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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不振 page 7 作者:朱轻

  她的心在这一瞬间被他填得满满的,除了感动更有甜蜜,她就想这样抱着他,拥着他,只想在他的怀里。

  “乖,我们回家,好不好?”他轻拥着她,拉开大衣裹住娇小的人儿,一手撑伞带着她往回家的路走。

  她像是被抽掉骨头了般,一直往他身上赖,偶尔干脆停下来踮起脚尖去吻他。

  “以安,不要闹。”

  “楚沛,你不想我吗?”她抵在他的唇边,一字一吻地问道。

  他抽了口冷气,怎么可能不想?整整一个礼拜的分离,身体的渴望早就已经到了临界点,这个家伙居然还在这里点火。

  他单臂搂住她,低头重重地吻她,很彻底很色情的一吻,他的舌摩擦过她的,湿湿地舔过她的唇瓣,“我们回家,我告诉你,嗯?”

  这次她没有害羞,面而迎上前,“现在就告诉我。”

  楚沛真的很想一把扔掉雨伞抱住她,用已经在自己脑中想像过千百回的各种方式狠狠地爱她,可是,这是在外面,在大街上。

  “以安,乖,我们回家……”

  他的唇被她堵住,她的舌在他嘴里勾弄着他的,故意以一种激得人发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喘,“唔……楚沛,抱我,吻我,嗯……”

  后面那个字她的音刻意拖得很长,娇娇嫩嫩的,搔入心底。

  他呼吸的频率变了,拉着她闪到阴暗的地方,疯狂地吻她,抚她。

  她特别娇、特别软,直接瘫在他的怀里,热切地回应他,甚至主动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以安,不要这样。”他去捉她的手,谁知她却轻笑着灵巧地闪过他的手,往下按在了他的勃发上。

  她舔着他的喉结,低低地说道:“你都硬了,怎么不要?”

  这个家伙,简直是不想要命了,再也顾不上撑伞,将她抵在小巷的墙壁上,手掌探进她厚厚的衣服里游走。

  他们呼出的气变成了白色的雾,在这冰冷的雨夜里,分外朦胧。

  无人的小巷,灼热的情侣,还有那若有似无的粗喘声,都让人脸红心跳。

  ……

  那一晚,舒以安充分明白了,那个叫楚沛的男人,就是一头怎么都不能惹的狼,而且是饿狼。

  她在他身下哭得快要断气,哭得连声音都哑掉,某人却无比兴奋地越战越勇。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不该想着去撩他的……

  第6章(2)

  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室外依旧是一片风雨,可是室内却温暖如春。

  两人chi\luo的肌肤贴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亲昵软滑,舒以安在他怀里辗转,一动腰肢立刻就软了下来,慢慢地睁开眼睛,凝入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之中。

  他朝她缓缓地一笑,她的身子立刻抖了起来,见他伸手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缩去,“拜托不要,我真的好累。”

  他的笑意更浓,指了指床头,她顺着他的指尖望过去,看见早已打开的柜子,不解地问:“怎么了?”

  “就算我想做,保险套却已经用完了。”

  用……完了!她的脸蛋立刻通红,明明他走之前,他们才拆开一盒新的!

  “很失望,嗯?”他的身子轻拱她,某处已经生龙活虎的部位,在她的小腹上一下一下地顶着,“我出去补怎么样?”

  她会被他弄死的,舒以安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傻瓜,逗你的。”他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再玩下去,你真的会受伤。”他伸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小腹,暗示性地轻压,“已经肿起来了,我给你上了药。”

  上过药了,上过药了,这四个字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回荡,她简直要抬不起头来。

  他轻笑出声,无奈地低叹,“有胆子玩,没胆子承受的家伙。”

  “我哪里知道……”余下的几个字,轻得根本听不清楚。

  “什么?”他的声音此时听来特别有磁性,让她的心又颤抖起来。

  “我哪里知道你这么禽兽!”她恨恨地把话说清楚。

  “禽兽?”他唇边的笑更浓,“好词。”抱着她转身,将她压入床褥之中,“我还可以更禽兽些,你要不要试试?”

  “你才舍不得。”她这次倒是没有被他吓到,知道他在床上一贯的凶猛,却又无比地心疼她的身体,所以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又拉着她做。

  事实上,昨晚也是她把他惹急了,才让他怎么都不肯放过她,说到底,某人自找,怨不了别人。

  “是舍不得。”他很爽快地承认了,伸手去理她的发丝,免得被她压在身下扯痛她。

  她闭着眼睛,感觉到虽然全身酸软,但身子卸还是很清爽,看来昨晚某人折磨她之后,还是记得抱她去洗个澡的,即使她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总是这样对她好,好到她的心就像是泡在一池水里,水中有酸有甜,各种滋味都有,让她的心都跟着那水一样变得复杂起来,自己都乱了。

  “楚沛,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傻瓜。”他吻住她的唇,浅尝辄止,“好就是好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是长得漂亮,但绝没有到惊艳的地步,她的性子偶尔温柔,但那只是对别人而雷,在他面前,她爱哭、爱闹甚至还爱发脾气,她对他也没有特别的好,又不会做家务也不会做饭,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接受她?

