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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娇宠生活 page 12 作者:寄秋

  越不如意就越想改变现状,给自己找一条活路,而苏晚蓁所知的未来就是她最大的本钱,所以要套话真的不难。

  她只能孤注一掷了,别无他法。

  第六章  未雨绸缪度荒年(2)

  「说。」

  温赋劈头一句语焉不详的话,让被找到书房里的温千染满头雾水。

  「祖父,你要我说什么?没头没脑的,你当你孙女真成仙了,能掐指一算。」板着脸吓谁呀!祖父最喜欢这一套了,先用吓唬人的招式逼供,再假装已经知道所有事情套出所有的话,老套。

  「你有多少存粮?」

  巨大的炮弹无预警投来、炸开,温千染一噎,干笑着顾左右而言他,「祖父在说什么呀!孙女听不懂,我一幅猫戏蝶还没绣完,你就喝个茶,听听风声,染染不打扰祖父,这就告退了……」

  「回来。」还想溜。

  「祖父,我都订亲了,不学女红会遭人取笑的。」小小的一根针便难倒她了。

  「你当我老眼昏花了,不知你这些年的女红都出自秋露之手?还有,那臭小子早就知道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娇气得很。」左家小子就这点可取,无论孙女是什么样都矢志不渝。

  「袒父,染染不娇气,你看我事事亲力亲为,又买地又开铺子的,还要算帐看帐本,哪家的姑媳有我这么勤勉。」她毎天要忙的事多得很,数银子数到手软。

  温赋浓眉一紧。「你当我不知道你养了好几名帐房,专为你理帐,替你计算地里的出息,你只需核对总帐。」

  这个孙女呀!聪明过了头,小小年纪就懂得培养人手为她所用。

  「哎呀!祖父,你派人监视染染呀!深感荣幸,看我赚大钱有没有心动,孙女可以帮你管银子……噢!买卖不成仁义在,干么趁机弹人脑门。」

  「端庄点。」她这不正经的性子都是宠出来的!

  也是元凶之一的温赋眼中的恼意留不住,取而代之的是宠爱和疼惜,他没法对孙女说重话,宠都来不及哪舍得让她受委屈。

  「在外人面前我温雅有礼,蕙质兰心呀!府里哪个不称赞孙女一声,是在祖父面前我才放纵些,你是我亲祖父,咱们还要端着一副架子就虚伪了。」她的意思是她只在自家人面前表露真性情。

  温太傅一听她的狡辩都气笑了。「言归正传,你那里有多少粮食?」

  「祖父,抢劫是盗匪的行径。」

  「哼!劫富济贫。」他气到开起玩笑。

  「叫文武百官捐银子吧!从五品开始,一千两;四品官,两千两;三品官,四千两;二品官,八千两;一品官,一万六千两,有封地的亲王、郡王各两万两,这样就有钱能买粮赈灾。」

  孙女的提议,温赋不是没想过,若是朝廷官员都拿出一些银子,国库就有进帐了,可是执行不易,第一,越有钱的官员越藏藏掖掖,装得两袖清风,深恐朝廷查出他们贪赃枉法。

  「问题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江南一带的米乡全无所获。」

  先是旱灾,又遇蝗灾,连年的天灾导致粮食歉收,去年已经开仓赈灾了,今年的粮仓十之八九是空的。

  「与我何关。」她屯粮可是有大用处。

  「你还有没有国难当前的是非观,竟为了那点小心思置百姓于不顾。」他忍不住斥责几句。

  温千染神色一正,「祖父,你问过肃亲王府上有多少存粮吗?忠王爷、诚王爷又屯了多少粮,杨国公府、靖国公府、宁国公府,就连皇上的母舅梁国公府,你知道他们藏粮几万石,更别提其余的大官们,他们受朝廷供养却不肯为朝廷尽心,这样的蝗虫祖父不捉出来还朝廷一片清明,让他们为百姓出力,大伙儿一家捐一些便可救救急,却要我献出所有存粮,岂不是柿子扒软的捏,祖父,我才十二岁,没有能耐担起救国重任。」

  「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四、五十岁有过一番历练的智者……」她有些话发人省思,一针见血的指出弊端,一和她对话就忘了她几岁。

  「祖父,我没那么老。」她不满的娇嗔。

  他笑,接着摇头叹息,「就连皇上都动不了你口中的权贵,你认为祖父一己之力办得到吗?」

  「事在人为。」办不到是借口,敢不敢大刀阔斧才是重点。

  「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温千染忽地俏皮的一眨眼。「祖父,要不要我教你一个窍门,保证十内大树必倒。」

  「什么窍门?」

  「抄、家、灭、族。」

  她说时神色狡狯,温赋狐疑的拧起眉。

  「其实就是吓唬他们,京城里哪家权贵没有子弟在处横行霸道、惹是生非,挑个人尽皆知的当靶子,威胁他们说要治罪,京城内的各高门大户关系盘根错节,拉出一条线便能拖出一大串,借此让他们害怕,让他们惶恐,届时朝廷要钱要粮都行。」

