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静彻底怔住,这个……好像不在他和她事件发生的脚本之内。
他淡淡一笑,“既然来夏威夷度蜜月,就不要浪费爷爷的一番心意,我去洗个澡,你也睡一会,晚上见!”
看着他消失在洗手间内的背影,回过神来的何文静突然感到双颊没来由地噪热起来,天!他的耳朵没有问题吧?那个男人竟然要约她?
何文静发现夏威夷除了海滩漂亮,就连城市都繁华得吓人。
“哇!好大的一颗钻石!”何文静整个身子都趴在一家珠宝店的橱窗前,看着里面摆着的手饰真是又精致又高贵。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观看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手饰。
“你喜欢?”楚翊尧看着她像小女生一样夸张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
“珠宝手饰是每一个女人心中的最爱,况且这条项链这么漂亮,不喜欢的人就是笨蛋了。”
“那就进去看看。”他突然拉起她的手臂将她带进珠宝店内。
“喂,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一看而已……”不理会她的反抗,楚翊尧将她带到柜台前,专柜小姐很热心地前来打着招呼,“两人位想看些什么?”何文静垮下小脸儿,英文,她听不懂。
“那边橱窗上摆的那条项链……”楚渥尧用下巴指了指橱窗处,熟练地用英文跟专柜小姐对话。
“先生说的是那条星星之恋,您真的很有眼光哦,这款星星之恋是我们店里的主打商品,全美国只有三条,项链的坠子被切割成了八心八箭,做工十分精致。”专柜小姐急忙取过摆在橱窗里的那条钻石项链拿给楚翊尧观看。
“好漂亮!”何文静看着专柜小姐手中的钻石项链,忍不住用手去触摸着那颗闪闪发光的钻石,“真是人间的极品呀。”
“小姐,这条项链多少钱?”
“这条限量版的钻石项链的订价是二十七万美金!”
“什么?二十七万?还是美金?”何文静被这个数字吓得立刻缩回自己的手,“小姐,拜托你收好。”
看着她夸张的动作,楚翊尧不禁好笑地摇摇头,用英文对专柜小姐道:“小姐,帮我将这条项链包好。”说着,他拿出钱夹取出信用卡。
“你要干什么?”何文静不解地问。
“当然是刷卡。”
“刷卡干什么?”
楚翊尧无奈地看着她,“刷卡当然是付这条项链的钱了。”
“你、你要买这条项链送……送给谁?”
“我爷爷不能戴这种东西,瑞凯也不太适合,我姐姐的手饰盒里全是我姐夫送的上等货,那么我身边唯一还可以送的人大概也就是你了!”这女人不真不是普通的让人郁闷。
“你是说你要送这条价值二十七万美金的东西给我?”何文静不敢相信地大叫出声。
拎着信用卡的楚翊尧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没什么不对!”她立刻否认,“不过……”她将他揪向一边,“那东西二十几万实在是太昂贵了,像我这种身份的女人如果把那条项链戴出去的话肯定会被人误认为是假货,楚翊尧,如果你真的肯花二十七万美金给我买东西,不如……”她伸出自己的小手展露到他的面前,“你直接折现给我吧,我不介意你打个八折。”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楚翊尧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要这么项链?”
“事实上我觉得你直接折现会更让我开心一些!”不是她市侩,实在是她根本戴不起这么名贵的首饰,如果这男人真的肯为她花出这笔大钱,不如直接折现给她,她琮可以帮好婆买些营养品。
“看来今天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贪婪的女人!”原本的好心情因为她说出要折现的字眼而变得坏到极点,他不悦地收起信用卡,“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说完,他转身向珠宝店外走去。
“喂……”
“先生,这条基本内容链不要了吗?先生……”
“对不起、对不起……”何文静跑到柜台前安抚着专柜小姐,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中文,“你先将这条项链留着,一会儿我们就回来,真是抱歉、抱歉……”一口气说完,她急忙追了出去,咦?楚翊尧人呢?
珠宝店外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可是她四处打探了半天,仍旧没有发现楚翊尧的身影,这男人跑到哪里去了?
“楚翊尧……楚翊尧……喂,别玩了,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快点出来……”她向前跑出了好长一段距离,可是没有,她再次跑回到珠宝店门口处,也仍旧没有。
看着满街陌生的人群,何文静发现自己迷路了,她身无分文,而且还身处异国他乡,最可恶的就是她连楚翊尧的手机号码都忘了记住。
她狼狈地四处寻找,可是却始终没有发现那男人的踪影,可恶!可恶!她累得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难过得哭了起来,而且还很狼狈的眼泪和鼻涕一起向外流。
那可恶的家伙居然这么狠心,把她一个人丢在繁华街头,万一她迷路了找不到家怎么办?一股被抛弃、被遗忘的恐惧感让她心阍难过到极点,就算以前别人用多么恶毒的方式对待她,她都没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难道……在无意识中,她真的已经在乎上那个恶劣的男人?