  “哪里还有那么多为什么。”他抱着她,抚开她颊畔的发丝,认真地望着她,“爱情有那么需要理由吗?”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跟她说爱,听到了却没有想像中的可怕,她甚至威动得想要流泪,“爱情?”

  “是的,我爱你。”他一下一下轻轻地抚着她的肩,“因为爱,所以就深爱。”

  他的眼里全部都是她,满满的她,“因为爱你,我才会尽自己的一切对你好,我爱的那个人,她不用最美,也不用最温柔,只要我爱她,就愿意给她全世界最好的,而你,舒以安,刚好是那个她而已。”

  若爱,就深爱,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复杂的诠释,他的心思、他的情感,从来都是明明白白的,他说得很清楚了,他对她好,不是因为她怎样,值不值得,仅仅是因为他想要对她好而已。

  他又害她哭了,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脸颊上湿漉漉地一片,他对她的感情,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太好,显得她又太坏。

  “楚沛。”

  “嗯?”

  “谢谢你。”

  “我不喜欢听抱歉,同样不喜欢听道谢。”

  “好,我以后都不会说。”他笑了,紧了紧手臂。

  她翻身趴在他胸膛上,“你打开我这边的床头柜。”他侧过身子,伸手依言拉开抽屉。

  “第三个格子里面的那个盒子,你把它拿出来。”

  他认出来了那个盒子,眼神一暗,却还是拿了出来递给她。

  舒以安裹着披子在床上坐好,慢慢地打开盒子,那抹鲜绿静静地躺在盒子的中央,她将盒子放到他的手中,“你帮我戴。”

  他抬眸望着她。

  她朝他微微一笑,认真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戴着它,因为它是我的幸运草,它给了我最美好的感情。”

  他也开始微笑起来,拎起那瓣碧绿,轻轻地抚过,“你确定?”

  “确定。”

  “这次戴了就不准取下来。”

  “嗯,不拿下来。”银白的链子绕过她秀气的颈项,雪腻的肌肤上,一瓣嫩绿静静地绽放,代表幸运和幸福的四叶草,在她的胸前安然舒展,她伸指摸了摸光滑的叶片,朝他甜甜地一笑,“好看吗?”

  “好看。”他眼里的光,是真真正正愉悦的光。

  他知道她戴上了他送的链子意味着什么,她真的接受他,这对他而书,是最大的快乐。

  她凑上前,在他唇上浅浅地吻一记,“楚沛,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他搂住她不让她后退,嘴唇用力地回吻她,“开心就好。”

  所求所想,不过是希望她跟他在一起能够开心,终于,他做到了。

  第7章(1)

  大学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没有沉重的升学压力,没有社会的利益相关,只要单纯地做自己、念好书就可以了。

  舒以安的大学四年,有楚沛在她身边,她算是过得平静而有滋味,只是以她的性格却没有参加任何社团,也鲜少参加活动,却是奇怪。

  其实也不是奇怪啦,大一时她想参加击剑社,觉得拿着西洋剑挥舞很帅,楚沛态度很平和,说随便她自己喜欢,可是要小心保护自己,他找来一堆玩西洋剑受伤的报导给她看,她只看文字没看到图片就已经吓到,直接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后来她又想参加摄影社,想说这个他肯定会大力赞同,因为这是他最大的爱好嘛,这次他依旧没有说反对,只是跟她说去拍照要能吃苦,上山下海都要去,而且很多都是荒山野岭,蚊虫多还有野兽。

  他跟她讲了几个他以前去野外拍照的故事,舒以安立刻吓得脸色发白,再也不去想参加摄影社,虽然后来她隐隐觉得有些些不对劲,在台湾还有那么多的野兽吗?不过事情过了就算了,她也没有往心里去。

  搞到最后,这个不好,那个也有缺点,她就直接问他,到底哪个社团可以参加!

