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的柔嫩娇躯躺在他身下,任由他碰触,想到这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将会属于他,下半身直冲而上的亢奋令应子丹更加血脉偾张,他的神智快教欲火给烧尽。
很好,只要再多下一点功夫,待会儿就能搂着这颗小梅子在床上享……
那个“乐”字还没彻底实践,便见殷琥珀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跟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的命根子赏了一腿。
“唔……”
这一击非同小可,应子丹咬牙闷哼,即使痛到惨绝人寰的地步,脸上却佯装无事,绝不让他大男人的面子挂不住。
“这、这招……谁教你的?”
可恨,是想要他绝子绝孙哪!
“谈二哥教的。”谈二哥说对付不懂得收敛的男人这招绝对好用,一试效果非凡。她是圆了点,可手脚相当利落。
第5章
谈二生遭父母遗弃,刘翠婉见他可怜便收他为义子,年纪长应子丹两岁,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个二字,因此殷琥珀便喊他谈二哥。
混账谈二生!什么不好教,偏偏教她这必死绝招。应子丹恨恨的暗忖。
“琥珀,没人跟你说这个部位对男人很重要,不能乱来吗?要是我受了伤,你要负责啊?”该死,她力道下那么重,要不是他好面子,早就痛得倒地不起了。
“对付登徒子是应该的啊。”他的表情看来强忍痛苦的样子,她有踢得很用力吗?
“我是登徒子?!”竟敢将他比喻成那种混账人渣!“如果我是登徒子,你现在已经哭着回去找我娘哭诉了。”哪还有机会将他踢成这副窝囊样。
幸好她这一踢将他的理智踢回来,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见识过她管殷万年的气势,他才不想一辈子全掌握在她手中。
“我干嘛找伯母哭诉?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他怎么一直维持双腿夹紧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喂,真的很痛吗?”殷琥珀走近他身边,还好心的将他扶到床上。
俊俏的脸庞始终盯着地面,对她的询问不理不睬,得不到回答的殷琥珀俯身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应子丹,你没事吧?”真痛到说不出话来?“这要怪你自找罪受,以后别乱碰我,知不知道?”
担心他万一真的伤势过重,她就得负责到底,哪知一个不留神,竟被他一把揽入怀里,困兽之斗再次上演。
“你这个臭丫头!当真以为我不敢吗?老子今天就让你体会男人的滋味……”
应子丹发狠了,决心让她尝尝胡来的后果。怎料殷琥珀也非省油的灯,好死不死又命中他最脆弱的地方,造成二度伤害。
“啊……”这次他无力地只能趴在她身上哀哀叫。
他早晚……他真想说早晚都会扳回一城,不过现在看来,应该说他已经彻底败给她,就算想要挽回面子,也要下辈子再说了,在她面前,他永远别想占得便宜。
他内心默默哀悼身体上的痛,以及心灵上的空虚,空的是欲望不能满足,虚的是对付不了她,这女人真是生来克他。
殷琥珀推推不动如山的他,脸上毫无愧色。“你很重,别一直压着我。”
半晌后,应子丹痛楚减轻后才开口问:“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大刑伺候。
经他提醒,她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差点都忘了。
“伯母说今天是你生辰,她已经准备一桌好菜等你回去庆生,你赶快跟我回去,别让伯母等太久,她会饿坏的。”
他今天生辰?
他有老到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吗?
应子丹撑起上半身和她四眼对望,神情满是困惑。
“还怀疑什么?该不会忘记今天是你的生辰了吧?”想想是有这可能,毕竟他“生意”做那么大,这点小事说不定不会记住,无妨,以后她会帮他记住的。“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想要什么礼物,只要别太贵重,我都送你。”她手上的银两不多,若要买礼物,就得省吃俭用好几天。
应子丹瞥她一眼,“我想要的你买不起。”不是瞧不起她,而是不希望她又委屈自己,她这人什么不会,最会的就是忍耐自己成全他人。
“礼轻情意重。”虽然她没有什么钱,却有一颗祝福的心。
“要送我礼物,就送我现在最想要的。”虽怕娘亲以此要挟,但若继续望梅止渴,早晚他会欲求不满而亡。
“什么?”她傻傻地落入他的陷阱。
“你啊。自己动手把衣服脱了,乖乖躺在床上等我宠幸。”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想要当柳下惠,他就是他,有点风流、不循规蹈矩,做事只顺从自己的心意,挡在他面前的阻碍都会毫不留情除去。
“好啊。”她睁着一双秋水明眸瞅着他,等着他拆“礼物”。
嘴上说好,却摆出一张正气凛然的模样,眼里有着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事情的眼神,看得应子丹彷佛遭到一桶冰水当头淋下,欲火全熄灭了。
他不悦的起身,顺手将衣服整理好。
“不玩了?”
