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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陶妻(下) page 6 作者:阳光晴子

  宋钧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做这种比喻,看着还有一丝不满,「怎么不高兴了?」他点点她的鼻子。

  「钧哥哥长得太好看我嫉妒。」

  「棠儿长得有比钧哥哥差?不过,钧哥哥绝不是只因为你的美色才喜欢你的。」

  「是吗?那刚刚钧哥哥怎么像匹狼,有些霸道有些粗鲁,难道不是因为我美色诱人?」

  她俏皮的反问。

  其实刚刚她有点承受不住,但她是喜欢的,很喜欢他对她做的亲密动作。

  宋钧自知越线,他的行为举止就像个轻狂少年,但他在女色经历上的确乏善可陈,曾经自豪的定力及理性在品尝她的那一刻兵败如山倒,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只想一寸寸尝遍她身上的所有美好,这一想,欲望又全数回笼,只能强作镇定,压抑住那不曾减低半分的欲望之火。

  甘棠还笑咪咪的打量他,古灵精怪的摇晃着头,「钧哥哥怎么不说话?棠儿可是第一次见到钧哥哥这种表情呢,眼睛里像有火,嗯,我好有成就感,钧哥哥这样看比女人还要美呢。」

  小姑娘的表情怎么那么魅惑人?宋钧忍不住了,再次将她压在床榻,低头深深的吻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再次揉握小姑娘的丰盈,任她在他怀里娇喘呻吟,他则努力的守住最后一道底线……

  自从姚氏的药膏打出名号后,虽然有春花帮忙,但姚氏仍是忙碌,而春花要分担家务又要帮姚氏上山采药、晒药或熬药膏,也是分身乏术,可就算只有一咪咪的时间,她也得找好朋友唠嗑一下,却发现甘棠被抢走了。

  现在在兰竹院几乎是看不到甘棠的,她去云开院找人,但小俩口恩爱的抱在一起说话写字,完全没有她的位置啊!

  有一回,两人在书房写着写着就开始亲吻,然后出现儿童不宜的画面,吓得她差点没跪趴地上逃离现场。

  她隐晦的向姚氏提了个醒,「大娘,我觉得棠儿跟宋大哥感情培养得不错,你要不要在年前就将婚事办了?」

  姚氏摇摇头,「大娘这阵子忙得不可开交,可不想草草办了他们的婚事,感情愈浓愈好,日后更恩爱。」

  春花眼角抽了抽,她就怕他们感情太浓太恩爱,就这么滚成一团,闹出人命啊!

  姚氏真没想太多,也对两个孩子有信心,就算有些亲密之举也是有分寸的。

  直到这一日,她一个老病患突然病了,家人急急找她去医治,听情形可能这一夜都得守在那里,姚氏也不让春花跟,自己拿了药箱就去了。

  那老病患是旧疾,看似危险,但姚氏对他的情况了解极深,治疗起来并不难,可也折腾到了二更天,虽然那户人家留她住一晚,不过姚氏还是决定回家。

  一回宋家大宅,经过甘棠的屋里,里面有灯却没看到人,她下意识走到春花房里,一盏油灯下,床上的春花睡得正熟。

  她想了想,转个方向往云开院去,书房里没灯,她便往儿子的寝室走,却突然停下脚步,怔怔旳看着前方的窗影下,两个高低身影合而为一,若按剪影挪移判断,儿子往甘棠的脖颈又继续往下亲,那个位置可是——她连忙损住嘴,急急转开眼跑了。

  第二日,趁甘棠去善工坊,春花在药房熬药膏,姚氏将儿子叫到房间来,开门见山就问:「昨晚我看到……咳,你应该没有越线吧?」

  宋钧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撞见他跟甘棠的亲密事,虽然尴尬,他还是诚实回答,「没有到最后一步,但我是认真的,也一定会好好待棠儿。」

  姚氏错愕的瞪大眼,这与她预想的不一样,儿子一向守规矩,她还以为两人最多就是拥抱亲吻,「两情相悦是好,但分寸还是要拿捏,若是一个不小心……」

  「我明白,娘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

  姚氏一听,点点头,「我看还是早点把你们的婚事办好吧。」

  宋钧却拒绝了,「我跟棠儿说好了,想先找到她的家人,我希望棠儿成亲时她身边是有家人的,所以成亲的时间先延后,过了正月若还没消息,我们就成亲。」

  「知道了,反正也不差这几这个月,还可以好好筹办。」姚氏说到这里突然低头不语,再抬起头时,眼眶竟是泛红的,「钧儿,你得跟娘发誓,你绝不会像你爹跟你大哥,还有曾经住在这里的宋家族人一样,一旦离开就不回来了。」

