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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娇宠生活 page 6 作者:寄秋

  和府里的小姐一样?府里的小姐们待遇可是有分别……精明的郑嬷嬷思索一番,决定让苏晚蓁的用度和大房的温千意相同,温千意虽是庶女,却也是大家闺秀,配得上出身一般的表小姐了。

  毕竟若要和三房嫡出的温千染同等待遇,只怕温老夫人肯,温老太爷也不肯点头,那是他的宝贝肉疙瘩,谁敢和她平起平坐。

  「染染,染染,你在哪里?」

  苏晚蓁带着下人在温府花园里散步,这时,伴随清朗嗓音,一道挺拔如松的清俊身影由远而近走来,她不由得驻足。

  稚气已褪的左晋元容貌更俊美了,宛如立于月光中的仙人,翩然出尘,然而他一看见眼前陌生的苏晚蓁,脸色立刻冷冽,深邃的眼中带着些许杀气。

  「你要找千染表妹吗?她不在……」即使早知晓他容貌过人,是本朝少见的美男子,苏晚蓁还是为他出色的长相而怦然心动,忍不住想上前和他多说几句话。

  「你是谁?」随着年纪增长,见到的人事物多了,左晋元心思也不若年幼时迟钝,看得出眼前女子的亲近之意,很是不喜。

  这是哪来的魑魅魍魉,等等见到染染要叫她注意点,温府里进了精怪,要小心提防,说不定会吃人。

  「我是千染的表姊,我叫苏……」她一脸羞怯地轻送眼波,粉颊微酡,欲语还休。

  左晋元却冷声打断她的适,「让开,你挡到路了。」要不是她是女的,他早一把将她推开了,狗挡路是听不懂人话,人挡路是不识相。

  苏晚蓁面上一僵,笑得有些尴尬,「是我先来的,你怎能口气凶恶的赶人,况且来者是客……」

  「我管你是哪来的客人,我找的人又不是你,唠唠叨叨一大堆干什么,做客要有做客的样子,你满园子走来走去倒像是做贼。」这几年脾气渐长的左晋元只对一人和颜悦色,对其它人是看不顺眼先揍再说。

  「世子……」

  他不耐烦的身一闪,避开像要倒向他的女子。「我还梨子呢柿子!世子是我大哥,你别搞错人了。」

  目光一闪的苏晩蓁暗暗埋怨他的不解风情,同时也提醒自己不要掉以轻心,重生一回,太多事跟她的记忆不同了。

  按照记忆,她明年六月才会在老夫人的寿宴遇见左晋元,那时他态度和善,谦恭有礼,对她虽不冷不热但也未恶言相向,而如今他们提早见面了,是好是坏犹然未知……

  无论如何,她很清楚她不愿意再走走过的路,凭什么温千染有人疼宠,有人爱,她却要面对不讲理的婆婆和习蛮的小姑?她也想有个能为她挡住任何流语蜚言的夫婿。

  看着左晋元匆匆离去的背影,苏晩蓁在心里冷笑,总有一天她要所有人跪在她面前,求她给他们一条活路。

  「姑娘,你在看什么?」随侍的丫鬟小杜轻声提,虽然左三少爷越长越俊,她也常看傻眼,可这样毕竟不庄重。

  以温府庶女的规矩,一人有两名一等丫鬟伺候,小桃是温府家排服侍苏晚蓁的一等丫鬟,另一个叫杏子,正站在苏晚蓁的另一侧。

  依本朝惯例,官家的千金才叫小姐,苏晩蓁的父亲是管城门的城管,无品无阶,他的女儿本来只能被喊姑娘,但苏老夫人还在世时,随亡夫的布政司官职受封六品诰命,即使丈夫不在了,她的诰命仍在,其子孙仍能受到庇荫,所以苏晚蓁在身分上还是官家千金。

  只是苏老夫人过世了以后,事情就不同了,以往被喊小姐的苏晩蓁只能改称姑娘,这一点是她最不能忍受的,觉得为什么人死了便什么好处都一笔抹消,她由原本的官家小姐沦落成寻常百姓家的姑娘?

