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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情人 page 5 作者:舒格

  唉,简直像是眼睁睁看着什么美景被破坏掉似的。

  “怎么了?”听见她的叹息,一面扣着衬衫扣子,晏予书一面弯腰,吻了吻她还红扑扑的脸蛋。

  “要走了?”她仰脸承接他温柔的吻,轻问。

  “嗯,有工作。”他的解释很简单。

  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其实他忙到极点,要抽出时间来会心上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而他还是每隔一、两个礼拜就硬要排开所有公事私事,飞车来到这海边的小镇,说是来做研究的,但实际上,根本都是为了和她温存缠绵。

  “冰箱里的东西要快点吃完,听到没?还有,工作别忙太晚,你前几天又因为忙着交稿,熬了好几夜,对不对?”

  他明明已经准备好该走了,再不走,就算跑车性能再好,也不可能让他在晚上的应酬中准时现身,但晏予书还是忍不住留恋温存,摩挲着她娇嫩晕红的脸颊,低声交代着。

  “你买那么多东西来,谁吃得完?”傅海悦虽是抱怨咕哝着,但雪白双臂伸出,拉下他的头,献上一个甜甜的感谢之吻。

  两人开系突飞猛进之后,傅海悦发现,慵懒潇洒的他也变了,变得越来越爱管她。

  怕她饿着累着,每回出现总采买一大堆食物塞进冰箱,借口是他也要吃;帮她带来新的笔记型电脑,让她在家也能工作,还附送印表机、扫描器、烧录机……推说是他用旧了要换掉的,其实全是最新型,她又不是没眼睛、看不见。

  因为她总是不经心,所以,他只好多帮她担一份心。

  好笑的是,他一点也没察觉自己开始变得不潇洒,甚至有点婆婆妈妈了。

  交代几句,难分难舍了好一会儿,晏予书才不得不强迫自己离开温柔乡。

  从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她是个麻烦,果然,连离开都这么困难。

  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女伴、关系啊!一向都是以开心轻松为最高指导原则,不强求也不要辛苦的。看看现在!

  “你……”已经走到门口的他,突然回头,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好像从来不问我?”

  “嗯?问什么?”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迷糊中,脑筋无法运作。

  “问我何时再来?问我们下礼拜会不会见面?”他说着,“我说‘再见’,你从来不回应,你都不关心我们何时再见吗?”

  蜷在床上的人儿眨眨眼,思考片刻后,睡眼惺忪的答案来了:“嗯,好像是喔。”

  明明已经要迟到的晏予书,当场愣在门口,整整好几秒钟无法动弹。

  之后,他只能苦笑着离开。一路高速飙车的途中,那抹又无奈又认命的笑,始终没有完全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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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不关心何时再见吗?

  那日之后,傅海悦常常抓到自己在发呆,脑中一直回荡着这个问题。

  该怎么说呢?她的生命在这个夏天以来,有了太大、太剧烈的变化,一时之间,有点跟不上速度的感觉。

  就像被龙卷风卷上了半空,头晕目眩,任他摆布。他是一头懒洋洋的猛狮,看起来慵懒,但选定了目标之后,一出击,就手到擒来!

  其实她从小到大面临过不少这样的剧烈转变,比如母亲的过世、父亲的入狱乃至于意外等等,算是练就了比一般人老成、冷静的个性。不过这一次,她清楚知道,自己似乎不太一样了。

  她当然不相信晏予书这样的人,会如此锲而不舍地收集小镇资料,只是为了兴趣。虽然从不问也不说,但她多少还是知道,其中牵扯的,应该并不单纯。

  她再怎么说也对镇上的状况有所了解。她可是前任镇长的女儿,加上现任镇长号称是她的男友——天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只有被监视的感觉,完全没有被宠爱、呵护过。

  要说宠爱呵护,有谁比得上晏予书?对她,他可真是千般迁就、万般关怀。抽时间来看她、帮她想到生活所需,又关心得那么自然、不露痕迹——承认吧,哪个女人会不把整颗心掏出来交给他?

  在十字路口等着要过马路的傅海悦,思绪突然流向他而出神了,就连已经转成绿灯,身旁人都走了,她都没注意。

  马路对面有人正怒瞪着她,她也没发现。

  直到对方已经怒气冲冲大步来到她面前了,傅海悦才突然醒悟。

  “咦?”看着熟识的面孔突然出现,她猛眨着眼,倒退一步。

  是林士铨,她那所谓的“前男友”。身边还有一名打扮入时艳丽、眼光却充满敌意的女子。

  “我叫你好几声了,为什么都装作没听见?”林士铨兴师问罪,口气很严厉,“已经好久没你的消息,你都躲到哪里去了?!”

  这就叫恶人先告状吧。她人就在这镇上,没离开过。每天工作的地方极固定,晏予书一个外地人要找她都从无困难,不知道林士铨是在发什么脾气?

