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琬偎进他怀里。
「好,我先相信你,如果你再犯的话……」她重重强调。
汪迎铠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他真的再犯,琬琬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对自己的原则问题永远说一不二,这就是他的小书呆。
最后,他在她耳畔轻吐——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过那个延迟了好几年的新婚之夜了吗?」
尾声
「这个小镇好漂亮!天空漂亮,树漂亮,房子漂亮,云漂亮,什么都漂亮!」
琬琬兴奋得娇颜泛红,张开双臂想要拥抱整片天空。
「小心一点,不要跌下去了。」她的丈夫在一间小屋前停好了车,替她打开车门,把不安分的小妻子先从天窗压下去,再打车门里抱出来。
「我在美国这么多年,不是待在圣地牙哥,就是拉斯维加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么优美淳朴的小镇!」琬琬一开心话就停下下来。「阿铠,我们可以在莫城小镇住多久?只能住三天吗?」
「这里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老婆的房子,我可没有决定权。」他懒懒地道,抱着妻子踏上通往小屋的走道。
「这么复杂?」她好奇地窝在丈夫怀里,眼眸眨巴。
「莫城小镇去年遭过龙卷风灾,这间小屋是年初才刚重新建好的,目前被我们几个人视为『美国中部的避难圣地』,唔……」
突然间,美得如童话故事般的小屋被人打开门来,汪迎铠发现自己和童年死党面面相觑。
「符扬?你太过分了啦!我先向麦特夫妇借钥匙的!」汪迎铠把老婆放下地,不满地低吼。
一个浓眉大眼,雄壮威武的男人懒懒倚在门廊上,用一副完全不把玻璃迷宫总裁放在眼里的挑衅眼神对他飞了下眉。
「先来的先占,抱歉了,我们早你们两个小时到。」符扬两手往胸前一盘,笑得很恶劣。
符扬?他就是符扬?
琬琬瞪大眼睛。即使跟着一个名人老公,她见过的名流也不少了,但是这位名闻遐迩的雕刻大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符扬,我不是让你去买东西吗?你在跟谁说话?」一个娇柔的女人从窗户里探出头。
琬琬看着那清丽无比的五官,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相貌真是为东方人争光。
「汪迎铠,是你吗?」那位娇柔美女惊喜地叫。
「小萸,好久不见。」汪迎铠对她招一下手。
符扬显然对某人那么亲热的和自己老婆打招呼感到很不是滋味。
「反正你们两个自己另外去找间汽车旅馆住,这间屋子我们订了。」
「符扬,别这样,屋子才刚盖好,有足够的房间给阿铠住。」成萸轻嗔。
「阿铠?叫得真亲热。」有人醋越吃越酸了。
「还是小萸可爱,永远那么甜美温柔,真是红颜命苦才会委身给一个强凶霸道的土霸王。」汪迎铠和这个死党从小斗到大,现在自然也不会客气。
符扬犀利的黑眸瞇了一瞇。
汪迎铠不理他,径自提了行李,牵着老婆的手往台阶上走。「来,琬琬,我们别理他,让我介绍一下小萸给妳认识。小萸以前可是我们班上许多男生的梦中美少女。」
琬琬经过符扬身边时,担心地多瞄了两眼。她总觉得这个男人随时有扑上来把她老公撕碎的可能性。他的身材又高,体格又壮,连汪迎铠和他相比都温和了不知几百倍,天知道她觉得她老公操控欲已经够强的了。
「对了……」
他们两人经过符扬身边时,他突然搁臂一挡,对汪迎铠「温和」地微笑。
真的是「温和」!
你知道当一只鲨鱼对鲜美肥嫩又可口的小海豹露出笑容是什么样子吗?就是符扬笑得很「温和」的模样。
「阿铠,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件发生在……嗯,我想想,好像是十八年前的旧事吧。」符扬对汪迎铠温和地笑完,改对萧琬琬微笑。
「十八年前?」那不就是他们还在念高中的时候?汪迎铠不知道这小子想起什么旧事,不过他变得益发谨慎。
「基于礼尚往来的原则,当年你既然做过那样的一件事,我觉得我也该回敬一下才是。」符扬的笑容已经温和得快出水了。
「什么事?你在说什么?」汪迎铠背心寒毛直竖。
「我在说这个!」符扬愉快地对他露齿一笑。然后——
他突然一手搂过琬琬,在她唇上重重地印下一吻!
琬琬眼睛瞪大!
汪迎铠疾抽一口气。
「他妈的符扬你找死!」黑影暴涨,立刻将老婆抢回身后!
两个男人当场拳来脚去,干上了!
琬琬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唇还残留着符扬的味道。
「他、他……」她傻得甚至忘了要跳上去阻止两人干架了。眼睛一对上成萸,她双颊爆红,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晓得……他……我跟他真的没……他突然……」
「算了,不要理他们。」成萸叹口气,挺着微隆的肚腹绕出门外,牵起她的手转头再走进门。
怎么会有人这么小心眼,还记得老婆十五岁那年被汪迎铠抢走初吻的事,拖到七老八十了一样非报仇不可!
「不是,我……可是……」她无助地在前方的成萸及后面打成一团的两个男人之间来回巡视。
天啊!成萸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难道符扬常常在她面前这样吻别人吗?
五分钟后,窗户从屋内打开,成萸探出头来。
「喂,你们两个!糖用完了,我和琬琬要准备下午茶,你们两个待会儿打完了,记得去超市抱一包糖回来。」
两个打得鼻青脸肿的死党一起住手。
「噢,好!」儍愣愣地同时应一声。
一回眼,又看到对方的死样子。
妈的!
他竟然敢吻成萸(琬琬)!
再度干在一起。
这场拖延了十几年的旧仇,再加上今番新恨,应该还有一阵子好打的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