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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富豪说嫁我 page 2 作者:简璎

  他脑中不期然的浮现阿舒说过的话,那时的阿舒一脸满足,彷佛找到他的真命天女,生命因她的出现而美好。

  阿舒不是一个愣头愣脑的莽夫,他陪他一起在美国求学,为了贴身保护他,还被要求进入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科系,而后又进入同一间研究所,举凡他参加的社团,阿舒都必须参加,他的聪明可想而知。

  在国外,很多女人被阿舒的硬汉气质吸引,然而他却碍于要保护他的责任感,从来不曾和哪个女孩坠入情网。

  或许是这样吧,才会一头栽进这女人的情网里,深深为她迷醉,也断送了生命……

  白聘旋的拳头握紧,心脏纠结成一团,每次想起听到枪声,冲进房里看到阿舒脑浆四溢的倒在血泊中,他的胸口就会一阵闷痛,久久无法平复。

  “派他们过去!”他不需要为她留情,因为这是她必须得到的惩罚!

  “是!”保镖领命出去了。

  白聘旋盯着屏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像有个时钟在他胸口走着,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计算着时间。

  终于,他看到四名只穿丁字裤的猛男进入牢笼,心却收缩了一下。

  他妈的!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见鬼的反应?就算她跟他想象的截然不同又怎么样?

  他对自己感到愤怒,她为什么不是一个外表俗艳妖媚的女人,偏偏如此清恬无辜,这使得他正要对她做的事显得很可恶。

  该死!他又何必为她想那么多,既然她是一个惯常玩弄男人感情、人尽可夫的女人,她自然知道要如何摆平那两个男人,那是她的强项,不是吗?

  猛男们带着邪恶的笑容步步逼近她,她根本无路可退,看起来像快窒息了。

  这是他老早想做的事,要她尝到被轮奸的痛苦滋味,让她知道被男人玩弄是多么痛苦的事。

  没错,他不是神,没资格审判她,但阿舒的死,他不能原谅,在这里,他就是神,他要她付出代价!

  他看着屏幕,然而预期中的快感并没有出现。

  两名猛男左右架着她纤细的粉臂,她的T恤被另一名猛男粗暴的撕开,露出包覆着坚挺双峰的纯白蕾丝胸罩,另外一名猛男则开始解她牛仔裤的钮扣,她浑身颤栗,恐惧写在惨白的脸上。

  很好,她怕了。

  他假装没看见她的惊惶,眼神扫过她娇嫩的身躯。

  阿舒说她独钟镶水钻的艳红色性感内衣,为了讨她欢心,他还曾硬着头皮去高级精品店买她喜欢的款式,被他笑了一阵子。

  但是屏幕里的她,却穿着跟性感绝扯不上边的内衣。

  她的眼里显现出他要的惊恐,她的反应就像只无力反抗的待宰羔羊,他说不出来对她为何有异样的感觉,只能紧紧蹙着眉峰。

  猛男得到的指令是可以尽情蹂躏她,最好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从此惧怕男人的靠近。

  虽然这是他们的任务,然而面对这样动人的女性,任何男人都不会认为性侵她是工作,他们会乐在其中,肯定会。

  想到这里,白聘旋的喉头一阵紧缩。

  接下来,她的内衣会被扒掉,当她的牛仔裤被脱掉之后,内裤也留不住,猛男会轮流性侵她,并且不会做任何避孕措施。

  该死,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有一种冲动冒出来,他想命令他们住手……

  看着猛男扯下她的牛仔裤,他的指节因紧握而泛白。

  他看着猛男要脱她的内裤,他的胸腔剧烈跳动。

  他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而屏幕里的她,昏了过去。

  第二章

  偌大的房间如宫殿般华丽,屋楣、窗棂、门柱皆以人工雕琢,垂地珠帘将房间隔成前半部和后半部。

  前面是起居室,红色沙发摆着几个触感光滑的泰丝枕垫和竹编的凉椅,桌台廊间处处是姿态优美的佛像雕塑。

  房间的后半部是卧室,房里悄然无声,敞开的房门外是一方宝蓝色泳池,以及铺设着传统草席的泰式凉亭。

  裘依然幽幽转醒。

  她睁开眼睛,没闻到沉闷潮湿的气味,也没看见晦暗不明的黑笼,映入眼帘的是花纹繁复的天花板,鼻间嗅闻到花香味,耳畔听到水流声,拂过她肌肤的微风舒适怡人。

  那是一场恶梦吗?

  老虎、四个猛男……

  不过,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饭店的房间吗?

  她在机场昏倒了,所以杜玫瑰把她送到饭店房间,她在昏迷期间作了一个关于老虎和猛男的恶梦——她顺畅地解读了记忆中的一切。

  如果梦反映内心世界,那是不是代表了她很饥渴?不然怎么会梦到表征雄性的老虎,又梦到四个栩栩如生的猛男要侵犯她?