  傅海悦默不作声,只是安静望着他。

  “大家都在问我,你最近在忙什么?我根本答不出来。你偶尔也是要来办公室绕一绕,让关心你的人看看啊!”林士铨还在斥责。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以前在她父亲身边的同事、地方仕绅偶尔还是会关心老镇长的女儿,而林士铨很聪明地利用了这一点,在众人面前扮演着护花使者的模样,也顺利得到那些人的支持与赞美。现在,傅海悦不配合演出这戏码了,林士铨当然不高兴!

  “该不会是忙着跟男人鬼混吧。”那名时尚女子推了推昂贵的太阳眼镜,有些鄙夷的嘀咕。

  陌生女子毫不掩饰地从头到脚打量着傅海悦,鲜红的唇撇着,相当不以为然。眼光虽有墨镜挡住,却非常锐利,一点小细节都不放过。

  眼前的年轻女孩纤瘦高挑,穿着简单宽松T恤和牛仔裤,加上一头短发,远看简直像个少年;身上衣物全都很朴素,加起来大概总值不会超过一千元。

  但是,别以为可以逃得过她的锐利眼睛!傅海悦手上紧握着的黑色帆布包包,貌似不起眼的购物袋,却是个价值好几万的爱、马、仕!

  莫名的嫉妒让人盲目,那陌生女人死盯着包包,像是双眼快冒出火似的。

  这女人其实也不怎么陌生,傅海悦知道她是谁。就是最近和林士铨打得火热,到处都看得见两人一起出现的女记者。

  “昌龙开发的人最近有没有来找过你?他们打算用低价买走你家的地,你知不知道?一脸傻样,给人骗了大概还帮忙数钱!”材士铨口气很不耐烦,“为什么不来找我谈?那块地要怎么处理,难道你自己就能决定吗?”

  傅海悦沉静地听完,毫无任何表情、情绪波动。

  好半晌,她才清清喉咙,会面以来,第一次开口回答:“谢谢关心。我们傅家的地,自己会处理。”

  大概没料到一个安静的年轻女孩,说话会这么政治兼冷淡吧?尤其她的语气那么平静、无谓,林士铨和记者小姐都愣了愣。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傅海悦朝他们点了点头,从容离去。

  两人眼睁睁看着那修长飘逸的身影过了马路,转过弯,消失。

  “她……”林士铨瞠目结舌,望着马路对面,久久说不出话。

  “告诉你,这女的一定有问题!”女记者撇着红艳的唇,非常不以为然,“她根本不像你讲的那么笨!你看到没有,她手上拿的包包,大概要四、五万台币!照你的讲法,她哪有可能买得起那么贵的东西?一定是别人送的!”

  “你的意思是,昌龙开发的人收买她?”

  “拜托,那当然啊!要不然,凭她怎么买得起那么贵的东西?”记者的才能之一,就是夸大事实,渲染得跟真的一样。“劝你多仔细观察、留意一下,她应该是有收钱了……看起来幼稚、单纯,骨子里可不一定是那么一回事哟!”

  林士铨的脸色陡然阴沉了,原本堪称斯文的脸上,有着隐隐的怒气。“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傅海悦并没有听到这些话,她快步离开,想把不愉快的感觉远远抛在后面。

  林士铨就算了,她一直知道他在利用她,当作政治筹码。但是再怎么说,林士铨算是仅剩的、有来往的亲友之一,她并不想撕破脸。

  只要不说话,就能成就一个男人的政治野心,为什么不呢?这个人曾经担任过父亲的左右手,算是为她父亲效命过。

  可是……她不喜欢当他们提到傅家的地时,眼中那股诡异的光芒。

  她也不喜欢那嚣张的女人盯着她看的神态。尤其,那记者小姐一直盯着她手上的包包——那是晏予书送她的——仿佛可以从中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傅海悦并不清楚这包包有什么特别。晏予书就是这样,再贵重的东西到他手上,都用得自然无比,这包包也不是精心包装、打上缎带之后送给她的,而是装满一袋常用的文具、纸、笔、工具等等,随便搁在她桌上。

  “顺手买了一点东西给你。”问他,他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不用送我这些呀。”她叹气,“讲了好几次,你怎么讲不听呢?”

  “就当我自己爱买吧。”晏予书笑笑,俯过来亲吻她不太开心的眉眼,低声说:“不然,当作我常来借住的住宿费好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度假胜地?汽车旅馆?”

  “是你先跟我计较的。”他还恶人先告状。

  笑嘻嘻的恶人一路吻到了她柔软唇际,然后,就是一个火热缠绵的深吻,吻到她晕晕沉沉,不再跟他清算为止。

  说实话,物质上的馈赠是一回事,但傅海悦珍惜感动的,是他时时刻刻想到她的心意。

  花花公子也是有他们的好处,她有时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均匀呼吸时,会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们知道怎么照顾、宠爱自己的女人,又做得那么大方自然,一点也不露痕迹。

  难怪女人说起花花公子,总是又爱又恨。当被这样捧着疼着,呵护备至的时候,再刚烈清高的女子,也会节节败退。

  更何况是像她一个从小就安静独立,完全不用人担心的女孩?

