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春|药作祟,两人全然没了顾忌,原始的本能,接管了理智,他们笨拙而大胆的探索着彼此,为了欲|望狂乱、为了欢愉沈沦……
她清楚的记得,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欢爱,地用红唇与舌尖,吻遍那结实的身躯,直到他发出欲死的兽吼,粗暴的将她压倒,用力冲刺进她的湿润,霸道的摩擦着她最敏感的一处。
不只如此,不论是躺着、坐着、正面、侧面、后面,或是……或是……唉……总之,他们很有冒险精神的,把所知道的“知识”以及“姿势”,全都实际操演了一遍,不但那样那样,还这样这样……
火辣香艳的回]乙。在甜甜脑子里转啊转,她的脸儿愈来愈是烫红,几乎想要当场挖个地洞,把脸儿埋进去。
品亮的眼儿,偷偷往床畔的猛男瞄去。那宽阔结实的肩膀上,隐约还可以看见,她昨夜忘情时所留下的小小牙印,而他胯下的男性象征,这会儿虽然不再“激动”,但仍旧尺寸可观。
记得高中护理老师曾经在课堂上,神秘兮兮的告诉全班同学,根据科学纪录显示,古代的男人,不论是大小跟能力,都比现代男人好。此话一出,还惹得全班女同学脸红尖叫。不可思议的是,如今,她真的被送到这儿,还跟厉刃成亲,彻夜翻云覆雨,大战了三百回合。昨夜是有了春|药“辅助”。不然以她只是初级班的生手,要应付这个天赋异禀的男人,实在有些难为她呢!
话说回来,初时几次,他的确是勇猛有余、技巧不佳,但是他乐子尝试,全无保留,很快的渐入佳境,摆布得她不住求饶。
她可以确定,这家伙也是个“新手”。在她之前,他不曾碰过其它女人。
这个事实,不知怎么的,竞让她的心儿甜甜,像是喝了一整杯暖暖的蜂蜜,甜得一颗心都要酥了。
但是,不同千她的窃喜,同样拔得“头筹”的厉刃,却是僵着俊脸,眼里蕴满骇人怒气。
他抓起床畔那件在兽性大发后,就被扔下地的袍子,利落的穿好,然后朝着紧闭的大门,跨步走去。
高大得像座小山的身躯,在大门前站定。他绷紧下颚,伸出双手,在拆毁那扇大门之前,陡然停了下来。厉刃转过头,看着床上的甜甜,发出不满的咆哮。“快点把你自己遮好!”她左看看、右看看,确认虽然裸露的肌肤,比盖起来的部分多,但还是属于“三点不霭”的状况。
“该遮的地方,我都遮到了。”她报告。
“不够!”他怒吼。“你根本什么都没穿。”她叹了一口气。“你要我拿什么东西来穿?”
“衣服!”
“你说这个?”她捞起床边那件破破烂烂,惨遭撕裂的月牙色衣裳。“记得吗?你 亲手把它撕烂了,就算我现在穿上,能遮住的地方还是很有限。”
“该死!”厉刃恼怒的低咒了一声,大手扒过凌乱的发。
他暴躁的脾气,就像是一头野蛮的公狮,只要稍微不顺心意,就要择人而噬。
他抓起华丽的嫁衣,朝着床上走近。
“喂喂喂,你可别想再绑我!”甜甜警告着,一想到还要被那件嫁衣绑着,她连骨头都开始觉得痛了。
厉刃咬了咬牙。“我没有要绑你。”
“那你要做什么?”她像是遇上大野狼的小红帽,警戒得很。
他不耐的眯起眼,低吼道:“过来。”
“不要!”
“女人,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你不说要做哈,就别想要我—哇啊!”她尖叫出声,脚踝已经落进他的大手里,更糟糕的是,他还硬把 她整个人拖到床边。
“你这个野蛮人,放开我、放开!”她努力挣扎着,无奈还是一路被拖行,连床铺上头都留下了她+指抓过的痕迹。
呜啊,讨厌,他又要绑她了!他打的结,比铁簸还紧,会捆得她几乎不能呼吸,还会全身发痛……咦?
衣裳包裹娇躯后,却没有如甜甜预料的,再度牢牢收紧,而是暖暖的包覆着她赤裸的身子。
柔软的布科,触感格外舒适。
他不是在绑她,而是在帮她穿衣裳。那双宽厚的大手,不但粗鲁而且笨拙,显示出他有多么不耐,更显示出,他从来不曾替任何人穿衣。就连把她的手塞进衣袖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要花上不少时间。
虽然粗鲁,但是不同子先前,这次他从头到尾,甚至就连替她绑妥绣花腰围时,都没有弄疼她。
最后,他眯起黑眸,看了一看,又觉得不满意,还把她的衣襟稍微收紧了些,遮盖那儿霭出的少许肌肤。
这无声的动作,却让她的红唇禁不住的微微上扬。他的一举一动,像是偷拆了礼物,发现礼物格外珍贵,决心私藏的小男孩,在重新“包装”的时候,格外的用心。
心情大好的甜甜,下了床铺后,看见厉刃又往大门走去,她也咚咚咚的跟上前去,预备趁气氛良好时,再跟他恳谈一番。
毕竟,昨晚他们太“忙”,害她话只说了一半,还没能解释清楚呢!
