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朋友一样。”
“芳仪的男朋友是已婚人士!”要把她当情妇养吗?
拜托,她宁愿饿死也不当小三。
“我单身。”
“还好你单身。”她不会当小三。
“不对啦,重点是你干嘛帮我开店?”差点又被移开重点了“财务方面我会找个专业人士帮你,不会让你倒闭。”
“喂……”怎么说得一副好像大事底定了?
“你就用你拿手的客制拉花做口碑,招客人。”有专业的财务顾问来分析规划,就不会重蹈覆辙。
这女人没什么做生意的头脑,对于金钱方面愚笨得可以,帮她开十间必倒十间,但在技术方面却是傲人的天才型人物,他是无法坐视不管的。
“你是说真的吗??帮她开咖啡店?
“我持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持百分之四十的干股。”
“你是说真的吗?”真的要帮她开咖啡店?
“地点不用在大马路边,风格小店选清幽一点的环境比较适宜,我再叫人找几个适合的地方让你挑选。”
“你是说真的吗?”不要无视她的问题!
“你又要拒绝了?”他挑眉。
“我不知道。”这提议来得太突然,完全不在她的预想之中,她没有办法判断。
“你这个人根本没有理性。”
“什么?”为什么又骂她了?
“不肯屈服于现实却又不得不被现实给逼迫。”
“啊?”损得很爽喔,先生。
“你太感情用事了。”
”够了
“我看你的脸就写着又想为了无聊的自尊拒绝我的好意。”
惨,还真又被他说中了一点点。
她也很挣扎啊,这“礼物”可是芳香甜美又诱人啊-“我是看中你有替我赚钱的能力,就算送女友礼物,我也是有盘算的。”
“什么?”女友?
他刚是不是说“女友”?
“我的事业是白手起家,所以我不会浪费一分钱。”
“我们在交往了吗
“我在跟你谈事业,你脑子却在想感情事?”这女人的感性不仅远大于理性,而是根本没有理性吧
“不要管什么事业了。”他做了决定,她也有了决定。
“你不开店?你还打算继续过着压榨自己健康的生活?”难以置信!
“我去帮你工作。”
这会儿换崔士皓诧异了。
“协助男友的事业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说出“男友”两字时,向丁糖还因为害羞而嘴角扭曲窃笑了下。当他说出“女友”两字,就等于确定了两人的交往关系,她的思维立刻来了个大转弯。
小店什么时候开都可以,但他的旗舰店开幕日就快到了,当然是先帮他的忙才是啊!“好,那我们睡觉吧。”都六点半了,剩一个小时可以睡了。
怎么一下子又转到“睡觉”去了?
他话题也跳太快了吧?
她还想沉浸“男友”、“女友”的甜蜜氛围,他就说要睡觉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还真是打算盖棉被纯睡觉耶。
拜托,他在旁边她最好睡得着啦!
“今天公司好像没什么事,”她思考了一会儿后道,“早上请个假应该没关系。”旁边的男人倏地睁眼。
这一毛钱打二十四个结的女人竟然愿意请假?
天要塌下来了吗?
“好。向丁糖霍地起身,“我发个简讯给老板请假。”
她拿出手机来,两手俐落迅速的打起简讯。
“你公司用简讯就可以请假?”难以置信。
“小公司啊,老板很随和的,不然他现在还在睡觉,我打电话过去反而会被骂咧。”
发完简讯,她拉起棉被躺下。
在装潢公司工作那么久以来,全勤奖在她心中的重要度与薪水无异,所以她从没请过假。
今曰做了换工作的决定后,她的心情忽然变得轻松起来了,以往都是紧绷着神经,即使只是一块钱也要斤斤计较,为怕被银行扣款,只能做着低薪工作,要不就是压榨自己的健康,同时做好几份工。
虽然还是债务缠身,但她有能力偿还了,而且不用再拖上好几年,虽然是事后诸葛,过去的坚持很愚昧,但她清楚,自己就是这样的死硬脾气,如果时间逆转,她可能还是选择这么愚蠢的对抗吧。“那你睡吧。”他起身。
“你要走了?”
难道因为她请假了,有很多时间睡了,所以他就不陪她了吗?
“你要我留下?”他微挑单眉。
“不然我中午怎么去上班?”
“我早上还得进公司。”
“是喔?”她竟然忘了这件事了
“那你就休息一下,等到上班时间再走嘛。”一出口,向丁糖才讶异自己怎么提出这么大胆的“邀约”。
这不是摆明叫人家留下来“陪睡”了吗
万一他想歪了怎么办?
崔士皓右手撑着床,眼神透着匪夷所思,似乎正在思考她刚这句话的意义。
“不、不然你先回去吧,回…一回家去休息,不然我这边离你公司也很远,你你你……先、先回去吧……”
“不了。”他低头吻住粉唇,并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往自个儿身上盖。
啊啊啊……他该不会真的想歪了吧?