  他望着她很平静地说了三个字:“烹饪社。”这个杜团绝对以女生为主,很安全。

  舒以安直接就趴下了,结果她大学四年什么社团都没有参加过,除了打工就是跟他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别的消遗。

  她有时也真是迟钝,并没有在意。

  在她大二那年,楚沛毕业去服兵役,不过他签运不错,抽中本岛,一年的时间扣掉假期,他们分开的时间并不算长,但那些日子,她承认自己还是真的很想他的。

  已经习惯有他在身边关怀体贴,突然没有他,吃饭、睡觉甚至走路都觉得不自在,幸好,这样的日子已经结束,他又回到她的身边。

  楚沛是一个很出色的男子,外表看来散漫些,但对自己喜爱的事物最为专注,他最爱摄影,一年到头那部相机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的手,那部价值不菲的机器,据说是花掉了他从小到大所有的积蓄再加上兼职赚的钱,可见它物超所值。

  楚沛用它拍出来无数张出色的作品,大学四年拿了许多国际性昀大奖,最为有名的是他大四那年,凭着一张很简单的海边夕阳西下照,拿到了那一年的WPP自然类照片一等奖,名声大噪。

  她看过他的那张照片,那还是那年他们去渔村时,他在海边拍下来的,整张照片的构图没有任何讨巧,只是单纯的把海边的落日拍了下来。

  怎么去形容那张照片给人的感觉呢?海边的落日,比平地自然当是不同,夕阳西下,明明几许壮美的景致,楚沛拍出来却是满满的温馨。

  看到那张照片,就连最没有想像力的舒以安,都依稀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景,而是一对年迈的夫妻,轻轻地靠在一起,望着夕阳余晖,银白的发丝在夕阳下闪闪发亮,淡淡的背影映着晚霞,那种相濡以沫、携手到老的爱情。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就是如此简单。

  有时候可以感动人的,并不一定非要悲壮的战争,灰色的、阴暗的、发人深省的东西,明亮的、美好的事物有时更能打动人心。

  他的这张作品,一经入选就艳惊四座,最终夺魁时,那位威严的评审只说了一句话“这张照片让人想流泪,可却是微笑着的。”微笑的眼泪,该有多好。

  这世上情有多种,爱情却分外美丽,相伴相守一起到老,是需要多么大的幸运,一张自然的景致,可以给人那么强烈的幸福戚,这样的楚沛,是出色的。

  舒以安仍然记得他拍这张照片时,她拎着裙摆赤脚踩在沙滩上拾贝壳,轻轻地哼着王菲的那首“红豆”。

  那清新隽永的词句,现在想来也是美的,可不就是如此,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人生在世,等的不就是那个可以陪着一起看细水长流的人?

  就连于佳辰最是粗线条的人,看到那张照片时都感叹地说道:“安安,你家楚沛,真是太厉害了。”

  她家的楚沛,听到这句话时,舒以安的心里居然是甜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认定了这样的归属感,楚沛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唔,吃过药了……咳……”她一边讲电话,一边下了公车往学校走。

  手机那端不放心的叮咛,让她捂着嘴止咳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微笑,“你呀,越来越啰嗦了,年纪不大却比我爸还像个老头子。”

  那端沉默了会,“真的吗?”

  “你自己说呢?”冷风吹过来,直往脖子里钻,她干脆背对着风向,一路慢慢地倒走,脸上倒是笑咪咪的。

  “唔,老头子有我这么好的体力?”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点他们激情时的低哑,舒以安一听就红了脸,带着喉咙的痒意在那一瞬间变得尤其地痒,她猛地咳了出来像是要止不住。

  “好了,不说这些。”他在电话那端听得自然是心疼不已,“从医院拿回来的药有没有按时吃?这么冷的天你干嘛还跑出去,不是答应我会在家里休息吗?”

  他的关心,他的紧张,让她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今天要去学校处理毕业的事情,总是要去的,放心啦,药我都有吃,烧也退了,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我很怀疑。”

  “干嘛不相信我,人家我可是很乖的!”她不服气地辩。

  很乖吗?好吧,偶尔而已,楚沛在那头微笑。

  “好啦,我不跟你说了,我到学校了,有事情要做。”

  “我就在T大附近,一会工作完我来接你回家,你不要乱跑。”他在杂志社还有新闻要跟,他一毕业就被这间杂志社延揽进去,总编非常欣赏他,很多重要的新闻都会派他跟,这家杂志社是业界的泰山北斗,他在里面工作也觉得还满意,除了不定时,工作量大,他其实还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管这么多。”楚沛无奈想叹息,如果不是这家伙不可靠最爱趴趴走,他需要连这种小事都叮咛她吗?

  舒以安挂掉电话时,唇边还是带笑的。

  “啧啧啧,舒以安,我很好奇,你被男朋友管成这样,怎么还可以这么高兴?”

  刚收好电话,一抬眸发现是自己班里的吴丽花,舒以安朝她微微一笑。

  “我真是佩服你,可是把楚沛收得服服贴贴。”吴丽花上前挽住她的手。

  呃,事实上,好像一般都是楚沛管她比较多,自己真是太好说话了,舒以安默默地反省。

  “喂,以安,临毕业前最后的联谊耶,你也来参加吧。”

  联谊?舒以安连心摇头,“我不要,我有男朋友了,怎么参加联谊。”如果被楚沛知道,她光是想像,身子都是抖的,那个男人在床上可是不要命的,关键是,不要她的命,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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