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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黑夜,除了洪小妞的啜泣外,寂静无声。
她躺在床榻上,泪光莹莹.那种剜肉刮骨似的剧烈疼痛,她是第一次尝到,怎么会这么痛?!
他明明答应过她,不会让她做寡妇的,为何要食言?“该死的家伙,咱们才刚成为真正的夫妻,你就急著去投胎,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更教她伤心的是,他可以为了别人的承诺付出性命,为什么唯独对她就可以这么轻易的舍下?明显的,他爱的人是香隐,这才会因为没有娶她而甘愿受死,这念头像针一样深深刺疼她的心,让她的心一寸又一寸地碎裂。
她悲凄的闭上眼睛,压根不想再睁开。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恍惚间,一双熟悉的掌心贴著她的脸庞,她疲累得还是不愿张眼。啊!她又作梦了,她已连著几夜感受到这种熟悉的氛围。
其实她喜欢作这样的梦,压根不想醒来。
那掌心犹如前几日一般,来回眷恋地抚著她消瘦的脸颊,只是今夜似乎不太一样,手掌不再只是轻抚脸颊,还滑下脸庞,顺著锁骨一路往下轻探,最后竟大胆的探进她幽深的乳沟,她依旧紧闭双眼,心中微微一震,这个梦越来越真实了。
掌心的热度似乎随著触摸的痕迹益发升高了,她呻吟一声,感受到炽热,被掏空的心也跟著热了起来,热掌在她的腰间徘徊流连不去,这让她想起那刚死去的男人也曾经爱不释手、激情的紧握她的腰肢……
一阵清凉的感觉,睡梦中她感觉自己裸裎了,是相公回来了吗?
他说过会回来找她算帐的,但她还来不及偷人啊?
还是在阴曹地府太无聊,这会魂魄摸回来找她求欢了……
若是如此,她更不想醒过来了,不如就让她在梦中与他相会吧!只怕一睁眼这份感觉就消失了。
他死后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眷恋原来那么深,为何直到人死了她才惊觉已经爱上他?老天是否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泪珠滚滚在眼角聚集,一只温热的手抹去这即将滑落的水珠儿,两片薄唇贴上苍白的唇畔,这气味就像她那已化作鬼魂的相公,她不住蠕动的回应著,大掌抚过她的全身,她起了阵阵的战栗,薄唇转攻双峰,含住她的峰顶,爱恋摩挲著她的丰盈,她不住逸出呻吟,直到她几乎不能承受,厚掌火热热的捧起她圆润的翘臀,不再克制的占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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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小妞惊醒,坐直了身,睁圆了眼在空中转了圈后猛然低下头。
“我的天啊!”她惊呼。
她为什么会光著身子?昨夜她做了什么?不,是梦中她做了什么?
她偷人了?与人苟且了?
她心慌不已。
糟了,自己定是思念相公过度,这才连睡梦中都不由自主的脱光衣服,想像与他翻云覆雨,甚至面红耳赤的想起梦中的自己有多放荡……看来自己病得不轻,这是刚死了丈夫的寡妇该有的行为吗?她深深自责起来。
原来自己这劣根性居然这么不堪!
不行,为了守节,她可不能再作春梦了,这要传出去,真要无脸见人了。
下意识的再次低头,这不经意的一瞧,她再次惊呼而出。“这是什么?”她惊见自己的胸前有著无数吻痕。
她整个人愣住了,半晌才恢复心跳,但却是全身发颤无以控制。昨夜不是梦!她、她……她竟不知与何人……苟且了?
是这样的吗?她掩面难以自己。
“洪小妞,你有访客,见是不见?”伊馨伶连门也没敲,直接无礼的闯进她的房里。自从少爷死后,她就不曾再唤过她一声少夫人,总是连名带姓的唤她,态度恶劣的对待她。
少爷死后,这丫头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要不是为了守住少爷的产业,她根本不想伺候这丫头,恨不得将她赶出湛府,远离属于少爷的一切,免得再次玷污了少爷。
洪小妞惊慌的缩回被内。若这身光溜让伊总管撞见,铁定教她更加羞愧!她遮住自己,只露出一颗头颅。
“谁?是什么人要见我?”她在京城并无朋友,师父们也已在府内安顿了,那么是何人要见她?
伊馨伶起疑的瞧著她.为何匆忙将身子包裹得死紧?对她严加审视后才说道:“是少爷遇害那天随你一同回府的男人。”她一脸的鄙夷。说是少爷的旧识,谁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姚……唐山?”她几乎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伊馨伶冷哼了声,“不知羞耻的丫头,少爷尸骨未寒,你师兄就言明要你改嫁于他,这会又有男人找上门来,你可真是不安于室,少爷娶了你,除了蒙羞还是蒙羞!”
洪小妞面色如土。想起昨夜……伊总管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确实是个荡妇。
她自惭不已,根本无颜反驳!
