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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真命苦 page 5 作者:寄秋

  「妳话太多了。」

  没发觉光和巫巫已悄悄退开,逮到机会的金子仍有一堆八卦要吐。

  「哪有多呀!春天和老大在一起的事谁不知道,哪需要遮遮掩掩,她私底下还得意的说我总有一天要喊她大嫂呢!」那一天她真吓得恶梦连连,连服三株镇惊草。

  镇惊草,巫界一种安神怯惊的魔草,通常服用半株便见效。

  「不会有那么一天。」冷硬的声音阴且沉,一股浊热气息喷在脸上,彷佛来自地底深处。

  「你哪晓得……」寒毛竖起的金子挥手一赶,蓦然碰到一具男人的身体,头一抬,她骤地血色全失,惨白了一张脸。

  「啊!……老大……」完了,难有全尸。

  「金子,想怎么死——」

  第4章(1)

  「想问什么就开口,不用一直憋着。」满脸疑惑的小脸根本藏不住心事。

  冬妮娅问得很小声,有些怯意。「真的什么都能问吗?」

  「那本书都快被妳捏烂了,再不问,我都要问妳为什么和一本书过不去。」看不下去了,她分明心里有事。

  书名《了解人类世界》,作者安雪曼,只不过在一双小手揉捏下,书皮已然发皱。

  深吸了一口气,她两脚一移,坐到他身侧。「上半身全裸跨坐在你身上能干什么?而且前后摆动唔唔……」

  不是说什么都能问,他为何一脸不豫地用大手捂住她嘴巴?「以后离金子远一点,她不是好的学习对象。」碎嘴。

  「可是我很好奇呀!这种天气不穿衣服很冷的,那个叫春天的姊姊不怕感冒吗?」她要是少穿一件,鼻头就会冻得红咚咚。

  「妳吃味?」嘴角一扬,思及此,他钻紧的眉倏地平坦。

  「咦?」

  不识情滋味的冬妮娅哪晓得嫉妒是什么意思,她像是温室里的花朵,被保护得太好了,没多少机会接触到外界,更是完全不了解情欲为何物。

  虽然这些时日鬼怒堂带她走过不少地方,也让她从书本认识这个陌生世界,但是每一回他总陪在身边,她想进一步追求新知也很困难。

  在某一方面,她绝顶聪明,能轻易看清事情的真伪,明辨是非,别人说过一次的话能牢牢记住,融会贯通,成为知识。

  可是面对无人敢教的事,她的脑子就一片空白,实在想象不出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做出什么事。

  修道院的信息很贫瘠,他们没有计算机,也没有电视,电话甚至还是手摇式的,她看最多的书是圣经,以及传播福音的杂志,女子裸露肩膀的封面是绝对禁止的书籍。她的纯真来自封闭的环境,刻意隔离不想她染上的世俗污气,她是以「圣女」的身份被抚育,圣洁无垢是必备条件。

  「该死的,妳又在引诱我。」润泽的唇近在眼前,圣人也会失控。

  鬼怒堂为自己的欲望找理由,按住她后脑勺拉近,薄抿的唇肆虐在不解人事的小可怜嘴上。

  「你不要老说我在引诱你,我没有。」一吻方休,她小脸涨红,激动地挥动小手抗议。

  他又低头一啄,「没有?」有些逗弄意味地轻轻咬了下泛着玫瑰色泽的嫩唇。

  「当然没有!修女说只有下贱的妓女和恶魔才会引诱男人,我两者都不是。」

  她愤慨的说。

  「修女错了。」他撇嘴一嗤,眼含讥诮。

  「修女错了?」怎么可能?!

