮用咖啡的甜度,他一直细心观察着她对这里饮食的喜好。

  对他的坚持,钱韦伶也难以再反驳,却也不禁想着他的举动好像她将来真的会在这里久住似的。

  早餐过后不久,齐格非带她前往一楼交谊厅,交谊厅内除了昨天见过的一些面孔正彼此饮酒交谈,又陆续来了几张生面孔,皆是他的堂表兄弟。

  齐格非坐在她身旁,一再提醒想跟她打招呼的男人们,仅能行握手礼。

  钱韦伶感觉自己宛如在接见贵宾的女王似的,而身旁的男人成了她的护卫,严禁其他人腧矩。

  她因他的行为态度感到好笑,他也不介意被众人调侃,摆明对她有强烈的保护欲,不准家族中的其他男人再有拥抱她的动作,唯有女性与长辈例外。

  不多久,她看见齐格非的姊姊跟姊夫到来,还领着五岁的女儿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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