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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勾手,我爱你 page 2 作者:彤琤

  “明明是你想抓猫,结果我那天不但帮你挖洞,还陪你被打耶。”回忆往事,程馥兰忍不住想笑,哀怨的声音流泄出些许的笑意。

  俞爸自然是舍不得打她的,但她家老娘可不会。

  一知道她做的事,她家老娘才不顾俞家两夫妻的求情,藤条抓了照电不误,她那次可是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顿,隔天还因为中暑的关系,病恹恹的倒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哪儿也不能去。

  她说的这些,俞炎翼自然是记得的。

  就算事发当时他才正要升上小一,但因为印象太深刻的关系,所以他记得,不过……会让他印象如此深刻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那天难得被打,而是因为隔日再现的惨叫。

  现在回想,他也不太清楚年幼时自己那颗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在被斥令要把大洞补回的隔日,他确实将原来的那个洞补起来了,只不过……

  “哈哈,你那时候真有够白痴的。”显然是想起同样的事,程馥兰呛笑出声。“俞爸叫你补好那个洞,你竟然直接从旁边挖,旧的洞补好却挖出新的,害俞爸隔天要去检查时又摔了一大跤。”

  俞炎翼想到的也是同一件事。

  就算困得眼睛没张,回想起他家老爸毫无防备的第二次惨叫,清俊的面容也浮现浅浅的尴尬笑意,化去平日不苟言笑时的冷淡。

  “你看你,我一没帮你,你就是这么天兵啊,就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你的付出与牺牲……”

  “最好是啦。”俞炎翼冷嗤,打断她幻想出来的歌功颂德至少十八句。

  牺牲?真亏得她能说出口还不闪到舌头。

  “你啊,就是这个样子。”到底还是忍不住,俞炎翼想到她不知第几度失败的恋情,想到她不知道第几次的借酒浇愁,最终还是开了口。“乐观是好事,但你没想过,为什么三天两头就失恋、被男人抛弃吗?”

  抛弃,这个字眼让她缩了缩。

  “哪有三天两头。”她试着反驳,声音变得小小声。

  俞炎翼知道她抗拒这个话题,但他更知道,任由她这样的个性在感情路上一直瞎撞下去也不是办法。

  “兰。”他开口,沈声道:“如果真想遇到那个对的人,你多少也改改你的脾气,老王卖瓜也没人像你这种卖法的,过度的乐观跟自信只有吓跑男人的分,并不会让男人更爱你的。”

  寂静。

  多不寻常!

  “猪兰?”他叫她,因为她竟然没有任何反驳?没厚着脸皮、再接再厉的夸她自己十句八句的?

  仍是寂静,她依旧没应声。

  俞炎翼不想感到内疚,因为这很可能是她一贯的伎俩。

  在必要的时候装可怜博取同情,为了拐他去弄早餐,她确实很可能用上这招。

  更何况他说的是实话,是为了她好的真心话,他不该为了做正确的事而感到内疚,那才是不正确的事。

  理智上是这么的分析,但情感无法跟上……

  他刚刚……说得很过分吗?

  俞炎翼忍不住小小检讨了下,却怎么也无法判断,方才的话是不是过重了些?

  “想吃什么?”挫败的从临时地铺上爬起,俞炎翼认输。

  还是没声音!

  反常,她真的很反常……

  俞炎翼大感不对劲,只见她躲在他的被窝中,像只虾子般蜷成了一团。

  “兰?”他唤她。

  见她仍是没应声,他也不跟她客气,反正她平常大剌剌的,从来就不知客气为何物。

  所以他一把掀开被子,就看见被下的人捂着肚子,小脸惨白,额上浮着虚汗,明显处在不适的状态中。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俞炎翼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肚子……肚子好痛。”她勉强答,看得出很吃力。

  “你白痴吗?肚子痛干么不说?”俞炎翼恼怒,但不知是气自己粗心多一些,还是她不立即表态多一些。

  “我一开始……一开始叫你就说我不舒服了。”她试着要辩解。

  “你只说不舒服,谁知道你是真的不舒服?”他更感恼火。

  “……”捂着肚子,她不说话了。

  俞炎翼瞪着她,不自觉的感到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总是这样!

  不正经的时候,她话永远都比人多,但真正受了伤、吃了苦头的时候,却又闷不吭声,要不就轻描淡写的带过,要不就是嘻嘻哈哈的提,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她没受到伤害那样。

  却不知道,她不让人知道她的伤、她的痛,不让人及时给予援助,这让旁边的人看了有多生气。

  俞炎翼现在就是生气,很生气。

  但他又能如何?

  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

  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后,他站了起来,认命地带她上医院挂急诊。

  要不,他还能如何?