  「她们是侍奉神的子民,不是女人,男人的诱惑来自女躯的体香。」

  她脸更红,也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春天姊姊坐在你身上做什么。」

  「妳想知道?」鬼怒堂眉一挑。他很乐意教教她成人的第一课。

  冬妮娅头点了一半,又觉得不妥。「你不会教我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光哥哥说的。

  他哼了一声,「别人的话听听就算了,不必当真。」

  「即使是忠告?」他们想保护她的心出自真诚,不该被捏碎。

  「我的话才该牢记,其它人不用理会。」一群吃太饱的闲人,没让他们去北极挖冰块算他们幸运。

  「万一你骗我呢?」不无可能,人都有不想为人所知的一面,所以她才很少碰触别人的手,就怕冒犯别人。

  「骗妳?」鬼怒堂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才勾起笑。「那妳只好认了,我从不花心思骗女人。」因为她们不值得。

  「鬼……鬼怒哥哥,你笑得好恐怖……」好像不怀好意的土狼。他将嘴角扬得更高,邪佞地盯着嘴边猎物,「怎么才一下子态度就变了?」

  「我……我要有礼貌嘛!」心跳好快,是不是不正常了?

  冬妮娅下意识的想用异能看看他脑子里想什么,但伸出的手尚未触及他指尖,又慌乱的缩回。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她要的不就是平常人的生活吗,何苦再动用她想舍弃的能力窥探他人?

  纤纤十指紧紧捏合,没人看见她内心的天人交战。她必须战胜另一个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上来。」手指一勾,鬼怒堂神色幽深。

  「嗄?」

  见她迷惑不解的模样,他单手一伸揽过她,分开她柔白双腿,跨骑在他腰腹间,亢奋处直抵柔软幽谷。

  「啊!鬼怒哥哥,这样、呃、张开,好像有点不好……」好奇怪,她的身体怎么热起来了?

  「妳不是想知道女人坐在男人腿上是在干什么?我亲自教导妳。」他一只手探向她毛衣底下,另一手抚摸雪白小腿肚,一路往上。

  「我不要脱衣服,我怕冷。」她突然说,想起金子姊姊所言的「上半身全裸」。

  闻言,鬼怒堂手部动作略微停顿,低笑。「不脱衣服有不脱衣服的做法,妳最好承受得住。」

  撷取半熟的果实,他实在该感到羞耻,纯洁少女的童贞不应由他夺取。

  只可惜她太诱人,成熟的体态散发动情激素,吸引雄性勃发的费洛蒙,娇艳欲滴的雪胴像一盘翠玉白菜,引人食指大动。

  她奶奶躺在腐烂的棺底,大概会大叹所托非人,将小绵羊送入大野狼口中吧?

  「鬼怒哥哥,我要扭腰摆臀吗?」冬妮娅觉得不舒服,底下似乎有什么硬物抵着。他莞尔,扶着她的腰,轻轻摩擦他昂起之物。「不,这次我来。」她生涩得不懂男女间极致的快乐。

  「可……可是你的手好冰,你确定你放对地方吗?」他怎么可以捧着她的胸部,以手指揉按……

  「很快就会温暖起来了,米儿,妳很可口。」全身无处不香甜。

  怕冷的人儿缩了缩玉颈,下意识靠向热源,抚着酥胸的男人顺势压住她的背,将雪嫩耳肉含入口里,以舌轻舔。

  他不疾不徐地挑起她体内热情,以指轻画她饱实胸脯,将微凉的身躯抚出火焰,使她忘却冬天的寒意。

  孟浪的唇舌同样不放过线条柔美的颈肩,他舔耳吻颈,顺着美丽线条滑向嫩白香肩,深浅不一的吻痕是他留下的印记。

  霍地,房子似受到剧烈撞击,猛烈的摇晃了一下,天花板的吊灯像要掉下来,惊醒了激情中的两人。

  「怎么了,是地震吗?」得到满足的冬妮娅飞快跳下床,拾起滑落地板的毛毯裹住身体。激情稍褪,她又开始觉得寒冷,一件一件衣服往身上穿。

  其实她尚未成为女人,却享受了当女人的过程,双颊红润得彷佛吸尽阳光的苹果,特别娇艳动人。

  反观欲求不满的鬼怒堂则是一脸阴沉,眉心凝聚一股风暴来袭的阴影,愤怒地踩着重步,看向屋外的天空。

  手一弹,全新的家居服在他身上出现,他唯一没穿上的是鞋子,赤着足,走出卧室。

  「与地震无关,是有人想闯入我设下的结界。」敢坏他的好事,来者最好是赶快祈祷!