  宋钧脸色一变。

  姚氏忍着眼底泪水,哽咽的说:「这个誓不只是为我这个当娘的求的,还有帮棠儿求的,你要知道,丈夫是妻子的天,当那片天不在了,妻子要怎么过日子?」

  见儿子神情复杂,她深吸口气又道:「我知道那些所谓的宋家族人都是有理由的举家离开白水村,但理由是真是假,你我心知肚明,你真当我是傻的吗?」

  「娘……」宋钧不知该说什么。

  姚氏陷入过往的记忆,说起当年宋老太爷与她父亲因缘际会相识,而后结了亲家,她远嫁来到白水村,进入宋家,才知道宋老太爷是看中她识字才选她当孙媳。

  但奇怪的是,宋家对外说是猎户,但族人众多,子孙个个都识字读书,也得练功夫,至于挑选媳妇的标准也很一致,一定要识字。

  那些年,白水村几乎都是农家,女子被视为赔钱货,村人要栽培也是让儿子上学堂,因而能嫁进宋家大门的新媳多是外来客。

  姚氏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着令她困惑的事。

  宋老太爷是个睿智和善的老人,却不让子孙后辈去参加科举,即便他老人家辞世,这个规矩依然没有改变,那时宋钧的大哥宋霁还是三岁小儿,她不过笑着说了句要他长大后去参加科举,公爹便语气坚硬的道:「祖训有云,族中子孙绝不入官场!」

  姚氏说到这里,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再看着眼前出类拔萃的儿子,「寻常人家栽培子孙读书,莫不想争取功名,光耀门楣,宋家长辈却反其道而行,当时我便隐约察觉宋家藏着大秘密,我并未探问,只做好本分,不是我没有好奇心,而是害怕知道后我要如何自处?如何看待自己的丈夫及夫家的每一个人?」

  当时,姚氏愈想愈害怕,为何一大家族窝居在这偏远山村,一个个长者知识渊博,教育出的子孙也是知书达礼、文武双全,却又一个个携家带眷离村,再也不见,若问留下来的人,得到的只有沉默。

  曾经人来人往的宋家大宅,如今只剩他们这对孤儿寡母,回头再看,宋家从迁村至今,至少已有四代人离开了。

  「我答应娘亲,对棠儿永远不离不弃,对娘亲亦然。」宋钧郑重起誓。

  「好,这样就好。」她忍不住蒙脸低泣出声,不敢追问也怕知道真相。

  宋钧静静的离开了。

  宋家的确有秘密,但在母亲得知父亲及大哥消息全无的那一日,她一夜之间白了半头乌发,当时他便有了永远留在白水村守护母亲的心思,只是随着日子挪移,得到的消息更多,他的心也松动起来。

  寻找父兄下落的事不能停,赵家的冤屈他也要洗清,若真的到了要选择的那一天,这誓言能不能守得住,他实在没把握……

  第十二章  二房嘴脸太恶心(1)

  秋日渐浓,白水村可见满地落叶的萧瑟风景,时而雨时而晴,衬着洗涤过后的枫红,当秋阳轻吻其上,点亮上头不舍离去的雨滴,总是吸引甘棠驻足凝睇,也总有个人不忘拿了薄披风始她披上。

  小姑娘回身踮脚,回送一个吻,好在两人都还有分寸,这等亲密动作只在宋家大宅或山上无人可窥之处才敢亲热。

  但两人感情渐浓,走在一起的甜蜜氛围还是引起不少人的猜测,频频向姚氏打探内情,「是不是要请喝喜酒了?」

  姚氏也很大方,「是啊,等时间定了,一定请你们大家过来热闹热闹。」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两人好事近了的消息也传得人尽皆知,与甘棠相好的姑娘都跟她道喜,春花更不忘调侃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与宋钧交好的村人则是直接给宋钧一拳,开玩笑的道:「养着养着,就成了自己的媳妇,还真的不亏呢。」

  宋钧情场得意,心情可乐,随朋友们打趣。

  甘棠在善工坊愈做愈好,前些日子还来了个大户,说是在风城看到甘棠的作品,大为惊艳,正巧他在京城的铺子正寻着要添一批新货,因而派人来下单,今日是亲自来拿货,若卖得好,日后会固定下订单。

  既是大户,招待他的便是常老板跟老刘。

  要做大生意,绝不是拿了货走人,参观工坊是必要的,常老板跟老刘就带着大户颜文兴绕了工坊一圈,却跳过甘棠的个人工作坊。

  颜文兴是个中年人,留着八字胡,整个人不见精明,但是有着文人的温润气息,在来到作品陈列室时,一听到右排一列全是甘棠的作品,他抚着胡子,目不转睛的看,脸上尽是惊艳。

  眼下的作品中有宝石般的红釉色,瑰丽匀润,也有釉下青花与釉上彩结合的逗彩,另外也有微闪着肉红色,看来更细腻莹润的粉白釉色,更有如初开如葵花的黄釉等。

  「这几个作品的釉药很特别,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颜文兴赞不绝口。

  「可不是吗?这都是棠儿做出来的,小姑娘不藏私,老师傅又爱才,要她守着药方,说要钻研出这几种配方也不知要耗上多少年。」常老板也是人精,有些话说在前头,对方就知道有些话不好开口了。