“厉刃,你等等。”她唤着,追到他身旁,仰望着他。“我有话要跟你!”
“我没空。”
“啊?”
“让开点。”他警告。下一瞬间,他用力一推。
砰!
巨大的镶铁木门,应声而开,门板重重的撞击两旁的厚重石墙。
甜甜看着被踹开的门,满脸狐疑,不禁跟着厉刃的脚步,走出了寝宫的大门。
“怪了,锁呢?昨晚我想开的时候,明明就是锁上的啊!”是谁开了锁?地心里纳闷极了。
答案,就在门外等着。
而且还是跪着等。
甜甜才踏出寝宫一步,整个人就傻了。
妈啊,是人!
满满的、黑压压的人啊!
寝宫的门外,由白胡子太傅领头,还有围在厉刃身旁那群重要臣子,以及昨日大婚之礼时,受邀入宫观礼的文武官员,甚至还有宫女们,全都恭敬的跪着,低头不敢起身。这、这这这这些人,在门外跪多久了? 甜甜气一窒,一想到昨晚的“战况”,全被这些人听进耳里,她就羞耻得全身发烫,简直无地自容。
这儿的墙壁虽然厚实,但至于隔音效果,只怕不是当初建造的人所考虑的要点之一。当地被摆布得又是娇吟,又是求饶,频频喊着“不要”、“啊啊嗯”、 “再来”、 “求求你”、“你好硬”、 “不可以亲那里”,而厉刃狂吼或低咆,发出浓重的喘息,跟像是要毁掉那张床的强烈撞击时,这些人就这么安静的跪着,听着他们热战方酣。
不会吧?不要啊……来人啊,淮来把她敲昏过去吧!
甜甜小脸爆红,羞得一阵晕眩,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但这儿没洞,她只好飞快躲在厉刃身后,懊恼的咬住拳头,忍住到嘴的尖叫。
天啊!她没脸见人了!
不同于她的羞窘欲死,厉刃眯眼咬牙,面对着群臣,恶声问道:“是谁下的药?”
“是老臣。”太傅率先自首,垂首磕头,额头重重的撞在地上,砰砰作响。“臣,斗胆下药,是为了 让王与王后,快快生下继承人。然而,臣仍自知,对王与王后下药,是罪该万死,请王赐罪。”
厉刃捏紧了拳头,克制着抓起太傅,一根一根拔掉那把山羊胡子的冲动。这个老家伙,肯定在 他点头同意成亲,却宣告不会碰这女人时,就已经开始筹谋着,四处找春|药去了。
这些臣子们,对他的婚事跟他的房事,都担忧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全都背着他在商议,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生出一个继承人来。
眼看太傅情况危急,大臣们也匆忙开口。
“不,厉王,这是臣下的错!”另一个大臣,抢着要顶罪。
“王大人,出主意的是我,就让大王砍了老夫的头吧!”太傅涕泪纵横,却态度坚决,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烈决心。
“但是,下臣附议,也是死罪一条啊!”
“是啊!”
“是啊!”
“太傅,我陪你一起死!”
“这都是为了沧浪国!”群臣争相认罪,没一个肯让步,就连宫女们也说话了。
“亲手下药的是奴婢,奴婢才罪该万死。”栗儿哭得梨花带雨,教人看了都要心软。“各位大人都是国家栋梁,而奴婢死不足借。”
“大王,请连我们一并杀了吧!”宫女齐声说着,个个哭得眼眶红红,抱定主意,要跟栗儿同生共死。
寝宫之外,这些人就这么全跪着,左边一个自请死罪,右边一个恳请赐罪,大臣们预备壮烈成仁,宫女们急着从容就义,哭哭叫叫的抱成一团,还愈哭愈大声。
第3章(2)
虽然还是很尴尬羞窘,但眼看情况越来越夸张,甜甜忍不住好奇的探出头来,瞧他们哭的哭、抱的抱,她一时间有些子心不忍,扯了扯他的衣袖,悄声问:“喂,你真要砍了他们?”真要砍了这批人,这个国家的官员只怕仅剩小猫两、三只。
“杀了大臣,没人辅佐;杀了宫女,没人做饭。”她好心的提醒。厉刃狠瞪了她一眼,再也忍无可忍,怒声咆哮。“吵死了!”这声怒吼,可把大伙儿都吓着。原本拉着、扯着、嚷着、哭着的人们,全都静了下来,个个像是石像似的,安静得连呼吸都停了。
“我不杀你们。”他凌厉的双眼,扫视过每一张脸。“全部的人,都交由刑部论罪。”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刻从哀凄的深渊,爬上喜悦的天堂。一张张的苦瓜脸,全变得眉开眼笑。
“谢谢王上!”
“王上英明!”