  「丫头呀,你这是要让祖父成为权贵的眼中钉。」他苦笑,头一次觉得孙女太过聪慧不是好事。

  「祖父,我是在为百姓找生路,肃亲王的马侧妃出自杨国公府,杨国公一名庶女是忠王爷的七位夫人之一;忠王爷的儿子娶了靖国公的嫡次女,靖国公长媳的妹妹为诚王妃,诚王爷最宠爱的姨媳是宁国公侄女……」

  温千染三言两语说造各家权贵的关系,大半的高门都牵扯在一起,连成一张令人心惊的大网,听得温赋眼皮真跳,心头震惊。

  他知道孙女四处都有眼线,却没料到能查得这么清楚。

  「你手底下的人倒是有本领。」大内密探也查不了这么仔细。

  温千染得意了,扬起下巴,「是你孙女会教导!」

  城西有间善堂,专门收留十六岁以下的乞丐和孤儿,他们平时就在街上溜达,或是在大户人家的后门行乞,耳朵灵敏反应快,口齿伶俐,嘴甜会讨好人。

  最管不住嘴的就是这些仆佣,稍一提个头便顺话往下接,该说不该说的一箩筐往外倒,末了还说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府中的秘密。

  温千染便是从这些乞丐孤儿口中听说各种秘辛。

  每个月几石粗粮,一些面粉和玉米粉,几箩筐菜,逢年过节杀头猪送去,温千染年花不到两百两就收买了几十个孩子,又尽量安排他们干些能干的活,一些大一点的孩子不是在铺子里当伙让,便是到庄子里看顾荷塘或为果树施肥、除草,每个人都有不错的月银可拿,小一点的就学点手艺,像编箩筐、做草鞋,学雕刻、练刺绣、弄些络子去卖。

  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等有了一技之长便不用仰人鼻息,自力更生养活自己,善堂里的孩子们都直呼她是恩人。

  「小滑头。」他笑啐。

  「滑头是跟你学的,祖父是老滑头。」她在撇清自己的时候不忘吹捧两句。

  温赋双眼一瞪,偏偏打骂不得,气得内伤。「言归正传,祖父不让你捐,真金白银买总成了吧!」

  「你出银子?」祖父是挺有钱的。

  他胡子一吹,气呼呼,「我代朝廷问的。」

  「好吧,朝廷以什么价格收购?」在商言商,她不会因为他是亲祖父而客气。

  说到价钱,温赋连咳数声,有些坐不住。「呃!那个……朝廷还要发赈灾银子,所以……一斤十二文。」

  温千染听当下呵呵两声,「祖父知道外面米价多少吗?一日三涨,涨得一斤五十文,过几日还会再涨,一个月后便无米可卖了,就等着这一季新播种的麦子,也许过年有白面馒头吃。」这还是有钱人家的吃法,有些人都断炊了。

  十二文是旱灾来临前的米价,那时米贱伤农,连着几年丰收年,够吃了,也就懒得多种点地,因此大难一来粮食就严重不足了。

  「最多十五文。」他的意思是有赚就好,温家人不赚黑心钱。

  看着祖父老脸涨红,于心不忍的温千染有些无奈的开口。「二十文,不能再便宜了。」

  「好,成交,你有多少粮食可卖?」二十文十分合理,委屈他孙女了,他回头看看用什么补偿她。

  「十几万石吧。」她随口一说。

  闻言温赋大吃一惊。「怎么有这么多?」他以为最多几万石。

  「嫌多就不要买。」她还不想卖呢。

  从第一座庄子的五百亩地开始,加上祖父给的和她后来陆陆续续买的,她手中有的地恐怕有几千亩田地了吧,多到她自个儿也数不清。

  而从前年起她就培育出一年两获的稻作,一部分放在米铺卖,一部分就屯着,她盖了一个大仓库用来存粮。

  二获稻子收了以后还能种一季冬麦、油菜花,所以粮食方面她非常充足。

  「别别别……小孩子气性,祖父只是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个程度。」原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的弄个庄子耍耍,可才短短几年而已,她已经飞到令人仰望的高度。

  「祖父,我可以把十几万石粮食卖拾朝廷,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孙女是明理的人,他信得过她。

  温千染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一字一句地道:「粮食中的十万石粮草用于左家军,打仗总要吃饭嘛!」除了自家吃,她屯粮最重大的原因就是这个。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温赋大惊,此事乃朝廷机密,只有少部分人知晓,其它官员还被蒙在鼓里。

  她叹口气,「连着两年早灾、蝗虫,咱们自个儿都快过不下去了,关外民族肯定更槽,这些日子左哥哥瘦了,他说他们军帮在加紧操练中,有时到了大半夜还不得入睡。」

  温赋的神色先愕然,后释怀,继而笑得苦涩。「还好你是我温赋的孙女,不然以你的聪慧,恐怕世上难容。」她实在不似十二岁的少女啊。

  「祖父,我还有两万石马铃薯你要不要?」」当她为百姓做一件善事。

  「马铃薯?」那是什么玩意儿?

