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中只有你……”聂谦以含情脉脉的眼神说。
“但我的眼中有别人,我不要待在这儿用餐。”彤甄截断他的话。
“那我们到楼上房间去吃,聂证说他在上面有订房间。”聂谦一脸诚恳。
说实话,原本就不是很生气的彤甄,此刻早被他下跪的举动所感动,就算她明知他的建议有些暧昧,但她不想让他失望,谁叫——她爱他!
不过,为了表示自己是基于可怜他,同情他,而不是爱他,才答应跟他到楼上的房间,她严重声明:“我丑话说在前头,你绝不能因为你是大少爷,我是女佣,就趁机吃我豆腐。”
“好,我们不叫豆腐吃。”聂谦站起身,自以为幽默的说。
“你好讨厌,人家说的是正经话,你却当笑话。”彤甄很不高兴。
“我发誓,我今天绝不会侵犯你,除非你侵犯我。”聂谦抬举右手,加了一条但书。
“你想得美,那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彤甄瞪了他一眼。
“地球是圆的,所以什么事都可能遇上。”聂谦眸中星火灿烂。
由女人主动,对聂谦来说,只消一个眼神就够了,因为他深知自己具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他的外貌,他的体格,和他对女人的经验,足以使任何一个女人神魂颠倒……
彤甄发觉他此刻的目光,带给她前所未有的震撼,几乎要把她的魂给勾走,她赶紧垂下漂亮的长睫毛,做出寻找放在地下装著梅子酒的袋子,心中暗暗责怪白己定力不够,他对她放电,只是为了证明他的话是对的,她不能认输。
虽然她快速转身走出餐厅,但她差点撞到门柱的脱线表现,使他充分地相信她已经被他的眼神电到,所以才会连走路都不稳。
到了聂证预先订好的房间,一如所料,房里并没有聂证原先对她说的计划,什么彩带、汽球、拉炮……都是假的,不过倒是有一台餐车在房里。
听到房门在她身后关上的声音,彤甄明明紧张的浑身发抖,却硬是装出肚子很饿很饿的模样,快速打开盖在餐桌上的银盖,顺手就拿起一尾虾子吃,嘴巴还念念不停的说:“好吃,好吃,真好吃。”
“饭前要洗手。”聂谦忽地拉著她的手走进浴室。
“放手,我自己会洗。”彤甄担心任何肌肤接触都会成为导火线。
“我们一起洗,节省水资源。”聂谦以一手控制她,另一手拿肥皂搓揉她的手指,以水洗净之后,他突然拉起她的手闻了闻:“好香!”
“猪八戒!”彤甄愤愤地抽回手,略带警告的提醒:“看在今天你是寿星的份上,别人是许三个愿望,我是原谅你三次,这是第二次,你好自为之。”说完,彤甄别过脸,倔强地走回房间。
“寿星?”聂谦偏著头,想了一下,心中已有了答案。
当他走出浴室,想告诉彤甄时,彤甄已将梅子酒倒入两只高脚杯中,一只递到聂谦手上,说道:“这是聂证他们要我给你的,祝你生日快乐。”
“你上当了,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聂谦放下酒杯。
“我发誓我回去要剥了他们的皮,缝成一张地毯,天天踩在脚下。”
“我赞成,不过那是回家以后的事,现在让我们愉快的用餐,把不愉快的事统统忘掉。”聂谦将菜肴盛人盘中,递给彤甄。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饭,不过彤甄是坐在床尾,边看电视边吃,而聂谦是站在窗前,边看月亮边吃。
一瓶梅子酒,聂谦杯子里的除外,其他全被彤甄一个人喝光。
难怪梅子酒是日本女性酒的销售量冠军,不是没道理的。
因为它又甜又香,酒精味不浓,连第一次喝酒的彤甄都爱不释手。
可是,这瓶梅子酒有加料,彤甄一人喝完五分之四,整个人自然感觉飘飘欲仙,她以为是酒精作祟,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洗脸,当她走出浴室后,看到聂谦的背影,一股莫名地吸力引她走向聂谦。
一个冲动,彤甄抱住聂谦的背,呓语般地说:“好舒服。”
“彤甄你怎么了?”聂谦放下盘子,反手将她拉到他面前。
“这酒真好喝,你怎么不喝呢?”彤甄看到聂谦满满的酒杯,惊讶的问。
“我向来滴酒不沾。”
“我知道了,又是他们编的谎言。”
“不是他们,是聂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彤甄一手拉低今天下午新买的连身裙襟口,一手像扇子般煽动,难过的说:“好热,房间的冷气是不是坏掉了?”
