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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无力的醒来,裘依然只觉得口干舌燥,皮肤痛痛的,头晕晕的,心跳很快,甚至呼吸有点困难。
她两眼无神的瞬了瞬眼眸,房里的卷帘全放下了,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她又眨了眨眼眸,觉得喉咙痛,微微撑起身子,看到白聘旋坐在长椅中,阖着眼睛。
发现她醒了,在整理房间的娜雅连忙走过来。
“小姐,你在发高烧。”
“发烧?”她这才看到自己手臂吊着点滴,她的视线睨向白聘旋。
“白先生怎么睡在这里?”
娜雅说道:“已经两天了,你烧烧退退,白先生一直没离开过,他很担心你。”
裘依然心中一阵动容。“娜雅,麻烦你拿件薄被给白先生盖上。”
她一向是个健康宝宝啊,怎么会病了?
这一病,就病了一星期,其中一度差点转为肺炎,白聘旋索性请了医师住下来,随时为她诊治。
“杜玫瑰的后事……”自己都瘦到下巴尖了,她还挂心这个。
“不用担心,你只要专心养病,我已经派律师协助杜玫瑰的家属,他们会给杜家人所有援助。”
听他这么说,她就放心了,本来她打算去机场接杜玫瑰的家人,能帮忙的地方尽量帮,没想到她反倒先病倒了。
一个星期后,她的病情比较稳定了,同时也接到吕怡青的电话。
“小妞,很遗憾,高层已经决定取消这部打算在曼谷取景的偶像剧了,你也知道他们向来很迷信,发生杜玫瑰不幸车祸身亡的事之后,上面认为这是个坏兆头,所以把计划取消了。”
这个消息反而让裘依然感到轻松。“这样也好,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写剧本。”
况且这个剧本原是她跟杜玫瑰要一起完成的,现在剩下她一个,写剧本的时候一定不免会一再想起她,更加触景伤情。
“你回来之后跟我连络,公司会派新工作给你。”吕怡青叮咛道。
“好。”
“对了,杜玫瑰的父母要我向你道谢,你朋友派人帮了他们很多忙,后事大致都处理好了。”
她叹息一声。
想必白聘旋一定出了很多力,她不该怀疑他的,如果对杜玫瑰还无法释怀,他不会主动帮杜家人处理善后。
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她和杜玫瑰正坐在曼谷新机场的三明治吧里吃东西,计划着到下榻饭店之后要先泡澡还是先去逛一逛……
不可能了,她感伤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永别了,杜玫瑰,愿你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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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裘依然的身体状况好多了,不必再吊点滴,只要三餐固定服药就可以。
但她却觉得很奇怪,这两天怎么没见到白聘旋的人?
当她病重寸,醒来总会见到她,现在她身体轻松多了,他却反倒不见踪影,这是为什么?
“娜雅,白先生在家里吗?麻烦你去请他过来,我想见他一面。”她终于忍不住厚着脸皮对娜雅要求。
“白先生不在曼谷,他去清迈了。”
原来是不在曼谷啊,难怪没来看她。
知道他人不在曼谷之后,她开始感到若有所失,到了晚上,她终于拨手机给他。
他给了她手机号码之后,这是她第一次打。
等他接听的时间里,她有点担心自己这不速来电会不会打扰他正在做的事?
“喂——”他低沉的嗓音透过手机传来,她立即感到心跳为之加速,自己原来这么想他,而想念一个人的感受绝对是甜美的。
“呃……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你还没睡?”
“嗯,还没睡,白天睡太多了,晚上睡不着。”她顿了顿。“娜雅说,你在清迈?”
“在处理一些事。”
“什么时候回来?”她好想见到他。
“过几天。”
“这样啊……我已经好多了,也没再发烧了。”她的语气像是渴望他的关注,自己也不觉好笑,他的声音令她浑身燥热。
“娜雅说,你吃的不多,要多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我知道……哦,对了,谢谢你帮杜玫瑰的家人处理善后,你一定帮了很多忙,谢谢你。”
“我也正好要告诉你,车祸现场调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跟杜玫瑰混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背景查过了,也没有问题,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她的家人……”
蓦然间,她忽然听到冠军的吼声,它顽皮时会故意来个河东狮吼。“冠军也跟你去了?”