  冬妮娅一听,神色惊惧地拉住他手臂。「是来捉我的吗?」

  他们怎么知道她的去处,她躲得还不够隐密吗?看见她的惊慌,他不舍的吻了下她的额,将她纳入怀中。「别紧张,我去瞧瞧。」

  她好不容易才有一丝放松的微笑,他绝不允许旁人夺走它。

  「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他们……为什么不放过我……」她有骨有肉,也有思想,不是傀儡啊……

  望着在他胸前颤抖的身影,鬼怒堂心中扬起前所未有的怒焰。「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妳,相信我。」

  「真的吗?」她抬起噙泪的眸子,不安在瞳孔中打转。

  「是的,我保证。」

  他双臂拢紧,抱着轻颤不已的小情人,知道他的生命中将多出一个女人——坚强、却也脆弱无比的米儿。

  「未经我的允许,妳竟敢企图闯入,是我太纵容,还是妳眼中根本没有我的存在,以为天地间都能任由妳自由来去?」施法破除结界的入侵者并非追捕冬妮娅的那些人,而是刚从冰岛完成任务的春天。她踏上小岛的第一天不是回家,而是急着见分别二十余天的男人。她太急着要诉别后离情,完全没想过对方是否怀有相同感受,她忘了床上的契合不代表两心相印,不断盲目的自我催眠,认为两人会有未来。

  于是她兴匆匆的到来,想给她所爱的人一个惊喜,毕竟她思之若狂,他又怎会不想念她?

  谁知一道无形的墙阻隔去路,她不解,也困惑,更有不得其门而入的震惊,在短短时日之间,为何心上人的居所成了谢绝访客的禁地?

  心急又怀疑的情况下,她没想过他会因此而动怒,双手一举,发出解禁红光,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破除结界。

  只可借她的力量不若鬼怒堂强大,虽然奋力一击,也只能震动外围防护,造成房舍些许动摇。

  春天是个相当死心眼的女人,她美丽,有智慧,才华洋溢,唯独看不破情关,她对自己太自信了,总认为她爱上的男人不可能不爱她,她是独一无二的。如今这个自信被击破了,在她准备念出第二道解禁咒语时。

  「她是谁?」精致的五官,雪嫩的肌肤,天真的梦幻星眸,宛如陶瓷娃娃。这是质问,不管有没有立场,春天的眼睛看不见鬼怒堂的怒气,只有满满的妒意。

  「妳有资格问吗?在妳莽撞可笑的行为之后。」她惊吓到他的米儿,不值得原谅。

  「我要知道她是谁。」她的态度坚定,不问出个答案绝不罢休。

  她的眼死命盯着拥抱陌生女子的大掌,似要以念力将其移开,不容许那双抱过她的臂膀有别人。

  见她不肯离开,一副要问得彻底的模样,目光一沉的鬼怒堂朝空一捉,向她掷去。「她是谁与妳无关。」

  「谁说无关……」一阵强风骤起,她被吹退了三步。

  「还不清醒?!」他低喝。

  第4章(2)

  春天怔愕地颤声质问:「你用巫术对付我?!」那阵风像削尖的竹刀,无情冷酷地刮向面部。蔓延开来的痛似在提醒她一件事——她单方面的狂热,就像荒腔走板的肥皂剧。

  指尖向内握的她看来与平常并无两样,从她婉约秀丽的外表上,若无人告知,没法和恶毒的女巫连上等号,活脱就是最宜室宜家、良家妇女的典范。

  她非常善于伪装,即使此刻已妒火中烧,怨念横生,可是平静的面容仍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连声音表情都柔得足以滴出水来。