  苏晚蓁不怨父亲无能,不能力争上游,给她一个好出身,反而怪责朝廷不公,未照顾官员遗眷,要不然她也能有个体面的身分,坦然的进出名门世家的各种邀约。

  「没事,只是觉得这位公子太过无礼,我好心告诉他千染表妹不在府里,他不领情就算了还横眉竖目。」她捂着胸口故作捧心状,彷佛受到极大的惊吓,花容失色。

  杏子笑道:「那是千染小姐的未婚夫,从小就在府里走动,我们太傅府就好比他们的定远候府,想来就来,从不送拜帖,老爷、少爷们常被他气得想揍他一顿。」可惜打不过人家。

  定远候府是武将出身,府中大半的下人都会武,三位少爷更是军中猛虎,一人敌数人绰绰有余。

  苏晚蓁假意恍然大悟的喔了一声,「原来是千染表妹的未婚夫,难怪不把人放在眼里,只是姨祖父是清名在外的文官,又是本朝文人之首,怎么挑个不懂礼数的武夫给千染表妹?」

  文官、武将向来文武相忌,鲜少有往来,更遑论结为儿女亲家,那会引起帝王猜忌,导致灭门之祸,可上一回,在她咽气之前,温府还是钟鸣鼎食之家,温赋的门生多不可数,一府有十二人为官,个个官位不低,不仅先帝……呃!皇上恩宠有加,下一个明君上位后仍给予高官厚禄,放任两家走得密切。

  这是她一直不懂的事,只是那时她已嫁人了,跟着丈去外放到信州,对于朝廷的动向一无所知,她只知这几年会发生几件动摇民心的大事,皇上因此怒急攻心病倒,交由太子监国,他安心养病。

  杏子笑吟吟的解释,「左三少在千染小姐面前可不会如此,一物降一物,只要咱们千染小姐美目一睐,左三少爷就安分地像只猫,规矩得让人想笑。」看过猫戏老鼠,还没瞧过老鼠捋虎须,老虎躺着一动也不动。

  小桃也附和着说:「是呀!千染小姐很厉害,连老太爷也拿她没辙,老太爷一动怒,老爷、少爷都躲得远远地不敢靠近,唯有千染小姐是笑着走进书房禁地,再笑着走出来。」

  老太爷一吼,地上动三下,她都要吓死了。

  羽睫轻垂,苏晚蓁面上笑意似有若无。「看来千染表妹年纪虽小却对御夫颇有一套,改日向她学上几招。」

  温千染……呵呵呵,她再有本事,能得知两年后的事吗?自己还是占了上风——她能「未卜先知」!

  苏晚蓁心中一开始对温千染的羡慕,逐渐被名为嫉妒的魔物吞噬。

  她来了温府三日尚未见到传闻中的千染小姐,却听见一句又一句崇拜的赞美,莫名的,她心中生出一股恨意。

  她恨着一个丛来不曾伤害过她的人,那个人一无所知,此时还在开怀大笑,和她祖父抢肉吃……

  「不行,那是我的,我喜欢吃脆脆的皮,你要让我,我还小,不多吃一点长不高。」

  「你这丫头懂不懂孝道,敬老尊贤,和老人家抢食,你不怕下雨天雷声阵阵吗?」不孝,太不孝。

  「我又不做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天打雷劈与我何关,祖父你才要小心点,天气阴就别出门,在家念念佛经才是。」温千染雪嫩藕臂一伸,抢到一支鸭翅,贝齿连忙一扯烤脆的皮。