她没有那个意思,真的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不过真这么顺水推舟好像也没关系……
啊啊啊……她的思想好邪恶不洁啊丨
……
激 情之后,拭净彼此身上秽物,他将被子在向丁糖身上盖妥。“我先走了。”他亲吻嫩颊时道,“晚点过来接你。”
“嗯。”她应得迷迷糊糊,几乎已经进入睡眠状态。见她累得不成人样,崔士皓笑了笑,转身离开。
第9章(2)
向丁糖醒来时,是因为电话响。
倦意朦胧的她在包包内摸了老半天才找着手机。
“丁糖,你下午有没有要来上班?”打电话来的是老板。
“要啊。”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现在都一点了,你打算几点到
“我大概一点……一点了?”水眸霍地睁开,讶异的瞪着手机,上头显示的时间已是一点零三分了。
“你不会还在睡吧?”
“我……我等一下就过去。”
“好,注意安全。”老板挂了电话。
她竟然睡到一点?
那崔士皓呢?
他不是说他中午会来接她吗
她急慌慌的在手机通讯录寻找崔士皓的号码,在来回搜寻三遍后才想起她根本没他电话。
要死了!
昨天忘了要啦!
她没他私人电话,当然也不会有Perfetto的公司电话,只好拨一O四查号台询问。
的电话总机系统要求她按下分机号码,她当然不知道崔士皓分机号码多少,只好转接总机小姐。
声若银铃的总机小姐告知总裁尚未进公司,请她留下姓名与电话以方便联络,她犹豫了一会儿,说声“不用了,谢谢”,挂了电话。
他不在公司,那他人去哪了?
会不会在来的路上?
她漱洗换衣顺便等待,时间很快的来到一点半,但仍没有他的消息,而她不能再等了。
没有交通工具,还好脚部的烫伤已经大致痊愈,没有任何疼痛感,只是走到公司得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只好花了点小钱坐公车,在半个小时后抵达公司。
一直到晚上,她到海蓝后都没有他的消息,他甚至未在六点半时过来喝咖啡。
当她提着垃圾拿到外头的垃圾集中箱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是不是被骗了?
他该不会只是跟她玩玩而已
得到身体就把人给甩了?
“该死的混帐王八蛋!”她生气的大吼。
“怎么了?”听到她咒骂的廖芳仪纳闷探出头来。“我要请假。”
“什么?”廖芳仪诧异。
“都要下班了,干嘛请假?”再二十分钟就打烊了不是
“我现在就要走。”反正现在也不会有新客人上门来点咖啡了。向丁糖边解开围裙,边走进咖啡馆,拿起包包便走。
见她如旋风般不见,一头雾水的廖芳仪不解的挠挠头。
一会儿,大门有人开启。
“欢迎光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
“我来接丁糖,她人呢?”崔士皓问。
丁糖?
廖芳仪灵敏的嗔出暧昧的气息。
直接叫名字呢,就说这两个人一定会出问题。
“她走了。”
崔士皓讶异的瞄了下腕表,确定现在离九点还有十五分钟“什么事先走了?”
“我不知道。”廖芳仪耸肩。
“你有她的电话吗?
“你没有她的电话吗?”都认识多久了,竟然没有电话?他摇头。
“我还以为你们很熟了。”廖芳仪拿出手机,找出向丁糖的号码(崔士皓走出咖啡馆,边拨手机过去。
直到第三通,向丁糖才接起手机。
“喂?”面对陌生号码,她语气充满防卫。
“你在哪?”
“你是谁?”该不会打错电话的吧?哪有人开场就很自来熟的问你在哪_“崔士皓。”
“崔士皓?!”已抵达崔士皓办公大楼的向丁糖诧异大喊,“你在哪里
“我在海蓝咖啡馆。”他问,“你呢
他在海蓝咖啡馆
“我在你公司。”
“你去我公司干嘛?”都什么时间了。
向丁糖不答反问:“我才想问你为什么现在在海蓝?”
“我刚从台中回来就直接过来接你。”
“你刚从台中回来?你去台中干嘛?为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害她一个人苦苦守候,还以为她被玩弄“台中工地临时出了点事,有个建筑工人从二楼摔下来,我要亲眼去确定他的安好。”
“那人还平安吧?”向丁糖关心的问
“骨折,没性命危险,不然那间店我宁愿付违约金也不租。”
“为什么?”
“我在这方面很迷信。”
向丁糖张着嘴,傻了半天没回话。
难怪他当初会将她赶出装潢工地,就是怕有万一,“那你在我公司干嘛?”这下可以回窗¨问题了吧‘“找你。”
“这么晚我通常不会在公司了。”他从不在超过上班时间人还在公司里,公司的同仁亦几乎不加班的。
辛苦工作赚钱,亦要兼顾生活品质,否则赚那么多钱也没有意义,这是他的工作哲学<“喔。”她犹豫着现在是要回海蓝还是跟他约其他地方见。
“你特地去公司找我有什么急事?”还早退,必定很急吧。
“没有急事,”只是误会啊,这叫她怎么开口呢。
“因为……”
“嗯?”