第七章
洪小妞失魂的步至前厅,见姚唐山正背对自己负手而立。
“姚公子。”她低声开口。
他闻声回首,对她躬了躬身。
“在下担心夫人丧失伤心过度,特地前来问候。”
她强作平静的微笑著,“多谢你了,我很好。”
这副病容能算是很好吗?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唉,世事难料啊!原以为这回比武大会过后,继任我位置的人应该是威望、武艺皆在我之上的剑龙……”
洪小妞先是愣了愣,随即惊讶不已。
“你刚才的意思是……你是现任的武林盟主?”
姚唐山含笑,“在下不才,正是上一届比武大会的胜出者,不过那是因为剑龙不愿参战,否则这位置也不会轮到我。原以为今年终于有幸一睹剑龙出赛,没想到竟发生这种事。”
他这话又让她鼻子一酸。“是啊,果真是世事难料,我又怎么想得到自己嫁人没多久就守寡!也许伊总管说的对,我自幼克亲,如今又克夫,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她自怨自艾,一脸的落寞。
“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啊。”他忧心的劝慰。
洪小妞吸吸鼻子,“你我仅是一面之缘,毋需为我操心,反正我已是了无生气了。”她模样病恹恹的。
“虽然我们交情不深,但是你身为剑龙的遗孀,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不舍的瞧了瞧她姣好却苍白的脸庞,“其实,在下十分为你抱不平,剑龙怎能为了别的女子而舍下你?抛下你这样痴情的妻子,未免太过绝情!听说湛府上下将他的死怪罪在你头上,真是太不公平了,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她眨著泪眼。在这府里,除了师父一干人会为她说话,湛府上下受了伊总管影响,全都对她带著埋怨,一副她是杀人凶手的模样,如今终于有个外人站出来为她说句公道话了,她感动之余哭得更伤心。
“别哭了,就算香隐对剑龙情有独钟、爱恨异常,但他的武功绝不在香隐之下,你可知他为何允诺娶她,继而又因为背信甘愿死在对方剑下?他生前可曾对你提过只字片语?”
“没有,就是没有我才恨死这个死鬼,他怎能一句话也没有交代,就这么把我丢下!”她忿忿的说。
姚唐山摇著头。“唉!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有什么怨恨也该放下了……对了,剑龙的尸首你如何安顿?”
她抽抽噎噎的止泪。“当日我一见他中剑便昏了过去,人事不知,听说后来是由刚好赶来的师姊夫代为下葬。”
“所以剑龙的尸首是他埋的?”
“嗯,多亏了他的帮忙,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至今仍无法接受失去丈夫的事实,更遑论替他处理后事,思及此,她不禁又悲从中来。
“你可知尸首埋于何处?在下想前去祭拜。”
“你真是个重情义的人,难怪能成为人人敬重的武林盟主,好,我告诉你,相公的墓就设在京郊五里处,我正好也想去瞧瞧他,顺道对他忏悔,你同我一起去吧。”
“忏悔?”
“呃……”她红著脸,懊恼自己的多言。
回想起昨夜的“春梦”,她心虚不已。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梦是真她已分不清,总之,还是先到他的坟前好好忏悔一番再说……
片刻之后,两人一同来到湛青的墓前。
立于丈夫的墓碑前,洪小妞一双美丽的大眼再度蒙上一层楚楚动人的水气。
“剑龙,你真的就这样死了吗?咱们还没有在比武大会上对决,你怎么就英年早逝了?当真是天护英才,徒留江湖余恨啊!”姚唐山字字含悲带血,真是草木同悲,令闻者为之心酸。
洪小妞凄苦之余仍不禁感动。此人果真重情重义!
“姚公子,你身为武林盟主,照理应是高高在上,却能对相公如此情深义重,我洪小妞感激不尽。”她抹抹眼泪,以江湖儿女的口吻说。
“别这么说,正因为身为盟主,我更应负起照顾江湖英雄的责任。”
她佩服的望向他,“真不负盟主之衔啊!”
“剑龙往后就长眠于此……”他检视了下四周,甚至翻动了下土壤,果然是新坟。
“是啊。”她难掩幽怨的瞪著墓碑。
她不要这般冷冰冰的东西,她想念曾经拥抱过的那具温暖身躯,还有那份炙热的气息,然而这些如今都只能在梦中出现了。两相对照之下,此时此刻她竟觉得出奇的寒冷,仿彿天地间再没有阳光,徒留一片冰寒。
姚唐山见她全身颤抖,不忍的搭上她的肩。
“夫人……在下可以直呼你小妞吗?你我也算是有缘,我想认你做妹子,你说可好?”