火全消了,还玩什么。
“回去吧。”回去问问娘,他的生辰何时改了日子怎么不先知会他。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房间,走廊窄小,又不时有男客穿梭,注意到有几个色迷迷的男人直盯着殷琥珀,应子丹不高兴地一手揽过她的肩,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口上,不让其它男人看见,锐利的目光再一一扫过那些敢对她有非分之想的家伙,即使光线昏暗,似要将人千刀万剐的视线也能瞪得那些男人纷纷转开头,不敢放肆。
毕竟谁都惹不起祥龙镇上最横行无阻的男人。
窄小的走廊一下子变成“康庄大道”,走起来特别舒服。
“在房里不让我碰,现在却不介意?”她完全没有挣扎的举止令他不解。
“我知道你要保护我,不是吗?”她是单纯但并不笨,刚才与那几名客人擦身而过,她便有不好的感觉,幸好应子丹搂着她而行减少她不愉快的感受。
“以后少来这种鬼地方。”他没好气道。她的身子柔软又馨香,害他愈来愈像个好色的男人。
“你也知道这里是鬼地方啊?那你干嘛还来?”
“对你是鬼地方,却是男人的温柔乡。”
“每个男人都这么说,可怜的是苦苦守在家中的妻子,幸好爹什么都不好,就是不曾想过娶妾。”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最好是能将天底下所有的美女全抱在怀里,不过想左拥右抱可得要看他有没有本事了。”他就从不压抑身为男人的本能,唯独对这丫头例外,对她有深深的渴求,但若要碰她就得有接下来要成亲的心理准备。
唉,何时才能得偿所愿?
“你也是这种男人?”
迎视她略带轻鄙的目光,应子丹依然大方坦承。“当然,谁不爱美人?不过……倘若有一日我真的不幸成亲了,必定会对我的妻子忠诚。”
像他如此忠贞不二的丈夫要到哪里找,他什么都差,就是这点引以自豪,不过第一个有荣幸听见他这番表白的家伙却笑得东倒西歪,是在嘲笑他吗?
“你会忠诚?!假的吧……”殷琥珀的确是明目张胆的嘲笑他。
“你这笑是什么意思?”老实竟换来她的讪笑,他很不高兴。
“你怎么可能会对妻子忠诚?你看起来一副就像是会有九姨太的人。”
她要嫁的丈夫第二项条件就是不许娶妾,爹对娘的感情让她印象深刻,若她爱的人无法对她从一而终,那么,她情愿一生不嫁。
“喂!你是怎么跑进去的?”守在大门口的大汉看见殷琥珀随同应子丹一块出来,以为是她坏了应爷的兴致,不高兴地走过来。“应爷,真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才让这丫头跑进去吵到了您!”
“那是因为……”
殷琥珀欲解释,应子丹却打断她,将她推至大汉面前。“记住她的模样,她叫琥珀,以后看见她,绝对要找个人看着她,不许伤到她一根寒毛,直到她回去为止。”有了一次,怎可能会让她再来破坏第二次。
琥珀?!
很熟悉的一个名字。大汉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曾经有人想找琥珀的麻烦,那时应爷就把那伙人打到从此不敢再嚣张为恶,还放话说谁要是敢找她麻烦,他铁定不饶人。他听过这件事,却不知道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丫头就是琥珀。
“应子丹,你──”
不等她说完,应子丹拉了她就走。
“应爷、琥珀。”左明非看见他们走出来,随即自对面的客栈步出来。
殷琥珀笑着开口,“左大哥,你来得正好,他刚刚说了个笑话。”
左明非是应子丹的左右手,也是他的义兄。
“什么笑话?”子丹会说笑话?
“他说一旦成亲之后便会对妻子忠诚,你相不相信?”想也知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信。”主子无论说什么他都信,只是……能不能别说这种连他都心虚的谎话?
她挥挥手,“都忘了你有多忠心,要是哪天应子丹叫你跳崖,你也会义无反顾吧?”
怎么会?他又不是傻子。
第6章
“走吧,我们快点回去,伯母还在家里等。”殷琥珀快步走在前头,两个男人徐徐跟上。
“刚才答得很好,不过顿了一下是怎么回事?”
“应爷,要说太离谱的谎话,明非也会为难。”虽然他站在主子这边,心里偶尔还是会有一丝淡薄到和晨露有得比的正义。
“下个月调薪。”
晨露般的正义立刻抵挡不了耀眼灿烂的黄金,全蒸发了。
“应爷,是明非错了,下回明非肯定会直截了当回答,绝不会有一丝迟疑。”他本就是心甘情愿为五斗米折腰。
应子丹听了很满意,没再说什么,径自跟上殷琥珀的脚步。
赚钱很难吗?对他而言,赚钱一点都不难。左明非笑呵呵的与前面两人保持距离,只因前头两人不知为了什么事在争执不休,远离战火才是上上之策。
“应子丹,我刚刚找你是有正经事,你怎么可以这样?”殷琥珀不高兴的说,竟然还要人阻挡她。
“反正那种地方你少去。”若是一个不小心,她被人当成青楼姑娘拖进房里干了混账事……是说这可能性也不大,毕竟这么胖的姑娘,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有兴趣?