“因为你一整天都没有消息,约好中午要来接我也没来,所以我怕……嗯,怕你出事了。”她选择安全的说法。
“我有派人去接你啊。”
“没有啊,我等到一点半耶。”
“我等等回电给你。”
“什么?”电话另一头传来“嘟嘟”声,显示他已经挂电话了。
崔士皓改拨给赵东迅。
正在自家客厅内,跟秘书吃爱的晚餐的赵东迅纳闷总裁大人怎么会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他。“我中午请你去接向丁糖,你有接到人吗?”崔士皓开门见山问道。
秘书江伟任跟他一起下台中了,故他将这工作交给赵东迅。
“总裁,那个地方超难找的,GPS还报错位址,我差点开到海里去了。”赵东迅抱怨。“你有接到人吗?”他只想知道这点。
“我最后找到那栋跟鬼屋没两样的公寓时,那个向小姐根本不在家啊,我门铃按到都快烧起来了。”
“你几点到的?”
“两点。”
“你没接到人怎没跟我说?”
“我想向小姐既然可以自己出门了,这任务也算完成了,就没回报了。”事实是,他急着回办公室跟秘书爱的午餐,所以忘记了。
“我明天再跟你算帐。”
“什么?”算帐
“总裁,我……”“嘟嘟”声响起,电话挂了。“我惨了!”赵东迅抱着头,冷汗涔涔。
“怎啦?”一旁的秘书好奇询问。
“还不是因为总裁,中午突然叫我去接人……”
崔士皓抵达公司大门口时,寒风将在门口等待的向丁糖吹得柔嫩脸颊红扑扑的,就连眼睛也是肿的。那红肿的双眼必定不是寒风的杰作。
他走上前,蹲坐在地上玩手机游戏的向丁糖起身,直勾勾盯着高大挺拔的他。
“你为什么哭?”指腹抹过眼皮突起的眸。
“呃……”向丁糖有些狼狈的揉了揉眼睛,“没有啦。”
“你该不会以为我抛弃你了?”
被说中的她小脸一红。
“才、才没有!”不想继续这难堪的话题,她指着楼上,“我要看你养的金鱼。”
“看你的分/身?”
“对啦,看那个土佐金。”
“也好,上去喝杯热茶,暖个身体。”
她瞟了他一眼后,将身子靠向他。
他直接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肩上,搂着纤肩走上楼去。
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崔士皓忽然将向丁糖压制在厚实的木门上,低声喃问:“你急忙忙在这个时间来公司找我,又哭得眼睛都红了,是怕我今早只是跟你玩玩,在戏耍你?”
“你……你别问了啦!”都知道是误会一场了,干嘛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嘛?
“我要问,”他语气柔而坚决,“我才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你很讨厌!”她佯愠槌打宽肩。“说好的却没出现,我当然会误会嘛,你那么聪明,都猜到了,就别再问了!”
搞得她很尴尬耶。
不想再被他看到难为情的红颜,她从头到尾都低着头说不定,她早把他端上心了吧?
崔士皓看着她的反应猜测。
都气哭了呢。
想像她一个人在寒风中边哭边骑着摩托车,一心想把他找出来问个清楚的凄苦模样,他就忍不住心疼又好笑。
“我要甩你之前一定会亲口告知,不会搞人间蒸发那套。”
“吼,就说我知道了!”不要再提了啦啦啦!“小笨蛋!”
“不要再骂我小笨蛋!”向丁糖生气的抬头,刚巧被低头的他抓个正着,含吻入被冷风吹得干裂的红唇,以唾沬滋润。
灵活的舌敲开牙关,在温暖的口腔内游走,缠上等待许久的舌尖,拉进自己的嘴中,用力吮尝她的芳香。
……
第10章(1)
向丁糖曲着膝盖,望着鱼缸内优游的艳色金鱼。
“我觉得我可以站在这里看它们一整天耶。”向丁糖偏头对站在身边的崔士皓道,“看着它们,很舒压。”
“有些时候看着它们也是无法舒压的。”譬如搞不定她的时候。
“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事了?”
“是吧。”他模棱两可的回。
“我可以喂它们吃东西吗?”双眸燃着兴趣问着。
“饲料在抽屉内。”他回身指着办公桌。
向丁糖站在办公桌后,“左边还右边?”
“右边第二个抽屉。”
“好。
向丁糖拉开第二个抽屉,里头躺着数瓶绿色圆罐,她拿起已脱去胶膜,开封的一瓶,正要关上抽屉时,瓶身下方压着的物品引起她的注意。
崔士皓倏忽想起某事,急忙回身,但向丁糖已经拿起他搁放在抽雁内多时的薪资袋了。
“这不是我的薪水袋吗?”她将印着明细的那面对着崔士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不见的薪资袋会在你这里?”
害得她不得不拉下脸来跟廖芳仪借钱,还卖身三个月的薪资袋,怎么会在他这里?是他蓄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