  老天,她好像真的要找个男朋友了,她失笑地想。

  几个手帕交都说她只热中于工作是不正常的,尤其在她们一个接一个的找到终生伴侣之后,她就像个异类。

  她相信缘份这回事,所以不想刻意强求,但梦境都那么真实的显示了她的内心世界了,她似乎该认真的考虑考虑相亲这回事。

  不过,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昏倒了呢?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虽然飞机迟迟不降落,顶多也只是让她烦躁而已,不可能会无预警的昏倒啊。

  坐了起来,她疲倦地打个呵欠。

  奇怪,她好像睡了很久,怎么还会觉得累呢?

  抬眼,想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却蓦然看到床前立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她的心脏瞬间“咚”地漏跳了一拍。

  他的外表就如恶魔般的慑人心弦,这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略微上扬的嘴角给人一种看透人世的感觉。

  他是谁?

  饭店的私人管家吗?

  她不知道公司替她们订这么高档的饭店。

  不过,他并不像个管家,因为他太英俊也太孤傲不驯了。

  他有一张瘦削的俊美脸庞,黑发如漆,两道飞昂的剑眉相当凌厉,颊骨轮廓分明,下颔强硬,身材高大修长,体态强健,眼神是独一无二的深沉,像是潜藏着一百万个秘密一般。

  而此刻,他正用那独一无二的黑眸盯着她,那也不是一个管家看客人的眼神。

  她打量完他了,不知道他是否也在打量她?

  只见他不发一语,眼神深沉复杂。

  如果他是个大老板,那么一定没有一个下属敢在他面前眨一下眼睛,他身上有股慑人威仪,是天生的领导者,就像她笔下常会塑造的那种总裁、大哥……

  哦,又来了,她天马行空的老毛病又犯了,平常还不要紧,可是此时,她如坠五里迷雾之中,实在不该让思绪太超脱的。

  她清了清喉咙,“你是——”

  他瞬了瞬眼眸。“白聘旋。”

  她的声音也跟他想象的截然不同,一点都不会矫揉造作,很自然的语调,吸引着他……

  “白——聘——旋——”裘依然试着拼凑,但不管他的名字怎么写,她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阿舒替我工作。”他的眼神倏然转为冷漠。

  这个名字应该会令她惶惶不安才对,辜负了一个人,还害死了他,心中不可能没有愧意。

  阿舒曾语带兴奋的说,很快会介绍他们认识。

  为了保密他的身份,阿舒只含糊的对她说,他是他的上司,但他确定这女人一定知道他,现在的她不过是在装傻,在使用拖延战术罢了。

  “呃——”阿舒又是谁?裘依然疑惑的看着他,因为他的话令她完全摸不着头绪。

  昏倒、老虎、猛男、白聘旋、阿舒——她是不是跟曼谷对冲才会遇到这些匪夷所思的事?

  她的女主角或许可以在这种情形下认识男主角,但她绝不会安排女主角跟四名猛男独处一室,因为现在流行纯情风啊,女主角都必须傻气纯情到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才可以……啊,思绪又飞远了,拉回来、拉回来。

  “事到如今,如果你要说你不认识阿舒,我会杀了你。”白聘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威胁性十足。

  她开始觉得不太对劲。

  他说“杀”——但愿那只是一个形容词,只是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森冷不留情的语气令她心脏陡然一跳。

  她要自己镇定下来,先把眼前的情况搞清楚再说。

  “白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口中的人,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或许我们可以慢慢厘清。咳,首先,我想知道这里是哪里?我的朋友呢?”

  “你以为在这个节骨眼,打迷糊仗有用吗?”白聘旋冷声说道:“你最好有个理由说服我,你为什么连阿舒的告别式也不肯来!”

  在她没醒来之前,他一直在这个房间看着她。

  想着,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如果她的私生活如徵信报告中的“精采”,男人对她而言不过是点心罢了,为什么活生生的老虎没有吓晕她,四名猛男却令她晕厥了过去?

  如果她是在演戏,那么她的演技未免太好了,当她意识那四个猛男要对她做什么时,她的脸色苍白,呼吸无比急促,他几乎要相信她不是在作假。

  她怎么可以演得这么好?

  因为她是个编剧,所以连带着也会演戏吗?

  就在她昏倒之后,猛男们请示他要怎么做,他下令停止了任务,要他们领了钱离开。

  他大可以要他们继续,等她醒来,发现她被四个男人轮奸,一定会痛苦不已,随即再把她的真人春宫秀放给她看,让她知道一切过程都被拍下来,她就会更加生不如死。

  到时,他再押着她到阿舒的灵前忏悔,让她知道她是怎么害死了一个纯情的男人,一个一心一意对待她的好男人!

  然而——

  他却没让猛男们碰她,还下令把她抬出牢笼,让她躺在舒适的床上,打乱了初衷……

  “白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裘依然一阵错愕。

  告别式?这么说,那个阿舒已经死了?