“所以说女人哭起来的样子还真的丑死了!”哭得正难过的何文静突然回过神来,慢慢抬起头,只见楚翊尧怎么走地站在她面前,俊美的脸上还闪着坏坏的笑容。
眼前仿佛突然出现了一道曙光,而那个男人就是站在曙光下圣洁的天使,心里所有的悲伤和抑郁,在看到他完美笑容的一瞬间,顿时化为激动,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从长椅上跳起来,飞似的扑到他怀中并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突然间从人间消失了……”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刚刚所有的委屈又同时袭上心头,泪水也忍不住流了满面,双手报复性的砸向他的胸,“混蛋!你居然敢丢下我……你居然真的敢……”
楚翊尧一把捉住她不断挥舞的双拳,眼神中闪烁着无限宠溺,“笨蛋,我一直都在你的背后……”刚刚看她无助呼喊自己的名字,慢慢的,这女人从愤怒变成了脆弱,最后,竟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嘤嘤哭泣起来。
本来还抱着捉弄她的心态想整整她,结果却在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的情况下,心底的一角突然变得柔软起来。
想阻止她肆意流淌的泪水、想把她拥进怀中呵护、想成为那个可以为她挡风遮雨的避风港,就这样一辈子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被他抱在怀的的何文静在片刻的怔愕后,抬起一双愤怒的眼,“楚翊尧你这个混蛋、没良心的家伙,我又没有说一定要让你将那二十七万折现给我,人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小心眼的臭男人,唔……”吼声才将至一半,她的唇突然被他的吻轻轻盖住,她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天!这男人在干什么?
他……他在吻她吗?
楚翊尧想他一定是疯了!
因为就在昨夜,他居然与何文静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欢爱大戏。
当两人人回到饭店后,一如既往的洗澡沐浴,可他的脑袋里却不断的出现着她的面孔。
平日在性方面一向很有自律性的自己,居然打破惯例,无论怎样用冷水浇熄那源源不断的欲火,结果都会在片刻之后再次燃烧起来。
当他终于抑制不住的把那个刚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女人拉到怀中时,便迫不及待的吻住她想要尖叫的小嘴。
“唔……楚……”只发出了两人个单音,她便被他扯到了豪华柔软的大床上。
虽说夫妻之间做做爱做的事很正常,可……可他们之间的婚姻可是建立在利益交换的基础上,而且、而且她对这种事……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好不好。
可楚翊尧显然并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中,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常常yu-望告诉她,男人的饥渴绝对不是其中一个人说不要,就会轻易不去掠夺的。他的吻并不熟练,生涩中带着几分魅惑,他唇里的味道十分清新,还散发着淡淡薄荷香。
两人舌尖纠缠,同时滚落大床,当楚翊尧轻轻用指尖挑开她的内衣时,她轻易的察觉到他也在颤抖,或许她不知道,他内心对这样的情事同样也带着几分恐惧。
回想起多年前的那次经历,一切都在昏暗和迷惑中发生,他完全不记得那女孩的长相,只知道她被自己按在身睛时发出阵阵嘤咛声时,自己体内的yu\望也得到了最直接的爆发,那晚的加快虽不美好,却是他人生之中唯一一次性经验。
发生那件事之后,他曾憎恨过自己,为什么在药物的催眠下可以对一个女孩做出那种事?如果他的意志力再强一些,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那晚的错事发生?所以事后,他始终自律,甚至逼着自己去厌恶那一切。
可……当他的身体不经意接触到何文静那柔软的身躯,所有的顾及和厌恶全部烟消云散。
多年的洁癖无非是等待主人的到来,饥渴多年的yu=望在瞬间苏醒,就好像守了这么多年的情\yu,只为等她出现,只为她所保留、只为她而存在。
当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射进卧室时,楚翊尧带着满足的笑容缓缓清醒过来,当他看到头顶有一双好奇的大眼正在打量自己的时候,两人人同时一怔。
何文静就像一只惊弓之鸟,脸色顿时红了大片,想起昨天晚上的激情火热,她忍不住羞愧地拉高被子盖到自己的脑袋上,“喂,你怎么突然把眼睛睁开?”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吼声,虽然十分不甘心被人抓到了偷窥的把柄。
这一刻,楚翊尧突然觉得很满足,看着被子里鼓起来的大包,他坏坏的伸出大手,在她拱起的俏臀上轻击一掌,“若不是我突然睁开眼睛,恐怕也抓不到某个色女正在对我流口水。”
他就奇怪,自己明明很讨厌一切脏东西出现在眼前,尤其是这女人不但发邋遢,而且还不注意个人形象,就连眼角还残留着两人颗小眼屎。
可就是这样一个毫无掩饰的她,看在自己的眼里却是那么娇俏动人、调皮可爱,仿佛她身上无论有多少缺点和不足,都会被他看成是迷人的表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哪有流口水,姓楚的,你冤枉人。”被子从她的脑袋上扯下去,楚翊尧慵懒又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楚太太,就算你再遮也没用了,事实证明,昨天夜里,你确实已经被我吃干抹净连渣也没留了。”他好笑地睨着她红彤彤的小脸,真搞不懂这么泼辣的一个女人怎么也会脸红。
她红着脸瞪向他,提出自己的控诉:“我们说好不会发生关系的!”