“嗯……”他的声音忽然含糊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耽误他睡觉了?“没事,我挂电话了,你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
唉,她也很想睡啊,无奈挂上电话之后,更难入眠。
她蜷曲在长椅中看书,虽然软垫很舒服,但她还是处处感到不对劲。
一个小时之后,她倏然放弃了,索性起来到处走动,不意却在经过泳池畔的时候,在花影拂动间,仿佛看到冠军的虎纹,连忙倒退几步。
泳池里在戏水的真的是冠军没错,她是不是眼花了?冠军不是跟白聘旋去清迈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心思一动。
难道,他不在这里也是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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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幽暗的大床上,白聘旋的嘴唇抿成一线,所有人都被他赶出去了,他咬紧牙根,吞下三颗止痛药。
嘲弄的看着自己胸前缠满的绷带,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除非他死,否则他们不会安心。
然而,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身份还不够“克难”吗?一定要他带着秘密躺进棺材,他们才会安心?
这些,不都是金钱和权力在作祟?
他累了,只想有一方小小安静的天地,让他闭起眼来好好休息,即使没有带枪保镖和固若金汤的保全系统,也能安然入睡的地方……
他阖起了眼,渴望想像离开这里之后平淡但安逸的生活,然而长年的灰暗让他连想像幸福的能力都失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冠军在泳池里,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一道诧异的清脆嗓音在寂静的卧室门口扬起,白聘旋讶然睁开眼睛,就看到满脸惊讶的某个小女人。
老天!她竟“无师自通”,自己找来了!
他没有派人驻守大门,理由很简单,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会擅越雷池,然而他却忽略了她,她可不是任何人。
不想让她看见的,偏偏曝了光……他苦笑,当她听到冠军声音的当时,他就该有所警觉才对。
“如你所见,我受了一点伤。”他轻描淡写的说。
“不碍事,所以你不要过来,回去休息吧,今晚的我很脆弱,不想跟你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裘依然扬起了眉毛。“你在开玩笑吗?看见你这样,我怎么可能回去?”
她才不理他的命令哩,笔直朝他走过去,很自动的在他身畔坐了下来,第一个动作就是试他额头的温度。
“没发烧。”
他笑了。“我不是感冒。”
“我知道。”她略略扬唇看着他,他的唇边长着新冒出来的胡碴,是因为受了伤才没办法整理仪容吧?
“刚刚我在门口看了很久,一直想着你受了什么伤呢?竟然严重到要骗我你在清迈?我不太想朝某方面去想,但这绷带的扎法,你是受了枪伤没错吧?”
胸缠绷带躺在幽暗的房里,一缯发丝凌乱的垂到了额前,他像个暗夜恶魔。
“编剧小姐的观察力都这么敏锐吗?”就因为是枪伤,所以要瞒她,他宁可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个富豪。
“所以,我猜对了?”她顿时感到胃部纠结成一团。
被子弹打中,这可不是等闲小事,什么人会拿枪射击他?他得罪了什么人?是利益冲突吗?
“不要再问下去,反正没人得逞。”
白聘旋避重就轻的回答,“我没有死,几个星期之后就会康复到完全看不出来。”
“你一定没有报警吧?”她的眼里蒙上担忧。
“是熟人所为?上次笔电爆炸的事,也是同一个人做的?”一抹模糊的笑浮出他的唇。
“编剧小姐,你在编剧本吗?”
他终于动手搂住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一些,打从她来到床沿,他就想这么做了。
“不是这样吗?”亲密接触使裘依然感到一阵心荡神驰,他手心的热力像是带着电流,她的心跳飞快加速,眸子恍如星辰一般。
“不必担心我的伤,也不要想是谁做的。”他的手温柔的滑进她的发丝中。“让我吻吻你,就会好多了。”
她眩晕地看着他,他则望着她迷蒙的眼睛,轻轻把她拉进怀里。
裘依然心跳如擂鼓地闭起了眼腈,她看不见他,但可感觉到他的体热逐渐向她逼近。
他的嘴唇印在她唇上,舌头探入她口中,她的唇瓣微微开启,迎接他的探索,身体出现一阵美妙感受。
她顺其自然的以双臂圈住了他的颈项,投入、降服在这个热力十足的吻里。
他彻底的占据了她的唇,一俯身,搂着她,将她压在身下。
她躺在他身下,完全被他宽阔的肩膀给淹没了,他的爱抚令她几乎无法呼吸,胸口急速起伏。
“我可以吗?”他悬在她身上,手臂落在她两侧,呼吸与她同样急促,在幽暗的光线中凝视着她,眼神温柔而缠绵。
她羞赧地抱住他的腰,他炽热的眼神令她脸红心跳,把脸庞埋进他缠着纱布的胸膛中,这才想起他还带着伤。
“天呐!我都忘了你受伤……”她惊呼着想把他推开,他却不动半分。
白聘旋向来孤冷的心房滑过一阵柔软的悸动,他没有寻觅过真命天女,此刻却有找到的感觉。
“我没事,还有抱你的体力。”满意的看见她的小脸倏地绯红,他低笑。
动手解开她腰间的系带,褪去她的衣物之后,他迅速搂住她的腰,嘴唇再度回到她唇上,舌头探入她口中。
裘依然觉得自己才喘了一口气,他的唇就又压下来了。
他吻着她,双手同时施展魔法爱抚她,他的嘴很快的从她唇上移开,滑向了柔软的耳下、锁骨和香肩,一路浅尝她的肌肤。