  这样的她,看似坚强淡然,其实最寂寞,最需要人用大量的爱来灌溉。

  所以她沦陷了。明知道她不应该,明知道这一切都可能会有另一面——她不想看到,不愿相信的另一面。

  可是,至少在真相大白之前,让她就这么一次,偷偷享受被宠、被捧在手掌心的感觉吧。

  就这么一次……

  抬起头,她迎着刺眼的阳光,深深呼吸一口海边特有的气息。

  熙来攘往的镇中心,没人注意到她打了个寒颤。

  第五章

  耳语开始的时候,是像叹息一样,不知不觉,从人们的口中逸出,然后,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而当事人通常是最后才听见;尤其是当事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无心也无意愿去注意外界的时候。

  “嗯……”

  娇媚呻吟也如耳语一般细微,被封存在宽阔的房车车厢内,只从开了小缝的窗户飘出去,很快,被夜里的海风给吹散。

  海边,长长的海岸线,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停在海边的唯一一辆房车又是暗色,完全没开灯,被深浓夜色吞没,根本没人注意到,车内正是春意无边。

  一只雪白的、沁着汗意的小手,按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玻璃经过特殊处理,在夜色中,暗得根本看不见车内。

  另一只,则按在男人坚实的手臂上,无助地随之起伏、律动。

  娇嫩的胴体,上半身已然全裸,上衣被抛在车后座,裙子被撩到腰际,棉质底裤褪到了脚踝,可怜兮兮勾挂着。短发披在颊上,那脸蛋红艳如火,星眸微闭,雪白的贝齿咬着被热烈吮吻得略肿的樱唇,忍着即将出口的呻吟。

  傅海悦的大脑已然完全失去功能,只剩下唯一的念头——她快着火了。

  她的裸背贴紧了情人的宽厚胸膛,无力地仰靠着。拦腰抱着她的两只健臂,一只往上,掌握住一边高耸的丰盈,正细细折磨着粉嫩紧绷的蓓蕾;另一手,则是往下罩住她最私密的禁地,长指毫不客气地探索着,指尖早已沾染了她动情时的甜蜜湿腻。

  修长的美腿羞涩地想并拢,却被底下男人坚硬的大腿给强势分开,她的腿被他的勾住,根本没办法抵抗。

  上下夹攻之下,她只能像一块遇热融解的巧克力,融化在他火热的攻势下,软绵绵的,任人予取予求。

  “宝贝,别抗拒,好好享受。”魔魅般的沙哑嗓音,紧绷着情欲,在她滚烫的耳边引诱着、赞美着,“对,就是这样……再来,宝贝,我要你再来一次……”

  纤腰扭动款摆,时时逃离,又时时迎向他长指的攻击侵略,当他深深探入她潮湿紧窒的秘密之际,她剧烈颤抖了起来。

  “啊——”樱唇轻启,却无法发出声音。划破夜空的白色闪电又再度击中她,她被电流般的高潮击溃了,整个人像要化成流水,盈满、淹没他的指掌。

  激喘中,晏予书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耳根、颈后。他拥紧在被情欲浪潮打得晕沉沉、软绵绵的人儿,又是疼惜,又是怜爱,简直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肚算了。

  淡然飘逸、薄冰似的表面早已融化殆尽,在他怀里,她可以烫伤他。

  几天不见,他好想她。

  她是他藏在这儿的美丽秘密。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恣意吻她、抱她,欣赏她在极致中柔媚娇态的男人……光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是膨胀到要炸开了,充满整个胸口,连呼吸都困难。

  紧紧抱着她泛着红晕的娇躯,他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笑什么?”还喘个不停的傅海悦,火烫的颊贴着他的,轻声问。

  “没事。”他那口气真是又得意又宠溺。“觉得你真可爱而已。”

  她瞟他一眼。娇娇的、甜甜的,又带点小小的怨,眼神真是勾魂夺魄,至少把他的魂都勾去了,惹得他忍不住又低头要吻她。

  只是说出来兜个风,到海边吹吹风、逛一逛,结果风没吹到,逛也没逛成,居然就在车里厮混了起来。

  他最近不再开那辆拉风嚣张的跑车来找她,而是换了一辆极普通、极不起眼的房车,免得太过招摇,引入侧目,不过车内隐蔽性、空间都大大提升,两人舒舒服服在车内谈心观海,四下无人又黑漆漆的,谈着谈着,当然就亲亲抱抱起来,然后……就是这样了。

  热恋中的情侣,又分别了好一阵子……也是无可厚非。

  “最近怎么样?还是忙?有没有好好休息、乖乖吃饭?”晏予书调整着姿势,让软绵绵的她坐得更舒服,自己也抱得更舒服,一面闲闲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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