  「小姑娘虽失忆,但这是独门功夫,也不知师承何人,怕她失忆下也忘了师门规章,大家都帮忙守着,很有分寸。」老刘话一样说得很有技巧。

  「唉,真是可惜了,实不相瞒,老夫也是醉心陶艺,真是看得眼谗,心想有没有机会买下这些釉色的药方?」既然人家暗示,他便明示,不隐瞒自己心中所想。

  常老板跟老刘倒没想到对方如此坦然,虽然甘棠跟常以彻无缘成夫妻,但两人私下达成共识,不管甘棠所创的哪种上釉药方,虽然她大方教授技艺,但他们认为有责任替她把关,不让秘方外泄。

  颜文兴也明白自己是强人所难,「罢了,我这就再订下一批,我相信销路不会有问题,不过我想见见甘棠姑娘,她能做出这些作品,定是人中龙凤,还请常老板引荐。」

  这要求不过分,老刘将已包装好的近五十件瓷瓶及挂件差人送到颜文兴马车上,常老板则带着他边说着救下甘棠的宋家人待她如何如何的好,一边往甘棠的私人工坊走去。

  一进入工坊,常老板笑咪咪看着坐在长桌前的甘棠,「棠儿,这是给你下订单的颜老板,说想见见你。」

  甘棠微笑起身,「您好,我是甘棠。」

  颜文兴讶异她年纪之轻,貌相之佳,但确实是天才,见她长桌上的未完成品已那般漂亮夺目,他点头赞赏之余,不忘邀约,「我可以预见姑娘的作品一定能在京城引起热议且大受欢迎,如果有可能,颜某诚挚邀请姑娘到我京城的总店坐镇。」

  「京城?」甘棠讶异的道。

  「是,我在各大城市都设有陶瓷铺子,京城是总店,各家生意都不错,就不知姑娘可曾听过『瓷玉轩』?」颜文兴说到店名颇有几分自豪,但随即想到小姑娘失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会知道他的店名。

  常老板倒是一脸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景水镇竟来了尊大神,瓷玉轩在陶艺界是称王的地位,买卖上更是童叟无欺,价格透明,以诚信扬名。

  他贴心的替甘棠解惑,她明白了,也对京城有了憧憬,在那个人文荟萃的地方,来自各地出色非凡的陶瓷珍品,还有很多醉心陶艺技艺的名师,那有没有可能,这些人中得以从她的作品里看出她师承何人?

  一旦找到她师父,她就能知道自己是谁了。

  于是,对颜文兴的邀约,甘棠点头答应了。

  一连数日,天空下起夹裹着寒风的雨丝,白水村的居民在感到那股沁骨寒意时,才惊觉秋天已经接近尾声。

  不久,时序入冬,村里及镇上的百姓早早换上保暖的棉袄,称头点的还有披风或大氅,精神抖擞,但贫困点的人家就辛苦了,旧棉袄打了补丁,顶着呼呼寒风,总是身影瑟缩。

  春花每每看到这情景,就想到以往仅着夹衣旧袄的自己,如今的她已是一身保暖好看的新衣,偶而遇到父亲或岳氏,甚至那个被镇上私垫退学的废物弟弟,不管他们或骂或动之以情,她都视而不见,听而未闻。

  她早已不是苏家人,而是认真的把自己放在丫鬟的位置,宋家人虽不愿意,但这是她自己认准的定位。

  山上的动物要冬眠,宋钧鲜少上山,姚氏铃医的活儿也暂歇,毕竟四处积雪总是不好走,因而需要看病的村民多会自己来宋家大院,若病患不方便过来,也是由家人转述病情再给药。

  如此一来,宋钧、姚氏、甘棠、春花在大宅的时间就变多了。

  善工坊那边也礼遇甘棠,若有技术上的问题,派人来问就行,天寒地冻的,村里到镇上的道路不是结冰就是有积雪,就不麻烦她去镇上了。

  外头冰天雪地,甘棠的日子却过得暖暖的,甜甜的,即使走在村里的路上,她一身红色斗篷,镶着白狐毛,在白毛领衬托下脸蛋更显小巧精致,让宋钧看得都直了眼。

  宋钧从不觉得自己是贪图美色的男子,但看她如此,他竟觉血脉贲张,忍不住将纤弱娇小的她拥在怀里,吻得她喘不了气。

  此时春花刚好拐过弯来,一看这情景,吓得赶忙倒步三步,却一脚踩到雪地里。

  姚氏刚好走过来,见状不禁蹙眉,「怎么连走路都不会走,偏往积雪的地方踏?」

  春花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花,无奈直言,「被吓的。」

  姚氏顿时明白了,小俩口感情正浓,她虽然已经口头叮哗过,但总不能时时盯着,何况两个小辈不怕冷,晚上还依偎着看雪花落下、看明月伴星,连在厨房里做饭时也是黏乎乎的,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钧私下跟她说了,他派人往镇上、附近相邻的城乡村落查访,尽可能想在过年前找到甘棠的家人,左右也不过这两个月的事,她还认真的想过,年后就成亲,就算小俩口不小心擦枪走火有了娃儿,成亲时也是看不出来的。

  随着冬日一日日冷得刺骨,过了腊八,过年的脚步愈近,雪也下得更多了。

  村里有些人家的路实在不好走,姚氏有心,趁着一日冬阳灼眼,让宋钧送给几家一些简单退烧解咳的草药或跌扛损伤的药膏,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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