  「你是指祖父缺徳?」不顾美髯染上油花的温赋扯下鸭脖子、鸭头,老人家的牙还很好,爱嚼骨头。

  「忠孝仁爱,礼义廉耻,没有德呀!」说着,滑溜的小身影一闪,捧起装着烤鸭的盘子绕着案桌跑。

  温赋追了几步,放弃了,「你这丫头是想气死夫子呀,书都白念了,八德是这么拼凑的吗?」好在他还有一只鸭腿,肉嫩汁多,满口肉香。

  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她晓得呀,可是也缺德。

  「夫子老是摇头晃脑地满口之乎者也,要不就是讲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没说半点有意义的事儿,我哪有兴致听。」

  「又在胡扯瞎说什么,没有诗词歌赋哪显得出文人的才学风流,杂书看多了不懂事,明天起跟祖父学练字静心,对了,鸭屁股你不吃,给我。」真是不懂吃,这地方肥而不腻,香气十足,一咬下去肉汁满溢呀!那才是人间美味。

  「祖父,你确定是风流不是下流?」秦楼楚馆,花街柳巷,拥妓狎玩,饮酒作乐,不谈诗文,只曰女儿香,有几个文人是真正端正己身,而非凭借虚名四处拈花惹草?

  温赋作势要拍桌,认为她话语粗鄙,但高高起的手始终没落下,「还好我是你祖父,要不然这话一传出去,你会被天下士子的唾沫淹没。」

  知错不改的温干染笑眼弯弯。「所以我弄出新菜色就赶紧来孝敬祖父你,祖父心头有没有发暖呀!我比你儿子们还孝顺你,什么好东西都不忘记给祖父一份。」

  「哼!你也就这点可取,养了四个露没白费,总算给你挣点颜面。」唉!就是少了点,吃不过瘾。

  一只八斤重的肥鸭祖孙俩抢着吃,肉多肥美汁开胃,他一个人就吃了大半只,而他还是用过膳的,吃到都撑了还意犹未尽,想再多吃几口。

  「别唉了,祖父你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岁数了,我哪敢让你多吃积食,尝尝味道就好,日后再有美味佳肴,孙女做你的马前卒,试菜。」她身边的四个露当然不错,她可是从二十多小丫头中把她们挑出来的。

  说到四个露——春露、夏露、秋露、冬露,温千染面上不无得意,她们是她六岁搬出爹娘院落的厢房,有了自己的院子「暮色居」后,从家生子挑两个,人牙子那里买两个,挑选出来的。

  四个八岁大的女孩起初当她院子里的三等丫头,经过培育后,当二等丫头,日后接双喜、双福的位置,等她嫁到定远侯府便有四名各具专才的一等丫头。

  春露善厨,煮了一手好菜,在主子的调教下,厨艺日渐精进,煮一桌宴客大菜不成问题;夏露精医,她原本就是宫中太医的独生女,她父亲因得罪宫中嫔妃而下狱,她受株连成为官奴,温千染买下她,顺带捞出正在蹲大牢的太医,父女俩都在温府,一个成为府中大夫,一个便是小姐的丫头,有温家人罩着,再得宠的嫔妃也不敢招惹。

  秋露的女红出神入化,绣出来的花草鸟兽栩栩如生,唯独人物绣有待加强,有形无神,少了灵气,不够生动;冬露是武师之女,她父亲走镖时被人杀害,她自卖己身凑银子找出凶手,击鼓鸣冤为报父仇。

  如今四个人都十二岁了,只大主子两岁,厨娘、医娘、绣娘、保镳都有了,温千染是到哪都能横着走,一出门带上四人,她什么也不缺了,有人服侍得妥当当,衣食无虞。

  今日的脆皮烤鸭便是温千染一时兴起让春露弄的,她只说了个简单的做法,忙了一上午的春露便做出八成像的脆皮烤鸭,连吃货温千染都大为惊讶,有些后悔没弄饼皮和酱汁,以及包着吃的葱段,她没想到春露的做菜天赋这么高,真是捡到宝。