楚翊尧撇撇嘴,投给她一个坏坏的笑,“是吗?怎么我不记得?我们的协议哪一条有说?我只记得第五条是为了掩人耳目,说我们两人个要同住一间房!”
“但是……”她以为不上床是他们两人个人的默契才对呀,他这么年轻,又这么英俊潇洒,而她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无论怎么想,他也不应该对她发生“性趣”对对。
他凑过去亲了她的嘴唇一下,看着她一向伶牙俐齿的说不出话来,他学得心情非常舒畅。
“没有但是!”他顺势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体下方,一双漆黑双眸定定地望着她的眼内,“你是我老婆,而我们正在蜜月期,发生这种事情是最正常不过的,不是吗?”
“但我们总有离婚的一天,你不该……”他不该会么他不该占有她的身体,她想说,却说不出来。
因为她一时气愤的恶作剧,硬是使他用五百万的代价来收拾这场残局,在这桩婚姻中,她实际上处处都占了便宜,就算他色心大发拥有了她的身体,也是她活该自找的。
“我嫉妒那个得到你第一次的男人……”喃喃的细语消失在他和她的唇畔,一场令火焰都会嫉妒的火热缠绵在身休交叠的两人中展开,没人去理会窗外早已高挂的太阳。
第6章(1)
“老妈!”何瑞凯,哦不,现在已经改名叫楚瑞凯了,楚瑞凯见到多日不见的何文静从车上走下来时,眼泪汪汪地张开双臂冲过来抱住她。
“老妈,我好想你哦!”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老妈分开这么久,虽然家里有曾祖父天天陪他玩,但是他还是很想老妈。
“哇,臭小子,几天没见,你长胖了,老妈都抱不动你了!”何文静吃力地弯腰把儿子抱到怀里,亲热地在儿子的可爱的小脸蛋。
“老妈,曾祖父说你回来时会带礼物给我,你带什么礼物回来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礼物,好想收一次哦。
就在他为自己讨礼物的时候,一只大手伸过来硬是把他的小身躯从何文静怀中揪了下来,楚翊尧把他放到地上,派派他的小脑袋瓜,“如果你想要礼物的话,等一下到爸爸妈妈的房间里来,爸爸妈妈买了很多礼物送给你!”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看见这小子赖在何文静怀中的样子心里就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起来。
楚瑞凯仰着小脸看着楚翊尧,“爸爸,上次打老妈的那个阿姨到家里来了。”他不是想和爸爸告状,实在是那个阿姨好讨厌,刚刚在客厅等曾祖父的时候偷偷骂他小野种,还威胁他说要把他和妈妈从家里赶出去,他好讨厌那个阿姨,他要让爸爸把那个阿姨赶出去。
楚翊尧的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他弯腰抱起楚瑞凯,迈开大步向屋里走去,这个骆妮姬,他早晚有一天会忍不住掐死她。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骆妮姬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中,一看见他进来急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对他抱在怀中的瑞凯视若无睹,就像是这家的女主人一样,挽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道:“翊尧,你回来了!”说着,她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跟在楚翊尧身后走进来的何文静。
楚翊尧没好气地挥开她的手,一手抱着瑞凯一手搂过何文静,一家三口径自坐进沙发中,他连看都懒得看她,冷声道:“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翊尧,你怎么还对这个女人这么亲热?你知道不知道她有一段很肮脏的过去!”骆妮姬大呼小叫地冲过来,试图将何文静从他怀中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