  老天,她到底卷进什么复杂的刑事案件里?

  “白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阿舒,麻烦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难道不是饭店吗——”

  白聘旋根本没耐性听她说完,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一脸酷寒。“杜玫瑰!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你的所做所为,就算把你千刀万剐都不算什么!”

  杜玫瑰?

  她心惊胆跳的看着他。

  这么说,他认错人了?他以为她是杜玫瑰?

  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那样的生气,紧缩的手指,眸中的火光和刚硬的俊容在在透露着一个讯息——他绝不是善类。

  她不懂,杜玫瑰怎么会惹上这样一个人物?

  “我不是杜玫瑰。”为了避免误会越来越大,她立即澄清,“但我认识杜玫瑰,我们一起到曼谷来工作,我叫裘依然。”

  时间在瞬间静止了。

  白聘旋看着她。

  为什么知道她不是杜玫瑰之后,他竟有种松口气的感觉,难道他对她真有超乎寻常的好感?

  他没对女人动过真情,他是一个不被允许有下一代的私生子,女人最终会向男人要求的婚姻、家庭他都不能承诺,更何况女人是一种多么自私的动物,他被一个最无情最自私的女人生下来,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呢?

  但此刻这样看着她,他的心中竟冒出一股让她陪在身边的冲动。

  他见过的美女何其多,何曾对哪一个女人产生过这种感觉了?

  可他必须承认,她很吸引人,当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对着冠军跳起精采的佛朗明哥舞时,他就被她的机智吸引住了。

  女人很多,没有大脑、只想用身体吸引男人的女人更是多之过江之鲫,看多了社交圈的假娃娃,他老早对女人不屑一顾,就算是逢场作戏也是带着嘲弄的心情,然而她的出现却牢牢抓住了他的目光。

  “你不是杜玫瑰?”他迅速低头看她柔软的唇一眼,眼神不再凌厉。“你说你叫——”他顿了顿。“裘依然?”

  “是的!”她说得很急。“我跟杜玫瑰一起入境,她现在应该因为找不到我而急得跳脚。”

  “看来是我的手下捉错人了,我要捉的人是杜玫瑰。”跟她的急切比起来,他的神情和语气都太淡了,仿佛这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他的态度令她感到很不可思议。

  这么严重的事,他却轻描淡写?“你们真的公然掳人?这是触法的,你们知道吗?”

  白聘旋嘴角一勾。“我不会跟你讨论这个部份。”

  裘依然瞪大了眼睛。

  什么?

  换句话说,就是他明知不能这么乱来却还是做了,在机场公然把人绑走,他到底是什么人,黑道吗?只有黑道才会干这种事吧?

  “你们是怎么让我昏迷的?”她心乱如麻地问,但愿不是什么会令她上瘾的毒剂才好。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处在一个危险的境地里,白聘旋显然是掳人的主谋,虽然他要捉的不是她,但现在身在险境的人却是她啊!她能平安的离开这里吗?

  “有一种针剂,只要接触人体肌肤就会迅速令人昏迷,但药效并不持久,把你弄上车之后,他们应该还有施打别的药剂。”他淡淡的说道,没有忽略她的神情紧绷。

  她在防备他。

  她当然该怕他,对她而言,他是个绑架犯,总不能希望她与他谈笑风生吧?

  “你说……针?”裘依然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曾在丧失神志时被打了针,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光这一点就很可怕。

  原来社会新闻里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法都是真的,一个人竟然那么容易就被控制心神?

  “你不需要过度担心。”看见她眼里的恐惧,他淡淡说道:“那种药不会危害你的器官,而且我的目的只是捉人,他们不会用太重的药。”

  她还是颤栗了一下。

  所以说,还有更重的药?更重的药要用在什么地方?

  她想到了美墨边界的犯罪集团,他们随机掳走游客,之后开膛取走器官贩卖,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犯罪集团的首脑吗?

  裘依然定了定神。

  不要胡思乱想,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他们要捉的人是杜玫瑰,放了她应该没问题吧?还是……他们的做法是杀人灭口?

  她猛然瞪着他看。

  一个英俊的男人,虽然有些阴沉,但他不像黑道份子,眼睛像是藏着很多秘密,是什么呢?

  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他的好奇似乎大于恐惧,她应该要怕他的不是吗?可是他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眸却令她想一探究竟。

  “你不需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会伤害你。”

  她在研究他,像是把他当成了海盗,她以为他惯常这样对付女人吗?

  他很希望她知道,他是第一次这样对付一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害死了他最重要的朋友。

  “我没说你会伤害我,我想你也不会。”裘依然润了润干燥的嘴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捉杜玫瑰……”

  她蓦然住了口,因为她电光石火问想到了一件事!“这么说,我被关在笼子里是真有其事,不是我在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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