  第2章(1)

  “想我一生的运命,就像风筝打断线……”

  女歌手悠扬的嗓音萦绕于室内,吕佩颖一进门,就是让这轻轻柔柔又带无限忧愁的歌声给包围住。

  “随风浮沉无依靠,一山飘流过……”

  随着吕佩颖的一按,乐声倏然而止,突显出乐音下女鬼的虚弱吟唱有多吓人。

  女鬼……不,是养病中的程馥兰,她压根儿没心理准备音乐会突然停止,吓一跳的关系,可怕的歌声也跟着止住。

  直觉让她往门边的音响看去,看见来人,让她心情为之一振……

  “喔!佩佩,是佩佩,你来看我了。”肚子痛,没力气飞奔,程馥兰只能勉强撑起无力的身子,很戏剧化的朝入门处的访客做出一个深情的、带有“快来我这边”指示的手势。

  吕佩颖冷眼看着那份夸张的热情,有点纳闷,她何必浪费时间精神来理会这个笨蛋?

  “哎唷。”腹内一阵抽痛,程馥兰缩了一下,白着一张脸,软软又倒回床铺。

  吕佩颖本以为她是装病扮可怜,在扮演博取同情的戏码,但见那脸色又似乎真是病了,一头雾水下,她皱着眉靠近,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就肠胃发炎咩,它们想到时、不开心的时候就抽筋一下,忍一忍,休息一下就好了。”没敢再大动作,程馥兰安分的蜷在被窝中,这时倒有点病人的样子了。

  看着她这样,自责的泡泡很自动的就从吕佩颖心底冒了出来,因为这次让程馥兰情伤的对象不偏不倚,是她介绍的。

  男人名为罗振邦,跟她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是她哥哥的小学同学,从她儿时就开始在她家出入至今,跟她一家人都热,说起来算是家庭友人。

  当然,撮合的最初,吕佩颖并不是没犹豫过。

  罗振邦她多少算是了解,至于程馥兰……这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女人不但是她大学同学,还是在同一个音乐班授课的同学兼同事,吕佩颖要摸不透她,那才真有鬼了。

  就是因为对两边都熟悉,从个性上来看,一个耿直内向,一个活泼外放,吕佩颖是真真切切的怀疑过,互补的理论真的能够成立?这样天南地北的两人真的适合?

  明明有所疑虑,可她那时就是鬼迷心窍,鬼遮眼般不顾一切的为两人牵了线。

  结果,没两个礼拜,走到一块儿还没牵到手的两个人就这样散了,宣布没戏唱了,突来的变化已叫人措手不及,才正想从程馥兰这儿问个翔实,不料登门拜访却遇上了她卧病在床的一幕。

  虽然理智上并不觉得十来天的感情足以重创人到达卧病的地步,可事情无绝对,眼见为实的冲击力很难不让吕佩颖感到内疚……

  “真的是肠胃炎吗?”她问。

  程馥兰的直线思考无法去探及“情伤致病”的想法,老实的回答:“医生是那样说的啊。”

  吕佩颖面露怀疑……这么刚好?

  刚刚情变就得了个肠胃炎,倒在床上的样子都是惨兮兮,哪分得这惨状到底是给病的,还是弃妇悲情在作祟呢?

  顿了顿,吕佩颖迟疑了好一下后,不冷不热的问道:“怎么会搞成这样?”

  “没办法。”程馥兰认识她多年,很习惯那副面冷心热的调调,可怜兮兮的回答她:“最近肠胃型的感冒病毒正在大流行,我也不是自愿要中招的,这样又吐又拉,时不时还要抽痛,我也很痛苦耶。”

  “我是说,你跟振邦。”吕佩颖把话挑明。

  程馥兰张了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是无声,最后只能慢慢闭上,然后很缓慢的点了点头……

  “喔。”她应了一声,态度不是很热络,摆明不是很想谈论这话题。

  “你们怎么回事?”吕佩颖想不通这两人的恋情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直接问:“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分手就分手?”

  程馥兰想了下,最后只反问她:“他跟你说的喔,我们分手的事?”

  “嗯,他昨晚说的。”吕佩颖承认不讳。

  “那他都说了,就是这样了啊。”程馥兰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只说你们分了,我哪知是怎样?”吕佩颖考虑着赏她一拳的可能性。

  “就……嗯……”想了想之后,程馥兰挑了个极含蓄、她最熟悉的一个理由说了,“个性不合。”

  “个性不合?”吕佩颖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埋由。

  要知道,大家都是年轻人,你拉我、我带他的一起聚会吃吃喝喝是常有的事,所以罗振邦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的朋友。

  吕佩颖记得很久以前就曾听他夸过程馥兰,说这样活泼的个性很可爱,怎么会在撮合他们,两人正式交往两周之后,一切就走了调?

  两个礼拜,撇去各自的工作与生活,真正出门约会相处的时间有多少?

  这样短的时间,性情都还没能摸透就说个性不合,这结论未免也下得太敷衍人了吧?

  吕佩颖无法接受这种说法,但当事人更是不容易啊!