  「巫师一旦设下结界,就表示有绝对的必要,妳的巫学老师没告诉妳吗?结界一旦升起便是警告,闲杂人等莫要靠近。」这是二级生都该知道的常识。

  「我以为我是不同的……」他不需要防她。

  「妳的以为让我感到无比寒心。」非请勿入,她却明知故犯。

  一见他脸泛愠色,春天心慌地上前。「可是我们的关系不该生疏至此,你知道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举动。」

  黑眸一冷,凛然生威。「妳不是我唯一有过的女人,妳在求什么?」

  「我……」你的爱呀!她万千柔情含在口中,欲诉无语。守久了,总是妳的。一名年迈女巫曾经说过。她能不清楚他有多少女人吗?默默守候的这些年中,她的眼里看的只有他一人,自然知晓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娇花有多少,可最后总是只有她留在他身边的。

  他不动情,无妨,反正也没人能走进他的心,迟早等得到他。

  她的身体他想要,她给,义无反顾的奉献,虽然没有一句温存话语,事后也无温情拥抱,但在两人结合的那一刻,她感觉得到他深埋体内的需要。

  被需要,就有存在的必要,她是无可或缺的,谁也取代不了。

  「别老把我要过妳的事挂在嘴边,那样的女人令人厌恶。」她还不够聪明。

  唇一抿,她露出温婉神色。「我只是不想让你感到寂寞。」

  他怀中的女人应该是她,也只能是她。一滴湿热滑出指尖,鲜红的颜色是春天内心的愤怒。

  「够了,春天,妳该适时收敛妳的言行,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她是名善尽其责的好员工,可如果她成了尖锐的针……没有人非她不可,七人侦探社也有可能重组,少了一人随时可候补递上,不一定非要某人。

  拥着身子微颤的小情人,鬼怒堂眼中设出冷芒,他在心里做了个决定,若是春天仍然不知安份,他断然不会留下她。

  他有更重要的人要保护,而她是最大的危机。

  该发怒的时候,春天反而笑得温柔,好像是宽恕丈夫暴戾个性的恬静妻子。

  「不请我进去坐吗?外面有点冷。」

  隔着牢不可破的结界,他们一个在别墅大门外,一个在屋廊前,两两相望。

  她进不去,他不出来,一如两人平行的感情,始终是磁石的两端,南与北难以碰头。

  「妳是女巫,难道会让自己冻着?」矫揉作态。

  柔目闪了一下,她语调不改轻柔。「我刚从北国归来,体力尚未恢复,讨杯热茶喝不为过吧?」

  「回家去,那里才是妳的归宿。」他明白表示她的不受欢迎。

  再遭拒,春天有些恼了。「以前你从没有拒绝过我,你去哪儿总有我的陪伴。」

  「今非昔比,妳是什么身份要认清。」从不解释的鬼怒堂因腰间小手倏地捉紧他的衣服,他眼眸垂视,多添了一句。「何况从以前到现在,我的私人居所从未让女人踏入一步,包括妳。」

  听到这句话,冬妮娅莫名拧紧的胸口忽地一松,展眉一笑,轻轻偎向令她感到温暖的怀抱。

  「那她不算女人吗?」春天忍不住扬高音调,为自己的平白遭弃讨个回答。

  看着怀中仰起的小脸,冷漠的黑瞳中升起些许暖意。「她是米儿,我的情人。」

  定位不同。

  「情人?!」春天失声惊呼,大受打击。

  他的眼神……那是爱意吗?

  不,她不相信,是看错了,向来不把女人当一回事的他怎么可能有认真的一天?她太累了才会产生眼误,他不该属于某个女人。

  「日后我不会再和妳有肉体上的纠葛,妳最好闭紧嘴巴,不要再四处宣扬我和妳之间微不足道的关系,若是再有类似的流言传进我耳中,不用我开口,妳自个儿看着办。」他的容忍只限定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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