天啊……她浑身窜起一阵战傈,不安又兴奋的颤抖。
白聘旋的双唇又回到了她唇上,这次他终于轻轻托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身体带进另一波更滚热的翻云覆雨里。
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团火球,一股远超过肉体痛楚的喜悦一波一波的袭向她。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将自己交付给他,她什么也无法想了,两人紧密的结合改变了一切。
一股野兽般的粗吼自他喉头传出,释放后的他,疲惫的把头栖靠在她颈窝处,他的身躯已完全松弛,感觉到她依旧颤抖不止,他搂紧了她。
第七章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相偎相拥,好半晌之后,白聘旋才从裘依然身上移开。
虽然不再把自己身体的重量置于她娇小的身子之上,但他让她躺在他的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皮、她的唇和耳垂.
“你从来没有跟男人交往过?”他注视着天花板,眼神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无庸置疑。
她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你和一大堆女人交往过。”不是问号,是肯定句。
他浑身散发着男性味道,沉沉笑了起来。随即,他以手肘支起身子端详着她,轻抚她的秀发,又抚摸她的脸庞。“往后再也不会了,只有你一个,嫁给我。”
空气中出现一阵令人晕眩的窜动,裘依然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她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他正看着她,脸庞充满柔情。
“你说——嫁给你?!”她实在无法理解,炫惑不已的看着他。“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吗?”
“绝不是。”他笑着低语,“相信我,我绝不会对每个与我上床的女人求婚。”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每个”两字可真刺耳啊,想到他不知道跟多少女人上过床,她吃醋了。
“不是要对我的处子之身负责任,那是为什么?我甚至只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一点都不了解我,不是吗?”
“我爱你。”他深深注视着她,望进她的眼底。“如果你回台湾去,我会很痛苦,如果你回台湾之后跟别的男人交往,我会无法忍受,这些比你了解我、我了解你更重要。”
他尽可以只跟她来段干净俐落的异国之恋,等她要离开时就结束,但是他不要那样。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想过要与一个女人维持长久的关系,也没有明确的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他会开始想。
离开他厌烦的这一切,到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生活在阳光下::的地方,而身边的那个伴侣是她……
“事实上,我是有个未婚夫的女人。”裘依然缓缓开口。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撼了白聘旋。
他的连续动作快得吓人,几乎是一连串的完成起身以及把灯打开的动作,某人当然也只好跟着暂离那具温暖结实的怀抱,拥被坐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他冷峻的问,适才的柔情此刻全不见了。虽然被他的快动作吓到,她仍很镇定的看着他。“我说我在台湾有个未婚夫,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我们已经交往十年了。”
“不可能!”他立即否决了她的说法。“如果你有未婚夫,为什么你会是个处子?”
她坦荡荡的回视。“因为他尊重我,希望保留到新婚之夜。”
他摇头,俊颜刻着不认同的线条。“你在骗我。”
“不信的话,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她一点也没闪避他的视线,坚定地说。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眼里有两簇火苗在跳动。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派人打听她,该死!他太自负了,一相情愿的认为她没有男人。
“在今天之前,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多可笑,他白聘旋此生唯一兴起厮守终身的女人,竟然是个有婚约的女人?竟然是别人的女人?
“你没有问我啊。”她一脸无辜。
他恶狠狠的瞪视着她。没错!他是没问过,她问过他这方面的问题,而他却没想到要问她!
他倏然扶住她的后颈,直接堵住她鲜沛柔润的红唇。
他的吻像狂风肆虐,彻底的掠夺她的唇舌,这带着浓浓惩罚意味的吻,吻得裘依然痛极了。
吻够了之后,他才放开她,下了一道霸道的命令。“跟他解除婚约!”
“好。”她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的剑眉挑了起来。“你在骗我,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