从聂谦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若隐若现的诱人乳沟,yu/望之火几乎从喉咙窜出,他迅速吞咽口水,以粗嘎的声音回答:“没有啊,你脸好红,大概是酒精的缘故。”
“既然你不喝,给我喝,我口好渴。”彤甄伸出手。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酒喝多了伤身体。”聂谦将酒杯移远。
“热死我了!”彤甄下意识地拉开背后的衣链。
“彤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聂谦眼中燃烧著火焰。
“脱衣服啊!”彤甄将衣服拉下,露出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材。
第8章(2)
“老天!聂证八成在酒里放了药!”聂谦的喉头因兴奋而酥痒难耐。
聂谦看著她的动作,一路往下的新买衣服被她毫不留情地踩在高跟鞋下,然后又从被黑丝袜包裹的双腿一路往上看,原本藏在黑丝袜里的内裤颜色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看到她胸罩也是黑色,他知道答案了……
不过彤甄的手并没停止,她手放在裤头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让自己凉快些,弯著腰,将丝袜和内裤一并往下拉,然后抬起一只腿,再抬起一只,下半身一丝不挂地呈现,此刻聂谦的心情,和聂证所想的正好相反,他想臭骂弟弟们的安排。
因为彤甄的失态,将会造成他失控,他们两人的第一次,不是在爱中结合。
而是在药物的催化中沦陷……
……
天亮了,彤甄睁开惺忪睡眼,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昨晚做了一个怪梦,中间有一段过程是痛苦的,但前后都是快乐的。
不过腰好酸,她将十指交缠,手臂尽量朝天花板伸展,来回做了数十次,然后重重地放下,接著听到“啪”地一声,聂谦痛呼大叫,他的眼睛被打肿了。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彤甄惊愕地侧过脸看他。
“你看清楚,这是饭店的床。”聂谦揉著眼睛哑声道。
彤甄一惊,为什么她一丝不挂地睡在床上?为什么他也一丝不挂地睡在她身旁?
她清楚地记得,昨晚喝梅子酒以前的所有事,但喝了梅子酒后她的记忆就变得模模糊糊,不过有一句话此刻像烧红的烙铁印在她脑中——男人的誓言能信,母猪都会爬树!
一个跃身,粉拳如打鼓般捶打著他的胸膛。
“你欺骗我!你欺侮我!你不守信!”彤甄歇斯底里。
“我没有,我说过,地球是圆的,除非你要我……”聂谦甘心承受著她的捶打。
“是我主动的?不可能,这只是你的脱罪之词。”彤甄咬牙切齿的否认。
“想想看,你为什么没有记忆?”聂谦暗示。
彤甄停下手,想了一下,她记忆丧失的分界点是在——梅子酒!
因为它的味道香甜,使她欲罢不能,一口接一口的喝,她记得最后一口的酒味不太一样,是苦的,但她的大脑像是得了脑震荡般,昏昏沉沈的,没有多想就把最后一口吞下去,然后她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同一瓶酒里的酒液,味道却不同,可见酒里另有玄机。
她知道了,这一切全是聂证的阴谋诡计!
“我回去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杀了聂证!”彤甄火冒三丈的说。
“我没意见。”聂谦耸耸肩,心知这是不可能发生的谋杀案。
在处死聂证以前,总是要让他知道他的计划将她害得有多惨,但是她不敢再掀开被子,看看她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害,她怕会再次看到他的巨物,不过她隐隐觉得两腿之间很奇怪,彷佛有东西沾黏著,会是什么呢?
“我问你,我们昨晚到几垒?”
“全垒打。”
“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是你借酒乱性,强迫我击出全垒打。”
“呜呜呜……”彤甄感到眼睛一热,忍不住地轻声啜泣。
“别哭,我会负责的。”聂谦粗壮的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安抚的说。
“负什么责?给我钱做处女膜再造手术吗?”彤甄边哭边问。
“钱,我是一定会给你……”聂谦已经计划好未来。
“我恨你!”彤甄将脸蒙在枕头下,放声大哭。
聂谦捧起她的脸,如同捧著珍宝般小心翼翼,他一面亲吻她的泪痕,一面柔声道:“我是说给你我所有的钱,我所赚的每一块钱,都交由你去支配。”
“都给了我,那你不是破产了!”彤甄抽抽咽咽的问。
“傻瓜,我要跟你结婚,经济大权当然由你管。”
“你再说一遍!”泪水又回到她眼眶里。
“请你嫁给我好吗?”聂谦深情地注视她喜极而泣的表情。
“嫁给你有什么好处?”彤甄一脸期待地想听到每个被求婚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三个字——
“最大的好处是,我们可以每大睡在同一张床上做爱。”
“原来你是为了性才要娶我!”彤甄蹙眉落泪,难掩满脸的失望。
“傻瓜,我爱你,有爱才能做爱,你懂了吧!”聂谦把她搂进怀中紧拥。
“我也爱你,但是……”彤甄奋力从他怀中钻出。
“但是什么?”聂谦僵凝地望著她。
彤甄近乎警告的说:“你以后不准叫我傻瓜。”