她回过神,“自然好,那我今后就唤你一声大哥了。”她无缘成为盟主夫人,却意外的成了盟主的妹子,这让她有些欷吁。
“太好了,小妞。”他拢了拢她垂下额际的发丝,俨然已以兄长自居。
洪小妞勉强勾起笑,对于他亲匿的举动甚不自在。
“大哥,我觉得有些累,想回府了。”原先想在墓前好好忏悔的,但是她已多天未好好进食,实在没有力气再多作逗留。
“好,大哥送你回去。”他立即体贴的说。
她一转身,却教脚边的石子绊了下。
“小心!”他紧张的搀扶著她。
她感激的站直身子,正想向他道谢,但是突然间一阵昏眩袭来,她一个踉舱,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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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小姐无力的瘫在床上,画管疲累却又不敢入睡,怕的是昨晚的“春梦”又再度发生。
不行!白天在相公的墓前来不及忏悔,这会就用整晚来忏悔吧!她硬撑著就是不许眼皮阖上。
一更天……二更天……三更天……
一道轻微的酣声终于逸出。
黑暗之中,一对鹰眼随著心中的酸意透出让人心寒的厉色,他定定的瞧著床上挣扎失败终于入睡的人儿,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早已布满风雨欲来之色。
他“尸骨”才下葬,这丫头就公然在他的墓前与人纠缠,难不成她真想偷人,让他死不瞑目?握起拳头,湛青怒不可遏。
他将拳头住她床边用力一击,砰的一声令她惊醒过来,漆黑中才睁开眼,惩罚似的吻已狂烈袭来,她惊呼一声。是谁?谁在强吻她?
唇办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抡起小拳头推拒,但是对方似乎怒气冲天,将她强按于怀中动弹不得,也抗拒不了,只能任他吻个够。
这回她确定不是梦,是个真实的男人在侵犯她,她羞愤不已。究竟是谁对才刚死了丈夫的她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洪小妞努力扭身挣扎,更想看清是谁在欺侮她,但在对方的力量下,又是黑暗中,她怎样使力都徒劳无功,无法顺利瞧见他的脸,只隐隐感受到他对她的怒气。
奇了,这愤怒却让她逐渐的感到熟悉与兴奋……甚至这男人身上有股气息,与她那不负责任的相公一模一样,既危险又迷人……不断刺激著她的神经,他的魂魄真回来找她了?
她停止挣扎,不再害怕,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她眷恋这与湛青相似的气息,她需要他……她相信昨夜也是他,就算是堕落沉沦也好,她相信是他的鬼魂回来了。
正当她伸出渴望思念的手迎向鬼魂——
“你这个淫妇,竟敢对不起少爷!”恍惚中,伊馨伶突然提著灯一脸怒容的闯入她房里。
洪小妞猛然惊醒,压在身上的体重倏地消失,一抹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房里。
她震惊错愕,愣在当场。
隐约瞥见骤然消失的身影,再瞧见她满脸嫣红、一身凌乱,伊馨伶愤怒难抑。
“淫妇、贱人!昨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今日果然就让我抓到你无耻的证据,竟然将男人带到床上了,你简直不知羞耻!”
“我……”抚著依旧狂跳的心,她说不出话来。
她做了什么?
“怎么回事?半夜里大呼小叫的……啊!”毛威龙睡眼惺忪的由丈夫搀扶著赶来,瞧见师妹衣不蔽体,赶紧将自家老公的眼遮住。“不许看!”
裘偿谦无奈,只好暂时闪到一旁,让妻子用被子将洪小妞的身子遮好,他这才得以重见光明。
陆续的,毛煞天与赵天勤也闻声赶来。
“好了,可以告诉我了,这怎么一回事?”毛威龙将师妹遮盖妥当后,问向怒容满面的伊总管。
“这贱人偷人,让我抓奸在床了!”伊馨伶怒指,一副要杀了洪小妞而后快的样子。
“偷人?还抓奸在床?”赵天勤可大惊了。“不会吧,小妞,她说的不是真的吧?”他心碎的问。
“我……我不知道……好像是……”她难堪的承认。方才不是魂魄,而是活生生的人!她居然对一名陌生男子感到兴奋,而自欺欺人的堕落于欢愉之中……
她羞愤难当。
“什么?我的天啊!”毛煞天见她承认偷人,也差点没昏倒。“我与威龙是叫你改嫁,可没叫你找姘头,你这是……唉!还被人抓奸在床,这要传了出去,我费尽心思偷偷为你物色的几个婆家,怎么还敢要你!”他气得顿足。
“是啊,小妞,湛青才死没几天,想做这种事……你好歹也忍忍嘛,等过些时候再……呃……再沉淀一下,这需求就会过去了。”毛威龙在丈夫的怒视之下赶紧吞话改口。
裘偿谦叹口气。这妻子嫁他一年了还这般不受教,看来他还得再教育了。
“小妞,方才真的有男人进你房里?”他沉声问。这屋里只有他一个“正常人,他不得不出面问个清楚。
她惨白著脸,答不出话来。
“不用问她了,这淫妇昨夜就已与奸夫苟且了,今早还与一个只有片面之缘的男子出游,晚上又有男人爬上她的床,我甚至怀疑这奸夫就是早上那个男人。”伊馨伶忿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