  程馥兰很不想沮丧,但“个性不合”这字眼,就算是她一时随口讲出来的,一样是触及她的伤口,让她想起那一次又一次以失败告终的悲惨恋情。

  不管是她暗恋的、还是试图交往过的,这些男人,面对她敢爱敢恨、直来直往的个性,要不就是直接拒绝她,要不就是答应交往,然后在体会最初的新鲜感之后,很快就放弃了她,假装民主的提出分手的协让。

  程馥兰想到这些没眼光的前男友们就觉得不甘。

  她只是觉得那种做作的、装模作样的爱情假仙期很浪费彼此的时间,毕竟人就是活在现实人生当中的啊,假装的东西装得再久,它还是假的嘛!

  既然假装出来的样貌总有一天会崩毁,那又何必要浪费这么一段假装期,去认识一个不真实的人?

  程馥兰自觉自己是一个贴心又实在的人,真的!

  她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想法,不隐藏她对自己的自信跟满意,试想,这世上有哪个女生能像她这般坦诚不做作?又是哪个女生能像她这样付出实际行动,替双方省了这段摸索探险期,直接就表现出真实的自己?

  但她的真诚却都换来了什么呢?

  不管是直接拒绝的,还是图新鲜后放弃的,甚至,包括她那出师不利的、生平第一次的告白,每个人的藉口都是一样。

  个性不合,个性不合,个性不合。

  在她漫长的恋情失败史中,个性不合这四个字,不知出现过了几回,而每一次紧接而来的,八九不离十,多是“让我们好聚好散,分手吧。”

  说的人不腻,她听得都想吐了。

  但现在,个性不合四个字,竟然由她自己说出口?

  哀怨,话一出口,程馥兰就觉得哀怨……

  “你现在是要侮辱我的智商还是你的?”吕佩颖略过她伤怀幽叹的自怜表情不看,很直接的丢出这么一句。

  “怎么这么说啊?”程馥兰回避了她近乎凌厉的注视。

  “振邦不是个轻浮的人。”冷艳的娇颜满是坚定,吕佩颖不信她随口说的理由,分析道:“他曾跟我说过觉得你很可爱,就表示他是真心的这么认为,没有理由才两个礼拜就翻盘。”

  程馥兰没办法反驳。

  虽然她因为恋情的再次失败而回忆起很多不好的事,喝醉时说了不少难听的话,但基本上跟过去的交往对象比起来,罗振邦确实是正人君子一个,这一点她还是挺肯定的。

  只不过……

  “你对他还真是有信心啊。”看着吕佩颖,程馥兰表情略显古怪。

  吕佩颖目光坚定,没理会她的顾左右而言他。

  情势很明显,程馥兰完全不敌,在吕佩颖的面前,她就像被蛇盯住的一只青蛙,被克得死死的。

  “再怎么可爱也没用啊。”程馥兰的眼神忍不住飘移开来,细声嘟囔:“他心里都有人了,了不起也只当我是妹妹,就算夸我可爱有什么用啊?”

  震惊,那素来八风吹不动、被所有人称为冰山美人的吕佩颖明显露出讶色。

  再然后……有人自食恶果……

  “他心里有人?”

  “嗯。”眼神忍不住飘了开来,程馥兰忍不住改口道:“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紧迫盯人,吕佩颖追问。

  “就……嗯……一种感觉,我觉得他心里有人了。”冒冷汗。

  “我认识他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认识他多久就有感觉?”不信,明显不信。

  “呃……”词穷。

  “是他跟你说的?”

  “没有,他没说。”坚决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有人?”吕佩颖狐疑。

  “呃……”

  “你说,那人是谁?”

  “就刚说了,他没说啊,这种事我不方便问。”

  “那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有人?”

  “那就是一种感觉啊。”

  “是什么感觉会是你感觉得到,我认识他这么久却没感觉到?”

  “呃……”

  “应该是你弄错了,没理由他心里有人我却不知道。”

  “……”

  “更何况你才认识他多久?”

  “……”

  这绝对是一串折磨人意志力的鬼打墙问话!

  程馥兰知道自己错了,真的!

  就算是一番好心也不该这么莽撞发言,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无力可回天。

  谁来救救她?

  拜托,随便来个谁都好,给她一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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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她人生中的大小灾难,这回出面解围的,仍是俞炎翼。

  就像是小时候要玩狗却被拘追、想捞鱼却掉进了池塘、为了摘龙眼吃却下不了树的窘况时,是俞炎翼赶走了恶犬、将她从池塘中捞起、找了梯子救她下树,是他,全是他!

  俞炎翼,她生命中的救星!

  因为他带着稀饭跟药品出现,提醒了她被人遗忘的病人身分,打着她需要休息的名义,不冷不热的请走了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陌生的吕佩颖,这才总算终结了她的灾难。

  “唉……”程馥兰重重一叹,在吕佩颖告辞之后。

  “你活该。”俞炎翼面不改色地送上医生交代餐前服用的药。

  “你不懂。”程馥兰接过水跟药,神情忧郁。

  “我不懂?”俞炎翼轻嗤了一声,直接说破。“你那点心思,还不就是褴好人的个性发作,然后自找麻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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