“是,天才老婆。”聂谦双眸含情地看著她火爆的红唇。
“你还等什么!”彤甄噘起嘴,主动做出期待亲吻的热情动作。
当唇与唇相接的刹那,两人都感觉到彼此的灵魂同时在交流,从这一刻开始,两人深刻的体认到他们的生命将交缠一生一世……
直到两人都快无法呼吸,激情猛烈的热吻才在彼此的喘息中结束。
将彤甄送回家之后,聂谦便直接赶到公司上班。
为了不想加班,聂谦摒除一切杂念,非常努力地办公。
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聂谦没喝一滴水,没上一次厕所,将一天的公文处理完毕后,他的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恣意狂奔,回想著昨晚,期待著今晚,计划著明晚……
“叩叩叩!”敲门声轻响了三声,打断聂谦脑中火热的绮想。
“进来。”聂谦问也不问就答,因为每天四点是秘书报告工作进度的时间。
“报告董事长,这份是你要的资料。”进来的正是那天知道董事长和女佣关系暧昧的宋秘书,她恭敬地以双手将公文夹放在桌上,她是两个月前由上任秘书推荐而来,办事效率仍待考验中……
不过,她有信心董事长只要看完桌上的资料,一定会大大欣赏她。
宋秘书万万没想到,那天董事长叫她去他家时,跟她说他家里有个叫李彤甄的女佣……她一开始只觉得这个名字跟她大学同校不同班的同学相同,但她绝不会把这个李彤甄跟那个李彤甄联想在一起……
因为李彤甄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天才去做女佣,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虽然那天她没见到女佣的脸,但那天下午董事长把女佣的相片交给她时,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好生纳闷,天才为什么会变为女佣?
接下来,董事长要她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想办法查清女佣的来历,这对她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她只要拿出五年前的校刊,其中有一篇是天才李彤甄的专题介绍,直接剪下来就行了。
不出宋秘书所料,聂谦激赏的说:“你办得很好,明天升为正式职员。”
“谢谢董事长。”宋秘书慎重其事的说:“上午有个自称是调查局探员的男人,跑来公司打探董事长的身分!”
“调查局?”
“我跟他谈了一下,确定他是个冒牌货。”
“他问了些什么?”
“问董事长的家庭状况、公司营运……”一边听宋秘书的陈述,聂谦一边想,这个神秘男子,一定不是商场对手所派来的,因为他的家庭状况对商场上的朋友或是敌人,可以说是众所皆知,由此可见,派他来的人不是商场上的人……
那会是谁呢?在商场以外,他可以说是——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
聂谦百思不解的问:“你有没有反问他,为什么要调查我?”
“我问了,他说你曾带一个女孩到王品牛排馆去吃饭,那女孩是来路不明的大陆妹。”宋秘书补充道:“恕我大胆直言,那个男的可能是李彤甄父母请来的私家侦探。”
“跟我想的一样。”聂谦完全认同的点头。
“另外,我找了八个保母,董事长你要不要安排时间跟她们见面?”
“不用了,你替我向她们道歉,我现在不需要保母。”看来他得尽快和彤甄一起回去见未来的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
第9章(1)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聂谦像老鼠一样偷偷溜进彤甄的房间。
本来要找聂证算帐的,但回到家才知道聂证今晚住乐团吉他手的家,主谋跑了,帮凶自然把所有的责任统统推给主谋,以减轻自己的刑罚,聂谦责罚他们晚上十点熄灯关门,实施戒严,连厕所都不准上。
过了一个钟头,从每个房间门内传出打鼾声,他才开始行动。
一进到彤甄的房间,聂谦立刻脱掉睡衣,钻进被子里,不得了,彤甄已一丝不挂地躺在被子里,浑身发烫,看来今晚他必须要有过人的体力,方能满足身下这副热情的娇躯。
……
☆☆☆☆☆☆
在完成第四次的鱼水交欢之后,彤甄总算肯让聂谦好好地休息。
不过,聂谦虽然身体疲累,但在心中有事的情况下,他是怎么也阖不上眼,他觉得有必要跟彤甄好好地讨论结婚之事。
“明大我们一起去见你父母。”聂谦开门见山的说。
“我无父无母……”彤甄声音小的连蚊子都要戴助听器才听得见。
“彤甄,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聂谦虽听不见她的话,但他想像得到。
“你为什么要调查我?”彤甄不悦的坐起身子。
“为了爱。”聂谦也跟著起身,一手环过她的后背,搂住她的肩膀。
彤甄将脸依在他宽广的肩上。“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故事?”
“打从一开始,你不觉得你的故事好幼稚吗?”聂谦完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他温柔的解释:“不过我是前天才叫我的秘书去调查,她刚好跟你大学同届,并将五年前的校刊,关于你的介绍剪下来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