  「你吃过的薯条、薯饼都是用马铃薯做的,我用一亩地种出将近十四石的马铃薯,总共种出四万石,一半我又种下了。」

  「什么,一亩十四石?」这么高的产量?

  「一颗马铃薯最少有十几个芽眼,依照芽的分布切块种进土里,三到四个月,最长六个月就能采收,一个芽眼长成的马镫薯能收一大串,一串能养一家五口一日,你说划不划算。」

  幸好这个时代有与海外贸易,她于是意外从一位传教士手中获得,当时只有一小袋。

  「丫头,你还藏了多少宝?」肯定有后手。

  温千染笑嘻嘻的一摇指头。「天机不可泄露。」

  「哼!还跟我摆起架子了。」不孝。

  「马铃薯耐旱,对土壤的适应力也高,不怕蝗虫,块茎在地底,地面上的叶子被啃光了还会再长出嫩吐……」

  「我买!」

  第七章  左家军奉命出征(1)

  「要打仗了?」

  到边关有战事,定远侯府的众人反应不一。

  对于男人而言,保国卫民,奋勇杀敌,浴血沙场快慰平生,男子汉当如是。

  已有多次上战场与敌军对阵的定远侯世子左晋阳显得很平静,阳刚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宛如只是要带兵到外地操练,不躁不急,不疾不徐,对于朝廷的调度冷静看待。

  但是他的妻子宭山郡主柳依依却十分躁动,坐立难安,拉着丈夫的手就不肯放开,泪眼汪汪的不让丈夫离去,还说要去向皇上求情,能打仗的人多得是,为什么要他去。

  排行第二的左晋开却是一脸喜色,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地想赶赴边关立功,年仅十七岁的他刚成亲不到三个月,妻子是御史之女,虽然不忍分离,仍含笑为他整理行囊。

  倒是一旁不必上战场的左晋元郁郁寡欢,半晌不说话,最后拿着长枪便跑到练武场练习,足足练了个多时辰,练到手臂都举不高,豆大的汪珠布满额头和脸上,他擦也不擦地任由水滴从面频上滑落,滴湿了干燥的地面。

  他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够了,想让这双手废掉吗?」

  一道颀长身景徒走了过来,夺下他手中的长枪。

  「大哥……」左晋元语气哽咽。

  神情关爱的男子拥住快和他一般高的弟弟肩膀,「若非胡人来袭,大哥也不愿远离你们,在风雪中作战。」

  从京城赶到边关已是十月初了,北方冬天来得早,只怕已经开始下雪了,他们要和敌军交战何其困难。

  他预估最少要打上半年,等明年春暖花开时,为了生存,胡人也得回到草原放牧,养肥生羊。

  「为什么?」他从喉间发出低咆。

  知晓他在问什么的左晋阳面有涩意,「因为我们左家不能没有后人,我跟你大嫂只有一女,我们长房无嗣,你二哥又刚新婚未久,只怕也未有喜讯,我们左家只能靠你,你必须留下。」

  左家家训四十未有子方可纳妾,因此定远堡府并无妾室、通房的存在,在子嗣方面难免就少了些。

  「那就让二哥留下呀!他刚娶二嫂,怎好让他们夫妻分隔两地,两人努力点,明年小侄子就来了。」他又不是专生小马的公马,怎能什么都不让他做,只守在府里当窝囊废。

  「你二哥有带兵的经验,南夷山那一带他去过,他知道哪里容易设埋伏,哪里近水源,哪里瘴气重、毒虫多,他不能不去。」打仗靠阅历,并非一鼓作气往前冲便能一潜攻占敌营。

  左晋元不不甘心地看着大哥,「要不,大哥你别去,我代你出战,你是候府的世子,以后这定远侯府是要传给你儿子。」

  左晋阳为小弟的天真失笑,「就因为大哥是长子才更要义无反顾,不能退缩,七皇子……」他话说到一半,忽地停顿。

  「关七皇子什么事?」怎么又扯到他。

  「他十五岁了。」左晋阳意有所指。

  「那又如何?」

  「再过几年他就开府,到时候要选皇子妃,谨妃娘娘是由我们定远侯府出去的,若我此时还留京,只怕会让皇上猜忌。」认为他有所图谋,想借由七皇子的婚事暗中牟利。

  「一件简单的事为何一扯上皇家便变得很复杂,之前我和自个儿的表弟多耶两句就引起议论。」左晋元气得咬牙。

  那天他不过陪七皇子到西山皇家猎场打猎,五皇子一派的言官便参他结党营派,好在他官阶不高,只是个武信佐骑尉,小小的从七品而已,对政局的影响不大,可是七皇子却被罚禁足一个月。

  在玉贵妃与五皇子的联手下,其它皇子和母族的往来皆被强行压制。

  「三弟,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权谋,这两年五皇子的风头渐压过太子,皇后也急了,任何手上有权的臣子都想拉拢,所以我和爹都必须走,以免连累七皇子。」

  左家的军权人人想要,偏偏左家出了个有皇子的谨妃,观望者都迟疑着,想着该铲除一个有威胁性的敌人,还是多一个手握重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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