“天佑我沧浪国。”
“感谢王上不杀之恩,臣一定竭尽心力,为王上、为沧浪肝脑涂地!”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够了!”厉刃猛一挥手。“全给我滚出去!”说完,他留下磕头谢恩的重臣,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至于甜甜,则是紧抓着他的衣袍,追赶着他的步伐,一路上用他庞大的身躯,努力 隐藏住她的存在,心里一边哀叹着。唉,留下这些“证人”,她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啊?
甜甜沮丧的情绪,直到宫女们把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一样一样的摆满了黑檀镶金银的桌子时。才终千恢复过来。
她是职业的救生员,体力好得没话说,就连食量也不小。以往,碍子育幼院的经济状况,她根本不敢“发挥全力”,每次用餐时都尽量克制,这会儿看见满桌的好菜,她就心情大好,想也不想的吃了起来。
即便是早餐,煮饭的厨子也毫不含糊。
晶莹的白米饭,盛在金盆子里,堆成像是一座小山;刚摘下不久、还沾着露水的新鲜水果;软嫩肥美,只撒了盐巴调味,却好吃到她连吃几块也吃不腻的牛羊肉,还有各式各样,甜美可口兼分量十足的甜品,吃得她浑然忘我,筷子始终停不下来。
当她站起身来,盛第三碗白饭的时候,厉刃终于开口了。
“哪有女人吃得像你这么多?”这女人难道是饿鬼投胎吗?
“我吃的哪有你多?”她才不管,抓起一颗苹果,喀嚓喀嚓的咬着。“再说,我饿了啊!”啊,苹果好甜!
“你昨晚吃得够多了。”
“都消耗光了。”她抱怨着。“淮教你昨晚要那么用力的折腾我。”她累坏了,当然要大吃一顿。才好恢复一兀气。
“女人,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吗?”他从未听过有哪个女人,会把床第之事挂在嘴边谈论的。
她眨了眨眼,呆了一下,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三两下就啃完手中的苹果,好奇的看着他问:“你的意思是,那档子事只能做,却不能说?”看他昨晚的“表现”,她还以为他是个兽性猛男,没想到他行为大胆,思想却这么保守。
“那只是因为春|药的关系。”他直视着她,黑眸幽暗。
那眼神触得她心头一跳。“当、当然是因为春|药……要不然我才不会……”她声音愈来愈小,脸儿尴尬的红透。向来自以为傚的勇气,竞在他的注视下,全化为羞赧。该死,她虽然不是一提到性爱话题,就会面红耳赤的人,但是厉刃的目光,却让她脸儿红烫、心跳加速,一再想起昨夜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是,春|药的效力还没彻底消退呢?
不然,他为什么会这么看她?仿佛想一口吞了她?
气氛太过尴尬,甜甜急忙改变话题,转移彼此的注意力。
“对了,那是什么?”她指着他后方那面宽阔的大墙。
她粗略的目测,那面墙起码有十五公尺宽、五公尺高,跟一个小型游泳池差不多。墙上绘着粗细不同的黑线、大小不同的黑点,点与线旁边,都标明了她看不懂的字体。
“地图。”
“哪里的地图?”她追问。
厉刃眼里的灼热果然被浇熄了。他缓缓眯起眼,用极度忍耐的口气,缓慢的问道:“你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笨蛋吗?”要不是看在这桌菜着实在太好吃的分上,甜甜肯定会当场翻桌。
“我就是不知道,才会问你啊!”她不能翻桌,只能翻脸,这家伙居然敢说她是笨蛋?
就在这个时候,温柔的男性嗓音响起,缓和了火爆气氛。
“王后,地图上绘的是中土三国的地形态势。”她吓了一跳,匆匆回头,这才发现,前几天在河岸旁所见到的俊美男子,正站在殿阶下方拱手行礼,也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讶异的问,直到这会儿才发观殿阶下方有人。
容貔比女人更美的男人,嫣然一笑。
“宁岁一直候在这儿。”他的声音悦耳,有礼而恭敬。“宁岁是厉王的胞弟,今晨特来向兄长与嫂嫂请安,见两位正在用膳,所以不敢惊扰。”原来如此。
她刚刚只顾着吃,根本没注意到别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她没注意到,并不代表厉刃也没察觉。只见他听着弟弟的请安,却连头也不抬,令她不禁猜测,这对兄弟的感情似乎不太和睦。
“宁岁愿意为嫂嫂解释这幅地图。”宁岁又说道,态度殷勤,跟厉刃劈头就骂的性格,形成强烈的对比。既然人家都愿意解说了,她当然乐于倾听。
“那就麻烦你了。”她霭出微笑。
“自家人何必客气?”宁岁笑着,拾阶走了上来,绣着精致碎花的衣角,轻轻拂过石凿的阶梯。他先来到桌旁,从容行礼。“兄长,晨安。”
“不用多礼。”厉刃答道,语气却冷淡得很。
“是。”宁岁浅笑。“我这就替嫂嫂解说。”他走到地图前方,伸出修长白哲的纤纤玉手,轻轻比划着。“中土三国,两江百湖,由沧浪江与掬月江分隔,三国相互对峙。而两江交会 处,有个沙洲,形似鹦鹉,称为鹦鹉洲。”甜甜吃也吃饱了,又被好奇心勾引,忍不住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