“那你也不许去!”她讲求公平原则。
“我是男人。”
“又如何?”她傻傻地追问。
“要不然你夜夜陪我睡?”
“……”
争执顿时结束,因为两人各执一词没有交集。
明明不是应子丹的生辰,还是莫名其妙地庆祝起来,饭吃到一半,左明非累了先行告退,殷琥珀则是说有事得外出一趟,应子丹自告奋勇要陪她却遭到她拒绝。
其实他是用不着陪她,毕竟放眼祥龙镇,谁都知道琥珀是受他保护,谁敢动她一根寒毛就是和他过不去,不是准备等死就是必死无疑。
他欲陪,她却说不要,让他气得猛喝酒。
“娘,除了女儿红,没有其它酒吗?”喝也喝不醉,真不知这种酒有什么好喝的。
“你娘我只喜欢女儿红,不成吗?”身子不好的刘翠婉,跟儿子斗气还是挺有精神的。
“成,当然成,您说什么都成,就算窜改我的生辰我亦无话可说。是说……干嘛随便乱说?”万一被拆穿,可以想见最厌恶有人骗她的琥珀只会找他算账。
“不就是为了你这个笨儿子嘛!”儿子愚蠢,只好由她这个做娘的代子出征,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娘的时日不多了,假如能看见你娶妻生子,娘才能死而无憾。”刘翠婉说得满脸忧虑。
“放心,大夫说您活到八十也没问题。”
“要是哪天琥珀嫁给别的男人,就不要跑来跟娘哭。”不晓得儿子是哪里出了问题,名声那么糟糕,弄得全镇的好姑娘都不敢靠近他,唯一敢靠近的就只有琥珀,她也最喜欢琥珀,希望她能成为应家的媳妇。
应子丹不语,径自喝着喝到吐也不会醉的女儿红。
“喜欢琥珀,为什么不肯好好跟她说明,你不说,单纯的她永远也不会明白。”儿子在别的地方特别聪明,偏生在感情上蠢到无药可医。
“她喜欢的……从来就不是我。”他有几分懊恼。
琥珀钟情上官鸣玉是他一直都清楚的事情,有钱的男人她不喜欢,偏偏喜欢那种脑袋里装满足以压死人的书册的死读书人,很可惜他什么都会,就是不识字,也不想识字。
识字能赚得了多少?
他识不了几个字,照样每日进帐几百两,就算是人称第一商贾的司徒兰生也比不上。
一派文弱只会读书的上官鸣玉哪能和他相提并论,偏偏有人不识货。
“傻儿子,别在这儿喝闷酒,拿出你的真心必定能打动琥珀。”
“娘,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每次见到娘,总免不了要在终身大事上打转,听得他都烦了,才不喜欢待在家里,如果跟他提这件事的不是娘,他早就翻桌开打了。
“你娘我想抱孙子,想跟媳妇上街闲逛、话家常,倘若你不能给我个媳妇,那就由你来陪我聊天、上街。”她退而求其次。
开什么玩笑,他是喜欢琥珀,却没想过娶她,家里已经有个他无法镇压的亲娘,若再加上个他也压制不了的琥珀来连成一气,他在这个家还有地位可言吗?
“去找谈二生,他比较孝顺,而且他的名字里刚好有个‘生’字,就叫他生孙子。”
“二生乖巧,根本不用我担心,他早已有喜欢的姑娘,娘现在最担心的是你,也不想想你的名声有多糟,除了琥珀大概没别的姑娘敢接近你……”刘翠婉摇头叹气自己怎会生了个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恶霸,回想当年,年纪小小的子丹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转眼间……唉。
“谁说的?‘湘春楼’里的姑娘个个都爱死我了。”他出钱大方,是位好客人。
刘翠婉慈祥的表情顿时冰冷,应子丹只得乖乖受教。
“娘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娘无法再事事要求你,可唯独成亲这件事,你得听娘的。琥珀很善良体贴,也是唯一能容忍你性子的姑娘,你若不娶,早晚后悔。况且,娘的生辰也快到了……”其它姑娘她不喜欢,最疼的仍是单纯的琥珀。
自儿子成年后,她每年的生辰心愿都是同一个──希望儿子快点成亲,让她有孙子抱、有媳妇疼。
“那丫头,要脸蛋没脸蛋,”顶多算是清秀之姿。“要身材也没身材,”圆滚滚的身子,偶尔分不出前后边。“我才瞧不上眼。”
偏偏他最瞧不上眼的丫头竟惹得他心猿意马,一天到晚欲求不满。
儿子在想什么,她这个做娘的怎会不清楚,从小到大对琥珀都是心口不一,也不知他是在别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