  「年纪大又怎样,也不看祖父今年高寿多少了,还能吃你几只鸭,让让你祖父能少你几两肉。」怎么就只剩下鸭骨头,这丫头都瘦了还吃那么多,她也不怕吃垮夫家。

  说到夫家,温赋的脸色一沉,他看定远侯府那小子越看越不顺眼,整日往温府跑像话吗?回头他得说说左老头,把孙儿管紧一点,丢进军营就别放出来,年轻人就要吃点苦,多些磨练,日后才会成材。

  哼!竟敢跟他抢孙女,毛没长齐的皇小子。

  人是不能叨念的,一叨念便会出现,人未至,声先到,臭小子左晋元中气十足,嗓门一开回音四绕——

  「染染,你在不在温爷爷这儿,染染,染染……啊!染染!」果然没有找错地方。

  「喳喳呼呼吵什么吵,男女七岁不同席,闺阁小姐的闺名岂能常挂嘴边,你想坏了我家闺女的名声吗?」」温赋气呼呼的瞪人,瞪大的双眼像是牛目,煞是骇人。

  「是,温爷爷教训的是,晚辈下次会谨慎。」他先是乖乖听训,转头又明知故犯。

  「染染,你下回上茶山喊我一声,不要再一个人上山,太危险了,路上宵小多,你是女孩家,难免遇到不长眼的,我拳头硬,专打眼睛长歪的。」

  温千染接过秋露递来的绣帕拭嘴。「我不是一个人,有春霞她们四个,茶园里都是自己人,不会出事。」

  茶山初次采茶,采的是春茶,她得盯着看才不会炒坏了,让茶香味淡了,这是茶山第一次出茶,量少是预料中的事,等明后年再采就不是这个数了,若无天灾人祸,春夏秋三季都可采收,只是炒出来的茶口感稍有差异。

  温千染原本就没指望第一年就能卖茶,只是先让自家人试尝,若能博得嘴刁的温家人一致赞扬,这茶便成功了。

  而且温府可是文人竞相模仿的典范,他们说好的东西有谁敢站出来说不好,所以家人说好的茶,她再拿去卖,肯定能赚得荷包满满。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凡事没有绝对,多我一个更安心!」染染一瘦下来更好看了,他不放心。

  「你平时不用回营操练?」她一针见血,他总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左晋元一啧,深潭般的幽瞳暗沉沉。

  第四章  用心调教来婿夫(1)

  被温千染这么一说,左晋元想到今日是休沐才能来见她,平日根本见不着,便死皮赖脸的置在温赋的书房,温赋气呼呼,想把人撵走,偏偏左晋元对他赶人的话像是左耳进右耳出,怎么也不挪动脚步。

  「听说你最近和七皇子走得很近?」温赋莫名冒出一句。

  「七皇子?」左晋元怔了下,不解甚意。

  「不是说走得近不好,而是分寸要拿捏好,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皇上正值壮年,有些事还是少做为宜。

  「温爷爷,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他一脸懵懂,有几分不解和迷惑。

  七皇子朱子尘今年十三岁,小左晋元一岁,生得细目眉长,玉面无遐,十分神肖已逝的先帝。

  他的生母是谨妃,出自定远侯府,也就是左晋元的嫡出姑母,七皇子和左晋元是打小玩到大的表兄弟,要说两人不亲近也无人相信。

  「生出这么笨的孙子,左老头知不知情。」左老头该汗颜了,养头不开窍的狼崽仔还不如凶狠的大犬。

  「温爷爷,你别老欺急我祖父,他说文人最狡诈了,一支笔就能杀人。」不见血,杀之无形。

  「谁欺负他了,他就是没脑子的武,被周御史说了几句便恼羞成怒,差点顺了人家的意交出兵权,要不是我从中斡旋,今日就没有军容壮大的左家军。」不是每个人他都肯点拨两句,他是看在老朋友的交情上才拉一把。

  御史虽是言官,但不一定公正,私底下仍会选边站,周御史便是五皇子的人,五皇子的舅舅一直想执掌兵权,更进一步控制军队,让五皇子有一争天下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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